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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
“菲琳,菲琳……”感动之外,一丝沉重在科恩胸中生成,脑袋里思绪纷杂,以前的一幕幕翩然浮现,越是想冷静下来就越是不能如愿,到最后,只剩下菲琳的话语不断的出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魔法阵分明已经消失!
胸中萦绕着隐约的恐惧,冥冥之中,这恐惧一丝丝冰寒入骨,让他极力回避着一些事情,但理智又强迫着他仔细去想!
深吸了一口气,科恩闭上眼睛,一字一句思忖着菲琳的那段咒语:“请注视我,古老的星辰,请聆听我,遥远的神灵……逆转生死的抉择,兑现远古达成的契约……皇族的血……”
“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是分开的…………原谅我,我的爱人,从一出生,这就是我的枷锁……”他猛地睁开眼睛,迷离的目光注视着天花板投射下来的光柱,口中喃喃自语:“菲琳,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有什么枷锁是天生铸就的?”
心口的压抑感不断加深,他感到窒息,张大嘴呼吸,却是一串嘶哑的声音从喉底发出。
“皇族的血……皇族的血……”科恩念叨着这句话,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菲谢特。不自觉间手足冰凉,越来越深的恐惧感与失落感升腾着,
身体向后倒下,重重的摔在沙地之上,脑海里,刚刚出现的菲谢特的脸,还有一直盘旋不去的菲琳的脸,都被这一下撞击击成几片……几乎是下意识的,科恩想要将分属两人的碎片区别开来,但碎片四处乱飞,相互交叠几次之后,上面的五官居然无法分辨。
“这……这么可能?”如果要说对什么人记忆最为深刻,菲谢特与菲琳都是榜上有名的,他们是两个人,又不同性别,五官必然相去甚远,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难道……难道……科恩的瞳孔猛地收缩!
“皇族血脉!!!”余音绕绕,经久不绝,胸中的郁闷终于化作一口鲜血喷出!
“皇族血脉!!!”单手半撑起身体,另一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科恩的目光变得清亮无比。
果然,这一点,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
菲谢特与菲琳……长相果然很相似,只是两个人的气质相差太多,且都是分属一种过目难忘的类型,所以,他们成功的掩饰了五官上的一致特征……又有谁会把这两个人的五官剥离出来单独辨认?
菲琳对待菲谢特的态度,果然是一种对待弟弟的方式,一直以来困扰科恩的另两个疑问也就迎刃而解——纳舍尔皇后为什么会把菲琳指给自己,以及在危及时刻、皇家学院院长的突然效忠于自己!
提夫*罗伦佐是什么个性?虽然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也很难想象他的转变会来得那么快。
这样想来,菲琳姐妹为什么与马丁*路德是不同姓氏、为什么马丁*路德会在暗月行省种果树的原因就呼之欲出了。可是,菲琳和凯丽是孪生姐妹,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过,也许真的是孪生姐妹……事情大概不会偏离这个方向。
不得不感叹,夏麦家族上一代的成员,这一手未雨绸缪真是做得巧妙。
终于知道了妻子的身份,菲琳,自己的妻子,居然是皇族血脉……
菲谢特,居然还有亲人在……
想到这里,科恩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体,严峻的脸色逐渐解冻,嘴角边洋溢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菲琳已经离开圣都了,乌鸦说国相和院长都在后宫,得赶紧去证实这个消息啊。
只踏出一步,科恩脸上的笑容就再次凝固。稍后,欣喜的神情被另一种疑惑所代替。他几乎是摸索着一路向演武厅大门走去,这段路并不长,但脚下每踏出走一步,脸上的疑惑就深一分,等到科恩亲手打开大门的时候,已有一丝阴霾纠缠在他的目光之中。
如果说,夏麦家族上一代的成员隐瞒了这个事实还有充足理由,而且是因为事态突然变化、所以来不及通知自己的话……那么菲琳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院长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身为帝国国相的父亲,为什么还要瞒着自己?!
