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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什么情况吗?”
“呵呵,王大队长,是我呢,刘新。”对方在电话中笑道。
王军听了大失所望,原来电话是公安局办公室主任刘新打来的,跟案件毫不相关。王军苦笑一声,回答道:“哦,原来是你,刘主任有什么吩咐吗?”
“什么吩咐?你未必不知道李素珍的追悼会安排在今天晚上?你不会不去吧。”
“哦,我差点忘了。”王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到时候肯定要去,老同学的老婆嘛,怎么能不去?我七点准时到场。”
刘新在又问道:“王队长,案子破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眉目呢。”
“早一点破案呀,我们都望着你们刑警队的兄弟们呢。可一定要早日为你的同学夫人报仇啊!”
“哼哼,一定,一定。”王军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两人聊几句,挂了电话。
接下来王军又思考一阵,计无所出,便起身去找周汉良。
此时,周汉良也是焦虑不安,距107谋杀案发生至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多个小时了,但案件的侦破工作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虽然距破案期限还有八天的时间,谁知道在这剩下的八天内能否如期破案呢,这确实是一个未知数。案件的侦破往往取决于一两条至关重要的线索,这样的线索能不能找到,固然离不开办案人员的主观努力,有时候还带有运气的成份啊。有些看似简单的案子,最终反而成为破解不了的死案,不就是因为运气太差,没有找到有益的线索吗?线索,线索,到目前为止,107谋杀案的线索,除了那些美元外,已经所剩无几了。
王军走进周汉良的办公室后,在他的对面坐下,一个劲的摩挲着下巴不说话,周汉良安慰道:
“别急,还有八天呢。”
“谁知道那八天会不会跟今天一样呀。”王军苦笑道。
“放心吧,天不会塌下来的,我不相信我们连这样的案子也破不了。”周汉良又说道:
“这案子很奇怪,我看啦,有一定的难度。”
“奇怪归奇怪,只要我们尽力,应该能破案。”
“我倒不是担心破不了案,我也想早日见到这个让人奇怪的罪犯呢。”王军回答道:“死者就要火化了,案犯还在逍遥法外,我也于心不安啊。”
王军的话马上让周汉良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对王军说道:
“今天上午,市政府办公室来了电话,要求我们公安局方面派人出席刘市长爱人李素珍的追悼会。我听说,我们L市所有的市直机关都接到了类似的电话。不料到了下午,刘裕民怒气冲冲的打电话到各个机关,坚决制止各单位派人参加李素珍的追悼会,你说好笑不好笑。我看啦,要么这是哪个马屁精为了讨好刘裕民而出的主意;要么就是跟刘裕民有成见的人想借机让他背上一个借红白喜事组织下面送礼的骂名。”
王军笑道:“看来,这是别有用心者所为了,要不然,刘裕民何至于怒气冲冲?”
“也许是吧,我们局里本来安排办公室主任刘新去参加追悼会,连花圈鞭炮祭礼之类的东西都已经买好了,这下又不让送了,岂不是浪费。”
王军犹豫了一下,便说道:“周局,反正我跟刘裕民是老同学,出于私交,我可以参加追悼会。办公室主任刘新是刘裕民的堂弟,也可以参加,那些东西就转让给我们吧,到时候,我和刘新一道过去。”
晚上七时,王军和刘新一道去参加李素珍的追悼会。追悼会在L市殡仪馆举行,王军和刘新下车后,两人拿着花圈祭礼,刚刚走到殡仪馆附近,一眼就看见前面黑压压的挤满了一大圈拿着各种祭礼的人,吵吵嚷嚷的要进去。几个大汉板着脸堵在门口,极力谢绝他们入内。王军举着花圈,跟在刘新的身后,两人好不容易才挤到了门口。
刘新向守门的人说明了他们和刘裕民的私人关系,一个守门的人拿了花圈进去。一会儿,刘裕民走了过来,看见是王军和刘新,这才让人放行。
一进门,刘新就拉着刘裕民的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嘛,别人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刘裕民不耐烦的摆摆手,怒道:“也不知道是谁搞什么鬼,一大早就打着市政府的牌子向四处打电话,邀请别人来参加追悼会。这不是明摆着组织他人送礼,好让我背骂名吗?好在李副市长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我打电话制止了一通,但还是有好多单位和毫不相关的人送礼过来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只好请几个人堵在门口,我不认识的人不准进来,就算得罪了人,到时候再去赔礼道歉解释罢了。”
“哎呀,我看你这市长也当得够累的了。”王军惋惜道。
“不是吗?”刘裕民气呼呼的回答道:“本来打算不声不响的把这丧事办了,让亡人早日入土为安,没想到,别人一通电话,又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这几天真不得安宁啊,也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谁。”
王军听刘裕民满口怨言,有些纳闷,便问道:“到底是谁打的电话?可以查出来啊。要是打电话的人不过是有心拍马屁,狠狠的批评一顿不就是了?”
“哼。”刘裕民苦笑道:“说来也怪,李市长帮我去调查,但就是查不出到底是谁打的电话,这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的人从中作梗吗?”
