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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秦家私兵默然地点了点头,有几名士兵走了出来,默不作声地将杜强的尸体抬了出去。
随后秦孤月转过身来,对着站在他身后的秦邦沉声道:“秦邦,你可知罪!”
“噗通!”刚才秦邦就已经吓得脚软了,此时听得秦孤月一声暴喝,哪里还站得住,直接就五体投地,跪在了秦孤月的面前,喘着粗气连声道: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
秦孤月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秦邦,你身为我秦家祖宅管家,荣宠备至,却勾结外人,徇私舞弊,这职位你还配当下去吗?”
秦邦听得秦孤月这句话,心中已经知道秦孤月想做什么了……十万户的云水山庄,在秦孤月来之前,秦邦几乎就是一方的诸侯,如今呢……
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显然是还想挣扎,但是秦孤月的话音却又响了起来:“这些年杜强给你的银子,也足够你安享晚年了,念在你为我们秦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此事我不再追究,但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得再踏入云水山庄的领地半步!你……可服吗?”
秦邦听得秦孤月这番话,眼神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就好像是灰烬里的火星,最终熄灭了,他缓缓地将头磕了下去,对着秦孤月道:“多谢孤月少爷!老奴早有乞骸骨养老的念头了。”
秦孤月闻言,也不再与秦邦多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去,任由他站了起来,朝平台下走去。
这个半个时辰前还趾高气昂的秦宅管家,好像半个时辰内就苍老了十岁,变成了一个佝偻的驼背老人,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待到他走出了校场,秦孤月才转过身来,看着校场里的秦家将士宏声道:“秦家将士,我不允许任何人侵害你们的利益,以后再有人徇私舞弊,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知道了吗?”
“遵命!”五千秦家私兵齐声应道。
秦孤月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连最后一抹余晖都湮没在了群岚之下,秦家私兵们迅速去找来火把,当他们把火把点起来时,却发现整个校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堆积如山的酒坛,闻着酒香就是十年以上的好酒!
只见平台上的秦孤月右手提着一只酒坛,高高地举起喊道:“秋季演武至此结束,诸将士辛苦,我谨代表秦家犒劳大家,赐宴!”
话音刚落,无数的婢女和仆人捧着菜肴从辕门鱼贯而入,将餐具,菜肴和美酒,熟练地摆到了秦家将士们的面前。
就在这时,秦孤月却发现,即便这些秦家将士们早已饥肠辘辘,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而是一个个都坐在地上,默默地注视着他。
整个校场里只能听到婢女们提着酒坛为一个个瓷碗倒满的声音,偶有酒太满了,溢出来溅到桌子上的声音,刚才还人声鼎沸的校场里,突然静得可怕!
待到最后一个战士的碗被酒倒满,只听见“哗啦哗啦”一片带甲武士起身的声音,只见五千秦家将士竟一齐举起酒碗,对着秦孤月齐声喊道:“愿为大人效死!”
随后所有人一齐仰头,一饮而尽,所有人都端着酒碗,五千双眼睛都巴巴地看着秦孤月。
秦孤月一下了然了,这是秦家私兵们在向他表达忠诚,虽然秦家将士应该答谢赐宴给他们的秦家后人,但效忠这种事,并不是每一个秦家后人都可以遇到的,也就是说,只有让秦家将士们心服口服的秦家后人,才能得到私兵们的效忠……而得到私兵们的效忠,基本上就确立了这个秦家后人下任家主的地位了,千年来几乎没有例外!
想到这一层,秦孤月只觉得心中微微一颤。秦战天定下的接班人是秦傲风……现在私兵却对我效忠……这……但是他感觉到了那五千双眼睛投来的,炙热的,狂热的,忠诚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少年血气猛地冲上脑门,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酒坛,如饮水一般“咕咚咕咚”地牛饮了起来,直到将一坛美酒尽数饮下,方才猛地将酒坛在地上摔得粉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大声喊道:“天地苍茫,我武威扬!愿以我身躯铁甲,铸我朝万古长城!”这正是当年初代家主秦信长的名言,后来则每每被秦家后人拿来勉励私兵将士。
五千私兵齐声大吼道:“愿以我等身躯铁甲,铸我朝万古长城!”
秦孤月听得那整齐划一的回答,纵声笑道:“好好好,今日我要与我秦家的将士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回答秦孤月的是五千只瓷碗一齐坠地粉碎的声音,已经酒坛碰撞发出的吵杂声音,此起彼伏,映照着整个校场的火把,粼粼如同斜阳。
第二十二章:夜来香
深夜时分,秦孤月被两名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秦孤月回到了卧室,为他脱去了身上的铠甲,随后在为秦孤月褪外衣时,其中一名年纪轻的丫鬟脸“刷”地就红了,那一双手覆在秦孤月身上那一块块坚实的肌肉上,竟是有些颤抖了起来。
那年长一些的丫鬟显然已通人事,看到身边的小丫头的脸一下红了,心中立刻知味,凑到她用手肘拱了拱那丫鬟笑道:“小妮子,想什么呢?”
听得这一说,那小丫头的脸愈发红了起来,旁边那丫鬟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好拉,我们做丫鬟的,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正好少爷醉得厉害,这里又没有别的人,你若主动委身给他,明天起来,说不定你就是少nainai了!”
“桃姐,你乱说什么呢……”
“我乱说什么拉,姐姐这都是为你考虑嘛……”
小丫头羞赧地低下头来,低声道:“那桃姐你为啥不去……要我去啊?”
