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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人的归宿是返璞归真。真乃善,善乃美。除此之外,我的灵魂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来进行救赎。
我们都在承受,承受生命中应分的摧残。我们都在乐观的面对渐行渐近的死亡。生命有限,精神却可无限的延伸。
和菁菁在一起,我就是感到一种生命深处强烈的勃动,感到精神上一种强烈的震撼。起初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许多年后我明白,那就是爱情的威力。当我还是知生不知死,知进不知退的鲁莽少年的时候,看问题只能看到表面。
我想,每个人的爱情观点应该不尽相同,甚至很多人对于爱情都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成熟的观点,而是觉得爱情是个朦胧的复杂的抽象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话只得出一个结果,其原因却是未知。“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句话也是假设一个条件成立,于是乎得出一个结果。这些表达方式显现出中国语言文字的魅力。
每个人都在追求完美的爱情。爱情是每一个完备的生命体最精彩的部分。
第七章 月色(二)
我的爱情伟大、高尚?我不觉得有些沾沾自喜了!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这爱情给过我心理上的负担,很长很长一点时间里占据着我的灵魂;给过我极大的打击与伤害,差一点夺去了我的生命。另一方面,这份爱情也让我的情感升华,像是高高飘扬在蓝天之上的白云。无平不陂,无往不复,一切的一切都将归于宁静。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我希望我能平静的面对这份情感。在这看似简单的轮回中,如果我能因此而了解并理解到人世间的爱情,那就是一大收获了!
我记得当初在校园的时候,我还能经常见到菁菁。从现实的意义上说,当时的我对菁菁的感情是一种单恋。又一次,菁菁对我说:“你知道这样或那样,那么我呢?”我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展开来说,就是:“你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你想来就来、想离开就离开。而这一切,我甚至都无从得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这是否一种自私?或者,菁菁本人只是一具空壳,被借来寄托我以现实不相容的爱情理想?这绝对不是一种荣幸,相反给人带来一种空虚与哀怨。但是,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世俗的尘埃来沾染这份爱情,甚至拒绝让身处俗世的你我参与其中。于是,这就注定了它的无法实现,也因而埋下了悲哀的种子。更甚于我宁愿去承受这种悲哀,独吞这个苦果,也不愿意降低这份感情的基调。直至爱已成殇!这一切,怎么可以长久?须知,人生及人生的爱情都是淡中有真味。我及我的爱情要修成正果,这中间还有许多路要走,路上还有许多磨难。。。。。。
而如今,菁菁就躺在我的身旁,安静的入睡。冬天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像羽毛一般轻柔的铺洒在菁菁精致美好的脸上。她的人与天上的月亮有什么区分呢?
我溜下床,轻轻的踱到窗前。我看着月光不断在倾泻,不断的在渲染!倾泻着它的深情,渲染着它的浓情——在整个天地间,也在我的心间,营造起一种氛围,直至成为一种凄美!
我竟然感到很难过。我决定到外面的月下走一走。披了一件寒衣,我溜出门口。我悄悄的走,走出很远。我思索着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这些年来所经受的苦难。有些事情我应该不会忘吧,即使不用文字作为记录?一些磨灭不掉的身上的伤痕,还有儿时的愿望,还有对幸福的承诺,还有对你的一往情深。。。。。。 即使我不讴歌,即使我不呼喊,但有的东西仍在我的血脉里喷薄涌动——这一部分,乃我的性灵的精华。
我漫步浮游于乳色的月光下。这一刻,天、地、人有何不同?早有实践证明,月圆之夜,人的情绪波动起伏比较大。这是一种自然的感应,天地人之间的遥感。如何能做到天地人和?用心即可。只要你愿意敞开心扉去接纳,同时就会被接纳;另一个新世界也就会向你敞开。这个新世界真实、美好。但我现在心里暂时有些难过,心里的潮汐正在涌过一个比较窄小逼仄的关口。可以预见,它终会冲过这个关口,即使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自然也会给我宽解。就像天使在守护着我,我的所有感觉器官都察觉不到,但她确实存在。天道循环没有亲疏之分,其美常与善人。但我犹在纠结,就像一个远游的旅人因别的事务缠身,暂时还不能旋归故里,回到你的身边,与你团圆,共叙天伦之乐。但我还是动了乡愁,在此明媚芳菲的月下。。。。。。
我想,我这人不善于做领导。因为我从不曾指责人,从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从来都在勉励他人,从来只看到他人的长处。。。。。。善于做领导的是那种专挑他人毛病——发现问题,然后解决问题的人。善于做领导的人也善于被他人领导,因为极少数人能到达权利的顶峰。那到达权利顶峰的独夫也终有一天会给人民推翻。
我是说,我一点也不强势。以前,我心高气傲,动辄认为自己很聪明。现在,我认为自己很弱势,我是草根。经常有那样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阵恐惧会袭击我的心灵,令我的精神陷入泥潭之中,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许多梦想都破碎了,但如果我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再放低,我所拥有的对我来说犹有余裕!我所失去的,只不过是事物表面的浮华。当我失去这些不现实的事物的时候,我才开始真正的拥有真实的事物本质。只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对它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些真实朴素的事物一直在我的身上,不曾离弃,一直保护着我——这部分乃是真实的自我。
我审视着自己整个流离失所的青春,感情来得那么强烈,深悲以及极乐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如果,这个时期的我因为太强势而伤害了你,我很抱歉!而我的爱情理想将不能实现了。我曾许下心愿:我愿意化成一阵清风,轻轻的吹过你的身旁,轻柔如若叹息,不惊你的美梦!也许,我们太疏远啦。太疏远莫如拈花一笑了!但你都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是那么深,对你的思念那么重!深重得我自己都无法去承受,只有远远的离开。但这一切都像风一样了无痕迹,对你而言。我希望,我们离开的时候能像风一样潇洒;就算是思念,也不带一丝沉重,思想中没有一毫的负担,就像对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而你能明白,月亮代表着我的心。不谈什么理想,不唱高调!我只不想给你任何负担,就算我们不在一起,在你心中也没有感到遗憾!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对待感情?我估计,前生来世大概也是虚妄之谈。我知道,今生我真正爱的人不多。对于爱情,我能做多大的牺牲?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不觉的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家门口前。我累啦,在院子中间的一个石凳上坐下。好冷啊!但现在我为何不跨进那扇门呢?
