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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都是罪人,承蒙皇帝陛下恩典,我们才能被招来圣都共商国事。”维纶总督嘴角抽动着,面色沉重的缓缓跪了下去:“但我等来圣都后,不知报效皇帝,反而受流言蒙骗,以至於私人猜测皇帝陛下的用心,实属罪大恶极——请皇帝陛下重重处罚!”
有他牵头,总督们又再次跪下,但这次下跪,似乎和刚才那次耍赖不大一样,至少他们都带了点诚意。
“你是说。”科恩摸摸下巴,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你们来了圣都之後,有所行动?”
“是!”维纶总督知道错过眼前这个机会,自己这些人就真的危险了,於是把心—横:“请陛下重重责罚!”
“你们的行为会伤及某些人的性命?”科恩低声问:“又或者会影响帝国统治?”
“不会……臣等虽然混帐,但这点良知还是有的。而且在这件事上,我们还能想办法挽救的!”想起签定协议的情景,维纶总督不由在心里骂自己愚蠢。
“那么,我宽恕。”科恩点点头,说出—句谁也想不到的话:“我宽恕你们。”
“皇帝陛下……”
“因为我们没见过面,彼此之间并不了解,所以才对我有怀疑。”科恩叹了口气:“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你们可以起来了,我答应各位不再追究这件事。”
“我等铭记陛下大恩,从此肝脑塗地以报陛下!”一向聪明的维纶总督,在这时却找不出更合适的办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得挽起衣袖,咬破指头在左臂上画了—个凯达家的家族徽章图形:“从现在起,我维纶就定您的仆人,如有异心,人神共弃!”
维纶总督态度坚决的发着誓,看得其他人直发愣,但既然身为首领的维纶都这样做了,其他的总督不跟着来就显得很不上道,于是他们有样学样,全都照办。
“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我已经明白,就不要再废话了。”科恩照旧拉维纶总皆起来,小声对他说:“我给你一天时间,把这事情解决了,能办到吗?”
“是的,陛下!我一定做到最好,挽回这个结局。”
“好好,都坐下——上酒!今天晚上,你们全得给我喝醉了!”科恩再一次哈哈大笑,接著转头吩咐内侍长:“去告诉秘书处,就说总督们喝醉了,明天休会一天!”
一旁的立克亲王心里好笑,但为了把这出戏演得更好,他立即向某人递个眼色。
“祝皇帝陛下合家安康,祝我斯北亚帝国蒸蒸日上。”得到暗示的杜朗·西索急忙举起酒杯:“人家乾杯!”
“乾杯!”在场众人齐声高喊,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前嫌尽释,宾主尽欢,这场宴会在两个钟头之后结束,各位总督被皇帝灌得东倒西歪,要被内侍们扶著离开。
知道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科恩陛下心情舒畅。他刚送走大哥,一转身,发现菲琳皇妃站在自己身后,—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过来了?”科恩伸出手来:“我特别跑到这里来,就是不想打扰你。”
“还说呢!”菲琳一身浅碧的衣裙在晚风中轻轻飘荡,她拢拢耳边飞扬的秀发,把手放到夫君掌心里:“你们拼酒的声音那么大,隔著湖面都能听到,母亲要我来看看。”
“既然来了,就陪我散步好了,这么好的景致,当然要找人分享。”科恩拉著菲琳的手,向湖边走去,还回头吩咐近卫:“离远点。”
“今天的晚餐怎么样?”菲琳轻声问:“照我夫君的性格来看,如果没有事情发生,不大可能请陌生人吃饭啊!”
科恩嘿嘿一笑,把发生在总督和贵族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科恩,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菲琳听完後:“这些人我们比较熟悉,解决起来会快捷—点。”
“我当然知道这个,但既然是我碰上了,就应该由我来办。”科恩停下脚步:“再说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为登基的事情都忙坏了,我怎么忍心再加重你们的负担,虽然我不算能干的人,但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谁说你不能干啦!”菲琳拍了夫君的肩头,心里也为夫君的改变而感到高兴:“跟这些总督见面的结果怎么样?”
“这些总督啊!”说起这些总督,科恩不由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哦。”
“怎么?”菲琳惊讶的问:“他们不愿意解除跟贵族的协议吗?”
“协议都是小事,而且他们也答应我在明天解决这件事,我是说他们的为人,太靠不住了。”科恩解下身上的披风,铺在湖边的一块青石上,自己先坐下,再向菲琳做个“请”的手势:“本来我还想放弃成见,多了解他们—点,可通过这次是面,我算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如果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背叛我。”
“你就这么肯定?”菲琳坐在科恩身边:“难道一个稍微好点的人都没发现吗?”
“就他们的表现来看,没人值得一用,特别是那个维纶,外表忠厚,其实是个很圆滑、很懂得投机的人。对他而言,忠诚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藉口。”科恩叹口气:“这情况使我重新审视现有的官员,传统贵族虽然有很多毛病,但人才也不少……再反观总督这边,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我同意你对维纶的看法,这个总督的心机很深,这样的人放住哪里都不会让我们放心。”菲琳点点头:“但夫君你如果注意—下,应该能在总督里发现些人才,毕竟是为官一方几十年的人,不会连一个能上台面的人都没有吧?”
“你不如现在就告诉我?”科恩呵呵笑:“也省得我东想西想。”
“不可以,谁叫你一个人跑去处理这件事?现在有麻烦才知道跑来找我。”菲琳故意一扬头:“好好做完吧!夫君,你会发现这个人的。”
“好啊!”科恩当然知道这是菲琳的玩笑:“自己来就自己来,难道我会解决不了吗?”
