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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千人铁骑挡在风破等人的身后!
“山昆,你怎么还在这里?”风破一刀将子车翼逼退,旋身劈翻了两个逼上来的腾影蛇骑,口中喘息着,大声的喊喝道。
山昆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没有立刻回答风破,身体从马背之上腾空而起,足尖轻点弓弦,以身体做箭,弓成满月之状,只听一声轻响,身体离弦而去,在空中做出巧妙变化,探手从身后取出三支利箭,搭在巨弓之上,身形电射,弓弦再响,利箭破空而去,而山昆身体则紧跟在利箭之后,飞射都尔哈赤。
被山昆这诡异的攻击吓了一跳,都尔哈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手中大枪骤然间急速的飞旋不停,迎着山昆的攻势闪电一般刺出!大枪在空中再作变化,骤然一颤化作枪影无数,飞拨山昆的雕翎!就在这时,山昆的身体已经跟到,他大喝一声,弓弦微微一颤,发出一阵轻微的鸣响,以弓做棍,狠狠的砸向都尔哈赤。
都尔哈赤被山昆这连续的攻击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身体被迫离开了马背,大枪骤然一回,枪杆上挑,铛的一声挡住山昆的巨弓。就在大枪和巨弓发生碰撞之时,山昆手中的巨弓突然间弹起,弓弦的一端脱出巨弓,在空中化作灵蛇乱舞,抽向了都尔哈赤。
已经再无半点的回手余地,都尔哈赤脸色铁青,身体在空中后仰,大枪顺着山昆的攻势向外一封,就听唰的一声,柔软的弓弦从都尔哈赤的脸边滑过,一刀细长的血痕骤然出现在都尔哈赤那英俊的面孔之上……
而山昆借着巨弓和大枪相撞之力,向后倒飞而去,在空中打了一个跟头,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手中的巨弓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原装。“大哥,我们是兄弟,若是我明知道大哥你身在险境而不来,那么还是什么兄弟?”山昆大声的喊道。
一刹那,风破已经明白了,他看了看山昆,不再说话,长刀在空中挥舞盘旋,轻巧的画出诡异的痕路,刀身突然轻轻一振,强绝庞然的劲气骤然间狂野涌出……
“莲华虎破!”风破大声的吼道,随着他的吼声,长刀逼出的劲气顿时迸发,子车翼就觉得那狂野的气劲向自己涌来,心头不由得一惊,大刀赫然直立劈出,两股强横的气劲在空中刹那时交汇,强大的气流化成无数的气刃飞舞空中,身边数丈内的腾影蛇骑被那飞舞的气刃瞬间肢解,在崩现的血光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声息,空中只回响着战马临死前绝望的嘶鸣之声!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子车翼脸色铁青向后踉跄几步,方才立稳身形。而风破则半跪地面,脸色煞白,嘴角一抹鲜血悄然流下……
“兄弟们,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龙巢的勇士!”风破突然间站起身来,脸色虽然煞白,但是全身却透出一种惨烈的杀气,随着他一声呼喝,已经被腾影蛇骑攻击的有些缓不过气来的龙巢勇士们突然精神一振,手中兵器更加狠烈的斩杀,而那些已经无力再战,全身伤痕的勇士,他们飞身从马背上扑出,将对手从马上掀翻在地,任凭兵器在自己的身上被砍出一溜的血光,或用双手,或用牙齿,死命将对手按在了身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跟随山昆前来的勇士们突然间分出一半人马向古纶小道内的腾影蛇骑扑击而来,而另一半则在山昆的带领下,更见死命的挡住了都尔哈赤为首的人马。
喊杀声中,人仰马翻,古纶河水中泛着红色的血沫,奔腾向东涌去……
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每一个人在这一刻都麻木了!面对龙巢勇士那悍不畏死的攻击,一向以强悍著称的腾影蛇骑有些恐惧了。虽说草原的勇士从生下来那天就是在战火中长大,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疯狂的人。龙巢的战士们丝毫没有半点的防备,完全是以命搏命,你看我一刀,我也要扎你一枪,身中十数刀,全身沾满了鲜血,但是依旧勇猛的搏杀。而风破此刻更是全身是血,如同一头疯虎一般在人群和马匹之间闪动,就像一抹无法捉摸的幽灵,手中那奇长的战刀已经曲卷……
子车翼一面惊叹于龙巢那强猛的斗志,心中的怒火却在无声的燃烧,一万铁骑,面对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龙巢散兵,却始终无法冲出古纶小道。虽然对方死伤惨重,但是从他们的眼中,子车翼看到了无穷的战意。子车翼也感到恐惧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士,似乎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什么是疲惫……
天空中的骄阳渐渐的西下,山谷中的喊杀声逐渐的消失下来,龙巢的勇士们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有一人能够站起来。但是在他们倒下的身前,却躺着无数的腾影蛇骑……
山谷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之气,浑身是血的风破手拄一把战刀,大口的喘息不止。在他的身前,倒着数不清的尸体,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刀下。山昆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风破的身边,他的身体上遍布伤痕,手中的巨弓已经换成了一把大枪,枪刃之上还流淌着浓稠的血浆。
“大哥,我们的人都死光了!”山昆那还带着稚气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悲跄的笑容。风破看着了山昆,又向缓缓向自己逼进的腾影蛇骑看了一眼,脸上再次露出一抹笑容,“山昆,后悔吗?”他低声的说道。
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山昆突然间笑得很开心,“大哥,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农奴,司马大哥将我从主人的手中救下来,让我有了一个家,给了我一群的兄弟。呵呵,这一年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能够为司马大哥战死,能够在最后和大哥你一起,还有这么多的兄弟陪着,我有什么可遗憾的?”
