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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人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婆婆话里的意思,再加上小姑脖子上的吻痕,这哪里是去见四福晋了,分明是去见了四阿哥才对,不管怎么样,富察氏还是很高兴,她忙拉住花开的手“妹妹,你有心了,嫂子谢谢你。”
花开笑着摇摇头“嫂子,那是我的亲哥哥,我不帮他还能帮谁。”虽然这事儿她没有张嘴求四阿哥,却和她息息相关,她倒不指望兄嫂承她的情,总要让他们知道才好。唉!若是依着她,除非性命攸关,否则又怎么会开口求四阿哥?
佟佳氏问道:“四阿……四福晋就没有再说别的?”
花开摇头,四阿哥说什么过了端午派官媒上门,花开还真怕有个什么变故,所以也就瞒着不说。
佟佳氏还待追问,花开说道:“今天起得太早了,还真有些困倦,我先眯一会儿。”她说着,便靠着车厢假寐,无非也就是避开额娘的追问,身体的确是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路颠簸到了府门口,天色已黄昏,管家等候在大门口,看见车停下了,便赶紧迎上来了“恭喜太太,今日大喜。”
佟佳氏问道:“有什么喜事儿?可是吏部有公文给安泰了?”
管家一愣,没想到太太竟然知道了?嗯,也许是主家走了谁的门路,知道倒也不奇怪,管家便点头笑道:“是啊是啊,吏部特意派了人送公文过来,说大少爷就要升任大名府县令了!还有二少爷,今儿太医来复查,说二少爷的眼睛大好了,以后可以不用再戴着眼罩了。太医说日后只要修心养眼,勿用目力太过,眼睛应该没问题……”
佟佳氏喜道:“看来今日真是佛祖保佑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恒泰现在在哪儿?我先去看看他。”
管家笑道:“太太,府上有了这样的喜事儿,老爷高兴,特意让厨房加了几道菜,这会儿老爷正在书房检查二少爷的功课呢!”
佟佳氏一边走一边暗自埋怨丈夫不知道体恤孩儿,病刚刚好就又催着功课了,以前若不是他把孩儿逼得紧,怎么就会得了眼疾?
娘三个来到书房门口,就听恒泰朗声说道:“虽曰未学,贤者论学,必归之尽伦者焉。盖不学无以明伦,伦而有不尽焉,亦不足以为学矣。”
凌石说道:“嗯,这个破题和承题都作得不错,恒泰,你的领悟力不错,能否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稍一点拨,小叩则发大鸣,唯一的缺点就是倚靠着小聪明不知道用功,以后这制艺万万不可荒废,每天至少作两篇,接着来……”
佟佳氏虽然心疼儿子,此刻也不敢打断书房那父子的学习,只得叮嘱了门外的司砚,让他等恒泰作完文章,一起去吃晚饭,这才奔着自己住的主屋去。
富察氏说道:“额娘,媳妇先回屋洗漱一下再过去。”
佟佳氏点头,却对花开说道:“你跟额娘来。”
花开就知道母亲不会轻易放过她,来到佟佳氏的屋里落座,佟佳氏把下人都撵了出去,对花开气道:“你有什么事儿瞒着额娘,还不赶紧说!”
屋子只有娘俩个,花开便不再隐瞒,将四阿哥打算过了端午节来提亲的事儿说了一遍。
佟佳氏无奈的说道:“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难道这就是命吗?”
花开知道额娘担心她的日子不好过,便又把她要求住到城外庄子上,四阿哥同意了的事儿一起说了,至于她被四阿哥骗了的事儿,那是半个字也不敢透露的。
佟佳氏叹了口气说道:“住到城外的庄子上虽然能省不少麻烦,可是那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他又不能经常去,只是苦了你。”她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花开笑着安慰道:“额娘,不能这么说,做了他的格格,总比守活寡要好,最起码普通人没人敢欺负女儿和您外孙,再说了,就算是住到王府里,若是王爷不喜欢,还不是照样守活寡?”
