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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地长出的头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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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确切知道的就是那13个妇女——她们有可能怀了孕——都死于1941年焚毁保
育院的那场火灾。”

    “哦,当然啦,那场火灾,”基特里克局长说,  “我听说过那件事。实际上
我还隐约记得那晚在绝壁上的熊熊烈火,尽管当时我还很小。整个小镇照亮得如同
白昼。真可怕,那些妇女全被活活烧死。”

    “是的,”你吸了一口气,  “真可怕。后来巩特尔夫妇离开了,那个医生也
如此。为什么? ”

    基特里克局长耸耸肩说:  “你的猜测好像……也许巩特尔夫妇不愿重建保育
院,也许他们认为是改变生活方式的时候了。”

    “不,我认为他们之所以离去,是因为在11月份时有关当局开始查询在旅游旺
季结束之后,为什么那些妇女——而且只是妇女,仍然留在那所寄宿制房子内。我
想巩特尔夫妇和医生非常害怕,如是他们赶快离开小镇,使得当局无法讯问他们。
他们想要阻止一场可能导致自己遭指控的调查。”

    “你只管去想,你无法证实任何事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当我长大后,
我有时也听人们谈论巩特尔夫妇,而且镇上居民一谈到他们就说他们如何的好,如
何慷慨。当然,红杉角曾经是受欢迎的风景名胜,但是只是在旅游旺季里才这样。
一年中余下的时间——尤其在30年代,在经济大萧条的背景下,如果不是因为那所
寄宿制房子,这个小镇恐怕会挨饿。那里一年四季都生意兴隆,而且巩特尔夫妇在
此花了大笔的钱。有那么多的宾客,他们要吃掉大量的食品,巩特尔夫妇就在当地
采购,而且他们雇佣本地的帮工,比如厨师、女佣人。镇上的女士们去做洗衣和熨
烫工作。物业管理员负责打理房子和庭院,确定一切都休整过而且看上去状况良好。
这个镇子多亏了巩特尔夫妇,可当他们离开后,得了吧,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红杉
角不能只靠旅游业来支撑。商人们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他们没有资金支撑商店的经
营。小镇开始变得凄凉,不像过去那样有大批游客光临,越来越少……哎,你该明
白我们是在何处没落的了。虽然这个镇子一度依赖巩特尔夫妇,你找不到任何人说
他们的坏话。”

    “确实如此。这就是使我不安的原因。”

    “我不明白。”

    “所有那些孕妇来到那所寄宿制房子,”你说,  “一年到头都有,从30年代
进入40年代初期。即便巩特尔夫妇没有雇本地仆人,这个小镇没有帮忙,却会注意
到那所寄宿制房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本地人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些夫妇来
的时候没有孩子,但是离去时却带上了一个婴儿。整个镇子——甚至警察局长——
总该意识到巩特尔夫妇在贩卖婴儿。”

    “那就到此为止。”基特里克局长站了起来,他的目光中闪出勃然大怒之色。 
“当时的警察局长就是我父亲,我不愿意让你带着那种口吻谈论他。”

    你厌恶地扬起双手道:  “除非警察局长背过身去佯装不知,阴谋便不可能实
现。巩特尔夫妇可能收买了他。但是当时那场火灾毁了一切。因为它引起了局外人
的关注,比如火灾调查员、县里的医务督察,也许还有州警察局。然而当他们开始
查询关于那所保育院的案情时,巩特尔夫妇和医生早就离开了本镇。”

    “我告诉你,我不愿听你侮辱我父亲! 行贿? 为什么? 我父亲从未——”

    “当然,”你说,  “这个镇子的栋梁,正如其他每个人一样。”

    “滚出去! ”

    “好吧,一旦你告诉我另一件事,我就走。说说琼·恩格尔,她还活着吗? 她
仍然住在这个镇里吗? ”

    “我从未听说过她。”基特里克局长咆哮道。

    “不错。”

