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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把国立往吸毒这条路上领这件事情,几乎都是棚子间接参与的,建东怕棚子一旦把握不好分寸牵扯进去,自己岂不是害了这个从小父母双亡,受尽苦难的可怜兄弟。
建东就是这样两面,说他自私,他很会为周围的朋友哥们着想。
说他不自私,他却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害了那么多人。
自从国立入狱以后,外人虽然看不出淑雅和平常有什么区别,但是只有建东知道淑雅的变化有多大。
“常总回来了?”
建东对保姆点点头,把风衣递给她:“太太呢阿姨?”
保姆指了指楼上书房微笑一下:“在楼上书房呢。”
建东邹起眉头看了看书房的门:“太太今天又是一天没有出门吗阿姨?”
保姆点点头:“是,晚饭也没有怎么吃。”
建东对保姆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这是国立出事后,淑雅几乎每天重复不变的工作:除了建东有应酬需要她陪着,她就窝在家里的书房练字,一呆就是一天,甚至大厅都不知道走出去。
看着书房里的桌子上又摆满了淑雅的毛笔字,建东心里一阵阵恼火,可是还只能压抑着不让它爆发出来。
“讨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公?”淑雅对捂着自己眼睛的建东嗔怪着。
建东从背后抱住淑雅凑到她面前:“站在你身后都有十分钟了,是不是今天一天又没有出门啊小家伙?”
淑雅挤出一个微笑:“不想出去,也没有地方可去的。”
“孤儿院呢,你原来不是天天去孤儿院吗丫头?怎么不去了?”
淑雅微笑一下:“明天再去吧,去换衣服吧老公,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
建东看着淑雅的背影,又看了看桌子上堆成山的字,抓起一把卷成团狠狠砸在对面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月以后
一个月以后。
海边别墅。
“切,H城的警察叔叔办案可真够神速的。”
“邵玲义那个贱货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和姓陈的无关,闫福奇那个蠢猪的证词又破绽百出能不露馅吗?”
“陈国立是个影响特别大的人物,H市政府知道他和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还不赶紧放出来平息舆论。”
“还有,邵玲义一直在骗人,她从闫福奇那儿买的毒品,说都是陈国立要的,其实全部都是她自己用陈国立给她的零花钱买的,陈国立根本就没有碰过一次毒品。”
建东听完晓峰的话惊讶的好久没有放下手机。
“怎么了老公?谁打的电话?”从楼下端着一盘葡萄走进卧室的淑雅,看着建东的表情疑惑的坐在他身边。
建东慌忙挤出一个笑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葡萄放进嘴里:“公司的一件小事情,这葡萄在哪儿买的亲爱的?真甜。”
国立在晓峰给建东打过电话的第二天早晨都放了出来。
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这么明亮天空的国立,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又扫视了一下站在门口等待自己的一群人。
“国立,你还好吗?”萧依灿看到国立迅速走到他面前流着泪说。
国立看了看萧依灿,没有说一句话的跟着公司的一群高层向车旁走去。
“你进去以后,小萧没少为了你的事情奔波陈总,人都瘦了一大圈,不管她当初接近你到底是何种目的,但是我觉得她还是爱你的。”
坐在副驾驶上闭目眼神的国立缓缓的说:“文淑雅知道吗?”
赵玉超点点头:“在你进去第三天就来了,还为你到处托关系。”
国立微微愣了一下:“见过常建东吗?”
“怎么能不见呢,那个王八蛋和小雅一块来的,还帮着小雅为你托关系找人呢。”
国立冷笑一下:“常建东在装逼做给文淑雅看呢我的赵副总,其实心里巴不得我死在局子里呢,狗娘养的。”
赵玉超看了看国立拿起手机压低声音:“小雅电话。”
“国立的案子怎么样了赵大哥?”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小雅,国立出来了,已经查清了,没有他任何事情。”
“奥,这我就放心了赵大哥,拜拜。”
“小雅。”赵玉超迅速接过淑雅的话,看了看坐在一旁一直偷偷听他打电话的国立。
“国立在这儿,你要不要和他说句话?”
淑雅犹豫了一下:“好吧,你把电话给他。”
国立缓缓的从赵玉超手里接过手机,只等着淑雅说第一句话。
可是电话那头的淑雅,紧紧闭着眼睛,不知道自己该向国立说什么。
就这样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淑雅才开口。
“你还好吗?”
