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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事外。
总算把代表团也送走之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感到饥肠辘辘,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却发现到处都充满了人,现在的人真是变了,有家不回,喜欢往外消磨,他实在不解。
然后,他想到了采颉坊,这是国际排名十大的餐厅之一,非常成功的赚进了台湾人的钞票,他曾在杂志上看过有关于采颉坊的报导。
就到那里吧!观摩一下别人是怎么经营餐厅的,徐圣远的下一步计画就是进军餐饮业,而且必然又会全权交给他负责。
就这样,他来到了这里,幸而人潮不是很多,用餐完毕的绅士名媛们,都到附设的夜总会继续狂欢去了。
他点了丁骨牛排,却只吃了几口就觉得胃口全无。
今天是怎么搞的,平常不也都是一个人吃饭吗?为什么烦躁的情绪会在这样一个夜晚来打扰他?
「无聊」这个名词从不曾在他的生活里出现,他所知道的,就是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吸收、不停的为企业体创新、不停的将徐氏机构拓展、不停的帮他的兄弟徐圣远打天下。
难道这些都没有意义?
不可能的!他坚决的对自己说。
自从发生了那件意外之后,他就开始缺少了温柔的一面,沉默寡言,内敛笃定变成他的一贯作风,他像一只丛林中的豹,矫健而准快,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多少人曾批评过他的麻木不仁、冷血无情,这样的结论可能还无法完全的形容他。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斐辛认为除了工作以外,其它的事都不重要。
他心中隐藏的黑暗巩固得连他自己都觉意外。
过去他也曾像火一样狂野,但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斐辛是个不折不扣的化石,他危险得令人不敢亲近。
这也是斐家两老最担心的一点,斐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斐辛却从来不涉及情爱,他们着急苦恼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而逼迫斐辛无疑是将儿子推的更远罢了。
独来独往是斐辛的最佳写照。
喝了一口刚送上来的意大利咖啡,斐辛看到三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步入采颉坊,之所以看到,是因为她们的谈笑声虽然低浅却异常动人,而没有移开目光,则是因为他看到熟人了。
展婕也看到斐辛了,她有点楞然,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会来这种浪漫地方的人。
展婕左手挽着朱新堤,新堤身边的另一位明艳的女郎是名媛的主要会员,华杨集团的总经理夫人--郭欣。
「斐总!」展婕维持基本礼貌性的向斐辛点了点头。
斐辛的那一点惊讶待朱新堤随着展婕靠近他时,扩大成了不可思议,然后,他把目光停留在新堤身上。
这是一个会让男人万劫不复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橙色的衣裳,裙襬感觉很柔软,细跟的银色高跟鞋,脚踝非常美。
现在她正浅浅的笑着,眼尾微微上扬,是一双善于说话的眼睛,很神秘、很优雅也很成熟美丽。
最重要的是,她像一个人,一个令他永生不能忘怀的情人。
新堤也同样在审视着斐辛,现在已经很少看见像他这样的男人了,感觉很沉默、很内敛、很与众不同,他的眼神很淡漠也很冷峻,眼里没有一丝温情,又像有很浓的倦意,一种对生活疲累的倦意。
新堤的职业本能使她伸出了手,她轻松愉快,释放出一个动人的微笑,「幸会!斐先生,我是朱新堤,展婕的姊姊。」
斐辛把眼光正确无误的落在新堤身上。
「我们长得不相像,姊姊比我漂亮太多了。」展婕浅浅的笑了笑,干脆利落的说。
斐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新堤,他的喉中像梗住了什么,有点艰难的开口:「很……高兴认识你……朱小姐。」
「我也同样荣幸。」新堤对展婕眨了眨眼,她的唇角带着万种风情,令人想一探究竟。
展婕微觉奇怪,她知道新堤很动人也很艳丽,但是也不至于美到令一向自持有功的斐辛迷失了吧!
在旁的郭欣戏谑的说:「斐先生你大概不知道,许多人都说她们俩是孪生姊妹呢!」
「欣姊,你这是在恭维我姊姊呢!还是在损我?」展婕闪动着睫毛,调侃的说。
「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不要太打扰斐先生。」新堤说着话,眼底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妩媚。
「呃,」斐辛顿了顿,有点慌忙的说:「不会打扰!」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沉稳的自己,在朱新堤的面前居然会略显局促?就算她长得很像过去的「她」,但在个性上是完全不同的,自己绝没有理由这样失态。
「但是--」新堤拉长尾音,笑得更温柔了,「我们饿了呢!」
她的话引来展婕和郭欣的笑声,而斐辛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想留住她。
郭欣笑着接口说:「斐先生,你慢慢享用,这是我好朋友的餐厅,待会,我要经理给您一个特别折扣,欢迎你下次带朋友一起来。」
「谢谢你。」斐辛敷衍的响应。
目送着她们三人往贵宾雅座走去,他看着朱新堤窈窕动人的倩影,一时之间,将心思飘到好远的地方,他有些神志恍惚,朱新堤的倩影在他脑中萦绕不去……第四章晚风轻轻吹拂,窗外的月色很好。
墙上时钟,时针指着九点整,展婕将档案夹收拾好,一件一件有条不紊的放回铁柜里,总算做完了,她疲累的伸了伸懒腰,连着几天的加班,她想补回因为上课而没办法依进度完成的工作。
对于做事的坚持,她总是要求最完美,否则宁可不做,要做就要做出一片天地来,半上不下的事打死她都不会做。
拿起风衣,提起公文包,她将椅子靠拢,稍微扭动颈子后,她对自己鼓励的一笑。
「朱展婕,你绝对能做得最好!」
这是她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大声对自己说的话,让情绪饱满,让每一天充满新的期待和希望。
一阵掌声在门口处响起,徐圣远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她。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上来,偷听了你的话,忍不住要鼓掌。」他走近她,他的出现令展婕毫无准备,她马上想到了那天的耳畔亲吻,不由得一阵燥热。
「这么晚了,你绝不会就为了偷听我的话而来公司吧!」她一扬眉,露齿而笑,藉而掩饰她微微的坐立不安。
徐圣远笑笑,说道:「我明天要到香港,有一份重要资料忘了拿。」
「为什么不让司机或秘书来拿呢?明天出差,还不好好休息?」她唇畔凝结着关心问,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凭什么这么问他?他可是徐氏机构的总裁啊!