“这并不奇怪。”王军淡淡的说道。他早就听人说过,市委市政府鱼龙混杂,拉帮结派,山头林立,充满了阴谋诡计,明争暗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是非海,角斗场。其实,从古至今,官场上莫不如此。
王军和刘新进去后,追悼会正在进行之中。市委市政府方面派出了一批官员前来出席,加上李素珍生前的同事,亲戚,朋友,以及刘裕民的亲朋好友,因此,殡仪馆里到处人头攒动,确实聚集了很多人,座位远远不够用,好多人只好站着。王军和刘新是进去后,就站在后面。
追悼会在一个接一个人上台作悼词中继续进行,王军暗想道:只可惜这些话都是说给活人听的,而躺在棺材里的李素珍什么听不到了。如果她在天有灵,那么她的亡灵是不是正眼巴巴的指望着我们公安局的刑警早日将罪犯抓拿归案呢?而我们,到底会不会在十天的期限内找到凶手呢?
王军的思路一下又回到了107谋杀案上,这时,站在他身边的刘新扯了扯他的衣角,附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王队,你再仔细看看,今天怎么不见市委书记邬诰出场?”
王军往坐在前面的人群中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有找到邬诰的身影,淡淡的回答道:
“或许是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吧。”
刘新冷笑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公务繁忙的时候?他这个人最喜欢出席各种各样的公共场合,不管大会小会,开张剪彩,节日庆典,运动会,甚至学校的开学典礼,还是别人家的红白喜事,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理由,他准会到场演讲一场。我觉得,今天这样的追悼会正是他在上面发表演讲的机会,他没来啊,我看是别有原因。”
“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你未必没听说?”刘新又悄声告诉王军道:“听说他出事了,接到了省纪检部门的邀请,到上面去说明问题去了。”
“有这事呀。”王军故作惊奇道。其实,这几天,L市的街头巷尾就开始流传市委书记受到双规的小道消息,不过,这个消息还没有受到官方的证实,但也没有得到官方的澄清。按惯例,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会变成真实。
追悼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刘新看见前头空出了两个座位,拉王军走过去坐了。但他们还没有把屁股坐热,便看见副市长胡高的秘书柴水滋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柴水滋冲着王军和刘新不满的一挥手,示意他们离座。刘新赶紧站起来,让到一边,客客气气的对柴水滋说道:
“柴秘书,你坐,你坐。”
柴水滋哼一声,一屁股就坐到刘新让出来的座位上,瞄了王军一眼,板着脸对他说道:
“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你是公安局的吧。”
王军点了点头,柴水滋又说道:“这是胡市长的座位,他刚才上厕所去了,你还不快点让开。”
王军冷冷一笑,不回话,气愤愤的走开了,刘新也尴尬的退了出来。两人重新走到了后面站定了,王军讽笑一声,对刘新说道:
“哼,柴水滋装作不认识我们,摆什么臭架子嘛,不就是一个副市长的秘书吗。”
“他就那德性,这小子,狗眼看人低,眼睛里只有胡高。”
“什么样人呐,狗腿子一个。”王军骂了一句,又说道:“柴水滋经常陪胡高到我们局里来,平时我看见他,打声招呼,他总是爱理不理的装不认识。其实我们一年到头跟他见面打交道的次数还少吗?哪里不认识?这就是摆官架子。好像这么一摆,才显得贵人多忘事,他就高高在上了。”
“官老爷的秘书差不多都是这样。”刘新不置可否的总结道:“不过,柴水滋也有平易近人的地方,特别是他要笼络某个人的时候,那个称兄道弟的热情劲儿啊,简直能把铁熔化。”
王军听了默然无语,刘新又说道:“其实,胡高也不是什么好鸟。”
“何以见得?”
“我也是听刘裕民说的,胡高这个人的外号是笑面虎。别看他表面上笑呵呵的一团和气,其实是典型的李义府式人物,笑里藏刀,当面一团火,背后一把刀,最会翻云覆雨算计人。跟他打交道,一不小心就要上他的当。而且,胡高特别会结关系网,底下有一大帮子虾兵蟹将,上头也有特别硬实的靠山,虽说他只是一个副市长,却是我们L市一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王军认认真真的听着,他知道,刘新受刘裕民的影响,对官场上的事情多有了解,也特别关心,平时最喜讥评一二。但王军对官场上的这些破事情不大感兴趣,他只关心自己的本职工作,把全部心血都用在办案上。不过,官场上的破事情历来是人们喜闻乐道的一个话题,他也听到过不少人对于胡高的指摘,得知此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个平易近人可亲可敬的副市长,而是一个手段老辣的人物。而且,他也曾经目睹过此君的厉害。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L市那名主管公检法的副市长出事下台,空出了一个位置。为了迅速填补这一位置,在当年的人代会上,人大代表将时任公安局局长的周汉良和时任中级人民法院院长的胡高一并提名为副市长的候选人。结果周汉良被人看好,获得通过。胡高的资历声望能力远远不及周汉良,其出局也在人们的意料之中。组织部考察完毕后,周汉良就卸下了局长的职位,交付给苟伟,只等择日上任了。不料就在周汉良等候上任之际,突然有人站出来发难,说周有经济问题。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反贪局派人来查,结果没查出什么名堂,只好不了了之。
周汉良经受无妄之灾后,名声大跌。有人趁机站出来指摘人大和组织部瞎了眼,让周汉良蒙混过关,有黑箱操作之嫌疑。于是,市委和组织部再出新招:对空出来的这一副市长职务实行竞聘。最终的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