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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和功业点,也不容易订到一席之位的。
“我们的座位在哪?”秦孤月才说完,晓菡姑娘就又笑了。“怎么?古师兄不想坐正对舞台的雅间,想要在外面吹风吗?”
“啊?”没等秦孤月反应过来,晓菡已是领着秦孤月上了荷花池畔的一叶扁舟,朝着池心对面的一座水榭划去。
“在外面的这些位置,都是寻常人花点功业点就可以订到的……”晓菡姑娘站在船上解释说道:“不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只能算是图个新鲜,真正能谈什么情,说什么爱?想必龙印师姐有事情要跟你谈,所以才定了雅间的。”看着旁边的秦孤月,晓菡轻轻掩口说道:“如果不是我与龙印师姐熟识,她也是名声在外,一般的使徒怎么可能定得到,正对舞台的好位置?”
秦孤月听得晓菡的话,不禁皱眉道:“难道晚上还有歌舞不成?想必那雅间的价格一定不菲?”
“歌舞是肯定有的啊,否则别人哪里肯花这么大的代价,来这里坐着看荷花和月亮?”晓菡姑娘“扑哧”笑出声来,掩口道:“至于多少钱,你还是自己去问龙印师姐,我也不好说不是吗?”
不多时,扁舟靠了岸,停在水榭旁边,秦孤月就看到这水榭四周罩着轻纱,轻纱之内还有一道珠帘,水榭正中央是一鼎夔文香炉,两张软竹坐席,一条红木雕花桌案。
虽然说不上有多奢华,但也是相当地高贵典雅了。
当秦孤月走下扁舟,踏上水榭时,那红木雕花桌案的一边,已是坐着一人,一身白色儒服,手肘轻轻倚在桌案上,右手托着一本书卷,左手轻轻翻看着,显然,看得十分认真。
直到秦孤月掀开珠帘时的一声“哗”地轻响,方才把她从阅读之中惊醒过来,看着走进水榭里的秦孤月淡淡一笑说道:“怀沙,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在棋茗司不呆到晚上都不会过来的呢。”
“这怎么会呢……”秦孤月也是笑了笑,就在龙印对面的软席上盘腿坐了下来,眼神却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手里握着的书卷上了;“这书是?”
龙印看秦孤月感到好奇,也没有藏私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就将手里书卷递给了秦孤月说道:“这是亚圣的新作,我早就请拓印司帮我拓印一份了,直到了前几日才拿来给我……”
“哦?难道这就是……”秦孤月看着手里的书卷,感受着纸张在手里的粗糙感觉,以及那封面上的三个大字,不禁皱眉:“这就是《社稷论》吗?”
“不错……”龙印听得秦孤月的话,嘴角微微带上一丝笑意说道:“这就是坊间传闻,一本激怒了兵戈侯秦战天,使他投靠临溪王一方的《社稷论》。”
“哦?”秦孤月当然也听说了,自己的父亲秦战天突然转投临溪王阵营的事情与《社稷论》有关的传闻,但是《社稷论》这种书,外面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原本,甚至连工整一点的手抄本都弄不到,所以他也就一直没看能看到。
此时龙印手里居然有一本拓印司的原本,秦孤月怎么能不好好琢磨一下,到底这《社稷论》里的什么话,居然碰到了秦战天的逆鳞,惹得这样老成持重的名将,愤然投靠了临溪王。
“怀沙,反正离天黑还有一阵子,我见你虽然是龙隐阁的弟子,但是对儒门的教义也很感兴趣的样子,你看看这一本《社稷论》就是了。”龙印将手收了回来,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笑着说道:“说不定你把这《社稷论》参透了,以后在这儒门圣贤书院中的成就,比你在龙隐阁里还要高,也很难说啊!”
525
第526节 芙蕖花池
秦孤月听得龙印的话,也只是笑了笑,低下头翻看起这亚圣的《社稷论》来了。
谁知秦孤月才翻了几页,仔细看了看几篇文章之后,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这不就是抨击兵家无用,王治不明的文章吗?亚圣连这个都敢写?”
龙印不禁笑道:“亚圣乃是天下士子领袖,民间舆论皆在圣贤书院,有什么话是亚圣不敢说的?你看,这《社稷论》面世也差不多三个月了,圣天王朝除了一个秦战天蹦了出来,也没有一个人有什么大动作?”
秦孤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龙印却是有些愤愤地说道:“哼,就是一群吃软怕硬的家伙,书上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果真不假。凭什么密室里有一件明黄衮龙袍,就要认定是谋反,满门抄斩,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词的人,圣天王朝却根本不敢有什么办法?”
秦孤月一听就知道龙印说的是龙家被满门抄斩这件事情,不禁淡淡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社稷论》合起来,朝着龙印面前推了推,随口说道:“龙印,你要知道,王朝的统治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去抢他们的千秋王座,至于亚圣,只不过是口头说说,毕竟儒门与朝廷已是同气连枝,儒门说朝廷坏话,就好像左手打了右手一样……”
秦孤月看龙印不说话,似乎是在等自己继续说下去,不禁淡淡一笑说道:“如果亚圣真的振臂一呼,把圣天王朝覆灭了,除非儒门重新找一个载体,否则等于是毁掉了自己千秋万代的基石,我这样的人都能够看得明白,武烈陛下只会看得更透彻。反倒是龙家,乃是根据一方的领主,要是准备充分,一下子造起反来,还真有可能成功。”
“可是他们有做什么吗?”龙印不禁争辩了一句:“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我爸爸甚至都不知道密室里居然还有这件衮龙袍!”
