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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是季沐歌了,见到不是容青鸾,他心下的那块重石也放了下来,一边拿了茶壶为自己的茶杯加满,一边笑着开口,“果真是倾城美人,不光一手琴弹的好,这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呈如梦儿所言,太子若是将此太子收做太子侧妃,那也是美事一件。”
车子轩一笑,桃花眼中暗芒一闪而过,快的让站他对面的暖玉也没捕捉到,他也一直认定,这女子便是容青鸾的,哪知,不是!心下被堵的满满的,有着怅然若失。
听到季沐歌称赞别的女人,车梦儿不甘的瞪向暖玉,没好气的道,“适才那曲子是你弹的?”玫瑰分明有说过,这首名为落花的曲子会弹之人只有她跟容青鸾,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暖玉心下一跳,然后强自压下跳的欢快的心脏,淡定回答道,“回公主,适才那首曲子的确是暖玉所弹。”
车梦儿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来,不乐道,“那你倒是说说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暖玉神色一怔,忙低了头下去,适才只想着将此功劳占为己用,却忘了其它,这曲子她跟本没听过,叫她怎么回答?
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流出来,也同她心中的不安一般,慢慢扩散,范围越来越大。
“这落花一曲,自当日魅姬在宫中弹过之后,皇后听着好听便让乐官记录了下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流传到了宫外,现在落花一曲,可是家家千金争相练习的曲子,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北风国,倒也是让人大大惊叹一番。”季沐歌慢慢啜了口飘香四逸的茶水,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
他口中“落花”两字特别加重,不知道为何,他想也不想的就开口,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就如车梦儿心中所想那般。会弹这首曲子的人真的不多,如果因为此事将青鸾牵扯了进来,他自是不愿意的。
暖玉也如抓到了一根浮木,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容答道,“此曲名为落花,是姨娘前段时间去帝都时,听着好听,便求来送给暖玉的。”说完,她眼角眉梢偷偷往季沐歌那个方向看去。
这位公子适才就称赞过她,现在又开口帮她解为,她心下的感激之情也越发浓郁了。
车子轩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然后信步踱回自己的位置,嘴中也开口道,“暖玉姑娘,你先下去吧!”
暖玉一愣,没想到车子轩会让她下去,她以为自己会被留下的。正要开口,亭子外宫女又在宣布长公主的新口喻了,暖玉也只能愤愤然的将快到嘴的话给压回了腹内。
今儿个,有微风徐徐,吹在身上很是舒服,长公主见天气难得的好,便兴致大增。这百花宴主本是比一场才艺便可分出输赢,今日她却多增加了一样。
得到长公主口喻,众家小姐在夫人及丫环的陪同下纷纷往花园里聚集,青鸾扶着任夫人的手肘,两人也一起慢慢走了过去。
暖玉则是随同车子轩等人一行。盈雪眸光在人群中搜索那抹艳红,少了亭子的掩护,公子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在人前吗?如果容姑娘知道的话,又会有什么反应。
几日的相处,她早就旁敲侧击的寻问过了容姑娘,若是知道自己被人欺瞒,会有什么反应?而青鸾给出的答案很绝决,只有几个字,却让盈雪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无法原谅的。
因为青鸾给出的答案是:其他人的事,与我何干?
这一句话,无疑是撇清了跟那人的关系,一丝一毫也撇的干干净净。她曾将这事报告给公子听过,公子也是自听到了容姑娘的回答,才决定不再瞒着。
若是此时知道了公子便是那个“绑匪”,容姑娘岂不是……盈雪不敢想下去,只满心期望着,此事能圆满入幕。
少了亭子的遮掩,大家都有了那么一种“坦城相见”的感觉,这个想法让青鸾有些失笑,目光在人群中寻视,本是想看看暖玉在哪,却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温润的眸子。
她的心蓦的下沉,那双眸子,那以前时常面对,甚至天天都要面对,他眸中的温柔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然而此时,却让她有逃避的冲动。
因为,那人眼中的温柔已经不再属于她。急忙撇开头去,她眼观鼻,鼻观心,不再随意打量四周。
曾经的朝夕相对,青鸾认得季沐歌,他自也是一眼就能认出青鸾的,本是眸色一喜,却在见到她别过去的头时,他的桃花眼也随即暗淡了下去。
心里叹道,终究是错过了。
站在假山一角的段景遇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妖孽的脸容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并没有随同大部队前往后花园,而是一个轻跃,跳到了身后的假山上,手中拎着一壶竹叶青,他席地而坐。
下一刻,脸上也覆上了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鼓惑人的妖孽眸子,及弧度好看的薄唇。红色的衣罢垂自假山下,他手中酒壶往嘴中送去,仰起的脖颈露出白皙的喉结,一阵风吹来,掀起了他的红袍,也吹乱了他身后三千青丝,只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银色面具男人,一袭红衣,一壶竹叶青,身后与风翻飞在一起的三千青丝,震摄了青鸾的眼。即便是仰起脖子喝酒的动作,在她看来也成了一副风景。
不自间的一眼,却让青鸾深深的惊艳了,心里叹道,有些人啊,不看长相,那一身风姿便可倾了天下数人的心,如果露出银色面具下的真面目,不知又会是何番场景?
是更惊艳?还是……青鸾摇了摇头,认为自己把银色面具男人想成凡夫俗子就太对不起他那份傲然天下间的狂妄身姿了。
青鸾的目光停驻时间太久,盈雪也注意到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下却是一惊,暗道,公子何必如此风骚?口中也试探着问道,“姑娘,你可是认得那红衣男子?”