这道理佟佳氏当然懂,事到如今,她心里虽千百个不愿意,也知道没有办法,毕竟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花开见额娘不说话了,便又提起要去庄子上住的事儿,她现在倒没必要躲着四阿哥了,只是想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既然她随意就能培养出名贵的花来,不趁着现在多赚点,岂不是很亏?本来养花种草在娘家也行,只是花开怕被人发现,觉得还是去自己庄子上弄这个妥当。
佟佳氏不愿意女儿离开,眼看着安泰要去外地上任,儿媳妇和几个孩子当然得跟去,女儿若是带着外孙也走了,家里岂不是太空旷了?可是她也知道花开不开心,况且大病初愈,也该去散散心,便点头道:“那你带着恒泰一起去,他的眼睛刚好,你阿玛就逼着他念书,他都闷在家里几个月了,也得出去松散松散,免得把孩子累坏了。”
正文 17 心事重重
心事重重
花开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刘嬷嬷絮絮叨叨地说道:“奶奶,您可不知道,小少爷一早上醒了没见您,就开始抹眼泪。奴婢好说歹说他也不听,就连景韫格格邀他去玩,小少爷也不动地方,早饭午饭都没吃,午觉也不肯睡,眼珠子都哭红了,后来没法子,奴婢请了二舅爷来看他,小少爷这才吃了几口鸡蛋羹,实在熬不住了才睡下……”
花开听了一阵心疼,重阳这孩子就是心思重,她顾不得去洗漱,连忙先去看孩子。
重阳脸上还带着泪痕,睡梦中还不时地抽噎两下,嘴里呢喃着喊额娘。
花开怜惜的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亲,没想到重阳蓦然睁开眼睛,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搂着花开的脖子说道:“额娘,你去了哪里?你不能不要重阳,孩儿以后一定乖,天天写大字,不让额娘操心……”
花开听了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好一顿安抚,重阳这才不哭了。
吃过了晚饭,一家人并不走,而是坐在一起闲谈,凌石开始给儿子讲为官之道。
花开没什么心思听这些,远远地坐着看孩子们玩耍。景韫跑到花开跟前“姑姑,今天表弟不乖,他哭了。我早上一睁眼也没见到额娘,我就不哭。”
花开看见重阳不好意思的模样,觉得有趣儿,强忍着笑说道:“景韫是好孩子。不过,咱们重阳以后见不到额娘也不会哭了,是不是重阳?”
重阳绷着脸点点头,景韫比划着,刮了自己脸几下来羞他,转而对花开说道:“姑姑,我没哭,你是不是讲个故事鼓励?”
这些日子,如果几个孩子表现的好,花开就给他们讲故事以兹鼓励,小家伙们听习惯了,今天自己提出来了,花开点头“好啊,讲一个什么故事呢?”
景韫拍着手笑道:“讲‘逗你玩!’”
前几天花开给几个孩子讲了马三立的单口相声《逗你玩》,几个小家伙就记住了。景澜像小大人一般,在一旁凉凉的说道:“真幼稚!这故事你都能讲出来了,还听什么。这次当然让姑姑讲一个新的。”
景韫眨着大眼睛“那好吧,姑姑就讲一个没听过的。”就连年纪最小的景辉,也凑到跟前来听故事。
花开讲道:“从前有这么兄弟二人,因为家里穷,做兄长的出门没有体面的靴子穿,便跟弟弟商议,两个人凑钱买一双靴子,说好了谁出门谁穿,做哥哥的有事情总要出门,做弟弟的没机会穿靴子,他就等哥哥晚上回家睡觉之后,穿着靴子满院子走。就这样,哥两个的那双靴子很快就穿坏了,做哥哥的就又跟弟弟商量,想再买一双,弟弟说:‘那可不行,我还要睡觉呢!’”