菲琳如水波般清澈的双目注视著自己的夫君,掩嘴轻笑著,直笑得科恩一头雾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像菲谢特殿下了,特别是在处理政务方面,简直就是他的翻版。”菲琳笑够了之後才解释:“看得我好嫉妒呢!”
“这不一样啊!斯比亚帝国本来就是菲谢特的,我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会想到如果换了菲谢特来处理,他会怎么做……”说起菲谢特,科恩又摇摇头:“也不是刻意去想,总是不经意的想起。”
“会不会不经意的想起我呢?”菲琳把头靠在科恩肩上,羞涩的问:“会不会?”
“你就在我心里装着,当然会想啊!”科恩说:“而且,我现在不是还在追求你吗?亲爱的小姐。”
“阁下追求的方式虽然略显笨拙,但看在颇有诚意上……就算你勉强及格吧!”菲琳优雅的轻扇羽扇,作出一个贵族少女接受追求的传统姿态。
“刚及格?我还觉得我的追求方式十分新奇,能够快速打动美丽高贵的女性的芳心呢……”科恩的赖皮又上来了,故作不满的嘟哝:“看来我要追求的女子是一位肯定传统的淑女,唔——我应该念赞美她的诗歌才是!”
羽扇虚掩小口,菲琳显得更加娇美柔媚。受到菲林的鼓励,科恩清清喉咙作出捧心状:“哦,你是我的小鸟,你是我的阳光,你如同清泉一样净化着我周围的空气,我心爱的姑娘在少女中如同荆棘中的百合……”
看著科恩念著情诗作出的滑稽样子,菲琳笑倒在丈夫怀里。科恩张开手臂轻轻环抱住菲琳继续念著,菲琳慢慢平静下来逐渐沉醉。
“……你的爱抚多么甘甜,你的爱抚甜过美酒,心爱的姑娘,最痛苦的事情莫过於我的心事不是你的心事……”
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任漏过树阴的光斑温柔的洒在他们身上。
当天晚上,斯比亚帝国某地山中。
山谷里的一小块空地上,点着一堆篝火,山风吹动,火焰飘摇。
“他会来吗?”篝火边,—个黑袍笼罩全身的人正低声问着同伴:“不会不来了吧?”
“会来的,他会收到消息。”同样打扮的同伴点点头:“虽然不敢肯定在什么时候,但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来。”
“你怎么知道呢?听说是个很怪的人。”
“这是他的使命,他必须来……如果不想死,你最好闭上嘴。”
“混蛋!我的职务比你高,跟你一起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凭什么命令我?他难道不怪吗?我有说错吗?他跟你一样的蠢!”
“没错。”第三个声音在两人背後响起,没有一丁点的感情:“你说的没错。”
大言不惭的人没有回答,身体软软的倒在草地上。
“你终於来了。”另一个坐在篝火边的黑袍人低声发问,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同伴死去,甚至不回头看一下:“我带了一封信,非常急,相当重要。主上还说,如果这次行动顺利的话,你就能得到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放下信,离开。”
黑袍人照吩咐放下信笺,头也下回的冲出。
一个全身白衣打扮的人走到篝火旁,拣起了信笺。
“圣都吗……”看完信笺,白衣人把信笺丢进篝火:“很近。”
篇外篇黑暗传说——王座
对斯比亚帝国的国民来说,这个月是近年来最值得庆贺的日子。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帝国的命运在一个个凶吉难料的变数中往返激荡,对普通民众而言,几乎没有一件好事,带给他们的只有伤痛。
先有神魔大战时期带给他们折磨,尔後有叛乱时期的煎煎,最后还有讨逆战争的惊吓……
但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就结束在这个夏天。
如果说帝国其他地方的国民对这一年记忆深刻,那么圣都的居民对这—年的印象就是刻骨铭心。因为身处帝国的心脏,他们的生活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可以说得上是风雨飘摇。又因为战争的关系,有很多人失业,还有不少人连家园都变成了瓦砾。
到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问答同—个问题:新皇登基之后,一切却会好起来了吧?
而事实上这位新皇帝干得还不错,在他登基之前,创伤处处的圣都就在变化中,人们的生活也跟著缓慢的,—点一滴的起了变化。
军队开出了城,街上开始出现日夜巡逻的警备队,这算是稳定的先兆。
首先,那些依附叛军发财的家庭倒了霉,人被押走,家产被本街道的人分个精光?
对这些居民而言,现在最要紧是有东西分,至於这些昔日邻居的命运,谁又会去真正去关心—下呢?留著那份闲心想想今天吃什么不是更好吗?
其次,圣都城里开始大兴土木,那些残破的城墙、被毁的街道在极短的时间里得到修复,失业的那部分居民也多了一个赚钱养家的机会。
城里的各处市场都在慢慢恢复往日的喧嚣,各地的商人再次云集这里,他们运来别国的红酒和粮食,换取斯比亚的各种特产。
随著皇族的进入,圣都城里也多了一些其他种族的人,以前不在人类城市居住的半兽人、翼人、矮人、精灵都频繁出现在圣都,有人甚至还发誓说他看到吸血族人……他们有的身穿军服,有的身穿朝服,看起来都很有身分的样子。
居民们很是惊诧了一阵,直到后来才弄明白,这些种族的下一任族长都是皇帝的好友,因为这个原因,皇帝特别允许他们的种族享受人类一样的待遇,可以做官、可以参军、可以做生意……这个理由,国民们还能够接受,皇帝毕竞是皇帝,他可以做任何他喜欢做的事。
只要—说起这位即将登基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