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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和陈设雅玩,什么香合、花杯、狻猊炉、辟邪、镇纸和佛像他都做。你看看这壶上的游龙伸爪出目,栩栩如生,眼见是珍品,我还见过他他所制的其他壶器,多摹仿瓜果,缀以草虫,都是很难得的。”
花开和富察氏悄悄走近,只见那宏庆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修长,身着一件宝蓝色长袍,外套同色褂子,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净,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欣喜之情,手里正把玩着一个紫砂壶。
富察氏趴着花开的耳朵问道:“你看他如何?”
正文 8 诸事不顺
诸事不顺
吃过了寿宴,还没等花开娘几个告辞,舒雅就来了,她说跟花开好久没见,跟佟佳氏告罪,说要跟花开说几句悄悄话,佟佳氏虽然不想女儿跟舒雅接触,却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好答应了。
花开不由腹诽,明明才见过没两天,有什么悄悄话可说的?莫不是她要又为雍王爷说项?雍王爷刚才私见自己,她应该不知道吧?
姊妹来到舒雅没成亲之前住的闺房,舒雅现在是雍王爷的庶福晋,地位水涨船高,她的闺房家里还给留着,不像花开,回娘家只能住客房了。二人落了座,舒雅这才说道:“我听说姐姐今天见了完颜洪庆,可是真的?”
舒雅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花开也不隐瞒“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了?他是鳏夫,我是寡妇,我们可没碍着什么人。”
舒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花开,半晌皱眉道:“姐姐,你可知王爷若是知道了会怎样?完颜家可就这么一个独子,你可别害了人家。”
花开不由一惊,这话里的潜台词可太丰富了,自己怎么就能害了人家了?花开连忙问道:“妹妹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雅“哼”了一声,“姐姐,这事儿纵然我不说,你也应该比我清楚。”
花开听得糊涂,忙说道:“有什么事儿是我蒙在鼓里不知道的吗?妹妹还是说清楚点好。”
舒雅却怎么也不肯再说这个话题,她抿了一口茶道:“王爷让我告诉你,那个泰格你不用担心。”
虽然知道有雍王爷出手,泰格很快就会被摆平,花开觉得还是让人打探一下好,最起码也能了解一下四阿哥的为人处事,明白了他,自己也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过若是因为自己给完颜家惹来什么麻烦,阿玛和额娘不免难做人,花开便说道:“妹妹,我之所以见完颜洪庆,不过是额娘担忧我的婚事,没有别的意思,这事儿你知道就好,还是别跟王爷提,免得他恼了。”
舒雅点头答应,她本来也是不敢说的,若是说了,谁知道王爷会不会把所有的火气都冲她发去?想起这个,舒雅就又恼又恨,无奈的是王爷的眼里从来没有她,估计若不是因为花开,至今王爷也不会进她的门,她对王爷的感情并不比花开少,当年绞尽脑汁想要嫁给他,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这几年来王爷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在那个杀人不见血的王府里,她见惯了那些捧高踩低、见惯了世态炎凉,也受够了被人踩是滋味,她是再也不想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了……
想到此,舒雅面上又露出笑容,现在可不是对花开使脸色的时候,她忙对身边的莺儿说道:“把我给姐姐准备的礼物拿来。”
莺儿转身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舒雅接过来递给花开“姐姐,这梅英采胜簪,我得了两对,这一对就送给姐姐戴,你如今也出孝了,怎么还打扮的这样素净?”
花开自然不想要,舒雅哪里容得她推辞?拿出那对梅英采胜簪就要亲手给花开戴上,花开实在推辞不过,只得勉强收了,却听见院子里玉兔喊道:“我们奶奶在吗?”
九月赶忙出去看,花开也不想再跟舒雅说下去,站起来跟她告辞,出得门来,只听玉兔说道:“奶奶,小少爷困倦了,只是怎么也不肯睡,吵着要找额娘,刘嬷嬷也没有法子,这会儿小少爷嗓子都哭哑了。”
花开忙和九月往回返,等到哄睡了重阳,九月悄声对花开说道:“奶奶,太太发火了。”
“哦?为什么?”
“听说是叶赫那拉家想退亲。”
恒泰订下的未婚妻就是叶赫那拉氏,她的父亲是个正六品国子监司业,因为级别不够,叶赫那拉宝雅不用参加选秀,佟佳氏看那女孩美丽大方、端庄沉稳,就早早的给恒泰订了亲,现在叶赫那拉家忽然想退亲,莫不是听了恒泰眼睛不好的消息?花开想着恒泰若是知道了这音信,不知会不会伤心难过,她嘱咐九月和玉兔看好重阳,自己奔着恒泰的书房去了。
恒泰果然没有听书,司砚可怜兮兮的站在书房门口,他看见花开来了,脸现喜色,连忙喊道:“少爷,姑奶奶来了。”
花开问道:“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司砚垂首答道:“少爷说奴才读书的声音呱噪得很,让奴才门外站着。”他昨天累坏了嗓子,今天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嘶哑,的确不太好听,不过花开想多半是因为恒泰心烦的缘故,他应该是得了信。
花开推门进去,只见恒泰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他听见花开的脚步声便笑道:“姐姐是来安慰我的吗?叶赫那拉家想退亲就退吧,等我中了状元,让他们后悔去。”
花开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心里话,不过还是笑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等我弟中了状元,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赏你个驸马当当。”
恒泰笑道:“姐姐又胡说!大清的公主都是要嫁蒙古的。再说了,当驸马有什么好?又做不得高官,我还想在御书房行走呢。”
花开笑了笑,想要做高官,不但书要读得好,主要的是人情要练达,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来的,少年人意气风发,经过的挫折多了,阅历多了,人才会沉稳些,这东西不是口头上说说就行,因此她也不提,只是来到恒泰身边坐下,问道:“你想听哪本书?不如姐姐读给你听?”
