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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番外by于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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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觉得身心都很温暖,暖得就像燃烧的蜡烛般快要融化了。 

“耀祖,”是他反复要求的称呼,只为求他答应自己的要求:“今天,我想回去。” 
“为了不让我帮你擦身吗?”声音里有隐隐地怨气。 
“你知道不是。”秦晓斜靠在枕上,披着中式的上衣,“昨天陈医生说,我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今后可以不用换药了。而且,我住在你这里已经太久。”久得几乎让人混乱了年月。 

“其实,你只是觉得离开邓墨云太久了吧?”黎耀祖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惆怅。 
“是的,我想见他。” 
秦晓毫不隐讳地直言,想到自受伤以来,还不曾见过邓墨云一面,甚至不曾接到他一个问候的电话。想见他,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以他的了解,邓墨云在这方面并不是个大度的人,不会允许他和别的男人过从紧密,更不消说久住于别人家里。他这样,实在是反常。 

看出秦晓正在神游天外,黎耀祖想起邓墨云在电话里的冷漠无情,心中不由一动:“你想见他不一定要回去,我可以请他过来。” 
听到他这句话,秦晓报以感激地一笑,算是默许了。 

黎耀祖坐在邓公馆豪华的客厅里,正在欣赏古董架上那只宋代耀州窑凤首流,邓墨云哈哈大笑着从二楼走下来。 
邓墨云的笑声很有气势,声音占百分之九十,百分之十的脸部变化细微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给人的感觉是笑声虽爽朗,却面无表情。 
“黎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啊?”邓墨云说着客套话,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脸上的皮肤紧致而富有光泽,根本看不出已经年过四十。这是否应该得宜于他雷声大雨点小的笑呢? 

黎耀祖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邓墨云抚掌大笑,脸上竟堆起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与声音配合得相得益彰:“他想见我?难道你不能满足他吗?” 
黎耀祖的脸沉了下来,手中的茶碗发出哗啷啷的声响。 
“年轻人,不要急。”邓墨云欠起身拍了拍黎耀祖的肩,笑着说:“做之前有点耐心,秦晓还是可以的。” 
黎耀祖“啪”的一声打掉肩上的手,手中的茶碗重重地顿在茶几上:“你说这种话……你竟然说这种话……他怎么会对你……” 
“对我痴迷,是不是?”邓墨云大笑道:“你帮我问问他,我也很想知道!” 
黎耀祖愤然离去,走在花园里仍能听到邓墨云嘲弄地笑声。 

黎耀祖站在秦晓的房门口,顿住了,不知道如何开口。 
秦晓倚靠在床头看报,见到黎耀祖便满眼渴望地把视线投向他的身后,手中的报纸滑落到地上。报纸的大标题是“原市长被刺案元凶难捕,新市长上任后胆战心惊,76号从上至下焦头烂额。” 

黎耀祖回手“砰”的一声关上门,切断了秦晓的视线。好像这样就能把他们真的隔断。 
“他不肯见我?”平静的话语,眼底却有一丝慌乱。 
黎耀祖的心仿佛被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刺到了,胸口一阵发麻。 
“他不值得你这样的,他不值得。”低喊着把秦晓搂在怀里,手臂轻轻圈着他的后背,没有碰到他受伤的肩。 
秦晓推开黎耀祖,缓缓地伸臂穿衣,坚定地吐字:“那我回去见他。” 
黎耀祖按住他的手:“为什么?你不在乎他怎样对待你吗?只因为他把你从马路上的小石头变成有家可归的秦晓吗?”再次拥他入怀,动情地诉说:“我也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最温暖的家。” 

秦晓的脸不易察觉地有了一丝动容,但很快隐去,仍是一派波澜不惊:“只要可能,我会一直跟在他身边。” 

