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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娜娜突然叫住了我,道:“张帅,你什么意思?”
我转过头,极为无奈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我觉得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而且,我们之间并不是属于同一层次的人,我觉得咱们没有做朋友的必要了。”
“是,我知道,你现在发达了,就看不起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了,是不是?”
“我并没有看不起任何人,而是你自己让我看不起你。”
“那这样……”娜娜的声音突然一转,笑道:“那我们把这酒喝完,再散吧。多好的酒啊,没喝完可别浪费了。”
我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我没有动,我之所以犹豫,不是因为娜娜。而是因为这瓶酒,从小老妈就教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虽然这酒的价值与我所付出的人民币的价值相等。但我不想浪费,要是换作平时,打死我也不会点这么贵地酒,这哪里在喝酒啊,这是在喝自己的血。
“别这样啦,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成不成?”娜娜笑道。
“面子?娜娜,我可告诉你,要我喝酒可以,你可千万别提咱们以前的事情。面子是别人给的,也是自己丢地,我想你应该明白。”
娜娜一张粉颊刹时变得苍白。她点点头,低声道:“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你现在有钱有地位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这就叫作‘财大气粗’。”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换作以前,你哪会以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啊。对不起,我不该提以前的事儿。”
我强忍着怒气坐了下来,开始往杯里倒酒,边倒边说道:“你不是和那个叫什么孙二毛的人交往吗?他应该算得上有钱的主啊,你怎么会沦落到在酒吧当舞女?”
娜娜一怔,脸上满是火气,恨恨地道:“那个孙二毛,根本就是一个无赖,骗子。就他那点儿产业,还不够他打麻将,又怎么养得起老娘……啊不……养得起我?后来他把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债主天天逼上门来要钱,他就让我给他顶着,这都不算,他每天都酗酒,喝得烂醉如泥才回来,然后借着酒性,就开始打我,到了最后,这个畜生……这个畜生逼我卖身替他还钱……”娜娜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我冷眼望着她,我不知道她的话里有多少水分,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就算她说的全都是真的,那又如何?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还有呢?”我呷了一口酒,头也不抬地问道。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我悄悄地跑了出来,租了间房,白天不敢出门,就躲在房间里睡觉,直到晚上,我才到这些酒吧里跑场。”
“那你怎么不去找个正经的工作?”
“工作?”娜娜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瞪着我,说道:“那多累人啊,还不如我在酒吧里跑场拿得多些。”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我可告诉你,这天上是不会掉馅饼地,一分努力,一分收获,你若还是想着不劳而获,那你这辈子算是毁了。”
“我也想过工作啊!可是你也知道,我大学就是混出来的,学位证没有,毕业证也没有,没有一技之长,哪有这么好找的工作?”
我轻蔑地笑道:“那又怪得了谁?”
娜娜一声轻叹,轻轻地摇晃着水晶杯中地残酒,笑了笑,道:“谁都不能怪,只怪我当初有眼无珠,没看出来你会发达。”
我愤怒地一拍桌子,骂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执迷不悟?你这样嫌贫爱富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发达,那是因为我通过自己的双手,努力换来的,而不是通过去傍富家千金。”
“难道你没有吗?”娜娜笑道:“其实,张帅,我和你才是同一类型的人,周美人现在是当红地模特,就算她不当模特儿,就她爸的关系,和她妈妈的产业,她这辈子吃都吃不完,你和她好上,难道不也是像我这样吗?所不同地是,我靠男人养着,而你靠女人奔向成功,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所得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赚来的,我没有花过周美人的一分钱。”
“那黄冬媚呢?你在她的手底下做事儿,你就没花过她的钱吗?”
“不错,我是在她手下做事儿,但我所得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应得的报酬。娜娜,你就别在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快醒醒吧。”
“那刘可呢?她也很有钱啊,啧啧,‘九洲拳馆’这么大地产业。”
“那又怎么样?那是她的产业,不是我的产业,我张帅还没到靠女人才能生存下去的地步,倒是你,没有男人你活得了吗?”
“怎么活不了?我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吗?我告诉你,我每天晚上跳十场舞,每一场的收入是一百五十元,我一晚能挣一千多。你认为我会活不了吗?”
我看到她这样,实在无话可说,只盼着几口把酒给喝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今晚喝科实在太多了,想要一下子将这瓶酒喝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我也耐着性子听她说。说来也真巧,这时走过来一个男人,掏出二十元钱,放在娜娜面前,冷冷地道:“对不起,小姐,今晚你的舞跳得实在很差。很多客人都在投诉你了,以后你也不用来了,这是你今天地工钱。”说完。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桌上那瓶极品白兰地,道:“啊,原来就是先生您点的酒啊?幸会,幸会。我是这里的财务经理。”说完,双手递上一张名片,然后谄笑道:“下次记得来玩儿啊。”说完。转身离开。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对着桌上那二十元钱努了努嘴,道:“这就是你说一场一百五十元吗?”