    基特里克局长站在敞开的房门跟前,气得朝他的办公室干瞪眼。你上了汽车,
开上颠簸不平的大街,拐了一个u 字形弯,经过他身旁。那位局长眼睛瞪得更厉害
了,在你汽车的后视镜里,你能见到他逐渐变小的怒气冲冲的映象。你减速后,把
住方向盘左转,让人看起来好像要驶上那条通往镇外的颠簸不平的道路。你小心翼
翼地朝那位局长望了一眼,你看见他带着惴惴不安的胜利之色阔步走在人行道上。
你见到他推开那家酒吧的门,此时你刚拐过街角看不见那里的情况,于是你停下了
车。

    天上的云层变得更暗、更厚、更低,风刮得更大、更刺骨。断断续续的雨点在
你的挡风玻璃上形成斑点。你走下汽车,扣好茄克衫的衣扣,透过刺骨的寒风往码
头破烂的废墟那儿瞅了一眼。两天前你遇见的那老头虽然已不再颓然坐在那张不稳
的椅子上,但你正准备拐过街角,你突然注意到右边码头附近那问棚屋的一扇蒙着
灰尘的窗户内有移动的身影。你走近那个棚屋,棚屋的门正对着奔腾的海洋,但是
你还来不及敲门,那扇摇摇晃晃的门便嘎吱一声打开了。那个老头穿一件磨损的皱
巴巴的毛线衣,翘起脑袋皱起眉头,嘴唇上叼着一根家制的卷烟。

    你伸手去掏你的钱包,一面说:  “那天我跟你谈过话,可还记得? ”

    “是的。”

    你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那老头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大了。在他身后棚屋
中的~张桌子上,你见到6 只空啤酒瓶。  “想不想挣一些既来得快,又容易得到
的钱? ”

    “要看怎么挣。”

    “说说琼·恩格尔。”

    “是怎么回事? ”

    “听说过她吗? ”

    “是的。”

    “她仍然在世吗? ”

    “是的。”

    “就住在本镇? ”

    “是的。”

    “我在哪儿能找到她? ”

    “白天这个时候吗? ”

    当你把那张钞票递给老头时,他所告诉你的情况使你的手在发抖。你浑身战栗
——倒不是由于寒风,你转身走向汽车。你打定主意选取一条迂回的路线去那老头
告诉你的地方,以免那位局长从小酒馆窗户里眼光瞟了过来,看见你驾车经过。

    “在犹太教堂里,”老头告诉你,  “要么过去曾是……难道他们不是这样称
它的吗? 一个犹太教堂。”

    断断续续的雨点变成了毛毛细雨,尽管开着暖气,还是有一股寒冷的潮气渗进
车内。在离小镇最远的一端海滩的上方,你来到一座灰暗的一层楼平顶式建筑物跟
前。那些红杉木构成的墙已经裂开、翘曲,窗户都蒙上剥落的胶合板。房子四周长
满齐腰深的杂草。你的心在怦怦地跳着。你走下汽车,不顾风卷细雨打在身上,皱
着眉头沿着一条杂草中的小道走到前门。所谓的门只不过是一片厚厚的胶合板,依
靠一条铰链悬在那里,当你进门时那扇门几乎要倒下。

    你面对一个小小的门厅,里面满是风吹进来的沙尘,角落里有动物已筑了窝。
天花板上悬着一些蜘蛛网。一股辛辣的霉臭味直;中你的鼻孔。墙上的希伯莱字母
如此模糊,你已无法辨认。但最吸引你注意力的是在黄沙中的那条小径,在满地尘
土中通向教堂的入口。

    你感到头顶光秃秃的。你本能地环顾四周寻找一顶亚莫克便帽。但是在那么多
年之后,这儿已经没有什么便帽了。你从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把它放在头顶,推
开通往教堂的大门,然后你所见的情景使你惊愕得几近瘫痪。