第四章 
********** 

黎耀祖定定地看着秦晓地眼睛,读出里面蕴含的坚决。他慢慢地起身,抻开衣袖帮他穿衣,一颗一颗为他捻上盘钮。中式的裤褂,长衫,宽松柔软的面料,不致勒到他的伤处。 
汽车停在邓公馆门口,两个下人搀扶着秦晓进了大厅,另一个飞奔上楼去通知邓墨云。 
“黎公子,这么急着把人送过来,想必不是他想见我,是你对他不满意吧?”邓墨云一只手指在空中虚点着黎耀祖,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邓次长,我是您的属下,您怎么说我,我不会介意。但请您不要伤害到别人。”黎耀祖强忍着怒气说道。 
“那个别人是你吗?我伤害到你了吗?”邓墨云托起秦晓的下巴,迫他仰起头,拇指来回抚弄着他的腮。 
黎耀祖无法再看下去,匆匆告辞,逃一般离开了邓公馆。可能感冒了,开车时他一直在咳嗽,越咳嗓子越痛…… 

“你真的想见我?” 
秦晓的下颌在邓墨云手指的掌控下轻颤。 
大手扯住他的衣领:“看来黎公子真的没有满足你,让你欲求不满地想着我。”秦晓被揪着领子拎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拖进卧室。 
盘钮被一粒粒解开,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秦晓不禁打了个冷战。毕竟还是秋天。 
邓墨云抚摸着秦晓光滑柔韧的肌肤轻叹:“这么完美的身体,姓黎的小子怎么能抵挡住诱惑不去享用?”把光裸的身体拉进怀里,两臂环绕过去揉捏着挺翘的双臀,手指猛然侵入体内,“这个美妙的去处,姓黎的小子怎么可能放过?” 

因为突然袭来的疼痛,秦晓的头垂落在邓墨云的肩上,闷声道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他没有……” 
“是吗?”邓墨云难以置信的推开秦晓,上下打量着他,突然地,一脚踢向他的膝窝。 
秦晓两手撑地跪在地毯上,还没反应过来,邓墨云已从身后侵入。 
轻微的裂帛声,奔涌的鲜血,身体似乎要被穿透、绞烂了。有时候,竟希望那是真的刀刃,在皮囊上只需一下,再也觉不出疼痛。 
渐渐地,身后的疼痛减轻了,嗅到的血腥气变淡了,地毯上晃动的花卉图案转深,转暗,变成漆黑…… 
邓墨云将身下瘫软的身体翻转过来,在苍白如纸的颊上印下鲜明的掌印。泪盈于睫的双眸缓缓轻启,身体却迎来新一轮的猛烈袭击…… 

抛下再度陷入昏迷的秦晓,邓墨云走进浴室,缓慢地清理自己,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上每一个皱褶,故意拖延着时间。即使知道手下的王队长已经等了很久,也要拖延这最后的一分一秒。 

终于不能再延挨下去,他走到门口对侍卫说:“叫张妈进来。” 
“邓先生,您找……”看到秦晓,张妈惊惧地捂住了嘴。 
赤裸的秦晓侧身蜷缩在地毯上,如同一尾雪白的明虾,邓墨云单膝跪在他的身边,正用手指抹去他唇角的血渍。看到张妈,邓墨云伸臂把秦晓横抱起来。一只苍白的手臂垂下来,在虚空中无力地荡着,肩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 

张妈低下头,恰好看到一滴鲜血从秦晓的身后坠落,在邓墨云锃亮的皮鞋上涂上一道湿痕。 
把昏迷中的秦晓放在床上,邓墨云交待张妈:“帮他清理干净,涂药。你以前做过的。他肩头和大腿的旧创可能裂开了,要重新包扎。”再看一眼床上的人,邓墨云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房门。想必王队长已等得心急如焚。 

张妈呐呐地应着,颤微微走到床边。是的,她以前做过的,在几年前,她几乎每天清晨都要为失去知觉的秦晓清理、涂药。近几年,她以为这个清秀的男孩子再也不用受这种罪了。没想到,今天…… 

涂药时,尽管张妈已经尽量轻柔,但药膏的刺激还是令秦晓苏醒过来,伏在床上的身躯轻轻颤抖着。 
张妈不忍地停住手,带着哭腔说:“孩子,你要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别憋坏了身子。” 
秦晓微微偏头,渗出细密汗珠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笑容:“张妈,你别担心。和他在一起,我从不觉得委屈。” 
张妈愕然了,秦晓的脸上,分明是不带任何矫饰、完全发自内心的微笑。 