秦孤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任何统治者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意放过一个的,而且如果不给任何抓出来的人以严惩,谁知道后面又有谁家想造衮龙袍,谁家又要造反了?这是武烈陛下的逆鳞,谁碰都得死……”
龙印听了秦孤月的话。微微一愣,然后将手边的社稷论收进衣袖里,抬起头来,若有深意地看了秦孤月一眼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以前就见过你……”
如果是以前的秦孤月肯定会因为警惕而低下头来,但是现在的秦孤月却一点都不怕,坦然地与龙印四目相接,就这样彼此看了一个霎那之后,龙印先开口了:“我想我应该是错觉了……你不可能会是他!”
秦孤月也是淡淡一笑说道:“龙印,如果不是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我甚至会以为你刚才是在故意搭讪我,你知道吗?”
“久吗?”龙印陡然问道,眉眼含笑。
秦孤月眼神骤然一动,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道:“一见如故,所以感觉好像认识很久一样。”
又是霎那的静寂,整个水榭里,静的都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良久……
“你也很会说话嘛……”龙印说到这里,不咸不淡地补充道:“难怪可以这么快得到清默师妹的芳心。”
“龙印你说笑了。”秦孤月摇了摇头说道:“清默对我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而我对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别样的感情,充其量只是当作兄妹罢了。”
“哦?只是当作兄妹吗?”龙印说话的时候,略微侧过脸来,竟是在不经意之间将两个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不然呢?”秦孤月看了看,一张俏脸快要凑到自己面前的龙印,神色自若。
无声的对峙,水榭里的两个人就好像是相互试探虚实一般,就在这时,一声悠扬的笛音却是在整个芙蕖花池的上空飘荡开来。
此时天色渐渐黄昏,芙蕖花池旁边,无数盏明灯也渐次亮了起来。
顿时原本熙熙攘攘都在交谈的芙蕖花池两旁的弟子都自动自觉地停住了交谈,只见灯光之中两排丽影从舞台的两侧飘然而出。
那两排礼乐司的女弟子还没在舞台上站定,其中就翩然舞出一人,一身粉色曳尾长裙,如同一朵绿色掩映下的荷花,裙脚飞旋,曼妙起舞。
正对着舞台的,正是秦孤月和龙印所在的水榭,秦孤月一眼就看到了,那舞台中央,翩然起舞的人正是那领他到水榭来的晓菡姑娘。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中央起舞的女子身上时,十几名乐师又从帘后抱着乐器走了出来,很显然,晚上的演出已经开始了。
待到乐师到位之后,那粉色衣裙的女子一个飞旋,又转回到了人群之中,顿时,舞台上的近百名身着盛装的礼乐司弟子一齐舞动起来。
就在秦孤月侧过脸来,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时,陡然一双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挡住了他的视线。
秦孤月回过神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了,除了龙印还能有谁?
“怎么?你不会在打李晓菡的主意?”龙印放下手来,略带不悦地说道:“我刚才发现,你看李晓菡跳舞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哪有!”秦孤月立刻扭过头来,说了一句:“我只是感觉她跳舞的时候,好像在看我一样……”
“扑哧……”这一句话直接就把旁边的龙印给逗乐了。
“你笑什么?”秦孤月的脸一下子就挂不住了。
“我能说你说的这句话很花痴吗?古少保大人?”龙印饶有兴致地说道:“如果每个男人都用这个解释为自己犯花痴找借口,那晓菡师姐跳一次舞,得要同时看多少个人?”
秦孤月做出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说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行吗?”
谁知就算秦孤月这般认怂了,龙印还是不依不挠,伸出手来,指着隔壁水榭里,隔着轻纱珠帘,一个端坐在红木条桌前的人影说道:“虽然你的实力和背景,远不是一般使徒能比的,甚至圣徒都不如你,但是跟那个人比,还是差了一点的……”
“哦?”秦孤月听了龙印的话,不禁把目光朝着那旁边的水榭里望了过去。
由于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秦孤月不太敢直接拿精神力触手去感知对方的情况,只能隔着纱帐和珠帘,大概看了看,对方应该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人,身上的衣着也不算奢华,却也不是寻常的弟子那般奢华,而且他身上穿的是黑褐色的服饰。
这不是儒门中弟子服饰的颜色。
当然了,不排除,有像楚无炎和洛绯凌这样,得到更好的法器,或者自己把儒服加强成法器的人,但毕竟是凤毛麟角,大部分的圣徒还是老老实实地穿了一身象征他们身份的红色儒服。
就好像秦孤月,他的四相圣袍不知道比自己身上的这一身白色的儒服高出了多少档次,但是他就算是没进圣贤书院之前,也不敢把四相圣袍直接穿在外面,一来是财不外露,二来,这东西还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就算天道盟的人,上官恋曲如今再来找秦孤月麻烦的话,他是不怎么怕了,可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啊,万一秦孤月一得瑟,把萧亦曲给惹来了,那不是要歇菜了?
这一回可没有秦战天来救他,上官天琦和墨君无两个星杰阶大佬也不在旁边,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把那个人看了一个大概,又侧过脸来对龙印问道:“这是何人?”
“扑哧……”龙印听得秦孤月这句话不禁又笑了:“亏得你还是朝廷中人,居然反过来问我这是谁?”
“这是朝廷中人?”秦孤月还真是被龙印这句话吓了一下。“一般的朝廷中人能到圣贤书院里来?还可以到礼乐司来占雅间,看表现?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谁告诉你这是一般的朝廷中人了?”龙印在确定秦孤月没有拿自己开玩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是无夜太子在圣贤书院的替身,原本应该是没人比你的背景更深厚了,为什么我说你还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