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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继续和段家抗争呗,谁让他们欺负我弟弟阿宜。”
“我是问你真的,别老跟我打马虎眼,说不好我还可以帮你一把。”
“燕无心。”
“嗯?”
“你不要再帮我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哦。”
沉默,二人谁也不看谁,并肩而立的看着茫茫月色,谁也没有说话。
半响,燕无心突然笑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终究道:“我们已经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了,我现在的身份帮你的确尴尬,公主那里也无法交代。”
“你明白就好,而且我也不想你因为我涉险。”宝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是为了宽慰燕无心。
果然,燕无心听到这句维护他关心他的话,默默的笑了,也许这样便很好了,他想。
“我和萧子栋偷偷碰过面了,这次的事你有把握吗?”燕无心拿出自己带来的酒,二人坐在湖岸边,畅饮闲聊起来。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我总想着搏一搏,我等的太久了,不想再等下去了。”宝春愤愤的一握拳,仰头便是一口烈酒。
“你就那么有把握这次段正朴和段婉欣会一同去取货吗?”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以我的了解,段正朴因为这批货生了大气,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最后这个得到粮食的机会的,而彭于谦如果促成了这件事,为了以防万一他势必要带上彭于谦,而彭于谦去了,段婉欣会不跟着吗?等我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那些土匪没了支柱必然会反,到时候一切就会明白了,即便他们父女二人侥幸逃脱,也势必会孤注一掷,这样萧子栋也便诛杀有名了。”
咦?不对啊,宝春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怎么三言两语就套出了她的话,莫非她又醉了?
侧目看着燕无心,只见他狭长的眼神微微一眯,笑的像只狐狸。
二人畅饮了一番便各自告别,宝春甚至没有回头看燕无心,前路茫茫看不到头,她刚才的话也只说了一半,那些结果都是她猜测的,至于最终会是什么样子她完全想不到,也许这次交易会被看出破绽,也许段家会暗中带上兵马,而她,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有那么一点点运气,她会赢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的事,又何必让别人也来趟这潭浑水。
走到最初的马车旁,才发现莫玉没了踪影,等待她的是几个黑衣人,她微微一怔,想跑已经来不及,看着几个黑衣人缓缓走向自己,她并没有慌张,只是道:“各位大侠,本公子有的是银子,大家莫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少废话!我们主子要见你!”
见对方如此说,宝春才稍稍安定了心神,看来不是段婉欣的人,若是段家的人,恐怕她被立刻斩杀也不为过。
“你们抓了我朋友,我难道还有的选吗?带路吧。”宝春的镇静让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多言,将宝春架上马车便朝着黑暗的街道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停在了一处别院处,偏离闹市,装修的却十分古朴肃穆。
院内的一角,华服长裙的女子正把玩着新得的波斯猫,她懒洋洋的趴在软塌上,紫色轻纱帷帐将她围绕,她妖娆的姿态因为这份朦胧而显得更加妩媚,好似一只高贵骄傲的猫。
“主人,人带到了。”
女子身子微微一动,却并没有换个姿势,而是低低嗯了句,那声音带着几分奢靡与骄纵,听上去却又阴森鬼诈,叫人不寒而栗。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宝春未见到女子真容,却说出了叫在常人都一震的话。
半响,躺在纱帐里的女子突然哈哈大笑,那声音妖媚的叫人心惊:“好啊好,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你是如何知道本宫的身份。”
宝春垂着头回道:“感觉。”
“哦?女人的第六感吗?真是有趣。”女子突然正了正身子,却还是半躺在软枕上:“那你可感觉到本宫的杀你之心?”
宝春肩头微微一颤,却保持着镇定道:“公主说笑了,若是要杀草民,刚才草民已经遭了暗手,也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和公主说笑了,只是不知道公主找我来所谓何事?”
“你难道不觉得私自见本宫的人是犯了本宫大忌吗?你还敢问本宫所谓何事?”
“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定不会为了区区男人而杀了草民,况且草民还可以助公主殿下铲除异己,公主殿下怎么舍得草民死。”
宝春说完,微微抬头,瞥见纱帐内的女子柔软的身子突然一僵,她暗笑着低下头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和他说。”纱帐内的女子一招手,冲屋内其他的人吩咐道。
其他人虽担心公主安全,却也不敢违抗命令,互相看了看后终于还是退了出去。
空气里有奢靡的紫御香,闻起来暧昧而叫人沉迷,纱帐内的女子突然阴阴一笑,再次道:“你很聪明,本宫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且说说你如何可以助我成事。”
“公主殿下厚爱,草民并不是那聪明人,只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当今皇上的子嗣不多,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已成年,皇上却迟迟不肯立太子,别人或许不知,但是公主殿下一定很想知道皇上最终的心思。”
“莫非你知道?”
“草民怎么会知道,只是草民知道一点,就是元贵妃所生的四皇子极有可能先入了皇上的眼,毕竟皇上对四皇子的宠爱人尽皆知,但是无奈元贵妃出身寒微,没有后台帮衬,难免会昙花一现,最后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所以这二皇子出身高贵倒显得众望所归了。”
“那依你看,谁有可能当太子?”
