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一个宗门来说,优秀的弟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个精英弟子若是能够长成,支撑宗门百年并不是什么问题。就如同传说中上界的凌云宗,当年的南沉帝君仙道未成之时,在宗门内镇守百年,称霸一界,这才使凌云宗自天下大宗之中脱颖而出,屹立不倒。
“不过,这女孩儿有些古怪。”万古斐却喃喃道。
果然,一旁的边阳宗掌门晨阳子,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异色,与万古斐微微地对了一个眼神,之后便温声与那怯怯的女孩儿和颜悦色道,“你从哪里来?”见那女孩儿抖了抖,便敛目温声道,“你别怕,既入了山门,我等自然不会叫你受到伤害。”心里却对这样柔弱的女孩儿有些不喜欢。
作为修士,自踏上仙途,一切的柔弱便应该尽皆抛去,独留坚定的道心。只是这女孩子天资虽好,心性却看着有些软弱,对着边阳宗来说,宁愿要一个坚定的资质普通的修士,也不会要这么一个弟子。
“我,我是……”女孩儿诺诺地说道。
“古怪在哪里?”魏无伤也在此时问道。
万古斐看了那女孩儿一眼,这才淡淡地说道,“你以为冰寒之体是地里的大白菜呢?到处都有?这种体质,在这一界,当年我也只见过一回。只是,”他皱眉道,“那人是个孤儿,自己也已经陨落,应该不会再有与她相似的存在了。”
“谁啊?”魏无伤便好奇地问道。
“当年寒月宗宗主的关门弟子玉音。”万古斐便说道,“大概是这么个名字吧。”见魏无伤鄙夷地看他,他便唧唧歪歪地说道,“一个女修,能叫我记住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咳了一声道,“当年她带着寒月宗的至宝混音铃行走在外历练,没有想到有一日,竟是本命元神灯破碎,死的不明不白,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到现在也没有找出来凶手?”魏无伤不可思议地问道。
“据说是叫妖兽吃掉了吧。”万古斐便淡淡地说道,“混音铃也消失不见,这些年寒月宗出动了半数的弟子在外寻找,竟是一无所获。”见魏无伤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便看着那女孩儿皱眉道,“我依稀觉得,这女孩儿与玉音的面容,竟有几分仿佛。”
正在此时,便听到寒月宗之中,一名目中带着沧桑之色,容貌却几位年轻的女修探身问道,“你可是来拜师的?”见那女孩儿连连点头,她目中露出了复杂之色,却只是低声说道,“天道轮回,也罢。”见诸修就不明所以,她也并不解释,只淡淡地将那女孩儿招呼到自己的身边问道,“你叫什么?”
“阿萝。”那女孩儿乖乖地说道。
“以后,你便拜在我的门下吧。”这女修微微一叹,之后便对着边阳宗掌门拱手道,“还请师兄成全。”
晨阳子的目中露出了几分狐疑,然而都是辛织山的修士,结交数百年,他是知道这女修的性情最是磊落的,因此便含笑点头,见滕兽宗对那一双少年不感兴趣,便收到了边阳宗的门下,之后又与其他几宗瓜分了几名天资不错的弟子与修士,这才对着被剩下来的众多的修士拱手道,“叫诸位白跑一趟,是我们五宗的不是。”
知道这是辛织山看不上自己的资质,这些修士的脸上便露出了遗憾之色,之后却也并不散去,只看着那些幸运之人简单地在诸宗的面前叩拜,作为一个仪式,欢天喜地地立在了一旁,目光便都向着那高高地隐在云霞之中的诸宗修士看去。
见那云霞中的修士,有几人目中带着冷笑之意,晨阳子便不由看了那败家万古斐一眼,颔首道,“如今,我五宗弟子,倒是可以再与诸位比试一番,只是,”他无奈地说道,“切不可伤及彼此性命。”
“这般啰嗦作甚!”晨阳子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大汉迫不及待地挑起,叫道,“刀剑无眼,谁知道究竟会如何?”他哼了一声,目光便苦大仇深地向着万古斐看去,咬着牙齿说道,“第一场,便叫我南州宋氏,领教万古宗的绝学如何?”
他的身后,便有一名高大的青年缓缓走去,脸上似乎抽搐地看了这大汉一眼,便对着慢慢起身的魏无伤微微躬身道,“这位道友且放心,不过是切磋,点到即止,我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说完这个,那大汉便悲愤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对自己视而不见,便偏过了头去。
这人,不是应该对她喊打喊杀,报仇雪恨么?
你剧本儿拿错了吧亲?!
做好了给这青年好好松松皮的打算的魏无伤,有些僵硬了。
☆、第24章
“南州宋氏,听说这些年出了一位天才子弟,不过二十二岁,便已经是练气大圆满,应该就是你吧?”万古斐一点儿都没有人家老仇人的自觉,反而老神在在地与这青年打起了招呼,笑道,“我观你精血旺盛,如今可是闭关在即?”
