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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拍手高兴地道:“高书记,平日里您的话少,没想到您一兴奋,口才这么好,刚才这段话,真的像是在朗诵早就写好的讲演稿呢!”李枫道:“小王,你不知道,高吟在上高中时,就发表过诗歌和散文咧!”高吟一笑道:“那么点往事,不值一提!李书记,我去了!”李枫提醒道:“上次双规耿东生,是先斩后奏,这回,先把相关的手续办妥。”高吟道:“放心,我会办得既规范又原财。”
送出高吟,李枫高兴地唱道:“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歌词,一脸的笑替代了平日间一脸的严肃!王新琪见了,也洋溢着青春的笑说道:“李书记,我还从没见您像今天下午这样高兴过!”
李枫道:“人生一世,原本值得高兴的事,就不多啊!”
王新琪道:“李书记,我可以为您制造出一件高兴的事。”
李枫道:“什么事?”
王新琪道:“李书记,我妈妈说,在那场战争中,您受了伤,而且,伤后,妈妈说,她就知道您这辈子无法享受女人!所以,您没有恋爱,更没有结婚,没有儿女,自然也没有享受过被人叫一声爸爸的幸福与快乐!现在,我就叫您几声爸爸好么——爸爸,爸爸!”
王新琪是流着泪说这段话的,也是流着泪喊出“爸爸”的,李华润着双眼把王新琪搂进怀里道:“孩子,好孩子,你妈妈何必要把这些旧事告诉你们这些孩子啊!”王新琪道:“妈妈说,等再过些年,你们都离休了,她就嫁给您,其实,我的心愿是,现在,您就娶了我妈妈!”
李枫拍拍王新琪的后背道:“好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谈私事,去要个电话,让范天策到我这来一下。”
王新琪立刻阴转晴地一笑道:“是,李书记!”
别墅外的夜很热但很寂静,别墅内的夜很凉却得热烈!大厅里,迪斯科的音乐高亢悦耳,何力培被花闪花光拥在中间,疯狂地跳着,不是姐姐花闪挺颤的胸部蹭到何力培的胸膛之上,便是妹妹花光超大幅度摆动的臀部触到何力培的屁股上。一曲下来,虽说中央空调调得温度很低,但他们三人却都是汗流满面了。喘着粗气,也喘着美人相伴的喜悦,何力培喝了一口冷饮,说道:“我看,就跳到这儿吧!”
花闪道:“行啊,我也觉得有些累的!”
花光道:“你们嫌累,就先歇着,何总,有脱衣舞的舞曲吗?我给你们表演一回脱衣舞!”
何力培道:“真遗憾,这别墅里,什么舞曲都有,惟独没有脱衣舞的舞曲。”花光道:“那就放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吧,我同样可以表演脱衣舞的!”
花闪道:“别再制造噪音了,再说,你那光屁股的样子,姐姐打小时候就瞧够了!”
花光道:“姐姐,就别提小时候的事嘛,再说,就是不跳了,坐下聊天,也得先洗掉这一身臭汗吧?所以,我提议,咱们一块去冲澡!”
花闪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何总,您看呢!”
何力培道:“我有个习惯,那就是在出远门前,不和任何一个女人一起洗澡。”花光道:“何总,对呀,现在不是和一个女人,而是和两个女人呀,没错吧?”言罢,不由分说,和姐姐花闪一起,拉着何力培就进了浴洗间。花光道:“何总,您刚才说要出远门,是去哪儿呢?”
何力培道:“去省城,或者去北京,还定不准。”
花光道:“是旅游?”
何力培道:“我哪有旅游的闲心,是去承接工程。”
花闪道:“喂,你们是聊天还是冲澡呀?给,毛巾,浴液,香皂!”花光道:“姐,我先洗吧,然后,好上楼给你们取干净的衣服呀!”何力培道:“对,花光,你先洗!从小到大,也该你嘛,当初,要是在这浴洗间,多安装两个喷头就好了!”
花闪道:“其实,三个人同时洗澡的事,也是百年不遇的嘛,一个喷头,不少。”冲完澡穿好衣服,重新回到客厅坐下,按说,精神应该不错心情应该不错的,特别是有如花的一对美人陪在身边,似乎更有理由兴高采烈才对。可是,何力培没有,相反,看上去却是显得有些压抑。
花闪是理解何力培此刻的心情的,因此,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不言不语,花光就不知细情了,不停地叽叽喳喳,像一支鸣啭不停的喜雀,何力培为了不让花光没趣,时不时地为她圆上几句话,客厅偌大的空间里,总算还能荡漾着话语的气息。
何力培向花闪招招手又向花光招招手,示意她俩坐到自己的身边来,当她俩坐拢他的时候,何力培的双手分别搂住她们的肩头,道:“这一夜,没想到这么巧!花闪,花光,有你们姐妹俩在我临行前的夜晚,双双陪伴,我想这次出门,会很顺利。”
花光道:“何总,亏您还是个大男人呢,出门,算什么呢,有必要把心情搞得如此沉重吗?啊——是不是这一趟,要很久?”
何力培道:“是呀,可能会很久很久!”
花光道:“再久,总超不过两个月吧?两个月后,还不是能见面的!”花闪道:“何总,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能让您更开心一些,但请您放心,我会把您嘱托的所有事情,做好。”
何力培道:“我放心你,可有些不放心花光啊!花光社会阅历太浅,虽说当了镇长,但以后的路,并不一定就好走。”
花光道:“哎呀——我说你们,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道别,干吗搞得跟要永别似的,再这样下去,我的心情也会沉重起来!好了——我看,什么也别说了,上楼睡觉去!”
