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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桥?”
“那是前面装有盾牌的战车,后面有沙包,用于隐藏士兵。”
“这……”
“那其实是填壕车,像那样体型巨大的填壕车就像云桥。那些填壕车都用几匹拉着移动。但是一般都很少会用马,因为拉它需要太多马,而且会把马累坏的。”
“看来你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啊。”
“比起阳子你我可逊色得多了。那是专门用来攻城用的,必须先把它破坏了。要不然就算我们关上城门,也要被他们破门而入。”
“那我们要怎么样破坏它?”阳子问。
垣魅看了阳子一眼,说:“虎啸!”
听到垣魅叫他,虎啸回过头来说:“怎么了?”
垣魅把枪递给他,说:“你先让人准备火箭,在城墙上用弩来射杀推车的人。而这枪你拿去用,要是一个人拿得费力就两个人一起上,总之一定要把阻挡住北面冲过来的云桥,要是有骑兵杀到,你们就马上逃进城内。”
虎啸接过枪,皱着眉说:“我会尽力去做。但南面的敌人呢?”
“他们就交给我!”
阳子看了看他,说:“就凭你赤手空拳?”
垣魅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我还有你随行嘛!”
阳子一愣,但是云桥以冲到城门前面了,她没时间再细问。
“上吧,城门上的人,好好护住这里!”
虎啸说毕,怒吼一声,和门前的人一起向云桥冲去。而垣魅则一转身,飞也似的向南奔去。好快的速度!阳子一边惊叹一边跟在他后面。她早就小声地吩咐魔兽,要先把弓箭手除掉,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怕被箭射伤。
就在这时候阳子突然见到垣魅的身体好像要倒下去的样子。阳子心中一惊,莫非被箭所伤?只见垣魅的身体又再向下沉了一下。与其说是沉下去,不如说是缩小了。肯定不是受伤,因为他还一直向前跑。
“什么?”阳子看到垣魅的身体好像在变形,然后一瞬间又突然膨胀起来,变成了一个新的形态。
“不管是从城墙上还是从前方都向起了惊叫声。垣魅,已经不是原来的垣魅了。现在已经变成另外一种生物。只见他两手也用来跑步,正确地说应该是前肢。他像箭一样向云桥飞奔过去。与一台云桥相接时,他一把抱住云桥,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整辆云桥抬了起来。与之连在一起的云桥也被顺势提了起来。云桥的去势被挡住了。
原来是半兽!阳子想道。
此时随后赶上的州师举枪要刺这匹巨大的熊,阳子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一刀砍断枪头。
“谢谢了!”那匹巨熊一边笑着用沉重的嗓子说着,一边把手中的云桥甩到一边去,先头的云桥就翻倒。
在地上。
阳子一边挥剑一边笑着说:“怪不你有这么惊人的力量。”
太阳开始从拓峰东面的山头升起。在拓峰城内的那还有零星的火种,但是大火基本上被扑灭了。只是滚滚的黑烟还不断冒出来。
在由乡城到酉门的那条大路的路口处,人们堆积了大量的车子。这样就可以确保从酉门到乡城的那条大路的安全。在十二道城门处都挤满了人。其中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是来守护拓峰城的。
本来要围攻拓峰的和州师遇到顽强的抵抗,不得不稍往后退,和从后赶来的步兵汇合在一起,然后就在闲地上布阵。
对州师来说,敌人的数目是个未知数。拓峰城的居民究竟有多少已经加入了敌人那一方?抑或他们只是在城中静观其变呢?
军官马上命令部下不可轻视人民的暴动。
风之万里·黎明之空 … 第二十章(1,2,3)
Ⅰ
“太好了!”虎啸哈哈大笑,说:“我们就这样再坚持三天!”
虎啸从城里的角楼向下望,只见州师部队虽然在城门外列阵,但已军心散乱。这座拓峰城本来已经很坚固,再加上升纩不断地加强防护工事,使得拓峰更加固若金汤。
“我们竟然可以挺住,真让人惊讶。”桓魋说。祥琼和铃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肚子饿了……”虎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
乡城里面的粮食极为丰富,但就是没人有空去做饭。另外还有大量的俘虏,虽然负责给俘虏分配食物可以交给后勤的人去办,但是该给什么他们吃呢,虎啸他们也没主意。虽然昨天人手增加了,但又有州师来袭,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怎么吃饭。
铃笑了笑说:“城中的妇女说煮了饭以后运到这来,你就再等一会儿嘛。”
虎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从角楼下面传来一个声音说:“虎啸!有援军!”
“什么!?”
“虎啸!”角楼上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什么援军?”
“有旗……”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西边……有龙旗……”
虎啸和桓魋争先恐后地跑上顶楼去。祥琼愣愣地在嘀咕着,“龙旗?那不是国王的旗吗?”
祥琼跑过去一把抓住报信的人,问道:“那真的是龙旗?”
“对……”
“军旗的颜色是……”
“紫色……”
祥琼和铃都呆在当场。阳子飞也似的跑上顶楼去。
龙旗和紫色的军旗,打着这样的旗号的……
“是禁军!”
虎啸和桓魋从顶楼冲了下来,而这时祥琼和铃反而向顶楼奔去。
“阳子那真的是禁军吗?”
看着窗外的阳子面无血色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禁军会来这里!?”
