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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无夜太子的声音竟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回答他的,自然是沉默,也只有沉默。
其实秦孤月很想清一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一声:“不是你让我杀的吗?你问我,我问谁啊……”
当然了,秦孤月又不傻,既然太子前面都说了“你看着就行了。”那看戏谁不乐意啊?
“是谁人下此毒手?”无夜太子的声音已是因为悲伤而颤抖了起来,“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是谁!”
没有人回答,想回答的人也不能回答。
看到没有人回答,无夜太子竟是一个哽咽,以手掩面,声泪俱下道:“傲太保与刘太傅追随本宫多年,忠心耿耿,傲太保更是屡次救下本宫的性命,谁知今日这两人竟然……竟然……”
一边说着,无夜太子竟是一边不由自主地抹着眼泪说道:“今日竟是同时离本宫而去!此乃天亡我圣无夜,我今日痛失膀臂也!”
看到无夜太子说得如此悲伤,旁边的羽林卫和门客们竟是都不由自主地悲戚了起来,有的甚至直接没有忍住,放声哭了下来,一时间,一个哭带起一片哭声,竟是不知道多少男儿落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秦孤月虽然心里想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为了不显示这件事情是他做的,毕竟他就在太子殿下旁边站着呢,别人都扭着眼睛,红通通的,眼泪水直掉,就他无动于衷,那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
所以他也只好随大流,哭就哭……可是秦孤月看着圣无夜的这副样子,实在是哭不下来啊!
哭不下来怎么办?算了,秦孤月直接捏起一粒沙子放进眼睛里,干脆就装模作样地揉了起来,这一下可真的是哀哭遍野,一个个如丧考妣了。
就在这时,陡然无夜太子快步走到了离他近的傲无常的无首尸体旁边,竟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一枚铁质弩箭的箭杆,竟是用力给拔了出来!
这是做什么?秦孤月知道,浑身插满箭的尸体那是不能入葬的,但是战场上总会有这样的倒霉鬼,所以为他们拔箭的工作就交给军营里的仵作了,也就是最下贱的仆役做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很血腥不说,也晦气得紧,而太子殿下竟是以国之储君的尊位,亲自上前为傲无常的尸首拔箭,莫说是一个太子太保,就算是如兵戈侯这般的军侯,如果不幸葬身沙场,怕都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太子殿下千金之体,怎可做这等卑贱之事?”立刻就有门客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双膝跪在地上,一把就拽住了无夜太子握住铁质弩箭的右手。
“你滚开!”无夜太子用力一甩右手胳膊,竟是直接将那个门客一个踉跄,倒在了旁边的地上。“两位爱卿为本宫出谋划策,舍生忘死,今日更是因为本宫而遭遇了刺客的毒手,本宫在他们生前不能给予他们高官厚禄,他们死后,为他们拔去身上的箭矢,难道还不应该吗?”
无夜太子说了这样一番话,别说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羽林卫和三千门客们,就算是大体上知道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秦孤月都感觉到心中一阵澎湃,如果不知道背后的底细,这无夜太子礼贤下士,爱才惜才的形象,简直就是树立到完美啊!
皇家子弟,驭人之术,果然是极有天赋的!
秦孤月在心里也真的不得不给无夜太子的演技打一个满分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那个门客刚刚倒地,立刻就有其他的门客涌了上来,而且越聚越多,竟是硬生生把无夜太子从傲无常的尸首旁边推了开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无夜太子大声怒斥道:“都反了吗?你们!”
听得无夜太子这句话,门客之中又拱手站出一人来,大声说道:“太子殿下还请止悲,傲太保和刘太傅,知道您如此重情重义,想必也会瞑目了。”
“不错,齐先生所言极是。”
“太子殿下千金贵体,还请珍重……”
一时间门客之中纷纷附和,圣无夜原本还想继续走到傲无常的尸体旁边,但是努力了几下,也只得作罢了,随后愤然抬起手来,举起那刚才从傲无常的尸首上拔下来的铁质弩箭,猛地一下用手指给折断了,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高声道:“我圣无夜在此折箭起誓,定要抓拿住此次刺杀的主谋,在两位的坟前亲自枭首,以祭两位爱卿在天之灵!”
这句话一出,秦孤月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子,心中却是暗想道:“这毒誓发得好啊,反正是削我的脑袋不是你的是不?如果追究起来,你才是主犯啊,我最多也就是一个从犯,不,你是教唆犯……”
然而就在圣无夜说这番话的时候,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竟是大声喊道:“查查查,还有什么好查的!”
一时间众人噤声,纷纷在身边寻找着那一个说话的人。
“看傲太保和刘太傅的尸首,大家也知道了,都没有了头颅,不是临溪王府里的铁血卫高手,却又有何人用得了那追魂夺魄,取人首级的‘夺命子’?”
这一句话一出,可以说是捅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不,这简直就是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啊!
虽然临溪王与太子之间的对抗,在整个云京城里,甚至整个圣天王朝,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可是毕竟这事是放不上台面的,就算临溪王仗着手中高手众多,偶尔搞几次暗杀,投毒什么的,也都只是小动作,像今日这般,一出手险些要了圣无夜的性命,而且还连杀了圣无夜的太子太保傲无常和太子太傅刘文秀,这样的大动作,已是和断了太子的左膀右臂没有什么区别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其实大家在看到无头尸首的时候,都不是傻子,基本上都已经意识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谁敢说呢?确切地说是,谁能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无夜太子被临溪王除掉了自己的太子太保和太子太傅居然还毫无反应,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软弱可欺,另外一种就是他能忍人所不能忍,城府极深!