国立缓缓的说:“还好,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带我向奶奶和爸爸问好,多保重。”
淑雅就这样简短的说了这么多话,就挂断了,国立却拿着手机紧紧闭上眼睛。
昔日的恩爱夫妻,现在变成了无话可说,这种无话可说,折磨的国立生不如死。
出了拘留所的国立,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奶奶家。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国立的奶奶,看到国立就不满的唠叨。
“国立,你可回来了,上哪个国家出差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奶奶天天挂念的给佛祖烧香,我让你给我打个电话你爸还说长途太贵,你不舍得花钱,纯粹骗我老太婆,你什么时候嫌电话费贵过。”
国立挤出一个微笑蹲在奶奶身旁:“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老太太,电话费孙子舍得,就是那个国家太穷了连个电话也没有,我没法啊,给你老磕个头赔罪了。”
知道国立今天出来,哥哥嫂子都早早的来到家里准备午饭迎接他。
看着高高兴兴的一家人,国立在强颜欢笑的同时,心里却为一个人流着泪。
国立虽然对这个小女人,除了肉体上的欢愉没有任何爱情可言,可是当他听到邵玲义在警察告诉她将要犯下死罪时,还要拼劲全力替自己解脱,心里就像被撕裂了一样难受。
“我记的我和闫福奇没有任何仇恨啊赵副总,他为什么要逼着邵玲义引/诱我吸/毒?他妈的难道不知道一旦上瘾会让我倾家荡产毁了我一辈子吗?还要邵玲义勾/搭我贩毒,这个狗/日的。”
晚上在公司所有高层都参加的宴会上,国立咬牙切齿的骂道。
一个高层冷笑了一下:“就是为了一个字陈总,钱,他要不是为了你的钱能让邵玲义那个骚/货故意介绍给你认识吗?还好那个骚/货还没有坏到家,还有点良……”
国立迅速打断他的话颤抖着声音说:“别骂她了岳副总,她是个好女孩,最起码她没有害过我。”
“婊/子从来都是无情的,这次你真的太幸运了陈总,碰到邵玲义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孩子,二十三岁啊,花一样的年龄就要走到尽头了,让她父母知道怎么能承受得了。”
赵玉超苦笑一下:“她哪儿有父母啊,陈总进去后我就专门派人去了一趟她的老家打听一下她的家人,邵玲义在上大一时,父亲因为公司破产心情不好,和母亲一起出了车祸。”
“爷爷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在儿子去世以后不到一个月就撒手而去,抛下奶奶和邵玲义相依为命,奶奶那一点退休金勉强支撑着邵玲义上到大四毕业,”
“毕业以后邵玲义就留在H城找工作,后来到底是怎么跟着闫福奇那个肥猪当小/姐就不知道了,如果邵玲义被枪毙了,对老太太来说就是精神支柱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赵玉超的话,让在座的十多个男人都放下筷子不再说一句话。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赵副总陪着我。”国立打破沉默站起身颤抖着声音说。
出了酒店的国立,就和赵玉超一起回了和邵玲义一起住过的别墅。
看着空空的别墅,想起邵玲义还带着些许稚嫩的面容,国立禁不住泪流满面。
“喜欢做饭吗小艺?”
“喜欢。”
“小艺,我回来了。”
“陈总,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一辈子不给我婚姻,不让我为你生孩子我也不会在乎。”
“如果邵玲义被枪毙了,对老太太来说就是精神支柱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国立想到这里,用力揪住自己的头发大叫一声:“啊…”
。。。。。。
警察局。
“邵玲义没有请律师陈总,她说她没有钱请,如果判死刑就判吧,她早就想死了,只求在死之前能见你一面,有几句话她一定要亲自告诉你。”
国立心如刀绞的点上一支烟,看着负责邵玲义案子的警察:“我现在能见见她吗杨队长?”
“她是重犯,我给你申请一下吧。”
“陈总?真的是你吗国立?你来看我了。”带着脚镣手铐的邵玲义看到国立痛哭失声。
国立看着邵玲义瘦弱的小脸颤抖着声音说:“不要哭小艺,听我说,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你一定要好好争取机会。”
邵玲义痛哭不止的摇摇头:“谢谢你国立,没有必要了,监狱里已经有人告诉我,无论怎么辩护我都是死路一条,从爸爸妈妈和爷爷走以后,留下我和奶奶受人欺负,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早就活够了国立。”
“胡说八道,你才二十多岁人生的路还很长,怎么能把死挂在嘴边哪?听我的话,好好配合律师为自己辩护。”
“我已经为你咨询过好多律师,他们说如果你真的是被逼有可能会轻判,不为了自己,为了奶奶也要好好活着小艺,奶奶你放心,我会派专人照顾她的生活,我在外面等着你的好消息。”
“国立国立”
听着身后邵玲义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国立紧紧闭上眼睛的停顿了一下,大步向外面走去。
邵玲义在国立的鼓励下,最后选择了为自己辩护,并且配合警察抓住了毒贩集团几个小头目,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入狱的那一天邵玲义拒绝了国立来看他,而是托法官带去了一封信。
当国立看完这封信以后,再也没有随便出去找过小姐。
国立,你知道吗?自从爸爸爷爷去世后,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你没有一个人真正心疼过我,我在他们眼里连只小狗小猫都不如。
你虽然不爱我,但是你很心疼我,你把我当人看,就这一点就足够了国立,对我这样命贱的女人来说我真的好知足。
国立,我跟着你半年多以来,你给我的钱我本来都没有舍得花,想攒起来作为我和奶奶以后的生活费。
可是我为了让闫福奇觉得你吸毒了,都把它买成了毒品,说是你买的,现在一分都没有了。
我知道自己要求有些过分,可我还是求你可怜可怜奶奶,她除了我,没有任何亲人了。
我不在的日子,请代替我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可以吗国立?不要让她老人家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渡过剩下的日子。
国立,在这里我好孤独好想奶奶,想的我一分钟都不想活了。
可是想起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还有一个男人心疼我,我就想再活几天,无论什么时候出去我都要好好活着。
国立,你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我知道自己不能代替她,如果你不嫌弃邵玲义这条不值钱的烂命,就让我做你的妹妹吧。
国立泪如雨下的看完这封滴满泪水的信。
“你知道我现在怎么想的吗玉超?如果上天再给我和邵玲义机会,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