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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百年,后百年,命与数,缘何得?
阴阳宝鉴请君观,是非因缘现……“一语方毕,双手间竟渐渐模糊不清,波光粼粼,倒似清风许来,吹皱一池春水……
待到水面稳定下来,倾城一眼望去,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一片古怪的景象,似真似幻蒙蒙胧胧,竟似三幕人间悲欢离合剧……
(第一幕)望江南新梦断,久立暗伤春,柳下月如花下月,今年人忆去年人,往事梦身中。
(荒山月下)和装少女发如绛雪衣胜玄霜。长袖飞舞,百十条劫匪立成尊尊雕像。
不是冰冻,不是石化,是时间静止。
末日真理教现在女神伊贺雪姬的时之术——静时针·挽留奇术。
劫匪们的一切生理机能全部静止,成了世界上最最完美的死尸。
“出来!”伊贺雪姬一声清叱,高大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
“又是你这狼人……”雪姬怒气上涌,本想立刻出手取他性命,可目光一与那狼人忧郁深沉的绿眸相接,莫名其妙的心悸随即传来,杀意立刻打消了。
“我叫罗喉,不叫狼人。”那怪兽傻傻的说。
“管你是谁!干吗跟着我。”她要问个明白。
指了指怀中那具身着白衣的东西,他讷讷的说:“我妻子……像你。”
“像我?”雪姬好奇的走近一看,如雪白衣内紧紧裹着的竟是一具骷髅。
吓的后退了几步,她心跳如擂鼓。“抱着具骷髅当妻子,他……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兰的生日快到了……我要画副像送她……”
雪姬这才知道自己成了模特。
“死都死了,还过什么生日!”
“没死!只是生病。我要到朱雀找阴阳明镜……还有春江无心……给兰治病。”
罗喉的痴情打动了雪姬,嗟然长叹,她柔声道:“这里就是朱雀了,可无论阴阳明镜还是春江无心无起死回生之能……”
罗喉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径自取出一副画卷,痴痴的看着。
雪姬好奇心起,也凑近了去看。
画功并不见佳,但却很用心,每一笔都深蕴无限真情……
的确有些像伊贺雪姬,至少有五分相似。
仰天长叹,罗喉一把撕碎了画卷。
“为什么!?”雪姬不明白。
“你不是兰,画也不是兰,留之何用?”
罗喉抛出残卷,大步而去。
捡起画卷,雪姬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喂……到企鹅城去吧!我二师姐罗将神的‘灵魂旃檀珠’也许可以帮你……喂……你听到了没有啊……”
夜幕沉沉,那里还有罗喉的影子。
听没听见?
天才知道。
(第二幕)长相思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
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鸯两处飞,相逢知几时?
(凤凰城·迦楼罗王府)易自从水寒回来后,春江水月的日子就悠闲多了。军务政事不用她操心,可心里那难以言喻的躁动不安却越发强烈。
总觉的缺点儿什么——不是一点儿,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她当然知道缺什么,可理智却阻止她再次得到。
真是烦啊……无聊的时候,她只好雕雕木偶,雕来雕去都是一副样子——那个可恨又可爱的家伙……
不雕木偶了!自己跟自己吵架玩儿好了。可吵架的内容还是离不开他。
真是烦死了。水月决定该干点什么才好。
本想立刻讨伐春江金鹏,可易水寒却说什么时机未到……
“真是罗嗦……我春江水月还要什么时机?要是倾城在就好了……即便不打仗,日子也过的很快乐……”你看你看,这不又在想他了!?
“啊……倾城你着混蛋!限你三秒钟内必须出现……”水月抱着枕头咆哮。
“笃笃……”敲门声响起。
当然不是倾城,一个瘦小的男孩儿恭身而立。
“水月殿下,特情组组长尘。小小前来报到!”
“事情查的怎样了?别再说还不清楚!告诉我,特情组是不是该换个组长了?”
“啊……那个……不必麻烦了。殿下交代的事儿属下已经办妥。”
“哦……”水月丢开了枕头。
“叶少爷在企鹅城。”
“当真?”
“千真万确!不过……”
“快说!”
“是否该叫她‘倾城大小姐’才对?”
“哈哈哈哈……那就对了!你这样一说,那就绝对错不了!”
“呃?殿下,你去哪?”
“当然是企鹅城!”水月一扫慵懒之态,精神的怪吓人。
(第三幕)玉楼春东城渐觉风光好,觳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买一笑,为君执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八方夜雨楼)华屋伟厦,雕梁画栋,竟是那八方夜雨楼;大堂上觥筹交错,莺歌燕舞,好一副豪门夜宴图。
忽然听玉磬乍响,满室喧哗立至,高台上,宫装少女正轻抚瑶琴……
“我知道了!”倾城失声叫道。
似乎受了惊扰,那阴阳宝鉴再度模糊不清,终于消失殆尽……
“知道什么?”
“我是来借琴的。”倾城指了指阴阳明镜身后那把古琴。
“你还真有眼力,挑上了这把凤凰琴。”明镜笑着解下瑶琴,递给倾城。
“凤凰琴?”倾城接过琴仔细看看,又旧又脏,根本不象凤凰。手感很轻,该是梧桐木所制。
“那个……”
“不用客气,哪去用吧。”明镜很大方。
“不是客气,我是想问你,该怎么弹这把破琴。镜师妹妹,你来教我好不好?”
