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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被阿吉秀点到痛处,终于受不住,双目杀机大盛,倏地移前。众人只觉红光大盛,尚未看得真切,“当”的一声,阿吉秀连人带剑旋飞开去,当阿吉秀翻落在地时仍要滚出数米之远。如此厉害如此迅疾的剑,众人还是初次得睹。维诺、卡特和梅可唯恐这男子会乘势加害阿吉秀,连忙跑去围在阿吉秀身边。
那男子要欺身而进,维诺和卡特两人一左一右向那人攻去。维诺和卡特两人,一人沉稳剑招力重阳刚,一人飘忽不定剑招迅疾,这样的组合通常都会让人应接不住。可是那威武男子,手中红剑剑光更甚,只听见闷哼两声,维诺与卡特两人喷着血颓然倒地,他们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生死如何。
阿吉秀此时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此刻他唯一的一种感觉就是疼痛,难以形容的疼痛,就似乎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每一条经脉仿佛都被放在滚油中烧煎一般的痛苦疼痛。他单手撑地,也看见了刚才那一幕。虽然他深深心系着维诺和卡特的安全,可是他也被这威武男子的身手震惊了!目瞪囗呆,不能置信地看着这男子,他的心此刻似乎都开始绝望了:他这么厉害,还有后面的那个女的,以及那个看起来像和尚的老头,他们每一个都应该是很厉害的狠角色,这下完了,完了……
就在阿吉秀目瞪口呆开始绝望的时候,忽然一声喝咤声响起,那是梅可正在向那人进攻。
阿吉秀想起了梅可,她的实力这么强,远胜于自己、卡特和维诺三人。阿吉秀看见梅可,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心中盼望着梅可的获胜。
维诺与卡特跌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梅可和那男子缠斗起来。他们交手的速度很快,两人的身形和交手出招,几乎已非肉眼所能分辨,只是在太阳的照耀下阿吉秀可以看见的他们身形变幻时,那双方兵刃上反射的阳光余晖,虽然那也不过只能见到淡淡的寒光一闪。
忽然双方的交手停止了,梅可退却了。阿吉秀从侧面看见梅可的嘴角上挂着一丝血丝。显然连梅可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梅可,别过头睨视了阿吉秀一眼,忽自怀中掏出一物,猛力往地上砸去。
只听轰隆一声,白色的浓烟四起。待浓烟散去,梅可早已不知所踪。
阿吉秀茫然了,难道我和卡特、维诺就这么完蛋了吗?
第七章 羽弗永治
阿吉秀绝望了!
他不想绝望,可是他真的是看不见一点希望。任何一点希望,他都看不见!
“他妈的!”阿吉秀忽的恶骂道这一句。与此同时,他站了起来,他舞起手中剑,不过所取对象不是那男子。而是那些浑身着穿着黑色铠甲的普通士兵。
“本少爷就是死!也要找你们垫背!”阿吉秀剑风所至,羽弗家的士兵立即剑飞、人仰、马翻,无一幸免。“啊——”只听羽弗家士兵们一声声短促悲鸣,随即就从马上摔下来殒命当场,而失去主人的战马就如同发疯似的东跑西窜。原来气势如虹的雄师,顿时乱作一团。
阿吉秀不仅仅是用手中剑来斩劈,而是将整个身体都如同一把剑似的向敌人前冲“直劈”而去。
阿吉秀如此神勇,可是他也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左肩上不知道何时被深深刺了一枪。鲜血从他的左手上滴了下来,阿吉秀连左手存在的感觉也都消失了。阿吉秀原本轻灵的脚步,此刻已变得十分沉重,每走一步,脚下都似有千钧之物。
阿吉秀拼命的挥舞着佩剑,他拼命的向那些普通士兵冲去,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因为那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
“住手!”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所有羽弗家的士兵都停止了对阿吉秀的进攻。阿吉秀也停止挥舞手中的剑,他实在没有力气再那样有力的挥舞起这长剑了,此刻他右手用尽全力握剑,为的只是不要让剑一不小心拿捏不住掉落到地上去。
阿吉秀别过身,原来叫停的是那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且样貌颇为妖媚的女人,此刻她满脸曾现出一种惊讶的神情:“你后背的那新月形的东西是出生时的胎记吗?”
阿吉秀一脸呆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后背上竟然会有一块新月形状的东西。这不奇怪,阿吉秀失忆以后就是一个人,他从来没有当着第二个人露出过后背,此时只是因为被羽弗家的士兵一枪刺中了左肩,才露出了他后背上的一块东西。一个类似于新月形的胎记,位于他后背心室的地方。
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阿吉秀心中猜想:“我是白种人,失忆前应该是那美斯人或者是西派斯人,而这个女的和这些羽弗家的人全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黄种人,一看就知道是亚德帝国的人。我根本不可能和她沾亲带故。”阿吉秀几乎敢肯定自己不会与这妖艳的女人有任何关系,于是一脸不屑,道:“丑女人,这管你屁事?”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你的父母呢?”那女人居然没有怪罪阿吉秀的无礼,反而非常关切的问道。
这女人的反应真的很奇怪,阿吉秀看着她,心中有点纳闷,在反复肯定自己不可能和这女人以及这些人沾亲带故的结论后,阿吉秀沉默不语。
那女人两眼放光的凝视着阿吉秀,金黄色的长发衬托着阿吉秀那威武不凡、五官俊美的脸。一对炯炯有光的淡蓝色的眼睛,充满了人生经验、丰富情感和青年的热血。平时,阿吉秀的眼睛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悲哀的善良,但此时阿吉秀的眼睛充满着仇恨,好像黑夜中的闪电让人感到害怕。杀气如同呼啸的北风,冰冻着震撼着每一个敌人的神经,混杂着空气中的血气,一股凝重的杀意扑面而来,令人却步。
与此同时,鲜红的血液,顺着阿吉秀的左手,继续流着。因为失血过多,阿吉秀的脸色苍白得令人心碎。
那女人忽然面露欣喜之色,对着她身旁的那个像和尚的老头和那个威武冷酷的男子道:“你们觉得他是谁?”