安顿好秦晓,张妈走出卧室。阖上门的瞬间,积蓄的泪水终于涌出,她忙撩起衣襟擦拭。 
坐在楼下大厅和王队长谈话的邓墨云看到张妈擦眼泪,心好像忽然变轻了,荡悠悠地直往下飘落。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跨上楼梯,刻意用冰冷的语气问道:“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张妈忍不住替秦晓喊冤,“这个傻孩子,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个样子还对你死心塌地。” 
“嗯?” 
“这孩子,想是痴了。他居然笑着说,跟着你,从不觉得委屈……”张妈难以置信地看着邓墨云,她真的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一个好好的男孩子变得如此神智不清。 

“是――吗?他这样说?” 
邓墨云抬头仰望着天花板,须臾,像下了极大决心似地疾步走下楼梯,对王队长说:“人就在房里,明天你就可以把他带走。记住我交待的话,出了差错,小心你的狗命!” 
王队长点头哈腰地应着:“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第二天,王队长率领一群特务把秦晓带到邓公馆的地下室。 
四肢被分开绑在两根柱子上,沾水的皮鞭挟带着嗖嗖的风声落下,又沾染着鲜血离开,留下一条条交错的血痕。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终于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也失去了痛感。兜头一桶冷水,又被拉回痛的漩涡。 

昏迷与清醒,反反复复;疼痛与无感,交替进行;创伤愈合后再淌血,淌血后再愈合;只有地下室耀眼的汽灯永远的长明,不分昼夜,难辨时日。 
受刑多日,秦晓已经极度虚弱,陷入昏迷后,一桶冷水浇下,竟然没能苏醒。施刑的特务烦燥起来,一脚踢在秦晓的胸口。秦晓咳着醒转回来,呕出一大口鲜血。 
坐在一旁喝茶的王队长慌了,惊跳起来,狠狠甩了那个特务几记耳光。旁边几个特务全愣住了。 
“兔崽子!你活够了不要拉着老子做垫背!”王队长冲着那个特务大吼,紧张地看了一眼秦晓,秦晓向他诡异地一笑,他忙不迭地转移视线。 
几个特务看在眼里,更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王队长压低喉咙训斥他们:“邓老大交待过,不能伤脸,不能打出内伤,全他妈忘了?这小子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全都得死!” 
那个被掌掴的特务捂着脸,心里咒骂着害自己脸蛋受苦的秦晓,偏过头怨毒地瞪视他。秦晓脸上似有若无的浅笑让他惊异:“他,他在笑吗?” 
一个特务诡秘地说:“这是他惯用的勾引手段。据说,在床上,邓次长把他当女人。” 
“是吗?”挨打的特务贪婪地看着秦晓,“我倒想试试……” 
“你想都别想!”又是几记耳光,“敢打他的主意,你不怕邓老大让你死无全尸!?” 

秦晓不知道自己是疼昏了还是睡着了,朦朦胧胧地意识到绑在柱上的四肢被解开,身体被放倒了…… 
喉咙干涸得快要燃烧,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呻吟着叫了两声:“水、水。”他知道,不会有人听到,即使有人听到也不会理他,叫出来只为安慰自己。 
意外的,双唇被轻轻橇开,温热的水缓缓地流入口腔,滋润着快要着火的咽喉。救命的甘露很快被他吞咽而尽,仍未解渴的他噙着碗沿想要更多。碗还是移开了,随即又靠近他的唇,甘泉再次流入……抵在唇边的碗沿没有瓷碗的粗糙冰冷,却柔软而温暖;身下的稻草也不再支棱着戳痛他的伤口,变得又软又厚…… 

这时,一条滑腻的小蛇从水碗里窜进他的口腔,在他的齿列间游弋。他用舌推挡着想把那条蛇赶出去,那条狡猾的小蛇却游得更深,几乎钻进他的喉咙。他呕了一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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