“呸!”后头那大汉忿忿地唾了一口。
“二叔。”这青年无奈地唤了他一声,见他扭头,这才对万古斐一礼后恭声道,“宋氏宋天峰,拜见掌门。”见了一旁还在缓缓地,缓缓地走过来的魏无伤,他犹豫了片刻,方问道,“道友若是有何不适,今日的比试就此作罢如何?”说到底,他也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修士呢。
“无妨。”魏无伤心说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呢?咬着牙缓缓地,缓缓地走到了这青年的面前,这才拱手道,“还请赐教。”话音刚落,便见二人脚下的地面一道光华透地而出,地面皆在震动,竟是化出了一座巨大的石台带着两人升到了高空,魏无伤目光落在了下场对着他打招呼的万古斐的身上一眼,之后迎上来那青年同情的目光,不由一怔。
“怎么了?”魏无伤双手开始汇聚灵芒,一边好奇地问道。
“很辛苦吧?”宋天峰欲言又止,最后目光落在了那笑得好生妖孽的青年的身上,喃喃道。
“这个……”这宋天峰真心不是个坏人,魏无伤虽然是个坏蛋,却也不会真的与这样的修士冲突,不由问道,“我能知道,我师兄哪里得罪了你么?”见宋天峰飞快地摇头,只好脸上抽搐地卷着自己的衣袖颔首道,“道友小心了,我的功法乃是拳诀,走刚猛之途。”
“我的剑意乃是火系,梵天之火,道友也要小心。”宋天峰目光一亮,便温声道。
下头看着两个小修士要打架的都急死了好吧?唧唧歪歪作甚?打啊!
边阳宗宗主晨阳子便见万古斐隐蔽地动了动手指,默默地捂住了脸,之后便温声笑道,“也不知这两个孩子,谁胜谁负?”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干掉这个祸害的。一定!
“我赌天峰!”宋氏的那大汉恶狠狠地看了万古斐一眼,手中掷出了一枚储物戒叫道,“以此为凭!”
“我也是!”后头一群筑基修士纷纷慷慨解囊地说道。
万古斐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宝贝上一瞬,之后方叹道,“庸俗庸俗!”他一指上方的两个晚辈,慢悠悠地说道,“就凭这两个孩子的心性,怎能见面就往死里打呢?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你们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叫做一见如故么?”
“废话!”那大汉唾道,“当初不是……拉我做什么?!”被后方一名修士猛地一拽,他瞪了瞪眼睛,却也知道若是说出来,大家的脸都丢尽了,只好忿忿地坐下,见那青年将一只光华流转的极品储物戒往那些宝贝中一扔,缓缓道,“我赌他们平手。”
被一道屏障隔离的两个人并不能听到外界的话音,然而见到那下方的宝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宋天峰端正的脸上微微扭曲,却看对面魏无伤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好奇地问道,“他们拿你打赌,你不生气吗?”
“反正有我一份儿。”魏无伤不在意地说道,“赚点是点儿呗。”见那青年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她便微微一咳道,“要不要打啊?”魏姑娘表示造型摆了很久很辛苦好吧?
“哦哦。”宋天峰急忙应了几声,礼貌地说道,“道友先出手。”
“我说,”魏无伤用看奇葩的目光看了这把这礼貌青年,颔首道,“无需这般,你我皆是修士,放开手争斗就是。”她的话音刚落,迎面便见一道火光带着恐怖的压力向她当头斩来,目中一眯,整条右臂发出了刺目的光芒,一道灵芒脱臂而去,向着那剑光迎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放出了这凶横一击的青年,还在有些不安地说道。
无语地看了这青年一眼,魏无伤一声厉喝,脚下灵光频动,数道灵符护在了她的身周,面前一道蓝色灵符透着几分温润之气,就见宋天峰脸上一怔,喃喃道,“水系道符,”之后竟是一翻手,那手中的长剑之上闪过炙热的火线,向着那符箓飞快地指去。
魏无伤苦逼死了,如果不是这一身一群拖了后腿,她早就冲到这青年的面前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了。此时默默地诅咒了一下自己的师兄,魏无伤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不动如山,一指向着身前的道符指去。一道哗哗的水声之后,淡蓝色的水光向着那道火焰席卷而去,两者轰然对撞在了一起,竟是发出了可怕的轰鸣之声。
一时间,水火交融,竟将这方天空映衬得极为好看,然而暴躁的灵气波动却叫观看的众人皆皱起了眉头,万古斐抬眼看去,之中便掐出了一道灵诀,然而比他更快的,却是那灵台之上一声轻斥,就见水火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地踏出了一步,将另一道水系灵符向着前方甩去,而她的对面,宋天峰也是毫不避开,当头对着那呼啸而来的水光就是一剑!
方才的灵气尚未平息,之后这一击更加暴烈,就在边阳宗修士脸色微变,想要起身之时,那水光与火光已然轰然炸开,就见那灵台之上,魏无伤敛目不动,眉间一道血痕缓缓地低落鲜血。宋天峰却是安然无恙,然而脸上有些黯淡,已然较之方才推开了数步。
“我输了。”宋天峰坦然道。
放在在那样的震荡之中,他心中生出了恐惧之意,后退了几步。而那女修却宁伤不肯退却,不管如何,于心性上是他败了。
“我伤你退,”魏无伤满不在乎地抹去了眉间的鲜血,说道,“平手罢了。”
“如此,便承道友之情了。”宋天峰微微一怔,然而却很是喜欢魏无伤的磊落,便拱手道,“如此,道友可称我天峰。”一副将魏无伤当做了好朋友的表情。
魏无伤脸上一抽,然而宋天峰的表情十分诚恳,她微微犹豫,便颔首道,“道友可唤我无伤。”
“一同下场如何?”宋天峰哈哈一笑,对着魏无伤招了招手,便向着石台的边缘而去,魏无伤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举步前行,却陡然就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无伤?”宋天峰大惊道,“你这是?”
“无伤刚刚修行回来,体内内伤未愈。”此时石台的屏障打开,便听到万古斐幽幽地叹道,“她如今不过是勉力下场,我,我也很担心啊。”说完,便落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什么?!”宋天峰越发地惊诧了,急忙对魏无伤埋怨道,“若是知道道友有伤在身,如论如何我都不会下场!”
“道友无关。”魏无伤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颔首道,“只是我见猎心喜,想要与道友切磋。”
“哼!”宋天峰刚要开口,他那二叔便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若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