“破琴!你……你……你去死吧!……啊……不准拍我的头……”
回夜雨楼的路上,倾城恰好遇到龙之介。
“阿介……情况如何?”老远的倾城就朝他打招呼。
“一切顺利!那个叫左左木的老头乖乖把我们的人气改成了60……”
“哼……果然如此!阿介,如果我没有料错,到武道会正式召为止,这三天里我们休想有好日子过!”
龙之介傲然一笑,“我也想到了!不过这正是个锻炼的好机会!我们的三角换位战术还没派上用场呢!”
倾城沉声道:“不错,的确是个锻炼的机会,只有实战才是提高战力的最佳途径。不想死在擂台上,就打起精神对付末日众的阴谋诡计吧!”
两人回到八方夜雨楼的寓所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悄悄打开房门,两个脑袋伸了进来。
“喂……别躲了!快给我进来。”是端着面碗的雷烽在怒斥。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哭闹声,屋子里也整齐的紧,没有丝毫凌乱——应该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
“哈哈……老雷,吃面呐……”倾城尴尬的打招呼。
“喂!那小姑娘呢?怎么不见了?”龙之介四处搜寻,却找不到红衣少女的踪影。
说曹操,曹操到。柯蓝端着碗自厨房走出来。
“哦……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叶老大和北条老二回来啦……快来吃面,还热着呢!”
倾城龙之介大眼瞪小眼,自己反倒成了客人。
“老雷,你到底对她用了什么迷魂药?”倾城拉过雷烽问道。
指了指手中的面碗,雷烽满脸得意:“很简单!一包方便面就把那笨女人收买了。”
第十章初战七色
三个男人中加入了个女孩子,F&S的生活变的更热闹了。这种热闹固然给他们带来不少乐趣,更多的却是麻烦。
“Zzzzz……”
“轰隆……”
“喂!懒猪起床啦……”
“哦……啊呜……”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红衣魔女双手叉腰,正凶神恶煞的站在床头。
“啊……你……你怎么进来的……”雷烽睡意全无。
“蠢问题!当然是踢开门进来的……嗳?你也有裸睡的嗜好啊?”
“要你管!?滚开,不准看……”
“怕什么?我也喜欢裸睡呀……”
雷锋:“…_………”(无语)“叶子,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躲在门外看好戏的龙之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稽查营的捕快又在门外转悠,风声越来越紧,我们最好把柯蓝小姐送回城守府。”
倾城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倒不反对……就怕老雷不愿意。”说着指了指雷烽的卧室。
“男人更衣,女士回避!喂,笨女人,听到没有?”
“什么呀,你?哼,比我还矮一截呢,也算男人?哈哈哈……别开玩笑……”
“你……丑鬼!懂个屁,给我听着——那个……哼哼,先贤有云:浓缩的都是精华……”雷烽据理反驳,为增加说服力,不惜把市井俚语扣在某位倒霉的先贤头上。
“少来!麻雀开屏!”柯蓝才不甩“先贤”。
“嗯?麻雀开屏?啥子意思?说给哥哥听听……”雷烽傻呼呼的问。
“蛋白质!就是自、做、多、情……哇哈哈哈哈……”柯蓝那赶超世界级女高音歌唱家的大嗓门,让自诩为“狂笑王子”的雷烽也自叹弗如。
“蛋白质?我为什么是蛋白质?”雷烽这猪,又犯了同样的错误。简直就是找骂。
“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蛋白质者,笨蛋、白痴、神经质之三合一也……喔哈哈哈哈哈……”
“闭嘴,笨女人……我的耳朵快被你吵聋啦!”雷烽终于也尝到了噪音攻击的厉害。
“怎么啦,人家只是笑的‘另类’一点儿嘛嘛!什么表情啊?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谁没见过世面?老子来自拥有悠久文化传统,五千年历史文明,人口众多,地大物博,幅员辽阔的……喂……你听我说……啊……不准翻我的背包……”
“人家要吃方便面嘛……”柯蓝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丑女人,少来!别装出那副恶心的嘴脸。”雷烽特别强调了“恶心”两字,脸上写满了痛不欲生。
“哼!啊呜!”
“呃……别咬我……”
“呸……好脏,你多久没洗手了?”
“……”
“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被我揭穿了伤疤?哈哈……别不好意思嘛,慢慢就习惯了。”
“习……惯……”
“对呀!其实我是个大大的好人呢,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谦虚……不过没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嘛!时间久了,你就会情不自禁的崇拜本座啦……”柯蓝得意的俏脸发光。
“谦……虚……我已经很崇拜你了,大姐,求求你饶了我吧……”雷烽欲哭无泪,他这辈子还没被人如此虐待过。
“我要吃方便面。^^”柯蓝不想睡觉,肚子倒是饿的呱呱叫。
“好的……我给你……”
“要酸辣的唷……”
“知道啦,丑女人!”
“我才不丑!”
“又酸又辣,不丑才怪。”
“你——说——谁!?”
“啊……别咬……我的耳朵不能吃呀……哇啊啊……”
“嘛嘧叭弥哄……”门外窥伺的倾城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我看老雷死期不远了,还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