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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落地,便是一阵晕眩,让她险些站不住脚,她叹道,看来这穿了数个时辰的湿衣服,终于还是没有让她幸运的逃过发烧一命。
刚出门口便觉得一阵冷风迎面,让她不自觉哆嗦了几下,候着的公公脸色已经出现不耐烦,青鸾也不好意思再去拿披风,便忍着冷风尾随了公公进宫。
季沐歌急匆匆赶到御书房,候在门口的高公公朝他比了个手势,他看懂了,高公公的意思是,“皇上正在发怒,六王爷小心为上。”他朝高公公点了点头,以示多谢。
季沐歌一踏进门,便恭敬喊道,“父皇,儿臣来了。”没听见意料中让他起身的声音,他神情微微一怔,看来高公公说的是真的,父皇正在发怒。
他一抬头,父皇正襟坐在皇椅上,他的身后则立着一人,做尼姑装扮,季沐歌只觉得这尼姑的眉眼他熟悉,一时半会的却想不出来何时见过。
父皇发怒,他只能静候。
御书房一时安静的过份,皇帝虎目盈着怒气,一个是他的宠妃,一个是他的爱子,两个人他都极宠极疼,而这两个人却做出对不起他的事,这让他一朝天子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气?
这件事几日前便在宫中传了个透,六子及六媳的表现他看在眼里,看到六媳有喜,他便真的信了这只是谣传,相信只是有人恶意中伤嫣妃恶意中伤老六。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是他错信了他们,更甚者,他们还将他这一朝天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这叫他情何以堪?
容华硕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看向季沐歌的眼光已没有当初的少女情怀,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
“你给我好好看,看清楚信上面的内容可有瞎说的?”皇帝将信纸一掷,刚好落到了季沐歌脸上,虽说纸张很薄,砸着也不疼,但他却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父皇在人前从没有这么失常过,而今天却……
究竟是什么让父皇发了这天大的怒?而这怒气似乎又是跟自己有关的。
他默不吭声将信纸拿在手上,目光看了信上内容一眼,便震惊的抬头看向那个做尼姑装扮的女子,先前她就觉得眼熟,原来是青鸾的无耻姐姐,容华硕。
容华硕一笑,“六王爷吉祥!”后面却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等会吉不吉祥就不一定喽。
再度低头看去,随着看的内容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原来父皇的怒气真的是跟他有关的。
信上内容很详细,都是他以前跟慕容嫣相处时的片段,哪里游玩过,哪里用过膳?有些他都没记意,而信上却写的清清楚楚。
署名是容允冲之女容华硕,季沐歌看向容华硕的眸光便复杂了几分,这些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看完了,皇帝问,“信上内容可有冤枉了你?”
信上内容确实属实,季沐歌无言以对,他只能答道,“信上所言属实。”
听到他亲口承认,皇帝也不在强压着那股怒气,他一拍案几,上好的颤木桌子在他的大力拍动下,竟然微微晃动了几下,案几上摆放着的砚台也蹦了两三蹦,其中里面的墨汁也滴了几滴到案几上。
“你好大的胆,你……”皇帝一时气极攻心,险些站不稳脚步,他身后的容华硕适时扶了他一把,口中也不忘劝道,“皇上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六王爷同嫣妃娘娘也只是以前旧识,两人相处过密了点,今日姻缘寺,也是六王爷担心嫣妃娘娘的伤,情急之下才将娘娘抱在怀里的。”
容华硕这不提还好,一提皇帝更是怒火三丈冒,他大声道,“来人,将六王爷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容华硕嘴角不自觉勾出个得意的笑容,季沐歌你也有今日,今日的一百大板还的便是当日你同容青鸾那个贱人赐给我的。
那时她心系季沐歌,每日里做的最多事情之一便是打听他的喜好,还有跟踪他的足迹,他与慕容嫣的一幕她自是一眼不落的看在其中,因为心里嫉妒,这一幕一幕便被她深深刻在脑海,这会倒也多亏了当初的疯狂,才会有如今季沐歌的悲剧。
季沐歌深深看了眼容华硕,然后便一声不响的出去领一百大板,他以为这件事情早在青鸾的机智中化解了,没想到今日却又被人掀了开。
看来掀开这事的人正是容华硕,她眼底的恨那么浓烈,他瞧的一清二楚。父皇做为天子,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爱妃曾同自己的儿子过从甚密,容华硕掀开此事,为的就是报复他。
皇上下令杖打一百大板,行刑的太监左右为难,一边是皇上一边是皇子,这两边都是不可得罪之人,这打的轻了皇上发现会怒,这打的重了吧,到哪日这六王爷恢复了原先风光,他们这小太监不也倒霉了吗?
等青鸾到御书房时见到的便是这副光景,季沐歌正扒在行刑用的长椅上,脸色一脸安定,见到是她时,眸内微微滑过说不清的思绪。
他这副架势,接下去应当是要受杖棍之刑了吧!她神色微讶,随后便是了然了,看来皇帝知道了姻缘寺的那一幕,如今要重罚他。
她眉色微微纠了起来,想起来御书房时碰到玉妃娘娘的那一幕,因为时间有限,玉妃娘娘也没同她说什么,只有一句,这一句却让青鸾不得不损坏自身众多脑细胞。
玉妃说:鸾儿,母妃知道你聪明,不管沐儿有多伤你的心,也请你看在母妃的份上,帮他渡过今天这个劫,母妃求你。
玉妃待她不错,青鸾看不得她伤心,想也没想就应承了下来。此事无关季沐歌,只于玉妃娘娘有关。
一路过来,脑子依旧没能理出个清楚的思绪,如今见到季沐歌就要受棍杖之刑,青鸾秀气的眉头就纠了起来,她加快步子走向御书房。
青鸾自他身边而过时,仅仅只看了一眼,她那清清淡淡的一眼却将季沐歌打落了深崖,比初听父皇要打他一百大板时来的更让他痛心。
阿鸾,阿鸾,我错了……
他心灰意冷,便对身后行刑的小太监淡淡道,“打吧,打重点。”此时就算再多的疼痛对他来说也已经麻木了吧!