“草民不敢妄议,但是草民知道,二皇子的母亲和公主殿下母家也算得上盘根错节,公主殿下又怎么会让那并非皇嗣的野孩子继承大统,那才是贻笑大方不是吗?”
“既然你早知道那个贱人所生的是野种,不如和本公主一起进宫面见皇上,将那贱人和野种一起拉下马,到时候本宫定不会亏待你。”
“公主殿下,草民虽然不聪明却也不蠢,这不是让草民去打皇上的脸吗?历代皇室丑闻都是怎么处理的,草民不是不知,您就不要为难草民了。”
“你这样不识抬举,本公主这心可是很不痛快啊。”
“公主殿下息怒,所谓斩草要除根,皇上毕竟养育四皇子多年,就算他知道了真相灭了四皇子,但是四皇子的生父难免会为他报仇,那元贵妃又怎可放弃这个报仇的机会供出那个野男人,倒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先将那虎牙拔掉,老虎没了牙齿还叫老虎吗?”
“你有把握吗?”
“只要公主愿意相助,草民的把握会多上一成。”
“好,只要你助本宫拔了这虎牙,本宫答应你,会保你坊子平安,还有与你相关的人,本宫亦不会动。”
“口说无凭,还望公主殿下……嘿嘿。”
“你这个小狐狸,不过很合本公主的胃口,来人那,准备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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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完一章还没来得及看,先发了,等会再来修改错别字,下午继续码。
第九十五
出了宅子,瞥见正在马车旁等待的莫玉,莫玉看见宝春出来,忙上前道:“陆儿没事吧。”
“莫大哥多虑了,我能有什么事。”说着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此时已经入夜,大街上除了打更的声音再无人声,马车缓缓行驶,发出低沉的声响,眼看着离公主的地方越来越远,莫玉这才稍稍安心的舒了口去道:“陆儿你这步棋走的太险了,要是公主殿下稍微有了杀心,你恐怕有进无出了。”
“公主虽放了我,却也不见得就是放下杀心,我们还是不要大意才好。”宝春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公主不知道段家这些年的勾当吗?只是时机未到又抓不到对方的把柄她才没有发作,不然以纤羽楼成名在先,为何进宫献艺的人选迟迟没有敲定,想必公主是在等能和他们抗衡的力量出现,这个力量不能是皇室中人,也不能有无法铲除的背景,所以我们的出现无形中也帮了她。”
“那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引火上身。”
“火从未熄过不是吗,如今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想必公主也知道其中利害,况且我在意的人那么多,她不会看不出我最怕失去什么,今天做这场戏无非是要她亲眼见证,我们和段家势如水火,目的不同结果是一样,太子之争不是一日两日了,公主暂时不会因小失大,况且保住二皇子铲除元贵妃才是最主要的,最好连同元贵妃的党羽一同铲除。”
“你如何知道那元贵妃生的不是皇嗣。”
“莫大哥,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川儿了吗?当日收到他的消息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以段家的动机来看,倒能猜的**不离十,这段正朴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他眼下也算个人物,为何还要冒天下之大不违暗自扩大兵源,做这掉脑袋的事,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在驱使着他,而且元贵妃常去的那家寺院段正朴也刚好喜欢,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听到宝春的分析,莫玉也赞同的点点头,这次和燕无心的见面本来应该秘密进行,宝春却偏偏透露了消息给公主的人,才有了和公主见面的那出戏,为的就是和公主达成一致,借用她的兵力来打这一仗。
“陆儿,你莫大哥不是怕死的人,只是无论事态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你都要保护好自己。”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宝春安抚性的冲莫玉笑笑。
保护自己?如果她真的可以那么狠心,当初便会丢下两个弟弟,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从此不再和段家正面冲突,过一世安稳的日子,可是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必然会有再也无法割舍的东西,这些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变的越来越沉重,所以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另一边,当日头再一次升起的时候,整个段府沐浴在一片秋色中,新培植的菊花开的好,颜色各异,将整个府邸装点的淡雅清新,好似一个菊园。
一身白衣的彭于谦此时披了一件墨色大氅,静静的赏着菊,他眉心蹙紧,像是充满了心事,眼底却是闪烁不定的厌恶。
他已经从骆青天手里拿到了调令牌,只是还没寻到合适的机会,如果太贸然拿出来,未免会引起段婉欣的怀疑,虽然二人已经同床,但是段婉欣似乎还对自己存在了一丝芥蒂,虽然撤去了部分眼线,却依旧没有让自己参与到段家的秘密里,她是怕自己有朝一日醒过来,所以才故意留了一手吗?看来得找个机会赶紧实施计划了。
片刻,骆青天从屋内走了出来,表情有些怪异,看着正在浇花的彭于谦,他顿了半响还是走到了彭于谦身后,道:“彭少爷。”
“先生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骆青天抬眼看着面前背对他的男子,眼底是一丝不忍,有些事终究不是他可以阻止的,只是这个结果会不会太残忍了些,而彭于谦知道后又会如何做呢?
“恭喜彭少爷,夫人已有身孕。”
如雷击身,彭于谦手中水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