风破笑了,手中残破的长刀骤然指向逼近的腾影蛇骑,一股强绝的杀气骤然间发出,腾影蛇骑前进的步伐突然间一顿!
“你们是真正的勇士,我敬佩你们!”和都尔哈赤会合的子车翼缓缓纵马上前,眼中带着尊敬的光彩,他示意腾影蛇骑停下脚步,沉声说道,“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我会让你们活下去!”
没有想到风破笑得更加灿烂了,“呵呵,没有想到子车一族还有你这样的人物!子车将军,子车良真是瞎了眼,若是第一次就有你领兵,那么我龙巢绝没有胜算,呵呵,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说着,他伸手竖起了大拇指。接着风破脸色骤然变得极为严肃,“可是,你当知道我大哥在会盟大典的一句话:我闪族人只有站着死,绝无跪着生!你刚才的那一句话,是对我的侮辱!”
子车翼一愣,他静静的看着风破,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呵呵,子车将军,不要以为你们胜了,其实你们已经败了!我今日在这里,目的就是拖延你。”说着,风破抬起头看了看已经渐渐落入西山的那轮残红,他笑了,“再有四个时辰,呵呵,我大哥将要对你西路联军发动总攻,你们此次三路进发,兵临我龙巢,必定将会以失败而告终,呵呵,子车将军,你已经来不及救援了!”说完,他对已经无法站立起来的山昆沉声问道:“兄弟,你害怕吗?”
笑着摇了摇头,山昆稚气的面孔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辉,“大哥,送我一程,我不要被他们俘虏!”
风破眼中闪动着泪光,他伸手将山昆的身体扶起,“好兄弟,我们生死在一起!”说着,他反手将山昆背负在背上,用他身上的腰带紧紧的和自己绑在一起,抬起头笑着对子车翼说道:“子车将军,如果你们想要踏出着古纶小道,那么就从我们的身体上踏过去吧!”说着,他坚实的向前大踏一步……
子车翼愣住了,他看着风破,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天,他沉声对身后的腾影蛇骑喝道:“我的勇士们,让我们来为真正的勇士送行,他才是我们闪族的真正男儿!”
齐唰唰的将兵器举起,腾影蛇骑在马背上躬身向风破两人一礼……
“战火纷起,燃我家园,草原悲歌,其因为何?圣山若存,神灵何在?平我战火,抚我黎民。袅袅英魂,佑我家园,百族共存,永世和平……”风破低声的吟唱,山昆也轻轻的跟随风破低声无力的哼着……
就在那苍劲的歌声中,铁骑涌动,腾影蛇骑发动了最后的攻击!
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呈现出万般妙相,轻柔圆转的转动,画出一道道诡异的电芒在风破身前闪动不止,“大哥,看呀,这是风破为你舞动的,五虎灭绝斩!”风破突然间放声的大笑。
……
司马啸天突然间感到内心一阵莫明的颤抖,不知为什么,一种悲跄的感情在瞬间涌上了心头,他的身体不由得微微的一颤……
“大哥,你怎么了?”感觉到了司马啸天身体的颤抖,一旁的巢鹰低声的问道。
司马啸天没有回答,他抬起头向遥远的天际看去,两抹亮光在残红的夕阳中一闪而过……
眼中突然间闪动泪光,“风破,山昆!”啸天心中低声的喊叫着,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大哥,那劳什子什么海西四郡什么时候才能到呀!”另一边坐在地上的太叔风林抬起头看着司马啸天,沉声的问道。但是司马啸天恍如未闻,呆呆的看着天际。
太叔风林一愣,刚要开口继续询问,一旁的巢鹰已经感到了有些不对,连忙将风林的嘴巴捂住,示意他不要再开口说话。
缓缓的回过神来,司马啸天看着太叔风林,低声问道:“风林,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等风林开口,巢鹰连忙说道:“大哥,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两天了,海西四郡却始终没有出现。要不要再派出斥候去打探一下?”
摇了摇头,啸天收回了心神,他看了一眼巢鹰,转身透过密密的树林,向山下一望无际的草原看去,好半天低声说道:“不用了,敦杰哈克亲自打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想最迟今夜子时,海西四郡一定会达到这甘源草原的!而且,各部散骑都已经准备好,我们不宜再作无谓的行动,以防我们的目标暴露!”
巢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顺着啸天的目光向远处眺望,此刻他们正处身于甘源草原的上方,下面就是闪族草原最为泥泞的一块土地,甘源草原。传说这甘源草原原本是闪族草原最肥沃的土地,可是后来由于连年的战争,这里渐渐的荒芜了,为了那些死去的勇士,乾达婆大神终日在这里哭泣,他的泪水将这里的土地淹没,使得道路变得泥泞无比,急难行走……
“大哥,风破大哥他们为什么还有消息?”一直都沉默的太叔风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巢鹰心里不由得一振,他一直不让风林开口说话,就是害怕风林说出什么不应该说出的话语。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司马啸天比任何人都要挂念风破,但是大战将至,他做为一军统帅,是不能够分心的。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风破此去拦截子车一部的铁骑,那是凶多吉少,虽然每一个人都不说,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心中不清楚……
所以,所有的人都避免在司马啸天面前提起风破的名字,因为他们害怕啸天会因此而感到焦虑。果然,风林的话一出口,啸天那雄壮的身体在不经意间轻轻的一抖,但是他没有开口,依旧看着山下的甘源草原,默不作声。
狠狠的瞪了一眼风林,巢鹰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风林此刻也感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