我为何不跨进那扇门?许多年后我仍一直在想。
跨进那扇门,然后会有千种可能。
千种可能产生千种截然不同的后果。
各种后果演化成别样的人生。
我当时不跨进那扇门,造就了我眼下的人生。
现在,我坐在月下,难过得暂时回不去了。月光如水在我冷冷的指间,仿佛可以十指分开去拨弄,也可以合掌捧起来。月光如水,如水般流淌,如水般清澈,如水般冰凉!哪里飘来淡淡的花香?淡如烟,淡如雾,淡如我此刻的思想。美人如玉,如月,如水,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
月光是个魅惑情人,让我如痴如醉,忘了归路了!我不由得痴了,身子犹如泥塑一般纹丝不动。我感觉,体温一点一点的在消失。紧接着,我的思想也变得缥缈不可捉摸——我怀疑,我的思想会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棱!我病了,犯了程度不轻的忧郁症,我沉溺于悲伤之中回不来了。这个时候我是需要得到帮助的。
在我的生命中充满着痛苦的呻吟,我不知道,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是否能勇敢的去面对?我走了那么远,旅程漫长、曲折而艰难,去改变自己孤独的人生。。。。。。我空洞的眼神凝望着天上的月亮,和追月的彩云。月亮在飞,却是彩云在漂移。眼看着彩云像飞花一样在我头上坠落,接着又在我的身旁缠绕,一时之间云山雾罩。氤氲,我想到这个词;还有氤氲大使这个词。氤氲大使是传说中掌婚姻的神。这片彩云原来却是菁菁来到我的身边。当我看到她的真,听到她的声:“亲爱的,你怎么了,你病了吗?”我才算从梦中惊醒了,我看到她关切的眼神。当菁菁探过纤纤玉手来摸我的脑门的时候,我顺势把她深深的搂住我的怀里。啊!她柔如云朵,身上犹带着一缕梅花的清香!
“我怀疑你再也不见了呢!”菁菁对我说。
“我也一度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呢。”我说着,更是紧紧的把菁菁搂住怀里,直至感觉到彼此乃是真实的存在着的,感觉我们是地上一株并蒂莲!直到我感觉菁菁的呼吸为之一窒,我才稍稍松开她。
菁菁说:“哎呀!你让我无法呼吸了!我刚才突然间惊醒,发现你不在身边,心里慌得很,跳下床夺门而出,看到你坐在院子当中不动,叫你都不应!我跑下楼来,看到你脸色煞白,身体冰冷,神情怪异,我大声的叫你的名字,用劲摇晃你的身体,但你就是没有反应。我只得紧紧的搂着你,用自己的体温给你温暖。过了许久,你才醒过来!我心里好怕啊!”
“对不起!是我吓着你了。”我说道,“多亏了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呢。”
“谢谢你!”我接着说,“我可能是受了山中邪气的侵袭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鸡鸣时分了。庄子的文章上记载:“沈有履,灶有髻。户内之烦壤,雷霆处之,东北方之下者,倍阿鲑蠪跃之;西北方之下者,则泆阳处之。水有罔象,丘有峷,山有夔,野有彷徨,泽有委蛇。”看来确实不错,到处有鬼!但在我无所畏惧的少年心里是不怕它们的。虽然我不会害怕,但并非说明我不会受到它们的袭击。它们以极其隐秘的方式进行渗透,使我的身体或精神上受到损伤。我刚才突然有那些怪异的状况,确实很令我犯狐疑。这些姑且不论,千万年之后会有特别有才德的人出现解开我们心中所有的疑惑。这个人迟早会出现,起初会令我们吃惊不已,而后会令我们欣喜万分,他将带我们走向成功!
“现在,让我们一起赏月吧。”我抱着菁菁说。我管它什么过去未来,现在我们俩在一起,还有清风明月相伴,这对于我来说已经很足够,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天上的明月常常给人们寄托于各种思想感情,特别触动了旅人悲愁和思妇的哀怨,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菁菁说:“月亮是美好而又高尚的,大概人们的追求以之相符;而月亮又是阴多阳少,月缺比月圆的时候又少,为什么美好的事物不能长久?人们比之月亮,感怀身世,所以惆怅!”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这世界怎么改变,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希望你开心幸福!记得我的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