徐圣远理所当然的说:「别人也是人啊!他们也需要休息,何况一个人开车出来兜兜风也不错,不然你又要说我是老太爷了,太多人服侍。」
「我随便说说。」
「我也是随便听听。」他望着她似笑非笑。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他知道怎么捉住女人的心,他的气息令人不能忽视。
「扯平了。」展婕轻松的说:「你慢慢忙,我先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实在怕徐圣远。
徐圣远知道此时该做什么,也是时候了,他从来没有对哪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耐心,缓缓的等。
「展婕,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他的神态就像在说一件极普通的事,天知道多早以前他就想这么说了。
「现在吗?」她问,如果她还没被爱情的尾巴扫到,就能比他更冷静。
徐圣远点了点头,「等我一下,我拿了资料就走。」
展婕心中没有一丝怦然的喜悦,纵然这可以解释为「青睐」,报章杂志不都是这么形容被徐圣远看上的女人吗?
女人,就像琳琅满目的陈列品,不多但也不少,各式各样,谁知道徐圣远这个消费力极高的单身贵族,明天又会看中谁?或者,他也喜欢一次买下整栋百货公司,而她朱展婕,才不会那么的傻,将自己的心交出去。
才想着,徐圣远已经很快的拿到需要的资料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他与展婕并肩而行,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他修长而大的掌心像怀抱般令展婕颤动。
这是一双好看的男人的手,展婕心想。
待他们坐在车里,听着悠扬的大提琴音乐,展婕不由得放下一天的疲累。
徐圣远的侧脸很好看,或许一个人认真在做某一件事的时候都是好看的,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徐圣远开车,他的驾驶技术很好,很沉稳,很自在,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并不会开一手好车。
她欣赏会开车的男人,因为她自己就是个中的翘楚。
「这是我妹妹的演奏带子,好听吗?」徐圣远指的是他所播放的音乐。
「我不懂音乐。」展婕随口答,她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或许是她知道得太少了。
「我妹妹差不多和你一样大,却没有你懂事。」他又说。
「哦?」展婕微微牵动着嘴角,不置可否,此时她心乱如麻,答什么都不对。
「你为什么这么内敛?」他问了一句怪话。
「什么?」展婕希望自己没听错,难道他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假装?
「你和斐辛很像。」他笑了笑,「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如同我不了解斐辛一样。」
「这很重要吗?」她把眼光落在前方,平静下来,缓缓的说:「往往在不了解对方的时候,能够相处得很好,了解了,反而得不到什么。」
「这个论调可以成立,但是难道你不希望有一个爱你的人,知道你喜欢的生活方式?能够对你很贴心?」
「万一这个贴心的人变了心,也去贴别人的心呢?」展婕自嘲的微笑,「我是不是不会生活了?」
「你的成长环境很……」他顿了顿问:「很特殊吗?」这是个含蓄的问法。
「跟那个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泰然的答:「我知道该怎么生活,也知道该怎么爱人,但不是依赖,我不相信天长地久。」
徐圣远有些了解了,就像他明白她要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的坚决态度一样,他感觉到彼此之间的那道薄膜,已渐渐的打开了。
在谈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家小小的Coffeeshop前,徐圣远将车子停妥,熄火下车后,展婕显得有点意外。
「我以为你会带我到什么大酒楼去吃饭。」她调侃的说。
「你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去。」说完,他便偕同展婕走入。
CoffeeShop里的人不多,气氛倒很好,交谈声很细碎,不显嘈杂。
「我猜,你还没有吃饭。」他指着Menu说:「你可以喝一杯咖啡,再点一份松饼或三明治。」
展婕点了点头,她给自己点了意大利浓缩咖啡和一份三明治。
「喝这个,你晚上会不会睡不着?」徐圣远看着她面前那杯看起来很浓稠的咖啡问。
「不会。」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失眠的理由太多,咖啡实在构不成威胁,我现在累得像一条狗,能失眠就好了,还有报告没写呢!时间对我来说,永远不够用!」
「这句话好象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他忍不住消遣她。
「各人有各人的忙法啊!」她抿嘴而笑,「不过,当然现在我要说你比较忙,聪明的女人要懂得适时的装笨,男人才会喜欢。」
「你说的话让我觉得你在讽刺男人,好象男人只一味喜欢顺从的女人。」他直觉的道。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