那小太监一听,吓的两腿直打颤,索性扔了棍子跪到地上,口里直呼着,“王爷饶命。”却以为季沐歌说的是反话,意在警告他:你打吧,打重点,事后本王会找你算帐的。
季沐歌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容,就算他想以皮肉之痛来麻痹神经,却也没人能成全他。
青鸾一进御书房,便见到了做尼姑装扮的容华硕,她眼里的得意,青鸾熟悉之极,看来这事儿跟她扯的上边。
她恭身说道,“父皇,青鸾来了。”低头的那一瞬间,先前掉在地上的信纸正巧入落她的眼,她目速极快,一目十行,在皇上还没唤她起身的空档便将信上内容一字不落的看了个通透。
“起吧!”经过刚才一事,皇帝觉得自己瞬间苍老了几分。
容华硕却是眸光大睁,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刻意隐瞒的话竟脱口而出,“你不是被小宫女给推下了万丈深崖了吗,你怎么还没死?”
青鸾淡淡扫了她一眼,“容华硕,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皇帝眉头挑起,“什么被推下万丈深崖,朕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嫣妃的宫女没有提过老六家的被推下深崖,而容华硕适才也没有,两方都只提了嫣妃如何受伤,老六如何偏袒。
皇帝朝堂混的人,每天面对的是全天下最聪明最有心机的大臣,光光从青鸾及容华硕两人几句简单的言语中便听出了事有隐情。
“没。”容华硕立马否认,但她忘了她此时所面对的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岂容的她出尔反尔?
“容华硕,把你知道的一句一句都给朕说出来,再有隐瞒的话,你便担心着点你这颗脑袋。”
容华硕一哆嗦,天威不可犯,面对皇帝的盛怒,她再哪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将姻缘寺发生的一幕清清楚楚讲了一遍,慕容嫣房里发生的事除了两个当事人知道之外,其他人皆不知道真相。
除了多加青鸾被推下山崖之外的插曲,其余就是众人看到的那般。
看向容青鸾的眸光不由的变成阴狠,这么高的崖怎么就没有将小贱人给摔死呢?
等容华硕讲完,青鸾见皇帝一言不发,便大着胆子问道,“请问父皇让青鸾进宫所谓何事?”她不抓紧着时间处理了自己的事,又怎么能帮得了季沐歌?到时等这棍杖行完,玉妃娘娘那她也不好交待。
皇帝先前被老六那事儿给惹怒了,这会才想到要替慕容嫣主持公道的事情。他眉一挑,不怒自威,“嫣妃可是你刺伤的?”
“的确是容青鸾刺伤的,全寺庙的人都可以为证。”还没等青鸾开口,容华硕已经急急出口,她巴不得置容青鸾与死地,既然万丈深崖摔不死她,就让皇上杀了她。
皇帝皱眉,看向容华硕的目光凭添了几分怒气,容华硕自知自己又犯错,便闭口不言。皇帝再度问了一遍,青鸾定了定神才回答道。
她将目光转向容华硕,开口问道,“在姻缘庙里你见到了什么?又是何时见到的?你可以从头到尾细细说一遍给皇上听吗?”
得到皇上的允许,容华硕眉一掀,得意的到,“听到嫣妃娘娘喊刺客在这里的时候,我便出现在了禅房,可以说我是最早赶到现场的人。”说到这里容华硕停了停,“我们一进禅房,见到的便是嫣妃娘娘一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而你,容青鸾,正站在离凶器不远的地方,禅房里就你同嫣妃娘娘两人,凶手不是你还会有谁?”
“也就是说,你们这么多人并没有一人亲眼见证了本王妃刺伤嫣妃娘娘一幕喽。”青鸾淡淡的开口。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嫣妃娘娘已负伤,凶手不是你还会是其他人不成?”容华硕“嗤”的轻笑一声,对于青鸾的问题觉得好笑之极。
听容华硕说完,青鸾改将目光投向皇帝,她开口,“禅房内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满身是血倒在血泊中,另外一人完好无损,那么完好无损的那个人便就是凶手了吗?皇上也如此认为吗?”
青鸾问,皇帝听完脸色一沉。
门外已经传来了棍杖打在肉身上的“啪啪”声,青鸾眉色也急了几分,知道事不宜迟,皇上叫她来宫里为的是慕容嫣的事。
看皇上的眉色,似乎也对两方说辞起了疑色,青鸾再度开口,“不管皇上信与不信,刺伤嫣妃娘娘的凶手并不青鸾,而是……”
“当时禅房内除了你便是嫣妃娘娘了,凶手难不成还会是嫣妃娘娘自己?”容华硕说着,都觉得自己这个答案好笑,便真的轻轻笑了开,只是笑容存着轻视。
青鸾淡淡道,“嫣妃娘娘的伤的确是出自她自己之手。”
“好笑好笑,有谁会狠的下心对自己行刺腹之刑?容青鸾,你想脱身也不用寻个这么好笑的理由,有谁会信你的说辞,除非那个人是白痴。”
皇帝脸色一沉,不禁多看了容华硕一眼,容相家的两个女儿,一淡定从容,一浮燥,还真是两个极端。
对于青鸾的说辞,他信了几分,同时也怀疑几分,只保持中立。
“青鸾可以为自己证明清白,请皇上给青鸾一次机会。”青鸾说道,证明自己的清白,在寺庙里那会她没想到,再来宫里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