花闪道:“也是,哟——都十一点了,也该睡了!”
花光诡秘地一笑道:“姐,今晚,这个觉,怎么睡?”
花闪道:“多此一问,当然是在楼上的房间里睡。”
花光道:“姐,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嘛!”
花闪道:“就你心眼儿活——何总,你决定吧,怎么……怎么休息?”何力培一笑道:“用你刚才的话说,自然是躺在床上休息呀!”一阵笑过,姐妹二人一边一个拥着何力培向楼上走去……
与胡炳辉耗了整整一个夜晚,在天亮后,胡炳辉总算交待了修临江大道时,收受了投标及获标者30万元贿赂款,其中有五万,以年度奖的名义分给了五个副局,剩下的25万,在家里衣柜下的夹层里藏着。
听完了胡炳辉的坦白交待,高吟感叹地道:“老胡,要是昨天下午一见面,你就如此坦白,多好!也就不用咱们都受一夜的罪了!为官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的,党的政策从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这件事上,算你主动交待,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就希望你也不要心存侥幸,还是主动说出来的好!”
胡炳辉道:“我上任局长的位置不长,我经手的,也只有这么一次较大的工程呀!高书记,若是再查出我还有其他的问题,我甘愿受到法律的制裁。”
高吟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好了,熬了一夜,你也该打个盹!上午,我还要去向李书记汇报工作的。你呢,也好好想想,反思反思,争取宽大处理。”回到家里,冲了个澡,吃了两碗妻子做的疙瘩汤,眼睛虽说红着,但精神却是很足地直奔县委办公楼。
走在路上,高吟的手机响起来,一接,是前往胡炳辉家搜查的小罗打的,说那25万现金,一分不少地全在胡炳辉所说唤衣柜底层夹板中找到了!
这个消息,令高吟更加没了睡意,兴冲冲跨进了王新琪的办公室,喊道:“李书记,早上好呀!”
王新琪从李枫的办公室走出来道:“是高书记呀,李书记还没来呢!”高吟道:“真没想到,县委书记上班,也有晚来的时候!连一个办公室文员都到了的,他还不到!”
王新淇道:“高书记,您看时间了吗?现在才刚刚七点四十,离上班时间,还差20分钟!”
高吟一看表,道:“呵——是我来早了,小王,我到李书记的办公室里等他,行吗?”
王新琪道:“我能说不行么,请吧!”
高吟走了进去,往沙发上一靠,没出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乡,鼾声很响!王新淇轻轻推门一瞧,轻轻地“哇”了一声,知道高吟睡得很香,把泡好的茶又拿回自己的办公桌上,自言自语地道:“睡着了,好,这一杯好茶呀,我喝!”正要喝,李枫走进来道:“小王,挺会享受的嘛,一上班,先喝茶——耶,什么声音?”
王新琪道:“高书记的鼾声!刚进去两分钟,就睡着了!”
李枫看看表,道:“就再让他睡会儿吧,他可能又是一夜没合眼!对了,上班后,通知一下范天策,上午九点,开一个县委常委会,地点嘛,楼上会议室。”李枫的话音一落,回过身,才看到了王新棋身边站着一个人。王新琪对身边的人道:“他就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李枫。”
来人道:“李书记,您好啊,我是玉笛镇党委书记方全准,昨天接到秘书办的电话,说是您要接见我,我呢也正想来向您汇报一下有关玉笛镇近来的情况。”李枫道:“坐下谈吧!玉笛的近况,据反映,镇容镇貌有了很大的改观,得了个全县第一,成绩不小嘛!方全准,我想见你,主要是想当面核对一件事。你们镇新上任不久的镇长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吧?有人反映,你对她有过非礼,这事是真的吗?”
方全准道:“李书记,这件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明白的,我有过错,这我承认,可是,李书记,这个花光,我已经调查清楚,她在大学毕业后分配工作前,一直在市里的一家娱乐场所干着三陪小姐!”
李枫道:“方全准,你有什么依据?”
方全准道:“说实话,自唐副县长亲自把花光送回玉笛,我就看出她和唐副县长的关系不一般,起先,唐副县长力举她进镇办当秘书,后又力提她当镇长!而且,为了获得镇长候选人的资格,花光捐资30万,赢得民心,又用姿色诱我上勾,以便尽力让她成为镇长候选人。自唐副县长出了车祸,受贿60余万曝光后,我就派玉笛镇派出所所长私下去调查花光,一查,就查出了她回五笛前,在市里的一家娱乐场所当过数十天的三陪小姐,后来,又被县建筑公司老板何力培包住一个星期,并带回临江。从此后的实情分析,何力培又将她推进了唐滔的怀抱,并一举赢得唐滔的喜爱。”
李枫道:“这些事,都有调查记录吗?”
方全准道:“都有!但何力培带她回临江之后的,没有。不过,只要找何力培查问一下,真相也就大白了。”
李枫道:“这么说,你与花光之间的风流事,起因是她?”
方全准道:“表面上看,虽是如此,但我知道,李书记,我骨子里也有腐化堕落的一面,所以,我甘心接受任何处分!”
李枫道:“现在谈处分你的问题还早,先回去吧,认真工作,等我们查清了问题再说!”
方全准一走,高吟从里边走出来道:“李书记,您来上班了,应该叫醒我呀!”李枫道:“不叫,你不也醒了?都听到了吧,唐滔这个家伙,临死还留下个不干不净的屁股!”
高吟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