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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曾经做过你的伙伴,你应该有所表示。再说我们干的又是侦探这一行。听着,你手下的一个人被人杀了,你却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事可就糟了。这种情况到处都一样——对一个机构来说是坏事;对各地的每一个侦探都是坏事。我是一个侦探,要我找到了罪犯,又放他走。就等于叫一条狗去抓了一只兔子,再让兔子逃掉一样。有时候当然也可以这样做,事实上有时也这样做过,不过这总是一种不正常的情况。我要放过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放过古德曼,凯罗和那小个子。那——”
“你在开玩笑,”她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就是送我进监狱的充分理由吗——”
“等我说完了你再说,另外,无论我现在想什么办法放走了你,过后,自己也就免不了要跟你们一起上绞架。再说,我丝毫也没理由说我信得过你,就算我这么干了,这回侥幸逃过了,你就抓住我的把柄了。以后你什么时候高兴,就会用来对付我。虽然我手里有你的把柄,我也吃不准你哪一天会在我身上打个窟窿。这些理由都集中在天平的一头,天平的另一头又有什么呢?我们唯一有的事实就是也许你爱我,也许我爱你。”
她悄声说:“你知道自己爱不爱我。”
“那又算得了什么?过去没人迷上你吗?就算我迷上了,那又怎么样,也许下个月我就变了;也许我没到时候就变了,听着。”他抓住她肩膀,让她仰着身子,俯身对着她,“如果这些你听不懂,就忘了它,我们就这么说:我不肯放你一则是因为我要考虑见鬼的后果,二则因为——他妈的——你对我跟你对别人一个样。”他从她肩膀上松开手,垂在两边。
她双手捧着史佩特的脸,又把他的脸拉过来:“看着我,”她说,“说真的,如果那鹰是真的,钱也付给我了,你还要把我交出去吗?”
“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思?别一心认定我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孬种,”他肩膀动了动,又说,“嗯,一大笔钱,说不定给天平秤这头又加上点儿份量。”
她把脸贴着他的脸,张开嘴唇悄声说:“如果你爱我,就不需要在天平秤上加什么了?”
史佩特咬着牙,从牙缝里说:“我不上你的当。”
她把嘴贴着他的嘴,胳臂慢慢地搂住他,让他也搂着她。他们正这样搂着时,门铃响了。
史佩特左臂抱着布莉吉,开了走廊门:邓迪警官,波劳斯探长,还有另外两个侦探长站在门外。
史佩特说:“喂,汤姆,抓住他们了吗?”
汤姆说:“抓住了。”
“好极了,进来,这儿还有一个交给你,”史佩特把姑娘推上前去,“是她杀了迈尔斯,我还有几样证据——那小个子两杆枪,凯罗的枪,一座黑色的雕象。事情都是由此引起的,还有一张一千美元的钞票是用来贿赂我的。”他看看邓迪,紧皱双眉,探身盯着警官的脸,放声大笑起来,“汤姆,你的小伙伴怎么啦?他看上去挺伤心的。”他又笑起来,“我敢打赌,上帝啊,他听到古德曼的事儿,准会想,这回到底逮住我啦。”
“别说啦,”汤姆嘟嚷说,“我们可没想过——”
“他没想过才怪呢。”史佩特快话地说,“他上这儿来的时候,已经一心以为抓住我的把柄了,虽然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捉弄古德曼。”
“别说啦。”汤拇又嘟嚷说。不安地往旁边看看他的上司,“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听凯罗说了,古德曼已经死了,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小个子刚对他开了枪。”
“他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招。”史佩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