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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让任雪松有点意外,不过,他却是并不同情,反而心中却是有几分快意的感觉,看来,已经有人替自己收拾了这个当年嚣张的公子哥啊!
“爹爹,救我!”
贝苓儿被任雪松抱在怀里,一阵挣扎,眼里都是凝聚了浓浓的雾气,渴望的看着自己的爹爹。
任雪松淡淡自若,依旧抱着贝苓儿,就是那般漠然的看着贝若。
贝若的脸色有些阴沉,眼中不自然的闪过一抹恐惧的味道,如今的任雪松,已经不再是当年任他欺压的穷小子,而是雄震天下的血火战神!
莫说是他,就算是相府,就算是加拉帝国,也是不敢招惹的人物!
可是女儿,如今却被他抱在怀里,渴望着自己的救助!
“任雪松,能不能放过苓儿?我欠你的一切,我可以一人偿还,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可以!但求你不要伤害苓儿,她……是无辜的!”深吸了一口气,贝若便是沉声说道,但是眼中,却是露出淡淡的哀求神色。
曾经猖狂无边的嚣张少公子,能够做到这般,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连任雪松的心中,也是微微波动了一下,这贝若,也是变了不少啊!
可是,见到这个人,任雪松的心中,依旧无法平静,虽然以他的实力,一根手指都能碾死对方,但那样,如今却是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若非是那夜与云崖一起对月畅舒心怀,任雪松或许这一次,真的会取走了贝若的命!
但,那夜之后,任雪松便是没有了这种想法,一来是不屑,二来,他也是不能……
贝若死活,他并不在意,可是让是贝若死了,莹莹便是成了寡妇,如今,却又是多了一个理由,便是怀中的贝苓儿……
“贝若,你变了不少!”
对贝若的哀求,任雪松只是淡淡的说道,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贝若一怔,根本没有想到任雪松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随即便是脸色复杂道:“经历的多了,自然就变了。”
任雪松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轻笑着对怀里依旧挣扎的贝苓儿笑道:“小家伙,叔叔有那么可怕么?”
“我都说了,女孩子不能随便给男人抱,除了爹爹,我谁都不喜欢。”贝苓儿撅着小嘴道,她年纪尚幼,形成的理念,都是大人教的,任雪松与贝若之间的谈话,她自然是听不懂,见两人说话,还以为是爹爹的朋友,所以恐惧感也是消却了不少,不过依旧不想留在任雪松的怀里。
任雪松一怔,随即轻笑着摇头,便是弯腰将贝苓儿放在地上,那贝苓儿一落地,便是飞窜向贝若,紧紧的抱住贝若的双腿,口中亲切的唤道:“爹爹!”
“苓儿乖,回府里去。”贝若疼爱的拍了拍贝苓儿的小脑袋,便是笑道,那温和的真挚感情,倒是真心无假。
“哦!”贝苓儿不情愿的低应,便是对着任雪松吐了吐舌头,钻进大门之后的相府中去。
看着这一幕,任雪松的淡漠的眼眸深处,也是忍不住闪过一抹羡慕,还是一点嫉妒……
嫉妒,不代表便是说任雪松心胸狭窄,任何人,看见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却是给着别人生儿育女,恐怕都不能以着平常心对待,真心祝福者,那是少之又少的存在……
“你想怎么样?”见贝苓儿已经离开,贝若沉默一会后,便是淡淡的说道。
任雪松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戏谑的冷笑道:“我想怎么样的话,你拦得住?”
贝若默言,就算是任雪松杀光了相府里的所有人,加拉帝国也不会为他贝家说上一句话!
相爷,在朝中权势通天,可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同样只是蝼蚁一般!
“给我一间单独的房间,我要见她一面。”任雪松冷冷的说道,随即便是自顾朝着相府之中走去。
贝若身体一僵,嘴唇紧咬了一下,随后也是转身走了进去……
……
一间布置略显清雅的书房之中,任雪松静静而立,双眼平静的看着书房当中的一副山水画,虽然画艺并不高,甚至只能说是普通,可是那画上的场景,却是让任雪松心中微微有些动荡。
那是一座小山头,开遍了苓草花,一朵朵色泽亮白的小花儿,如同一个个清纯的少女,伫立在山头……
亮白的花,并不高耸的山头,一轮渐出的红日……
仅此而已。
这画面,与任雪松脑海中的回忆,重叠之后,唯一缺少的,便是两个并肩而坐的少年少女……
“怎么?都不敢见我这个老朋友了?”瞧着画面的任雪松,突然淡淡的说道。
门外,微微沉默之后,便是一道人影轻推门房,随即曼妙而入。
“大壮……”
一道有些轻颤的声音,自任雪松的背后传来,让任雪松的神色也是微微一阵激动,可是这抹激动,很快是消散而去,再度回到淡然的神色。
“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便也不要叫我小名了吧!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雪松,或者任将军。”任雪松轻笑一声,转身过来,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眼角也是忍不住动了动。
昔年的少女,如今已为风韵的少妇,平凡淳朴的气质,也是变得有些华贵起来。
任雪松发现,自己再次面对这个女子时,心中真是无法提起半点恨意,更多的却是怀念曾经过往!
莹莹的眼圈,也是微微有些发红,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壮,曾经是她对任雪松最亲昵的称呼,已经她也的确是失去了叫这种称呼的资格。任雪松委婉的话,已经彻底的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看起来,你过的不错?”任雪松淡笑着坐下,对着莹莹笑道:“坐吧,就当是朋友叙旧。”
莹莹也是依言坐下,但是神色间,却是显得有些惴惴,如今的任雪松,也是变化很大,而且,任雪松的威名,震慑大陆,莹莹自然不会陌生。
任雪松,这三个字,曾经一度是整个相府的噩梦!虽然任雪松并未找上门来,可是,这种噩梦,却是在三年前,一名叫任雪松的大将军,在极短的时间里,威震整个大陆时,相府的噩梦,便已经开始!
