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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类这种卑贱的生物实在是太渺小了,不用说他们那如萤火般短暂的弱小生命,便是他们国家存在的时间也未必能超过一位高等魔族的寿命。”
可是,辰那个傻瓜却、却···悄悄握紧的拳头偷偷收起,表面上却全然看不出心中的激荡,凯望着远方,那里,是东殿的方向,在那里的,却不仅仅只有那个女人,还有那一个来历神秘的男子!
自己这么天才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那位长公主殿下那种鬼话给骗了!那个男子,那个男子的身上,有着辰的味道,即便,一开始只是那么淡淡的、淡淡的味道,但是自己怎么可能忘记?!凯的神色一冷,眸底却露出一丝狂热,这几年来,那越来越清晰的感觉不可能错的,是辰的味道!是辰那个家伙的味道!绝对不会错的!
可是那个家伙是谁?他跟辰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他的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辰的味道?即便气息气质完全不同,但是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是那么相似?这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当年和辰一起神秘失踪的长公主殿下已经归来十十六年了,为什么辰那家伙却还没有出现?凯最是清楚辰的实力,当年的辰或许胜不过长公主,但是长公主是绝对胜不了他!如果不是辰顾忌着魔神王陛下而坚持一个人带着他心爱的女人走的话,恐怕第二、第三军团今日早已不复存在,而如果不是辰拿出了这个让自己放心的理由的话,自己又怎能放他带着那个累赘去玩什么逃亡的游戏。
而且之后那群跟着追寻过去的家伙们竟然也突然完全消失了信息,当时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完全失去了消息?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完全失了踪?就那么突然的,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那巨大的深坑遗痕,什么也、什么也没有···
那些忠于辰的小家伙们,那些长公主的追随者们,还有长公主自己,还有辰那家伙,竟然就这么突然消失了!这些年来,无论是他们消失的那些年里还是长公主归来的这十余年里,自己一直在想着,在消失的这些年里,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长公主已经回来了而辰那家伙却仍然无影无踪?辰、辰那个家伙他还活着吗?
凯悄悄地握紧了拳,凝视着远方的视线愈加深邃:我不能问你的话还不能问他吗?即便你是长公主殿下,辰如果真的死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意外的战斗并没有扰乱云的步伐,不,也许,不曾平静过的是他的心,从四年前得知真实的时候开始。无论是辰还是伊维雅,无论是克莉斯和凌,所谓的真实,都只让他痛苦。
就算是四年来,不断地杀戮,不断地掠夺,但无论是谁,哪种味道,也无法洗去心中阴影。这么多年来,一切的执著,什么都没有改变,唯一有的,只有眼前蒙上的血色由浅变浓,连带着落雨都蒙上了浓郁的血色。或者,魔界的雨,本来就是这种颜色?云迷离着,缓步走着,对身旁敬畏的眼神视若不见。
东从殿的侍卫们早已清楚这位皇子殿下的喜怒无常,从长公主殿下下令召唤云开始,他们便自觉地尽可能远离这两位殿下的身旁。也因此,当他们两人在正宫中大打出手的时候,受到波及的仅有那“尽忠职守”实际上无法离得再远些的正宫守卫们。为了伟大的魔神王陛下,他们可以不惜一切捍卫他的荣誉,但是这般莫名其妙的死亡却让他们无法不感到恐惧。
当若丹伦得的觐见许可被再一次无情地驳回之后,他所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场景。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那些样子的若丹伦得一点讶意都没有。事实上,这些年来,若丹伦得也有着和他们类似的想法。对于这么一个实力飞涨得令他都感到恐惧的人物,恐怕没有多少人可以安心地看着云迅速成长,若丹伦得也是一样——如果,他不是她的皇儿的话。
若丹伦得无法理解他们母子之间的奇异关系,魔族虽然天性冷漠,但是极为低下的生育力让他们极为重视血脉之间的传承。云身上虽然可能有着人类的血脉,但是在他那恐怖至极的实力之下,恐怕没有多少人会保持这样愚蠢的猜测。便是绝大多数的纯血魔族,也不可能比得上云的一根指头。但越是如此,若丹伦得越无法理解两人的想法。
云那种时不时地迷茫恍惚也就算了,但是伊维雅这位精明到极点在他心中完美到极点的魔界长公主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这么多年来,两人之间诡异的冷漠还有长公主那异样的纵容,若丹伦得都看在眼内,但越是如此,他越无法明白,长公主对云的感情,到底是怎样。而这四年来的第一次相见便大打出手的激战更是让他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这对母子在搞些什么。
比起骄傲的长公主和冷漠的云,若丹伦得更清楚地是,随着千年时间过去,诸神加诸于人魔出入口上的封印日益松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在那魔神王陛下的荣光不曾照射的角落里的那些老鼠们也一只只的爬了出来,甚至连那些早年摄于魔神王陛下威严的少数几个强大种族也开始蠢蠢欲动。虽然无论是若丹伦得自己,亦或是其他魔族都并不把其他种族的生死放在眼里,但是,在圣战开战之际,他们也无法容忍对方的大胆挑衅,更不愿因此而失去大量炮灰。
除此之外,其实,最让若丹伦得担心的,却是近在咫尺的那两位殿下的存在。准确地说,其实是一位。继承辰的第二军团长之职的兰斯以及那追随辰而被清洗后残留下来的第二军团早已名不符实,即便这些年来在兰斯的管理下慢慢恢复了一些实力,但是,想要和其他三大军团分庭抗礼甚或造成威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