青鸾摇摇头,答道,“不认识,只是觉得他身姿潇洒,也定是个狂妄之人物。”
听到青鸾的评价,盈雪忍不住在一旁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可是对该男子心动了?”
青鸾将眼光收回,然后很不雅的白了盈雪一眼,“姑娘我这只是纯欣赏,天下好看之人如此多,若是因为外貌便心动,那姑娘我这辈子的心跳就不会有停的那一天。”
盈雪吐吐舌,俏皮一笑。
小花园内已经摆了数十桌案几,上面均铺着洁白宣纸及笔墨纸砚,一阵微风拂来,揩同着数不清的花朵香,及纸墨之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情不自觉舒畅了开。
园子里,姑娘夫人的赞叹、喜悦之声此起而伏,青鸾也随着看过去,满园花朵、千姿百态,迎风而鼓动,竟比亭子四周的花朵开的还要艳上几分。
这“百花亭”三字,真当是当之无愧的。
长公主已经在宫女的侍侯下,坐好了位置,她身边还坐着数人,有车子轩、车梦儿、季沐歌,还有一些其他人,不过都是青鸾不认识的,她暗自猜测,不知这些人当中可否有绑匪。
长公主笑意盈盈的开口,“本公主瞧着今儿个天气不错,就多留了大家伙一会,各位不会见怪吧!”
青鸾暗笑,能跟长公主多接触个一时半刻的,很多人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见怪?更何况,即便不想留下来的人,当着长公主的面自也不会多说什么。
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青鸾浑身不自在,寻着那人的目光回望过去,她心下一怔,看她的不是别人,竟是车子轩,他眼里闪着兴味,有猎人见到猎物的那般光泽在闪耀。
青鸾连忙低垂下了头,依偎到任夫人身边,只盼着车子轩并没有认出自己。
小花园里摆放着的案几是给各位千金做画用的,凡有意者都可献艺一番,青鸾不想再引起人注意,便没有上前,本以为躲过了一劫,哪知高位上的长公主却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让青鸾有股撞脑袋的冲动。
“北悦,你不参加吗?”长公主问的和颜悦色,青鸾却是回答的很纠结,然后寻思了个比较妥贴的答案,她道,“北悦才疏学浅,这画画只是略懂皮毛,便不污公主及众人的眼了。”
她的回答倒也算过的去,哪知跟她做对的人却不放过她,高位上的车梦儿一脸嚣张着开口,“叫北悦的,你好大的胆子,长公主相邀,你竟然敢找推脱之词?”
车梦儿就是见不得同容青鸾相像的女人,就连气质相像也不行。
随着车梦儿的话落,四周人群目光都投注到了青鸾这边,任夫人握了握她的手,小声道,“青鸾,如果不想上去的话,我就去同长公主说说,公主应当会卖老妇这个面子。”
心下暖流滑过,青鸾回握上任夫人的手,然后笑着道,“外婆多虑了,青鸾上去便罢。”
一共有十九位姑娘参加画画,加上青鸾刚好二十。做画时间为一柱香,长公主让大家自由绘画,并没有局限众人的思绪。
盈雪在一旁帮忙磨墨,嘴里也问道,“姑娘可想好了要画什么?”
青鸾摇摇头,正看着手中的毛笔发呆,毛笔字她倒是有练过,至于用毛笔画画吧,她对自己的确是没多大信心。
边上的姑娘已经开始动笔,只不过是几笔,洁白的宣纸上便出现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看的青鸾诧舌,这便是古人的画工。
盈雪也不催促,只是细细磨着墨,反正公子都说过了,无需争这百花宴主,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大费脑筋?
一柱香已过了一大半,青鸾面前的宣纸依旧空白一片,她脑子里在想,要不要效仿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画副祝枝山的小鸡米图出来,她相信那画儿应当不会难倒她。
“还说什么略懂皮毛,看来这几字也被你给污辱了。”一道嚣张的声音响在耳边,青鸾皱皱眉,不用转过头去看也知道是谁,会以这种口气对她说话的也就车梦儿了。
容青鸾时惹到她,现在她是苏北悦,她要为何对自己如此百般为难?心下一个想法一闪而过,难不成她认出了自己?答案是否定的,如果真认出自己来,她现在也不会站一边说风凉话了。
冷嘲声一句接一句,有些做好画的小姐姑娘也将目光投到了她这边过来,如芒刺在背,青鸾很不高兴,盈雪也是一脸不满,这个车梦儿公主真是讨厌。
吞不下这口气,她小声道,“姑娘,你就随便做副画吧,也别让人看扁了去。”
青鸾也正有此意,抬目四望,银色面具男子的身影再度落入她眼中,她心下灵感突发,终于确认了自己要画什么。
手中毛笔被她一折成两半,清脆的“咔嚓”声在这安静的小花园中显的相当突兀,青鸾将其中带毛的那头放在桌上,执了另一截与手上。
车梦儿的嗤笑声如期传来,盈雪也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嘴中“小姐”两个字愣是没发出来。更别说其他正往这边看的小姐姑娘们了。
“既不会,何必上来丢这个脸?”车梦儿冷笑道,嘴中说出的话不给人留丝毫余地。她的笑引得一些人捂嘴偷笑,盈雪的一张小脸也红了,但她是被气的,此时的她恨不得好好扇车梦儿这个女人几巴掌。
就连高台上的长公主几人也被这边的吵闹给吸引了过去,纷纷探目往这边看来。
段景遇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虽不知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