谎言当场被揭穿,娜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不得了,终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心里地憋曲全都撒泄出来,我无动于衷。她这样的人,就该有这样的报应,但我始终不忍心看她这样下去,毕竟她和我好过一场,看着她这样落魄,也实非我所愿。现在的年轻恋人分手时,不就常说一句话吗:“祝你幸福”,其实,这句话虽然只是短短四个字,其中的含义实在很深,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会相同,虽然我和娜娜分手时,我没有说这句话,因为当时我确实不想和她分手,但我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幸福,我给不了她幸福,我也不会拦着别人给她幸福。但现在,别人并没有给她幸福,我虽然有能力给她,但我不会给。我只是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道:“擦擦吧。”
娜娜看了没看,接过我手中的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然后手一伸:“还要一张。”
我又递了一张过去,才缓缓地道:“行了,这酒我喝不下去了,明天我还有事儿,我兄弟他还住在医院里呢,他为了我的事情,和他女朋友发生了矛盾,我得去劝劝才行。好了,这酒你想喝,你就喝吧,喝不了也就算了,别喝醉了啊,醉了可没人背你回去。”说着,我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五千块钱,放在桌上,道:“这里有五千块钱,以前我俩租房子住时,我确实没什么钱,房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是你买的,这五千块钱,算是我还给你。”迟疑了一会儿,我又掏出五千块钱,道:“这五千块钱,算是我先借给你地,帮你暂时渡过一下难关,等你找到工作,有了钱的时候,你再还给我,借据就不用写了,一切事情,就凭你的良心去做吧,,如果你不想还,我也不在乎,这钱就当我‘扶贫’了。”说完,我摇头转身离开。
就在我转过身时,发现刘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站在了我身后。我汗了一个,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一个当特工地料,就连我在哪里,她都找得到。我笑了笑,道:“可儿,你怎么也来啦?”
小妮子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半晌才轻轻吐出几个字:“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我肚里暗暗叫苦,完了,我和娜娜在这里喝酒,而且还是喝这么高档的酒,又说了这么的话,全被小妮子看见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可是娜娜她坐在我对面,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万一小妮子误会和我娜娜之间余情未了,那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神哪,救救我吧!
小妮子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娜娜的肩膀,道:“娜娜姐,你就别哭了,你怎么哭,这个男人他也是不会回心转意地,你以前和他好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的性格?”
娜娜抬起头,看了一眼刘可,迟疑道:“你……你是……”
“我是刘可啊,你和张帅分手时,我也在的。”
难怪,我说呢,这娜娜和小妮子以前本来就只见过两次,现在事隔一年多,她哪会留意站在我身后地女人是谁,不过听小妮子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对我产生误会。
“是你……”娜娜火道:“就是你这个小狐狸。把我老公给勾走啦。”
我勃然大怒,忍不住想冲上去,抽她几记耳光,但小妮子把我拦了下来。向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别管这事儿。
我心有不甘,骂了一句:“谁他妈是你老公?”
小妮子伸手将我推开,嗔道:“行啦,你就少说两句吧。”说着,转头对娜娜又说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有听到,娜娜姐,张帅说地不错,你确实应该好好反省一下。然后找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安安份份地这日子吧,别再异想天开找男人包养你了。”
娜娜抱着小妮子。哭道:“刘可,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其实。我也想过好好找一份工作,好好过日子,可是……可是……我一无所长。哪家单位会要我啊?”
小妮子笑道:“一无所长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有进取的心,只要你肯用心学,我相信你肯定能行的,别再自暴自弃了,若你还这样,就连我也要看你不起了。”顿了顿,小妮子转过头来问道:“你不是要开公司吗?”,我点点头,道:“是啊,但和她有什么关系?”
小妮子道:“开公司。肯定人手不够嘛,我看不如你把娜娜召到你公司里,让她替你干,这样不就解决了?”
我汗了一个,忙道:“那怎么行?她什么都不会,又不会做策划,也不会做广告,更加不会做程序,我要她来干嘛,吃闲饭哪?”
小妮子又狠狠瞪了我一眼,道:“懒得理你。”说完,转身又安慰起娜娜:“娜娜姐,就这么决定了,等张帅他正式开始办公司时,我给你打电话,你把电话留我一个。”
“你……”我忍不住又要说话,却被小妮子那似嗔非嗔,似火非怒地眼神给瞪了回去。
娜娜怯生生地望了我一眼,我把头转到一旁不去看她,娜娜就对小妮子说道:“算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像我这样地人,没人看得起的。”
小妮子一只纤手伸了过来,在我腰上的赘肉上狠狠一掐,我只好忙道:“行了,行了,管理公司,你比我厉害,你自己看着安排吧,我可先说好,管你什么人,要是干不好,给我尖子铺盖走人便是。”
小妮子对娜娜笑道:“行了,他同意了,那就这么着吧,现在太晚了,我们也该走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
“不……不了……谢谢……我……我以前那样对你,真是过意不去。”
“行了,还这么客气干嘛,我开了车来的,一起走吧。”说着,亲昵地拉着娜娜地手,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