那女人别过头对那老头欣喜道:“幻智上人,他应该就是永治吧!”
那被称为幻智上人的白发老头道:“女王陛下,据老朽看来,八成错不了。他应该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永治殿下。”
“不会吧!他怎么会是永治?他怎么会是我的弟弟?”那个威武的男人震惊道。
幻智上人道:“是与不是,只要老朽打开记忆的封印便知。若他不是永治殿下,那么他就会死于黑暗之神的召唤之下。如他是永治殿下,那么他不仅不会有事,而且还会恢复前世的记忆。”
那被称为女王的女人脸上欣喜之色更甚,急不可待的说道:“那赶快,就请上人施法为他唤回前世的记忆吧!”
听着这些对话,阿吉秀完全摸不着边际,只是一头雾水。阿吉秀心中有难以掩饰的好奇,他很想问他们是不是在谈论他自己,可是阿吉秀最终还是忍住了。眼下的情景让他难以像他在学院里问东问西的。
那女王和幻智上人以及那威武的男人都不理会阿吉秀的提问。只见幻智上人站在原地,从怀中掏出一大叠写满符号的黄色长条纸张。这是亚德常见的道士使用的道符,看来这个幻智上人不是和尚而应该是一个道士。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根短粗的权仗,他双手平持着权杖,同时念着咒语。
阿吉秀离他有七八米远,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字词︰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
大约念了半分钟,幻智上人忽然朗声念诵道:“燃烧起来吧!在漆黑的黑暗中燃烧的地狱之火啊,燃烧起来吧!让光明被驱逐的黑暗力量卷土重来吧……比黑暗还要凄黑者,比夜晚还要深沉者,在混沌的宇宙里您伟大的存在,永恒的黑暗之神啊,统御宇宙的黑暗之神啊,依循着您怜惜之缘,藉由您所有的力量,来履行远古的契约吧!!!!”
幻智上人把这些一念完,阿吉秀忽然觉得自己灵魂出窍,天地一片虚无。他眼前浮现出了一幕幕幻觉。
一个军事城阁里。
一间豪华的房间内。
“妈妈!”一个十一二岁的,模样可爱的,小男孩正在呼喊着母亲。阿吉秀一看那母亲正是那个被幻智上人称为女王的女人。此时的她一脸庄重和瑞,哪像现在这般妖艳。
这个小男孩正紧紧的抱着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也正紧紧抱着孩子。
嗖嗖!无数火矢射进了这间房屋。房内迅疾的着火起来。
“妈妈!我怕!”小男孩惧怕着,双手将母亲抱得更紧了。“别怕!”母亲轻抚着孩子的头发,微笑道:“永治,你平时不是说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勇敢的男子汉吗?”
“嗯!”被称为永治的小男孩应声道:“我要像爸爸一样,做一个勇敢的大将军,决不做胆小鬼。”
“乖!好孩子!”母亲紧紧的抱紧了孩子,她在孩子的额头上深深一吻,夺眶而出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成为一颗颗泪珠滑落下来。
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撞开,进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一进入房间就无力的跪坐下去,男人歪斜了一下身子,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拾起了被鲜血浸透的战刀。红色的液体从刀锋砍劈的切口上滴落下来,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母亲对那男人凄凉的喊道:“永真,你父亲呢?”
永真哭泣的说道:“母亲,父亲大人已经为家族的荣誉捐躯了。”那个被称为永真的人,阿吉秀此刻已经看清了他的脸,他就是击败了自己、卡特、维诺和梅可的那威武男子,那个满脸威武肃杀的恐怖男子。
那母亲仰天一声长叹,凄然道:“也罢,康诚啊,黄泉路上慢走一步。我和永真、永治很快就追随你来了。”
一阵汹汹的烈火包围了要塞,整个城池化成了一片火海。母亲、那个叫永治的小孩,以及这个叫永真的男子都消失在了汹汹烈火浓烟中。
在红光冲天的大火中,阿吉秀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母亲临时前的呐喊。
“苍天之神啊,掌握我生命的神啊!为何要让我们羽弗家毫无理由的受如此大的罪过!这是如此的不幸,如此的不公!世界上所有不幸的生灵啊,所有蒙受不幸的灵魂啊,请随著这火焰之光,将这世界与彼世界结合,总有一天,我会带领我的家人重返这世界,洗刷我们的怨恨。”
那个叫永治的小孩,在一片黑烟中,什么都看不见,他只感到自己的灵魂在烈火中上升到天空,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风中翻飞。
黑暗,虚无的黑暗!当永治的灵魂穿过漫长的黑暗,穿越过虚无的岁月,他终于转世变成了一个新的生命。
当阿吉秀从一片虚无中惊醒过来时,他的眼前又再次浮现出那些黑压压的羽弗家的士兵。阿吉秀看着那威武的男人,看着那妖媚的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原本妖媚的女子此刻竟重现出阿吉秀在虚无中看到的那个母亲的和瑞庄重的神情,她神情颇为激动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不可能!我会是那个叫永治的小孩?”阿吉秀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