“不知道……”
阳子在透过窗口看下去,只见大军以骑兵为先锋直奔拓峰。看那旗号,就是禁军的旗号。怎么应该在尧天的禁军会来到这里来?
“好像……不是来镇压州师的……”祥琼站到阳子身旁,说,“这也就是说,在尧天也有呀峰的党羽,而且还是可以调动禁军的人!”
阳子回过头来看着铃和祥琼,“夏官!?”
“大司马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确实有点那个。”
阳子一个劲地想,朝廷的权力版图上,夏官是属于哪一派?突然她想到一些可怕的事。单靠大司马一人的独断独行是不可以出动禁军的,因此必有另一个手握重权的人。
“靖共……”
“那是……”祥琼问。
“那是以前的冢宰,是宫中最大派系的领头人物。”
“那就是他了。”
“等一下,”铃困惑地说,“为什么冢宰会为呀峰派兵?而且王师也肯出动不是很古怪吗?还有明明阳子就在这里……”
“他肯定是为了呀峰而派兵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了。”祥琼说。
阳子突然想到什么,她说:“就像呀峰幕后操纵升纩一样,冢宰也是在幕后操纵呀峰?”
“但是靖共不是恨呀峰吗?”
“但是他有对呀峰做过些什么吗?”
阳子不禁叹了一口气。虽然反对呀峰的呼声和高,但是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谁也拿他没办法。阳子心中充满愤怒。
“他一定是装作憎恨呀峰的样子,然后暗地里就让呀峰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并非没有可能的。你想想,像他那样蔑视国王的存在,胆敢发动禁军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照我看啊,主张要罢免麦州侯的,说不定也是冢宰一派所为。”
“这……好像也有道理。”
“也就是说,那个冢宰憎恨麦州侯,一个知道治国之道的州侯,对他们来说是一颗眼中钉。”
“那么,”铃迷惑地说:“抓走那个远甫的,还有派人烧掉松塾的,都是冢宰所为?”
“烧掉松塾?”
“据说是呀峰的命令,而且听说远甫现在就在明郭。”
“那么肯定是这样。和州侯要烧毁其他州的义塾有什么用意?如果幕后操纵者是冢宰的话就一切都变得明了了。松塾出身的麦州侯是块绊脚石,所以他恨从松塾出来的人。还有,要是松塾出身的人参加选举进入朝庭的话,那对于冢宰来说肯定是大事不妙。大概就是这样一回事吧?”祥琼说。
阳子叹了口气,说:“祥琼的目光真锐利……”
“我很了解宫中的人的想法。我在宫中那三十年可不是白搭的。我真的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看你这人真是的……”阳子苦笑着说。
铃这时候走了过来,牵着阳子的衣服说:“阳子,接下来来你打算怎么办?州师都已经让我们疲于奔命了,要是还要对付禁军的话,我们肯定撑不过来的。”
阳子也皱了皱眉头。“禁军确实是很可怕的。特别是空行师的人数众多……”
“比十五人还要多?”
“要是进军三军全出动的话,空行师就有三百人。另外,拥有骑兽的士兵数量也不少……”
“什么!?”铃愣住了。只见阳子看了看她,流露出坚定的眼神说:“我不会允许他们胡作非为的!”
Ⅱ
王军把拓峰包围起来。这给参与防守的居民们带来很大的冲击。因为打着龙旗的禁军和州师不一样,对于国民来说,王旗就相当与国王,反抗禁军就是反抗国家。
不少人绝望地说:“王师来讨伐我们了!哪怕是投降,也肯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说不定还要被处死。”于是人心开始摇动。哪怕是虎啸和桓魋的战友也不例外。
人们都在想,国王果然在包庇升纩,我门也没做什么坏事,但不管如何,我们现在都成了逆贼。
城门外来了一军,接着第二军的旗帜也看到了。居民都涌到城门来,说要出去投降。
“要是对国王不敬的话我们可死定了。”
“我们根本从头至尾都没想过要谋反!”
“这全是讨伐升纩的恶果,和国家作对没有好下场的……”
人们都把责任全推到虎啸身上,说他任意妄为,给拓峰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
“都是你做的好事!”
“你可把我们给害惨了!”
虎啸默默地坐在乡城正门的箭楼里。他听到有人说,“不如我们把杀了虎啸,把他的人头割下来献给王军,说不定还可以得到赦免。”于是虎啸就一直闷闷不乐。
“怎么办?”桓魋说。
虎啸还是看着地板,叹了一口气说:“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如就打开午门,让想逃的人逃出去吧。”他垂头丧气的,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霸气。
“但是一开城门,什么王师、州师都会一涌而进的。”
“那也没办法啊。”虎啸抬头看了看桓魋说,“桓魋,你还没有暴露身份,趁现在赶快骑吉量走吧。”
“你不要当别人都像你这么窝囊!”
“是吗?”虎啸笑了笑说:“反正我根本就不认为我们可以逃得了。所以一定不能把其他人卷入这场惨难中。”说罢,虎啸吩咐一个男人,说:“你去城门箭里,代我向那些看守城门的人说,要不回乡城,要不就赶快逃。小心不要让那些愤怒的人抓住你。”
“但是……虎啸……”
“我们哪怕是作为逆贼被处死,也不能有失道义,要是我们继续把那些居民关在这里,那不就等于把他们当作人质看?”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