“不用了,这大中午的,姐姐还是去睡个午觉吧,你的身体才好,还需要好好保养。”
花开摇摇头,她的注意力全被书架上的医书吸引去了,什么《伤寒缵论》、《伤寒绪论》、《伤寒兼证析义》、《张氏医通》、《千金方衍义》、《本经逢原》、《诊宗三昧》,花开想起自己的异能,忙说道:“你这里的医书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啊,姐姐想看尽管拿去,这些医书都是阿玛的,他也不常看。”
花开不由欣喜,若是稍微懂些医术,比如针灸什么的,说不定能借此掩护着能给人治病,想到治病,她心念一动,恒泰不就是个病人吗?何不试试?花开便笑道:“人家都说久病成医,我病了几场,也看了几本医书,我记得有本书上写着眼睛视物不清,只要按摩身上对应的穴位就能缓解,不如我给你试试吧!”
恒泰笑道:“还有这种说法吗?那姐姐就试试。”
花开虽然不怎么懂穴位,不过到底以前做过眼保健操,那几个简单的穴位还是知道,花开带着兴奋,想着若是能治好恒泰的眼睛,也算多了一个赚钱养家的本领,她轻轻地捏揉着恒泰的天阴穴、鸡鸣穴、四白穴、太阳穴,好半天恒泰笑道:“姐姐揉捏的好舒服,我都要睡着了。”
花开笑道:“那不如先睡一会儿,起来再看书,等以后,我天天给你按摩一会儿。”
恒泰应了,在书房的小床上休憩。花开拿了几本医书回屋,不成想母亲佟佳氏正在等她,见面便问道:“舒雅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她送了我一对梅英采胜簪。”
“哦,”佟佳氏闻言不再多问她,而是问起今天见到的完颜洪庆。
花开摇头道:“额娘,只见过一面能知道什么?你看重阳的二叔,外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无赖,还不是弄得家不像家,妻离子散。”
佟佳氏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宏庆是你大嫂子的弟弟,知根知底,断不会像泰格。”
花开还是摇头,佟佳氏想起女儿以前过得也不快活,这婚事儿上还是别勉强的好,遂不再说什么,花开忙转移话题:“叶赫那拉家真的来退亲了?”
“那倒没有,只是今天在宴席上旁敲侧击的打听恒泰的病,我说了恒泰的病没什么,过几个月就好了,他们家太太居然不信,话里话外的意思说我隐瞒实情,你嫂子有些气不过。”
花开笑道:“额娘,你也别为这个烦恼,这也是人之常情,谁家的姑爷病了,娘家人也都是跟着着急上火,就怕女儿过得不好!反正咱们知道恒泰的病没事儿,就算叶赫那拉家真的要退亲,将来也只有他们后悔的,恒泰这么聪明,将来若是金榜题名,不知有多少好姑娘等着恒泰挑呢!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您说是不是?所以额娘还是想开点。”
佟佳氏自然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谁家的孩子也比不上,听了花开的开解,喜上眉梢:“还是我女儿说的话中听,只要咱们恒泰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只是最近诸事不顺,我琢磨着下月初一,应该去潭拓寺上一炷香,也好去去晦气,到时候你和额娘一起去吧。”
花开一听到潭拓寺,不由想起雍王爷来,他也是约了自己去潭拓寺见面,居然这么巧?他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去还是不去?
看见花开愣神,佟佳氏说道:“你想什么呢?”
花开笑道:“额娘,我想着等阿玛处理好了舒舒觉罗家产业的事儿,就带着重阳去乡下的庄子上住一段时间,我已经是出阁的人了,不能总在娘家住着。”
佟佳氏笑道:“你去洗洗温泉也好,不过,再别说什么不能在娘家住着的话,舒舒觉罗家的房子不能住,你还能去哪里?娘家就是你一辈子的依靠,你放心,你嫂子是个贤惠的,她断不会挑理。”
花开也不去反驳佟佳氏的话,她其实更愿意有自己的生活空间,除了这个,也是存了躲着雍王爷的念头,毕竟庄子距离京城远,雍王爷应该没时间大老远的去找她,等时间久了,对她的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正文 9 喜忧参半
喜忧参半
等了几天,不见叶赫那拉家来退亲,钮钴禄府上算是松了口气,这年头要退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倒是那个江南名医叶天士上门来了,说是应了雍王爷的嘱托,来给恒泰看病,一家人闻言惊诧不已,看向花开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叶天士说恒泰的眼睛恢复的不错,原本的用药坚持服用即可,今年秋天一准能好,佟佳氏听了高兴的直抹眼泪,给这位叶郎中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等叶郎中走了,花开便被佟佳氏盘问了一番,花开没法,只好把雍王爷的话都说了,佟佳氏气道:“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跟他藕断丝连,到时候只能害人害己!”
花开有冤没处诉“额娘,每次都是他来找我,女儿何时找过他了?他还说只要我开口求他,大名府知县的缺就是大哥的,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求过,我之所以不敢把话说的太绝情,还不是顾忌着娘家人嘛!”
佟佳氏叹了口气,花开连忙安慰她“额娘,我以后就住到小汤山的庄子上,那里距离京城远,他没有时间见我,时间久了就会把我忘了的。”
佟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