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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回房,突然站住脚,不好,紫洛?他们难道是幽冥王的人,冲着紫洛来的?
他来不及多想,几步来到了紫洛的房门外。轻轻的在门上敲了几下,“紫洛,睡着了吗?”
里面安静异常,没有半点声响,他有敲了几次,“紫洛?紫洛?”
还是没有人应答,不好,肯定是出事了。他想都没想一下子将门推开,破门而入,在他快要冲到紫洛床前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紫洛的声音。
“谁啊,大半夜的,真是闹心。”
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独孤亚谨看到紫洛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来到她的床边,没来的及仔细看她,见她又翻过身来。以为她醒了,吓地他赶紧躲到了屏风后面。
可是许久过去了,都没再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却听见她呼吸沉稳,均匀,看来又睡了。他轻轻拍了拍胸膛,从屏风后走出来,朝紫洛看了一眼,无奈的摇着头微笑着走了出去。
他轻轻替她将门关好,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摇着头回房了。
而听到他离开后,屋内的紫洛,才深深呼吸了一次,张开眼睛,盯着房顶。她用手摸了摸脸,暗自庆幸道,‘好险,差点就露馅了,以后晚上睡觉也要带着易容的面具。不然他再这样偷偷闯进来,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跳起来,轻轻走到梳妆台前,摸到了那个面具,将它重新覆盖在脸上,这才放心的回到床上继续睡,可她却对刚才独孤亚谨进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晓。她甚至都没注意到,她的衣橱有被人翻过,就连她的梳妆盒也都有人动过,好在她的面具并不显眼,可能来人并未注意到它。
016 道听
九月正是秋老虎的天气,天上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白花花的日光晃着人的眼睛,阳光照射下,让人觉得浑浑欲睡。
一个部落的小街市上,三三两两的生意人在路边摆着摊子卖些吃的用的。街上行人也不多,三三两两的,这么热的天,大多数人都在阴凉的茶铺喝茶避暑了。
这一路上有两个白衣人却不停的赶路,直到这个部落他们才找了个路边茶铺停了下来。
彩云将手上的长剑随手放在桌子上,叫了一壶茶,便和萧飞谈起了昨天晚上的收获。此时听了萧飞的话,她有些显得急噪和不安。
“什么都没有?”
昨天晚上彩云再查看了所有人房间后都没发现什么,却在路过独孤亚谨的房间时,惊动了,顺便就将他引了出去,好让萧飞有时间和机会去搜看。
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到雪灵璧,并带回去。依上次血月的发生来看,灵璧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几个部落里。本来他们满怀信心的以为一定是在独孤侯那里,因为毕竟大祭司是被他们封印的。
可是萧飞昨天晚上竟然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找到,这让彩云有些气馁。
“天下这么大,到哪里去找啊,灵璧本身就是有灵性的东西,万一她幻化了,那我们就算把天地翻一便也很难找到啊。”
彩云猛喝了一口茶,面上稍带愠色的说着,其实,她不只是为找灵璧着急,更为昨天晚上受到独孤亚谨的羞辱感到不平。
“师妹,别急,只要它真的在人间,相信总会找到它的。”
萧飞的心里其实也没多大的把握,但他还上不希望这么早就丧失信心,他是男人,比女人多了份沉稳和耐心。
不过此时他的心里也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天晚上,去那个房间搜查的时候,他竟然见到了白天送栗子给他的那个女孩,没想到她竟然是独孤府上的人。虽然有一面之缘,但他还是将她的房间搜查了一遍,虽然他心里隐约知道灵璧是不可能在她那里的。
“师兄,你说大王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对离国动手了?”
彩云向来都是很崇拜她的师兄的,她本来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女子,那年的干旱还差点让她饿死在街头,就是萧飞救了她,还教她武艺。她喊他师傅,他说两人年龄相仿,还是叫师兄好了,从此她就成了他的师妹。
萧飞本来还在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听彩云这样一说,警觉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好在周围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他将头略微一低,端起茶水说道,“这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大王自有自己的决定。”
他们这次任务就是要找到雪灵璧,要说望国想对离国开站,至少也要找到雪灵璧也才有十分的把握,否则,他相信君宇是不会那么鲁莽在没有把握的状态下发起战争的。
突然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随之是一群身着黑衫的男子混混一样的朝他们这边过来,领头的嘴上还留了两嘬胡子,八字胡须。
他们来到萧飞他们身旁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一群人叫了茶水和一点点心。他们这群人长相都很奇特,面目狰狞,目光闪烁。
“师兄我们走吧。”
彩云看着那些来路不明的人有些反感,他们不但衣着奇怪,而且连行为举止都让人看了不舒服。此时在彩云对面坐的那两个黑衣男子,正将两只脚踩在身边的凳子上,一只手的食指在吃着点心,还不时的吮吸一下手指。
她的手刚触到剑,想走,却被萧飞一把按住了。他对她施了个眼色,这群人来路不明举止怪异,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来,他想坐下来听听他们谈些什么。
彩云见状也只好忍着,放下手中的剑,低头喝起茶来。
此时就听见那个领头的八字须开始说话了,他好像是这一群人的头儿,几个人都争着给他添茶倒水,看上去殷勤的不一般。
“这次主子让我们来主要就是弄清楚,独孤侯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将女儿嫁过来。我们王可是等了很久了。”
八字须说完,一旁的小罗罗就开始跟着发表议论了。一个身子细长脑袋略扁的男子一撩黑袍,露出一副奸邪之相,“听说独孤侯的女儿可是有着倾城的美貌,幸亏大王有先见之明,不然那独孤侯怎肯将女儿嫁给大王啊。”
“胡说,大王乃一表人才,乃魔界第一人,想要嫁给大王的人多了去了,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就这样几个人再那里争论不休,无非都想讨得那个八字须的欢心。
萧飞和彩云在旁边听的真切,从他们所说的魔界第一人,他们已经知道这些人的来路了,八成又是幽冥王派出的小妖。可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独孤侯的女儿要嫁给幽冥王这件事,倒让萧飞和彩云吃惊不小。
难道离国是想和魔界结亲联合吗?当年大祭祀不知道为何就被这独孤侯和他们的国师长天给封印了,难道与幽冥王也有关系吗?