景韫、景辉和重阳年纪太小,听完这故事都愣愣的好似没明白,只有景澜“咯咯”笑起来“那做弟弟的好傻啊!怎么为了穿靴子天天晚上不睡觉?”
恒泰走过来说道:“姐姐,你可不能这么埋汰我,我可没有跟大哥合伙买过靴子。”他这一说,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恒泰在花开身边坐下说道:“姐姐,今天王太医说了,我的眼病之所以好的那么快,都是姐姐的功劳,他还仔细的问了姐姐都给我按摩什么穴位,我就跟他说了,王太医让我问你,他可不可以用这个法子给别人治病。”
花开自然满口答应,心里却道,看来自己这双手还是很神奇的,只是王太医给病人按摩,估计无论怎么按也是白费力气。
佟佳氏虽然同意花开去庄子上住,却要求她无论如何得过完端午节再走,花开只得答应。结果这两天安泰要去大名府做知县的消息传出去了,家里客人不断,都是过来道喜的,花开帮忙应酬了几日,终于迎来了端午节。
据说五月五日为恶月、恶日,诸事多需避忌,所以一直有接新婚女儿归家躲端午的习俗,花开在娘家过节倒也不犯忌讳。
端午节这天,汉人吃粽子,赛龙舟,挂蒿草,喝雄黄酒,旗人也学了个十成十,富察氏听了花开的建议,今年准备的粽子有八宝粽、鸡肉粽、豆沙粽、鲜肉粽,送出去当礼物时富察氏也没在意,谁知道回礼时候人家都说好,还特意请教怎么做,乐得富察氏合不拢嘴。
过节了,花开本想去厨房亲自做几道菜给家人尝尝,富察氏却笑着说道:“好妹妹,我和你哥哥过些天就要走了,今儿你还是成全嫂子吧,让我也显显孝心。”这些日子佟佳氏一直怜惜女儿,说她身体不好,要好好休养,再说花开现在是出过嫁的女儿,回到娘家就是客人,富察氏哪儿敢劳烦她下厨房啊?
正巧有人送来了一篮子樱桃,富察氏命人清洗干净,家里人每人分了一份,花开拿着樱桃回屋,天晴迎过来说道:“奶奶,奴婢有话跟您说。”
这几天花开根本没给天晴安排事情做,九月是花开的陪嫁大丫鬟,她知道天晴是雍王爷的人,自然也不敢给她分配什么活儿,天晴一直属于被晾着的状态,花开以为她受不了了,便懒懒的问道:“有事儿吗?”边说着边拿了樱桃给重阳吃。
天晴说道:“还请奶奶让她们回避。”
花开看她那郑重的样子,倒像是真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了,连忙让九月带人下去,重阳看着樱桃问道:“额娘,我去给表姐送点好不好?”
花开点头答应了,重阳抓了满满一把樱桃跑了出去。花开这才对天晴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没人了。”
天晴说道:“王爷送了信来。”
花开听了有些心不在焉,才见了没几天,四阿哥能有什么事儿,还值当巴巴的写一封信来?看四阿哥那样子,也不像是能写情书的人。她随手拆开信封,展开信一看,顿时冷汗流下来了。
原来她的小叔泰格,昨天第一次堂审,不知道这家伙抽什么疯,对他打死人的事儿供认不讳,而且还在过堂的时候供出另一件事儿,说花开早就和雍王爷关系暧昧,两个人合谋害死了他的哥哥赛图……
天晴看见花开脸色发白,手有些哆嗦,忙说道:“奶奶,王爷特意说了,这事儿您别担心,一切都有他来安排,就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也不要放在心上,王爷还叮嘱了,不如您带着小少爷去庄子上住些日子散散心。”
“流言蜚语?”
“是啊,现在街上的人都在谈论奶奶和……也不知道什么人敢散布这样的谣言……”
可以想见,那些人不敢说冷面王怎么怎么样,肯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