那桃姐正想说什么,却听得门外一个声音说道:“好了,你们退下去,少爷交给我照顾就好了。”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声音她的年纪不但不大,而且很年轻。
两名丫鬟显然没有想到这么晚了,秦孤月的房间里竟然还有女人!一联想到刚才两人的密谋,顿时他们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退后了几步,下意识地低头转过身来。
只见在门口的那女子一身素纱长裙,曳尾一直垂到脚踝,手中捧着一只盛着汤水的青瓷小碗缓步走了进来,身上唯一复杂的颜色,就是她右手手腕上的一枚绯色的琉璃手镯。
虽然这两名丫鬟正值少艾,容貌也算不错,但是与那白衣女子相比就好像野鸡与凤凰放在了一起,立刻相形见秽。
这两名丫鬟虽然感到诧异,但是一联想到秦孤月少爷的年纪,以及她们风闻的一些其他家族大少们的所作所为,也就觉得秦孤月房间里有一个女人,而旁人不知道,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素衣女子将小碗放在桌上,转过身来对两名丫鬟,用俨然是女主人的语气说道:“你们今天扶少爷回来辛苦了,明天去帐房取二两银子的赏钱。”
“是。”两名丫鬟此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急忙回答道。
就在这时,素衣女子的眼神陡然一变,嘴唇微微一扬,用诡秘的语气笑道:“拿过赏钱之后,今晚上的事情你们最好快点忘掉,这样我也会尽快忘掉的,我可不希望人人都惦记着他。”
“是……”
这位身份不明的“少nainai”一上来就恩威并施,实在让这两个丫鬟诚惶诚恐,只得应声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使得她们不像是逃跑地退了出去,随后关上了门。
听得那门一关上,素衣女子才舒然一笑,流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将那一只青瓷小碗放在桦木圆桌上,随手拿起瓷调羹搅了搅碗里的汤汁,笑着看了看躺倒在床上,仅仅盖了一条毯子,烂醉如泥的秦孤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喝得醉成这样,若不是本小姐及时现身,你险些**了都不知道……”
这白衣女子是谁?毫无疑问,能够在此时此刻从容地出现在秦孤月房间里,就只有绯羽琉了。
绯羽琉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调羹,朝躺在床上的秦孤月走去,她坐在床沿边,缓缓地伸出手来帮秦孤月将推开的毛毯拉了一拉,随后将手放在秦孤月覆着毛毯的身上拍了拍,用老师对学生的语气说道:“喝点酒也好,自从你开始修炼了,就没有睡过觉,今天算给你放个假,以后可不许偷懒了!”
谁知这句话还没说完,绯羽琉的身体猛地朝前一倾,竟是被秦孤月的手猛地一拽,跌倒在了床上,立刻就被他顺势一压,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一只大手竟是一下子就扯开了她长裙的腰带,左手顺势抄了进去,隔着衣物竟在揉着什么,一条右手臂却是如铁箍一般紧紧不放。
绯羽琉顿时花容失色,秦孤月的力量已接近一名武士,无论绯羽琉踢还是打,怎么样都无法挣脱开来,气得她用力在秦孤月那条到处乱动的左手臂上掐了一下,恼道:“你这个色狼,居然装醉占我便宜,你太过分了!还不把手松开?”
谁知秦孤月吃痛了这一下,竟然抱得更紧了,绯羽琉简直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压碎了,挤压进他的身体一般。如果说之前两人脸与脸之间还有半尺的距离,现在已是鼻息相闻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绯羽琉都能够清晰地闻到秦孤月身上那浓烈的酒气,狂放不羁,宛如一匹烈马。
绯羽琉的脸竟也微微红了起来,渐渐松开手脚,看着那一张紧贴着自己的英俊面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砰砰砰砰砰……”时间似乎随着心跳的节拍都不由得加快了,可是少女等待而来的却不是热烈的激吻,而是抱着她的,那具身躯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绯羽琉再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却是秦孤月那因为痛苦而皱起的双眉,那如剑的眉此时紧紧地蹩着,仿佛在深渊中挣扎。
“我……我……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不能死!”从秦孤月的嘴里传出来的梦魇中的呓语,竟是这般地令人毛骨悚然。绯羽琉听得他这句话,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伸出手,徐徐地抱住了秦孤月颤抖的身体。
她将脸庞靠在他的胸膛上,就好像是倚靠在磐石上一般。
比花解语,比玉生香,夜韵悠长,芬芳阑珊。
当第二天秦孤月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时,脑海中却是浑浑噩噩一片,一会是昨晚上那熟悉又可怕的梦魇,一会又会浮现出自己与一个素衣女子旖旎亲热的画面,他也确实感觉到昨晚上身边好像有一个人,早晨醒来也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只睡了半边床铺,毯子却是盖得严实……虚实之间,竟是连他也难辨真伪。
自从秦孤月开始用冥想代替睡眠,这个梦魇也就不时出现了,最多冥想时如鬼影一般掠过,像昨晚那般已经将梦境感受得如同真实一般的事却是从未发生过,随着他精神力的增强,这梦魇竟是如附骨之疽一般逐渐随着他的实力水涨船高。秦孤月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以前看过书中的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梦魇莫不就是自己的心魔?
他想到这里,思绪却一下被打断,因为知道他起来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就是新任的云水山庄总管刘旺财。他虽然还是之前在云京城里的那一身行头,走路说话却是有气势,也有底气多了。
“少爷,秦邦已经被送走了。”刘旺财回报道。
“嗯,务必让人保护他安全离开云水山庄。他这么多年管家做下来,家资颇丰,可别被盗匪给劫走了。”秦孤月见刘旺财来了,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旁边衣架上的一件黑色的练功服,又坐在了梳妆台之前整理起因为宿醉而杂乱的头发起来。
“少爷,您的意思我明白。这秦邦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