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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家伙也跑去捡便宜了!我得快去!”开颜撒腿就跑。
我赶紧摇着身上挂着的破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的脚程还是赶不上一心逃跑的感召男爵——他不是很赞成那家伙的话吗?是装的,还是后来突然感到害怕?先别管了,逃命要紧。
路上并不平静,有人急匆匆地比我们更快地赶路,有人拖着颓丧的灵魂在路上摇荡,还有人小心地把什么东西抱在怀里,不去理会脚下的不平坦,而是警觉地,担心地注视着四周,特别是我们这种在路上的人——这个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救命啊!救命啊!我是哪辈子得罪了上帝,要这样地惩罚我啊!”——在山谷间突然环绕着一个男人的惊叫!感召男爵迅速跑过来抓住我正在掏蚕豆的手,慌张地四处乱望。
见死不救?那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可是,我总觉得,这些毫无生存机会(自己压缩的或别人压缩的)的人很可能成为我们的一员,路上的食物难找,多一个人我们就可能多些可能被饿死!怎么办?先去看看,没有危险的时候,再去接触这些可能的同盟:“队长!我想去看看!你呢?”
“我?我留下——不!跟你去——不!不!不!我不知道……”他似乎觉得身边这些树、草都会杀了他,又不想跟着我去冒险,又不想一个人呆着。
“队长!我们先接近一点,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怎么样?”我必须照顾他的感情,否则他会对我产生怨恨的!
“对!对!对!安全第一!”拽着我不放手,四下乱望。
那个声音离我们有多远?就在半山腰上,而我们正在这山沟边行走着,有两里路,走的话,也许要一个小时!接近那个地方最好绕到上面去,既可以很好地窥视,又可以防止被人发现时逃跑失败,还有很好的攻击位置。
在树木、杂草、庄稼中潜行,有时还能找到好多果子,哎,这里可能还没经受过人为的饥荒——现在,这个饥荒却正在开始。
有人在那里哭泣,无休止地哭泣,我们以它为中心,绕到上方,慢慢地接近!这是一个什么场景?透过十多二十米的很陡的树林缝隙看去: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跪在路旁一边哭泣一边祷告,旁边好像有两三个全裸的人,奄奄一息地胡乱地躺在地上!时不时有人从路的这头或那头走来,翻翻地上散落的东西,几分钟后离去;有个别人还实施了强奸;有个别一边骂,一边用手中的东西往跪着的或躺着的人的身上打去——人来得越来越少,差不多两分钟来一次人!我赶紧推推趴在身边不知是性冲动,还是害怕得尿湿了裤子的感召男爵!“队长!我们下去吧!记住我们是装作是要把女人卖为妓女,男人卖作奴隶的,对这些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村民!一旦有人问我我们在干什么,你就踢上一脚,很痛快地大叫:‘我要把他们弄回去做奴隶!’记得了吗?”感召男爵的神情显得很痴呆,点头跟摇头没什么区别!我只好拖着他趁着没人往下冲!
带着一身残枝碎叶跳出林子,后面还跟着滚来无数的泥土和无数年月积累的树叶、枝、果等——我们两个人不像是来捡便宜的,倒像被什么玩意儿追着逃跑到这里来的!左右一阵乱瞅,又有人来了,我不管感召男爵的反应,上前给那个还在祈祷的男人一脚:“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家被你迫害得支离破碎,老子今天要把你们拉回去当牛来养!”伸手抓住他的手膀子,想把他拉起来,不想太重——也许是我的病和伤还没好,也许是我的早饭还没吃!放开手,看看似乎已经死去的两个全裸的女人——心动?冲动?不,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急忙转向对那个不知如何是好的感召男爵大发火:“你还站着干什么?东西都被人抢光了!我们就把人弄回去!你他妈的,快动手啊!”——别说,还真困难,两个人怎么搬三个人?感召男爵还是不敢动手,我得请个帮手,可样子得先做出来。不管恶心不恶心了,闭上一口气,眯缝着眼睛,抱起一个女人就放到感召男爵背上,帮他背好!我又闭上一口气,眯缝着眼睛把另一个女人背上——来的人用一双奇怪而又不甘的眼神看着我,我先发话:“老子要把这三个人弄回去拉车耕地,要是你们谁想救他们,给我一亿个紧闭!要不然就滚开!”顿一顿,“要是我的兄弟风中石在就好了!这个男人就由他来背!”——希望风中石能听懂这句叹气的话!背着一个人,来到那个男人身边,用勉强空出来的手,拖男人——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了重量——不是我的兄弟在帮我,而是这个男人自己站了起来,同时,他身上最后一块布也掉了下去——妈啊!两个男人,背着两个全裸而且满身污秽的“女尸”,看着一个全裸的男人,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裸体男人满脸血迹、泪痕地呆滞地望着我:“魔鬼!放开我的妻子!”——要不是我看见了他的样子,我一定会以为他要抢人,那语气是那么正常!我从身上弄下一条布带,可一只手没法拴——来的几个人都那样的看着我,我马上对他们喊:“你们谁来帮我把?没绳子的牛,再多的鞭子和草料也不会听话!”没人来!我刚要把女人放下,这个男人已经把布带抢过去了,缠在自己的脖子上,使劲地勒,正在自杀!
“嘿!想死?上帝可还没叫你死,会下地狱的!”急忙用唯一空出来的手从男人手中抢下,往我身前使劲一拉,他的身体一下失去了意识的控制,条件反射地往前迈一步,然后用双手要挣开他自己给自己下的套子!