    那个教堂——或者过去是个教堂——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后墙有一个
壁龛,那儿挂着一个曾经用来遮蔽希伯来圣经的帘子。在帘子前面,一个老妇人双
膝跪地,她那干枯的臀部贴在骨瘦如柴的膝盖上,一块拴住四角的手帕蒙在她头顶。
她口中默念着,双手不停地摆弄着,似乎在捏住她面前的什么东西。

    你终于能移动脚步,一点点地向前挪动,在她身边停下。你惊讶地看见她紧紧
抓住的那个不合时宜的物件:一串天主教的念珠。泪水慢慢从她脸颊上淌下。尽管
你靠得够近,你还是得竖着耳朵才能辨别她的喃喃自语。

    “……从罪恶中拯救我们,阿门。”

    “你是琼·恩格尔? ”

    她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用手指拨弄那些珠子,并在祷告。  “你好,玛丽…
…受到祝福的是子宫之果……”

    “琼,我的名字叫雅各比·韦伯格。”

    “现在为我们这些罪人祈祷,在我们死之前……”

    “琼,我要跟你谈谈关于亚当斯医生和那个诊所。”

    那个老妇人的手指在念珠上僵住了。她慢吞吞地转过身来,泪水充溢的眼睛眨
巴了几下。  “那个诊所? ”

    “是的。关于巩特尔夫妇,还有那个保育院。”

    “上帝保佑我,上帝保佑他们。”她的身体在摇晃,她的面孔苍白。

    “赶快,琼,要是你跪得太久会昏倒的。我来帮你站起来。”你扶住她瘦得令
人毛骨悚然的胳膊,轻轻扶着她站起来。她还是摇摇摆摆站不稳,你便抱住她空壳
般的身体倚住你,说道,  “那家保育院,那就是你在这儿的原因,琼? 你在做自
我惩罚式的忏悔? ”

    “30件银器。”

    “是呀。”你的声音在这教堂里的回声很可怕。  “我想我已理解。亚当斯医
生和巩特尔夫妇赚了大笔的钱。你是否也赚了大笔的钱呢,琼? 他们给你的报酬丰
厚吗? ”

    “30件银器。”

    “告诉我有关保育院的事,琼。我保证你会感觉好受些。”

    “常青藤,玫瑰花,杜鹃花,鸢尾。”

    你有些畏缩,怀疑她是不是已疯癫。她似乎认为“保育院”指的就是植物苗圃。
但是她的理解力应该更好。她知道保育院与植物毫不沾边,而是与未婚孕妇的婴儿
有关联的,或者至少她应该知道。除非年龄的影响和某种负罪感影响了她的大脑和
记忆。她表现出一种自由联想症状。

    “紫罗兰,百合花,雏菊,蕨草。”她喋喋不休。

    你的胸口一阵痉挛,你意识到那些词汇在具体环境中有特定的含义……

    它们也许是……“是那些名字吗? 琼? 你告诉我的是保育院的妇女用植物和花
名来称呼她们自己? ”

    “奥瓦尔·巩特尔选择了这些名字,这样可以隐匿真实姓名。”琼哭泣道,  
“没有人会知道她们是谁。她们可以隐藏自己的耻辱,保护其身份。”

    “但是她们对保育院有多少了解呢? ”

    “通过广告。”琼用萎缩的手指关节擦擦眼睛。  “在大城市的报纸上,看个
人信息专栏。”

    “广告? 但是那要冒极大的风险,警方会怀疑。”

    “不,不会怀疑奥瓦尔。他从不冒风险,他是聪明人,够聪明的。他所承诺的
是为未婚孕妇提供休养之家。  ‘感觉孤独吗? ’那些广告词这么写道。  ‘需要
训练有素的员工,给你关爱,在最严格保密的情况下为你助产么? 不会有人问你任
何事情。我们保证减轻你的不安全感。让我们帮助你卸下包袱。’仁慈的主啊,那
些妇女理解那种广告的真实含义,她们成百上千地赶来此地。”

    琼靠在你身上簌簌发抖,她的泪水浸湿了你的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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