他们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更不是庸碌无为之辈,除非是有一个充分的理由,或者是真相暴露之后有极大的危害……可就算是这样,这件事也不应该瞒着自己啊,科恩*凯达是谁?是菲琳的丈夫、是斯比亚的皇帝!
皇帝……等一等,皇帝,瞒着皇帝……他们都瞒着皇帝……
菲琳是夏麦家族血统,那么自己就不是皇帝,而仅仅是一个亲王,在他们眼中,菲琳才是真正的斯比亚皇帝吧?而自己,只是被推到前台为整个斯比亚遮风挡雨的傻瓜吗?不,如果他们仅仅是想利用自己,那么这个理由还不太充足。
难道是怕自己军权在握,知道一切之后彻底颠覆夏麦家族好取而代之?
“忍住,”这样告诉自己,用一个深呼吸将自己的愤怒深藏:“一切要等查证之后再说。”
异人傲世录第四十一集第5章作者:明寐
在维素国相和罗伦佐院长看来,刚从神殿回皇宫的皇帝陛下显然很是志得意满,以致于平日里的一些小毛病都收拾了起来,态度
和蔼的跟大家商谈着国事,神态惬意,脸上带着些淡淡的笑容,还时不时的拿起桌上的银壶,为两人的水杯里续上香茶。
在光明神族眼皮子底下退出联盟、驱逐神殿祭司,这都不是小事情。巨细无遗的谈下来,时间也不短了,直接挪用了大家晚餐的
时间,等到把最后一件事情也说完时,才发现面带微笑的凯瑟翎已在旁等候多时,身后几名宫女都捧着食盒。
“耽误了晚餐,这可不好。”科恩站起身请母亲坐下,吩咐宫女们上菜,把几样制作精美的主菜放到国相和院长面前。又亲执酒
壶,注满玉杯。
“自朕登基以来,国事大多艰难凶险,都是两位在尽心辅佐,斯比亚帝国能有今天,朕心里知道是谁在操劳。”皇帝缓缓举起酒
杯:“朕,敬两位。”因为有大臣在旁,所说的又是国事,所以科恩称“朕”才合乎礼仪。
凯瑟翎微微侧身,避开一点,面带微笑看着面前的两老一小,谦虚两句之后,两人才回礼尽饮。
“母亲,我来,”科恩从凯瑟翎手里拿过酒壶,一边斟酒,一边用温和的目光打量着国相和院长:“今天从神殿出来之后,朕收
到了一个消息,正好向两位咨询。”
“为陛下解答疑问,正是臣的天职。”院长正色回答说:“陛下请问。”
“听说,”一抹柔和的微笑在科恩的脸上出现,但接下去所说的话,对在座的人而言却如同晴天霹雳:“朕其实不是斯比亚帝国
第十七代皇帝,而只是一个夏麦皇族的亲王而已。”
“当啷”一声,罗伦佐院长手中的玉杯掉在桌上,胸前衣襟上沾满飞溅的酒汁,脸色变得煞白。凯瑟翎愣了一愣,脸上露出疑惑
的表情,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转头过去注视着自己的丈夫和院长。倒是维素亲王最为镇定自若,他面上淡淡一笑,把酒杯轻
轻放下:“无论那朝那代,都会有这些针对君王的流言,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听来的?”
“是皇妃间接告诉我的,本来朕也不是太相信,”科恩脸上的神情未变,伸出手去,扶正院长身前的酒杯,语气平缓,像是说着
日常小事:“所以在来这里之前,朕先去各处查证了一番,终于知道了在菲谢特殉国之后,光明神族并没有颁布更改斯比亚皇族
的上谕。每逢皇族更迭,神族不都是应该颁布一道上谕吗?因为几百年没有皇族败落,一般贵族不清楚,朕也不清楚,但两位应
该知道吧?”