知情者,从那时便担心来自任雪松的报复,可是这三年多来,却是一直未曾有过什么动静,但相府却是一直不敢放松。一直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看着昔年人儿,竟然对着自己有着几分害怕的神色,任雪松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苍凉的意味。
“你女儿,很可爱,我见过了。”任雪松见莹莹不敢说话,便是再次出声道。
“雪松,你能不能不要伤害苓儿?”一听到女儿,莹莹的脸色顿时一紧,有些花容失色来,一直不敢轻易开口,此刻却是急切的哀求道。
不知为何,莹莹这种急切的心理,让任雪松微微有点不爽,虽然是人之常情,可是不爽就是不爽。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人的心思,便是这般奇妙。
“那我要是伤害贝若呢?”任雪松双目凝视着眼神有些惊怕的莹莹,淡淡的问道。
对她好点
听着任雪松有些冷硬的逼问声,莹莹的眼圈又是一红,晶莹的泪珠已经翻滚在眼眸之中。
“不要……都不要伤害……”莹莹有些哭泣的说道。
“看来,你还挺爱他的?”任雪松心中一股躁怒之气,便是腾起,有些嘲讽的冷笑道。
“雪松,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忘了好吗?贝若当年是有错,可错也是我,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们,行吗?就……就当是看在我们以前的份上?”莹莹哭道。
任雪松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冷漠的看了一眼莹莹,这一刻,他心如死灰!看着那哭泣的人儿,心中一点疼痛的感觉,都不再有。有的,只是如同看待陌生人一般漠然。
“你放心,我若是打算伤害他们,便不会来见你了。我如今只想问你一句,你后悔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任雪松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莹莹听任雪松不会伤害贝若和贝苓儿,顿时哭泣的脸上,也是掠过一抹喜色,又见任雪松问及自己后悔不后悔,顿时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这些年来,我是一直放不下,因为我真的无法想象,我们曾经的真挚爱恋,会在纸醉金迷的富贵生活面前,那般的不堪一击!”任雪松低沉的再度说道,虽然神色淡漠,可是问及这个问题之时,心中还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告诉我,让我明白点!”任雪松又道。
莹莹泪水如雨线一般的垂下,似悔恨,又似是无奈,嘤嘤哭泣道:“雪松,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不要再问了,好吗?是我对不起你!”
“你若不说,我便杀了贝若!”任雪松有些近乎绝情的怒道。
“不要!雪松,贝若已经因为当初得罪了你,被相爷生生斩去了一条手臂,以此来保全相府,这般惩罚,已经够了吧?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了,好吗?求求你!”莹莹神色一变,又是哭泣哀求着。
任雪松冷笑一声,冷然道:“怎么,我任雪松的尊严,便只值他贝若的一条手臂?就算是整个相府,也不够资格!”
“说!让我明白!”
莹莹被任雪松的惊喝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也是软倒在椅子上,嘤嘤的抽泣个不停,在任雪松的逼迫之下,只得说道:“雪松,是我对不起你!”
“不要跟我说这句,我听具体的缘由!譬如,当年是贝若强行逼迫的你……”任雪松嘴角勾着一抹森冷的邪笑,问道。也不能否定,这是任雪松心中最希望听到的答案!
莹莹哀求的看着任雪松,可是面对那冷硬如铁的眼神时,她只得咬着嘴唇,颤声说道:“雪松,即便我再说一次,我还是当年那句话!”
“我要的,你给不了!”
“我要的,你给不了!”
随着莹莹此时再次说出当年的那一句,任雪松的脑海之中,也是同时浮现,当年那个醉夜,风雨中,莹莹那近乎残忍的理由!
胸膛之中,怒气再也忍耐不住,任雪松顿时爆喝道:“给不了!你为何不能等我!你要的,我如今什么给不了你!”
“就因为那些过眼富贵,你就能背弃曾经真情?你……你真的好狠心!”
莹莹被任雪松的暴怒,吓得脸色惨白,可是她骨子里也是倔强人儿,如今说开了,心底反而不是那般害怕了,紧咬着嘴唇说道:“是!现在的你,是大将军,一切都给得了我!可是以前呢?以前的你,有什么?十六年,半点建树均无,口袋之中,掏不出半块金币!”
“雪松,那个时候,就算我能等,你觉得我的父亲能等?他老人家瘫痪在床,若是没有足够的治疗费用,半辈子都只能横卧在床!我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女儿!我不能只对爱情负责,我也要报答父母的恩情!”
“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来城中找表哥吗?我其实是去找他借钱的!可是后来我被贝若带回了相府之后,见到了表哥,他说无能为力!你知道,当时的我,有多么的愤怒、心痛和无力吗?”
“可是贝若告诉我,只要我跟着他,他就会接我的父母来到城中,给我父亲找最好的医师!给他们最好的下半生生活!”
“想到父亲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想到父亲是为了给我采药才会失足跌落山崖,落得瘫痪之身,我能拒绝?”
“雪松,爱情是美好的,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除却爱情之外,更多的责任!我抛不开父母恩,忘不了父亲日夜呻吟的痛苦!”
“我只是一个女人,唯一的手段,便是屈从!女人,呵呵,你觉得一个女人,除了能这样,我还能怎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