“师兄,他们都是。。。”
彩云的话没说完,看了萧飞递来的眼色,立刻明白了什么,拿起桌子上的长剑,放下茶钱两个人就离开了。
离开那家茶铺,萧飞却又停了下来,“我们先不能走,反正灵璧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找到的,现在我们要盯着他们,如果离国真的和魔界有了瓜葛,那对我们是不利的。”
彩云点点头,认可他的说法,同时她也还想留下再去会会那个独孤亚谨,她想扳回昨天晚上输掉的面子。
而那群黑衣人全然不知道他们已经泄露了行踪,又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怕什么,也没觉得那是什么秘密。因为他们的主子那是魔界的王,三界间又有谁能够和他抗衡呢?
在萧飞的眼力,这件事情变的越来越有趣了,他这次不但想将雪灵璧带回去,还想替君宇打探更多的有助于望国的消息。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飘摇,空气中有了一股清凉的味道。
017大婚
红鸾烛帐,美景良宵。离国的皇宫今夜不同往日,到处张贴了喜字,大红的绸缎,装饰了宫殿的的柱子。
宫人们也都身着了象征喜庆的粉色罗衣,她们替一对新人,将门轻轻掩将起来,各自守在门外听候差遣。
长天此时正和独孤侯刚刚分手,今天是王大婚,他做为一国的国师有着非常重要的象征性作用。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了。看着墨离被送进洞房的那一刻,他的心和独孤侯一样,直到那一刻才算安心了。
此时一个宫女正端了一些甜点朝洞房的方向过去,看来是新婚喜饼,不过按照惯例他还是上前问了一句。
“回国师这是用枣子和桂粉做的喜饼,寓意早生贵子。”
宫女不敢有半点含糊,她必恭必敬地答道。
“放肆,谁让你拿这种东西来,还不快拿回去。”
眼前的蜜枣桂花饼让他的心又揪了起来,想起了那个人,这让他的心瞬间跌入低谷。这中蜜枣桂花饼是那个人最爱吃的。
“可是。。。”
宫女没敢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国师那张已经快泛绿的脸,吓的赶忙退了回去。步履匆匆逃也似的离开了。
长天一个人立在园中,记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子,花间草丛里她翻转其舞的身影,宛如仙女一般深深的将他吸引。从此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时刻牵绊着他的心。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手掌力量一发,将心中的愤恨全都泄了出去,湖面被他施功震炸出翻腾的浪花。
他狠狠的将拳头打在旁边的山石上,手骨被他纂的嘎嘣嘎嘣直响。脸上极度痛苦的表情让一张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庞变的扭曲不堪。
他失去了她,还可以说她根本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
要说爱的深,恨也越真。
*
洞房内,花烛摇曳,美人垂坐床榻之上。
安阳王的面色忧郁,目光里不是喜庆反到是一抹忧伤,他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的那件披风,似乎又看到了她的音容笑貌。
而此时床榻之上的新娘却不是她,她还在受苦吧!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她那时怎么会幻化成狐狸,成为来毒害他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对着摇曳的烛光一仰而尽。似乎也将他的心事一饮而尽。他慢慢地起身,来到床榻边,看着那个娇羞的新娘。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喜帕,欲揭却还迟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这个女子一起生活。当年若不是她爹和国师不知道现在坐在床上的是否另有其人了。
他看到了她的紧张,她的双手不停的揉搓着手帕,似乎紧张而有期待。最终,他的手垂下,他还没有做好接受其他女子的心理准备,只是因为要给独孤侯一个交代,也是为了不让她嫁给魔界的魔头,他才匆匆娶了她,但。。。这不是他的本心。。。
“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他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洞房内独留新娘孤零零地坐在床榻上,随着他前脚离开,墨离一把将红盖头揭开扔在地上,站起身来,本想几步追上去的,可是她最终却只是生气的在红盖头上踩了几脚。气急败坏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扔了一地。
最后,却只能怅然若失地呆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凭自己的貌美如花有多少男人都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自己的丈夫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安阳王从房间里出来就径直走向了地宫。穿过了曲曲折折的暗道,终于来到一块巨大的水晶石前。
他驻足片刻,轻轻按动了旁边的按扭,巨大的水晶石从中间分裂开来,露出了广阔的大厅。
一个石榻之上,安然盘坐这一位少女,她容颜清秀,神态安详,就像坐着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的静坐在那里。她的周围有一道五色光织成的屏障,将她困在其中。
“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