“或者……”罗伦佐院长看了维素亲王一眼,回答说:“或者是因为光明神殿从中作梗,或是光明神族有更改法令的意图……这
也不是没有可能。”
“君权神授,这是光明神族公主今天告诉朕的话。”科恩笑了笑:“院长,你虽然性格固执,可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
作为授于权力的象征,光明神族一定不会更改这个仪式化、神圣化的法令,除非,夏麦皇族皇权还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更迭、被他
人取代。”
“夏麦皇族历经多代,开枝散叶,或者在帝国某处还有后代也是正常的,”维素亲王轻声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光明神族或
者会有其他的一些想法,不颁布上谕也是正常的。”
“这个问题朕也想过了,”科恩鼓掌说:“两位想知道答案吗?”
“皇族,之所以会被称为皇族,是因为他是一个帝国的象征,是因为他站在帝国权力的顶端,是因为他处于全体国民的仰望之中
!脱离这个定义,不再能指引帝国、不再是国民的道德榜样,那就不再是皇族!”掌声一停,科恩的语气强烈起来:“一个隐身
于市井荒野的普通人,即便是继承了血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以前皇族更迭时,有很多这样的情况。皇家图书馆的资料或
者有错误,但三位前红衣祭司的记忆不会有误吧?”
“陛下……”罗伦佐院长刚一开口,就被科恩的目光震慑——但奇怪的是,科恩的目光很平和,人畜无害那种。
“如果你们还想隐瞒,朕可以把尤里西斯亲王叫来,他身为坦西帝国皇族,两任联军统帅,对这些事情也是相当了解的,”科恩
又笑了笑:“不过那样的话,我们就要以公事论处了。”
历代皇权之争,尽是至亲间兵刃相向,无一不是血泪横飞。科恩虽然在很多事情上豁达谦让,但身在皇帝这个位置,于公于私都
是只能上不能下,以他今时今日的威望与能力,一句“以公事论处”,那就不知道会有多少颗人头要落地,多少家族要遭受清洗
!
“既然现在还不是公事,那么我就可以说话,”与先前下意识的察觉事情有异不同,一向无保留信任儿子的凯瑟翎已经知道事情
的大概,并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冷笑着对维素亲王和罗伦佐院长说:“事情最好就在这桌上说清楚,不然的话,你们会知道什么
叫后悔!”
作为母亲,凯瑟翎站在科恩一边。对儿子,她很了解,科恩在某些方面是异常的敏感,应对行为也是很激烈的。如果两个老家伙
把科恩的耐心磨光,这事情就不再有挽回余地。
但在维素亲王和罗伦佐院长现在的处境,这件事情真是无法开口,因为无论怎么说,最后都是一个死局。无奈之下,罗伦佐院长
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凯瑟翎——这个调停者不好当,凯瑟翎却不得不当,她收起脸上的瑥怒的表情,转头对科恩说:“皇帝,
我想还是你来问吧,他们怕是很难自己张嘴。”
“好,朕想知道的其实不多”科恩点了点头,目光平视:“菲琳和凯丽,是亲生姐妹吗?”
“不是……凯丽皇妃是马丁的亲孙女,她晚生了七天。”事到如今已然是隐瞒不住,但罗伦佐院长的话还是结结巴巴,一点都没
有以往干脆利落的作风:“因为那个时候,先皇与某些势力的关系异常紧张,一年内发生七次刺杀事件,为保存血脉才不得不这
样做。又恐怕其他人知晓,为了保护菲琳皇妃,一边对外宣称是孪生,一边请贝尔蒂娜以魔法改换其容貌。”
科恩这才知道,自己使用的易容魔法是怎么来的:“克里默陛下夫妇,当然是知道这件事了,那么除了他们,你们,还有谁知道
这件事情?”
“只有菲琳皇妃知道,”看了维素亲王一眼,罗伦佐院长吞吞吐吐的回答:“讨逆战争期间,鲁曼……似乎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