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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热血直冲脑门顶,我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放上四个筹码,很幸运,这第一次,我就赢了个满贯二十一点,四个筹码变成了十个,还未等我开口,庄家已经给了我一倍半的筹码。
兰兰在一旁轻笑:“你的手气可真不错。”
我也哈哈大笑,道:“这就叫做‘不赌不知运气好,不嫖不知身体好’。”
我还未来得及收筹码,庄家已经发完了牌,我吸了一口烟,对兰兰说道:“你说这次我会赢吗?”
兰兰吃吃一笑,道:“从你走近赌场时,我就觉得你和别的人不一样,这一把,肯定赢。”
话音刚落,桌上的十个筹码又变成了二十五个,又是一个满贯二十一点。“哈,今天的手气可真顺。”我叼着烟,兴奋地将筹码收了过来,拿出五个筹码,放到兰兰的手里,笑道:“给你的。”
兰兰笑而不接,只道:“就这么点哪?”
我一愣,肚里暗暗骂了一句:“妈的,别人给你小费。你居然还嫌少?”
正想发火,但看到兰兰笑靥如花,一股无名火气顿时又降了下来,冲她微微一笑。伸手捏了她的小脸一下:“你的胃口还真大,全都给你吧!”我把赢来地二十五个筹码放在她那柔若无骨的手里。
“咯咯咯,我胃口很大的呢,那你怎么不把筹码全都给我?”
我想了想,反正我对赌博这样的玩艺儿不感兴趣,全部给她又有何妨?只要她肯老实回答我地问题。
“怎么了?”兰兰见我低头沉吟,忍不住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没什么,想要我把全部筹码给你也行,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兰兰抿嘴一笑。从我手中拿起几个筹码,轻轻地用手掂了掂,笑问道:“你是打赏小费呢。还是做交易?”
“嘿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道:“纯属自愿,我只是问几个问题,你可以答,也可以不答。问不问是我的权利,答不答是你的自由,我可没有强迫的意思。”
“有意思。说吧,什么问题?”兰兰突然间将右手一合,将那几个筹码牢牢地握在掌心之中。
“前几天,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中国人到这里来,呃,是个女性,个子大概这么高。”说着,我站起身来,伸手比了一下。又补充道:“皮肤很白,头发是披肩的,当然也有可能扎马尾。”
兰兰笑道:“我们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中国人多不胜数,我怎么会留意到?”说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色,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就算我见到,又怎么可能知道我见到的那个女人,正是你要找的人呢?你说对不对?”
我盯着她的双眼看了半晌,才笑道:“是吗?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见过她。”
兰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又表现得很镇定,随后她媚笑了一声,道:“我就不告诉你,你会怎么样?除非——”
“除非什么?”我听她话里另有玄机,急忙问道。
兰兰没有吭声,只是有意无意地一笑,站起身来,缓缓将玉腿上地肉色丝袜褪了下来,她的动作很轻柔,很妩媚,一边滚卷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只是冷眼看着她,我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绝不会在这个公众场强奸我。
兰兰将肉色丝袜褪了下来以后,递到我面前,嫣然一笑,道:“除非你收下这个。”
“什么意思?”我望着兰兰手中的那双带着淡淡香味儿地肉色丝袜,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接。
“你要不要?”兰兰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道:“你不要,我可送给别人了哦?”
我愣了愣,有些不解地望着她,只见兰兰又莞尔一笑,说道:“想要知道那个中国女人的情况,你就收下,若是不想知道,那就请便。”
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虽然兰兰将她所穿的肉色丝袜褪下来给我,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兰兰不是普通的赌场服务员,无论是从她说话地语气,还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都有别于其他的女服务员,至少给我地感觉,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将兰兰递过来的丝袜往兜儿里一塞,笑道:“好了,丝袜我已经收下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兰兰吃吃一笑,道:“我可没说过你收下丝袜我便会告诉你。”
“你……”
“你别生气,也别着急,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兰兰笑靥如花地说道:“是……啊——二哥,今儿怎么这么好兴致,想来试试手气?”兰兰只说了一个“是”字以后,突然间转身,向赌场门口走去,笑脸迎向一个看上去有些阴霾的男人,不再理会我。
“等一下——”我刚叫出声来,只见兰兰一只手伸在背后,向我摆了摆,自己却不回头。反而上前依偎着从门口进来的男人,那个男人一脸猥琐的样子,但目光精锐,嘴角微微一动。皮笑肉不笑地用越南语对兰兰说了句什么,兰兰也用越南语和他说着话,我见今天算是白来了这赌场,什么消息也没有探听到,不禁有些恼火,我斜眼瞥了一眼进来的男人,从他地气势上,我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鸟,不如暂且先离开为妙,于是我拿着赢来地筹码。去服务台小姐那里兑换成美钞。柜台小姐似乎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先生,原来您认识我们老板啊。”
“你们老板?我不认识啊?”
“刚才陪你玩二十一点地那个人。就是我们‘辉煌不夜城’的老板啊。”
我“啊”的一声,嘴巴大张,半晌合不拢,我回头再次瞥了一眼兰兰,只见她拥着那个中年男人去玩轮盘去了。丝毫没有再看我一眼,我只好无奈地走出“辉煌不夜城”,此时。华灯初上,西贡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可是我的心里却涌来一片疑云,这个叫兰兰的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她便是杨娟所说的暗中协助我的人吗?可是她明明是越南本地人,说什么也不会是国安局的特工,那她究竟又是谁呢?还有那个一脸阴霾地男人,他又是谁?