那丛火红色的身影猛地腾上视野,若丹伦得心中一冷,那一双同样的紫眸中燃烧的却是仇恨!即便他总是用洒脱的大笑和对辰的信任来掩饰,但若丹伦得清楚,第三军团长红魔凯夜叉从没有忘记过十六年前长公主对辰所做过的一切。
若丹伦得无法看清凯夜叉想做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清楚,凯夜叉绝对不会放过在长公主背后狠狠捅上一刀的机会!而即将到来的圣战,这之前之后的任何时间,便是再好也不过的时机了。但正因为看得清楚,若丹伦得反而更加的郁闷,自长公主归来,他的觐见请求一次都没有得到过准许,所以才会想通过云的存在而向长公主表达他的心意,孰料接近倒是接近了,但接近了跟没有接近也没有多少区别。而更让他吐血的是,这位云殿下将遗传自他母亲的威仪冷漠发挥得比长公主本人更加的彻底。
强大的实力,冷漠的脸容,喜怒无常的性情,也许云的身上有着人类血统,但绝对没有人会质疑这位殿下的魔族血统。冷酷和强大被他演绎得这般完美,连魔族子民们都无法克制那敬畏和热切的靠近心,以至于在某一段很长的时间内,魔神王陛下所属的魔界领域内有泰半高手都投奔到巴达斯这位殿下的府邸面前。
想到这里,若丹伦得脸上的表情不由有些诡异。
但也许是因为云那古怪的嗜好,这些自动送上门来的“高手”到最后却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甚至几乎等于没有,不,其实一个都没有被云收下。即便是存活下来的那些,也全部被他扔进了魔王军第一军团。而魔王第一军团,包括血魔将在内的原长公主所属或投奔云或被抹杀,现在的魔王第一军与其说是效忠魔神王陛下的军队,不如说是云母子的私军更合适一点,但想想他们俩母子和魔神王陛下的关系也就没什么了。
话虽如此,但是云的这番举动并没有打消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疯狂的信徒们,甚至让这种情况越演越烈。记得,那是云来到这魔都巴达斯的第二年吧,也是他身边的两个人类侍女第一次以雪舞妃的姿态出现在巴达斯众人的面前。
被杀掉的对手并不仅仅只是同为人类的同族,其中还有着无数的血族、兽族甚至魔族的高手,这其中,甚至有真正的已经迈入高手之境的高等魔族!
同样的紫衣飘飘,同样的冷酷无情,那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毒辣剑技如出一辙又各不相同,一年前还什么也不是的两个普通的人类女人就这样子震惊了巴达斯这千年魔都。
随之而来的是云身边那越来越多的人类侍女,没有人知道云殿下这搜集人类女子的古怪癖好是从谁那里继承而来的,同样,也没有人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但是,随着那身着青红两色的侍女们一个一个展现出夸张的实力之时,巴达斯的魔族子民们再一次被震撼了。云府就仿佛是一个高等魔族实力高手的批量制造机器,那些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子在进入云府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一个个成长到令人发指的恐怖实力,虽然其中消耗的基数也是同样巨大得恐怖,但是对于生殖能力强横得跟虫子一样的人类来说,这一点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想想人类那庞大的人口基数,再想想云府中侍女数量的增加速度,巴达斯的有心人士无不为云这种疯狂的实力膨胀给惊呆了。
难道他不怕引起四大军团长之间的战争吗?难道他根本就是想挑起四大军团长之间的战争!类似于之类的想法在巴达斯各魔族势力中流传了非常久,但是与之相反的是,云非但没有如同某些忧心忡忡的人所预料的那样开始插手人类势力以获得更多的实验材料(在他们眼中,云在干的就是这种事)。相反,在他们做出了那样的判断之后,云开始了他来到魔界中的第一次行动,而这一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停过,一直到最近被灭掉的最后一个国家是人类三强国之一的哈斯坦。
屠杀,灭族,就仿佛和那些卑微的人类有什么化解不开的深仇似的,云在四年间不断重复着简单的战争动作,每一次他手所指的方向,一直到他脚步停下之前,路上所剩下的只有废墟。一边任用大量人类亲信制造人类高手,一边又对人类进行连诸多魔族都看不下去的屠杀,再没有人能看清云到底在想什么,这其中也包括了若丹伦得。
国与国之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在云的面前,强国和弱国之间没有任何的分别,原本战火纷纭的人类诸国在强大而不可战胜的蛮横势力面前选择了屈服。虽然云不接受投降,但是随着雪舞二妃出手次数的增加,这两位仍为人类身份的女子成了他们最渴望的救星也是最害怕的杀神!时至今日,自千年圣战以来,人类强大的生殖能力所恢复的元气在云和长公主俩母子的先后摧残下已经所剩无几。
但,若丹伦得却不得不怀疑云的用意。长公主的做法还可以说是风华国的人类胆大叛逆而给予的惩罚,但云所做的呢?就好像是单纯的破坏而破坏。难道只是为了挑选新的侍女材料?若丹伦得很怀疑,非常怀疑,但也仅仅只是怀疑,在云已经完全超过若丹伦得的现在,他甚至连去证明一下这个事实的勇气都缺乏。
“你已经跟了我很久,还要继续跟下去吗?”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这里是东从殿外狭窄而空旷的铁索独桥,下面是可以熔进一切的地狱黑焰,实在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最佳场所,在明白这一个事实的时候,若丹伦得突然觉得更冷了。如果不是彼此之前还有几分交情的话,他现在会不会转身就跑,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只是,他突然想起了,那一见之下便再无法忘怀的容颜,勇气猛地冲上他的胸口,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