“铿铿……”地一阵咳嗽,裸体男终于可以喘气了:“上帝啊!求求你……”一边咳嗽,一边祷告,一边跟着女人污秽的身影往西方走去!那些来报仇或者来捡便宜的人站在原地静默了好久,直到我们走了大概百来米的时候,突然有人欢呼:“活该!活该!活……哈……哈……哈……”——这种笑声怎么这么令人不舒服!仔细品味品味,知道了!这就像一群被魔鬼控制了很久的人,突然有一天发了疯似的,冲上去一起围殴不知道怎么受了伤的魔鬼,当他们快要力竭的时候,“担心”一下子盘踞在脑中,害怕迫使他们纷纷逃开,远远地躲着窥视那个魔鬼,这个时候,有一两个人出现在魔鬼面前,把魔鬼弄到什么地方去折磨,而那个奄奄一息的魔鬼很听话地跟着走了,于是,一种既害怕,又兴奋,自我怀疑的、怪异的笑声在这群获得自由的人中响了起来。
我们不能就这样赶路,必须得处理一下这三个人,否则,死了,疯了,那就完全白费了!可是在这群恨他们的人的领域里,我们该怎么寻找那个安全的地方了?空隙,他们监视的空隙在哪里?拐了一个弯,前方没有人,后方的人被挡住了,这就是缝隙!开始行动!我掉头往树林里走去,紧跟着我的感召男爵不用给他解释,他就紧紧地跟了上来——在大路上走得磕磕碰碰的裸体男人,被脖上的布带逼迫着走进树林,摔倒的次数多到两步一摔!没办法,得赶快找个隐蔽的地方!一蓬杂草几棵小树,刚好适合。放开男人,用脚在草上一阵乱踩,踩出一个足够大的窝——还没等我放下背上的女人,感召男爵就像把烫手的红炭扔掉一样,先放下了女人,跳出去,大口大口喘气,在树上、地上乱蹭,好像身上沾染了什么令人站立不安的脏东西。
我放下背上的女人,看看还有气没有——我可得适应,再怎么说,这两个人女人必须得到照顾!那个全裸的男人已经自己扔掉了脖子上的布带,在那里不停地咳嗽——我得先把他安抚下来!
在确定两个女人还活着以后,我也马上逃出这个窝,来到裸体男人的身边,从身上解下水,递上去:“喝点水吧!”
“水?水!水!”由疑问到肯定,再到强烈的欲望,终于,他抢过水,忍住咳嗽,猛灌了一通后,继续咳嗽,再喝,再咳——水不是被喝完的,而是被洒完的,然后偏偏倒倒地一阵摇晃。我把他弄到地上坐下,他一坐在地上,就发生了变化,成了一个害怕什么的小孩,立即蜷缩,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咳嗽的间隙中,还说着什么!我连抱带拖地把这个男人弄到女人窝旁边的一个窝里!让他休息,而我必须赶快一大堆的事,急忙冲出去找感召男爵!
“嘿!队长!人已经弄回来了,该怎么处理啊?”我冲到在一旁干呕感召男爵身旁,急切地询问。
“什么?”感召男爵如同吃下了一大堆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蛆,忍不住呕吐的样子,突然发现好像是自己要求吃这种状况的蛆,差点晕了过去,急忙捞住我的肩膀:“……问我?”
“你是队长不问你问谁?”我扶着脸色苍白的他,很诧异地问——为什么这么干?要成为伙伴,当然需要他的主见!
“我可是跟着你混的……铿铿……”一阵咳嗽。
“可是,现在我想不出怎样给这些人弄来衣服,更别说治伤了!我只好问你这个男爵大人了!”我很无奈,而又强调他的身份似的说。
“什么?铿……”加上急喘、干呕的咳嗽声,脸憋得快流出血来了,“把他们杀了!”
我终于知道感召男爵的意思了,交流开始——如果这三个人清醒着在偷听最好:“为什么?”
“……铿……这么肮脏丑陋的人,不杀,留着干什么?”感召男爵一屁股坐在地上。
“脏?用水洗干净就好了嘛?丑?我真不知道他们丑得该杀了啊?”我求教的语气,把感召男爵一点一点托上了强势的地位。
“咕……咕……”喝水,洗手,洗脸,终于缓过了一口气,“那两个女人被那么多男人……还不脏?那个男人那德性还不够丑?”
“这样的脏?这样的丑?就因为这就该杀了?”我完全是以一副天真好奇的样子在感召男爵面前,所以他好像真的忘了我和他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该死了!”我急忙跪趴在他面前大声哀求:“队长!求你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啊……”我痛嚎流口水的样子当然不是害怕,但是呕得头昏眼花的他却以为我真的害怕了!
“我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再说,我——是跟着你讨活的,我怎么敢杀你?我……”感召男爵由强势的愕然的样子,一下转变成胆战心惊地张大嘴:“难道你要杀我?”他也跪趴在地上求饶:“寻蓝大哥!寻蓝大侠!寻蓝祖宗!你别吓我!我现在可不想死了……”他可是真的哭起来了,干呕消失不见:“我以前吃尽穿绝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自从跟着你,吃不饱,穿不着,我已经知道为什么活着了,我可还不想死!我还没有吃够,穿够……”我们两个就像正在战都的蛐蛐儿!
“好了!你不杀我,我也不会杀你的!”我停止了这种类似玩游戏的闹剧,“可在你眼里,我的确该杀!”
“怎么可能?你现在可是我活命的支柱!我向上帝发誓,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感召男爵很真诚地向上天发誓,脸上的泪水,鼻涕看了让人更加肯定。
“是吗?可是你说哪两个女的脏,那个男人的丑,我身上都有,这样我不就比他们更该杀吗?”我嘟着嘴仍不放心地说。
“这怎么可能?你又不是女人,又不是那种胆小鬼!”感召男爵疑惑地望着我。
“真的!那就好!”我长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