我缓步在大街上。苦苦思索半天,仍是没有一点儿头绪,只好轻叹一声,伸手往兜儿里一摸,想要点支烟,理一理思绪再继续去想,可是,我的手在衣服口袋里没有摸到香烟,而是摸到了那双带着兰兰体香的肉色丝袜,我将丝袜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突然,我发现这双卷得很均匀地一双丝袜略略有些不同,其中一只丝袜里,似乎还卷着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我一颗心怦。。。。。。怦乱跳,。会是什么呢?不及多想,在西贡广场旁,找了一条椅子坐了下来,缓缓将那只有异状的丝袜展开,果然,在这只卷裹起来的丝袜里,夹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若想知道那个中国女人的情况,请准备一辆跑车,两个小时后,西贡广场东侧十字路口等。”
“什么意思?让我准备跑车?”我呆了一呆,掏出打火机,将字条给烧了,然后将丝袜再次缓缓卷了起来,放进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上,暗道:“这个兰兰究竟是什么人,她既然知道刘可的下落,她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而是要我准备一辆跑车在十字路口等她,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虽然说在越南,几乎没有本土产地汽车,而大多数汽车也是走私过来的,也有的是走私了零配件本土组装地,可这毕竟也是一辆汽车,再怎么便宜,我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到,无奈之下,我只好拨通了黄冬媚的电话。
“什么?你要我帮你准备一辆跑车?”黄冬媚的声音有些兴奋。
“是啊,怎么,有困难吗?”
“笑话,一辆跑车对于我来说很困难吗?你要什么的,兰博基尼?玛莎拉蒂?阿斯顿马丁还是法拉利?如果说你要参加比赛的话,其实我倒是建议你用公跑得了。”
“比赛?”
“是啊,你不知道吧,两个小时后,将会有一场地下飙车比赛,任何人都能够参加,也不限摩托车汽车,怎么,你也想玩玩?”
“我可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那你还找我要车干嘛?”
“这……”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说白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兰兰叫我准备跑车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我只好说道:“没交通工具实在很不方便,所以……”
“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可场。”
“那好,从可场东侧出来向右拐,那里有家跑车行,算是我家的下属企业,我打个电话过去,你去取车就行了,我手头有事儿,就不出来了。”
“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我便向黄冬媚告诉我的那家跑车行走去,不是很远,十多分钟也就到了,开跑车行地是一位地道的西贡人,他一看见我,便笑脸迎上来。叽哩咕噜一大串越南话,然后指了指他身旁那辆崭新的公跑型“蓝色妖姬”,我用生硬地越南话说道:“我是黄冬媚说的那个人,是这辆车吗?”那越南小伙子点了点头。然后手一伸,将钥匙递给了我,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黄冬媚,确认了一下,这才说了声谢谢,骑着这辆“蓝色妖姬”离开了。
从跑车行出来,我沿着街道骑了一圈,然后加了满满一箱油后,看了看时间,和兰兰纸条上所说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我便又回到了广场东侧的十字路口那里,将车停在一旁,这时天色已全完黑了下来。街上行人很多,但大多都停留在街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时,一阵阵汽车发动机地轰鸣声。从身后传来,从摩托车的后视镜,我看到了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发动机那震憾人心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舒服,“兰博基尼”的旁边,开上来一辆红色如火的“法拉利”,后面是一辆黄色的“阿斯顿马丁”,“阿斯顿马丁”的旁边,是一辆很少见的红色玛莎拉蒂4200GT跑车。后面还有七八辆跑车和十多辆公跑型摩托,由于距离太远,从摩托车的后视镜里看得不是太清楚。这些名贵地跑车。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下字路口,这让我感到十分惊讶。人行道上的人群wap圏子网了,呼喊声、口哨声、尖叫声,一浪接着一浪,似乎,他们是在庆祝什么仪式的开始,我突然间想起黄冬媚地话,这里,将会有一场地下飙车的比赛,任何人都能够参加,而这个十字路口,似乎是比赛的起点,难道那个叫兰兰的神秘女人,竟会是让我来参加比赛吗?
“轰——”的几声,停在我旁边地那辆银色“兰博基尼”轰了几下油门,接着,车窗缓缓地降下,开车的是一位年轻的女郎,女郎一头红色地波浪型卷发,不过一看就知道是戴了一个发套,肤色很白,五官生得十分端庄俏丽,但却是一个典型的越南人,身上穿着一件运动型的T恤,似乎没有穿胸衣,下身穿着一条极短极性感的热裤,那女郎嘴里咀嚼着泡泡糖,不时还吐出一个个泡泡,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后,将墨镜摘了下来,我不由地大吃一惊,这个女人,不就是我在“辉煌不夜城”里遇到的送给我丝袜的兰兰吗?
“怎么是你?原来你让我准备跑车,是想让我陪你玩飙车啊?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我说着,边将“蓝色妖姬”发动,准备离开这里。
“你可以离开,但是你想清楚,你离开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