很明显,圣无夜想在自己的门客面前树立第二种形象!所以,他忍了……
“休得胡言乱语!”傲无常剑眉一撇,竟是冷声呵斥道:“此事还没有分晓,不可胡言乱语,也许就是有人专门学了王府里铁血卫的‘夺命子’技巧,出来栽赃嫁祸给王府也说不定。临溪王乃是父皇御弟,又是国之重臣……量你们一片悲戚之心,本宫不予追究,若是再敢胡言乱语……”
说到这里,太子圣无夜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劈斩的姿势,冷声说道:“杀!无!赦!”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无夜太子又重复道:“听到了没有?今日之事,不得泄漏出去分毫,否则格杀勿论!”
“是,太子殿下。”听得无夜太子后面一句话,众人方才齐声应道。
“好了……”圣无夜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已是柔和了许多,看了看众人说道:“传我谕令,厚葬傲太保,刘太傅两位爱卿,官升一级,俸禄每月依旧给予其家属,至于谥号,本宫也会向陛下争取……”
接下来,就应该是善后的事情了,就在秦孤月认为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的时候,太子圣无夜陡然喊到了他的名字,确切地说,应该是喊到了他的化名。
“古怀沙!”
“微臣在!”秦孤月立刻一个拱手,双膝跪了下来。
“书曰,功必赏,过必罚,政令乃行。”太子圣无夜文绉绉说了一句,低下头来看了秦孤月一眼说道:“今日本宫得以脱险,完全是爱卿的功劳,本宫自要论功行赏!”
秦孤月听得太子圣无夜这句话,知道是要赏赐东西,便立刻回应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微臣乃是太子少保,保护殿下乃分内之事。”
“不然……功大莫过于救主,若是救主之功都不赏,岂不是让人说我圣无夜赏罚不公吗?”太子圣无夜微微抬起手说道:“你刚刚就任太子少保,也不好再多升职,这样……本宫将身上这一副黄金锁子甲赐予你如何?”
秦孤月这一下可真是被无夜太子这句话给震惊了,黄金锁子甲这个东西倒不是说真的有多么珍贵,就算那么沉的一副纯金,到秦孤月手里也就几十个中品灵石,亦或是几百斤茶叶的来去,关键是,这是黄色的啊!龙家不就是做了一件明黄色的衮龙袍,落了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吗?
也就是说,这一件赏赐看起来寻常,实则大有文章,有了太子赐予的黄金锁子甲,等于就是拥有了豁免权利一样,相当于一块御赐金牌,甚至是尚方宝剑了,只不过不能先斩后奏罢了!
这可比什么太子太保的官职来得有用多了!
470
第471节 太子的赏赐
“怎么?你嫌本宫赏赐的少了不成?”见自己一句话说完,秦孤月竟是许久都没有回话,无夜太子冷哼了一声,似乎就要一甩衣袖,表示自己要动怒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虽然秦孤月知道,这不过无夜太子做给下面人看的,因为就在刚才他一个失神,还真的是有点失态了,再说了,他秦孤月帮你无夜太子做成这么大一件事,还不留痕迹地往临溪王的头上扣了一个屎盆子,你不赏赐点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过意得去吗?
当下秦孤月也知道,做给人看还是要的,当即拜跪说道:“微臣惶恐,实在不敢受此赏赐,故而失态了,请殿下降责!”
谁知说话之间,那无夜太子竟是直接解开勒坐甲的皮带,在三千门客面前将这黄金锁子甲卸了下来,右手托着放在了秦孤月的面前。“这黄金锁子甲,乃是本宫挚爱之物,平日也时常穿戴,多次化险为夷,本宫将此物赠与你,也是希望此物能护你平安,莫要重蹈……重蹈……”说到这里,太子竟是左手掩目,做悲戚状道:“两位爱卿今日之覆辙,本宫……”说到这里,圣无夜长叹道:“本宫再不能折损……折损肱股了。”
这一声落下,又不知道催落了多少门客的眼泪了。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来看,的确是感觉太子这一边是有够惨的,三千门客大多都是滥竽充数之辈,真正出类拔萃的极少,好不容易找了兵戈侯秦战天的徒弟傲无常,儒门亚圣的门生刘文秀,兰陵侯长子高孝瓘分别做了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和太子太师,总算是有了点可以撑门面的人物了,谁曾想到居然一天之间就损失了两个。
与临溪王当年抵御邪魂教之乱而积累培养起来的精兵悍将,再加上新近投靠他的兵戈侯秦战天更是如虎添翼,相比之下,太子一方的势力实在是太弱了,而且弱爆了!
不过外人看来是这样,秦孤月心里还真是瞎子吃饺子——肚里有数的很,这三千门客不过是掩人耳目,太子的势力绝对不止摆在明面上的这么一点,?点,否则临溪王又不傻,还不早就一口就把他吃死了?
所以如果秦孤想要帮助秦战天,就一定要先得到太子足够的信任,才可以摸清无夜太子的底牌。
“谢太子殿下……”秦孤月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从无夜太子的手中接过那一套黄金锁子甲过来。
刚刚接到手里,却听得门客之中一人说道:“殿下,在下认为太子太保一职不可暂缺;如果古少保资历尚且不够;不如由古少保代行太子太保之职如何?”
秦孤月不禁瞥了那说话的门客一眼;却是刚才那第一个要上来拦住无夜太子的齐姓门客;不禁微微点头;心中琢磨着估计应该是太子安插在门客之中的心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