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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娘的!”侍卫官劈头盖脸给了他两耳光,“你是黑马?好的很哪!来人啊,抽他二十马鞭!”
不由分说,黑马大王被拖下去了,自称野猿大王的男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野猿大王?”
“呜……其实……我那个……嘿嘿,小老弟,你们跟野猿大王有仇啊?”
“怎么会,我们一向很敬重他的。”
“哦……哦……那就好,其实,我就是野猿大王,嘿嘿……”
“你就是野猿大王?”
“货真价实!”
“来人啊,把这个自称野猿大王的家伙挂在树上!”
“哎!不要哇,小老弟!我有心脏病,挂不得啊……”
“你自称野猿大王,难道不会爬树?”
“这个……这个……野猿大王和真的猿猴是不一样的啦……”
“少废话!”
“我刚才是乱说的,其实我不是野猿大王……长官,我真的不是啊——”
“挂起来!”
军官厌烦的挥了挥手,两个强壮的卫兵,拽走了哭丧着脸哀求不已的野猿大王,用一根缆绳儿,把他吊到树上去了。
他蹲在树杈上,想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就落到了这步田地,难免怀疑自己在做梦,可掐掐胳膊,似乎很痛,顿时失魂落魄,蹲在树上,号啕大哭起来。
树下的士兵难以忍受他聒噪的哭声,就买了很多糖果送给附近的小孩,让他们用弹弓和泥弹射击树上哭号男子的屁股。每次被泥弹打到,野猿大王就痛的鬼叫,换一个藏身之处,孩子们只消绕着大树转上半圈,就又可以毫无障碍的射击他了。
黑马大王挨完了鞭子,也被抬到大树下。军官找来医生,给他被打的淤血紫青的屁股上药。那草药有杀菌作用,涂在伤口上特别痛,黑马大王痛得龇牙咧嘴,心情极度恶劣。
怀着这种心情,又听到野猿大王鬼叫号哭的声音,更是一肚子火,于是黑马大王抬头冲野猿大王吼道:“哭你娘个卵!吵死了!”
野猿大王泪眼汪汪的望着他,正色的说:“你真蠢,我娘怎么会有卵?”
黑马大王气得猛翻白眼,忽然一跃而起,扑到树干上,奋力摇晃起来,大叫道:“我要摔死你这烂猴头啊!”他力气甚是惊人,大树几乎被连根拔起。尚未成熟的无花果如雨点似的落下,野猿大王紧紧抱着树杈,吓得面无人色。
愤怒的卫兵一拥而上,把黑马大王掀翻在地。
黑马大王临危不惧,双目精芒暴射,深深吸了口气,浑身肌肉紧结如山!只见他怒吼一声,挣开那些卫兵,翻身跃起,气势如虹……
然后就看见无数双黑色的鞋底,连成了天罗地网,劈头盖脸的踩下来,黑马大王顿时尖叫一声,翻身扑倒。等到人们确信他已经不再具有破坏力的时候,黑马大王的背上,已经布满了各种尺寸的鞋印。
树上的野猿大王脱离了危险,深情的对卫兵说:“谢谢你们,你们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爱你们!”
卫兵集体作呕,再次散发糖果,招募装备弹弓的童子军……
黑马大王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看起来随时都会送命。
军医被要求必须保住他的性命,满脸不高兴的走过来,给他检查伤势,一面检查,一面用当地方言数落他:“你再疯嘛!再疯啊!现在老实了?欠揍!”检查完了以后,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和军官都放了心。
然而,黑马大王感到很失落。他心想,这次没能就义,那么接下来的严刑拷打,自己可能会撑不住,那就只好投降,投降就是懦夫,真他娘的不甘心哪……转念一想,要投降也是野猿大王在先,他亦算不上太丢脸,如此一想,心情宽慰了少许。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一队身披重铠的卫兵,簇拥着两个人并肩走来。有人介绍说,是军团长紧那罗和威尔斯的女侯爵瓦上霜。直到这时,野猿大王和黑马大王才知道,自己成了黑十字军的俘虏。看到他们凄惨可笑的景况,紧那罗面无表情,瓦上霜却禁不住笑了起来。紧那罗问道:“谁是这儿的负责人?”那侍卫长急忙出列说:“是小人!”“这两个怪物是谁,从哪里来?”“他们自称是野猿大王和黑马大王。”“验明正身了没有?”“还没有。”紧那罗点了一下头,依旧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他们,目光从黑马大王转到了野猿大王身上,在他身上打了个转,问道:“你是谁?”
“嘿嘿……嘿嘿……紧那罗将军,小人是野猿部落的首领,你不可能不认识我的,我们前不久还在一块喝茶呢。那次野猿人和黑十字军签了和平协约,你难道全忘了?”
“当真有这回事?”“当真!”“当真有签了和平协约?”“没错!”“既是如此,为什么我军驻地还会有野猿人出没?山外那些野猿人军队,又做何解释?”“这个……这个……”野猿大王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了。“看来你不是真正的野猿大王。”紧那罗摇摇头道,“我平生最恨被人骗,你将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我真是野猿大王啊!将军!”野猿大王哭丧着脸说:“我平时都穿金戴银,威风凛凛,发型都有专人负责,今天光着身子被魔鬼抓到这里来,您认不出我也不奇怪!”
严肃如紧那罗,也不由被他逗乐了,笑问道:“魔鬼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我在营帐里睡的好好的,哪知到了后半夜,香炉里忽然冒出一股怪烟,变成了两个魔鬼。他们不由分说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丢进香炉里去。我只觉得头发晕眼发花,好像掉进了无底洞,等到清醒过来,就到您这里来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告诉我,那两个魔鬼长什么样?”瓦上霜好奇的问。“一大一小,一高一矮,长什么样……我记不得了。嘿嘿……我一向记不住男人的长相啦。”“胡说!分明是女的!”树下奄奄一息的黑马大王暴喝道。“你也看到魔鬼了?”紧那罗问。“没错!两个女魔鬼。”野猿大王不高兴他打断自己的话,讪笑道:“老兄,你搞错啦,肯定是男的。其中一个长得像女人,可他是平胸,我不会认错的。”“是女的!”黑马大王一口咬定。“男的啦-”“女的!”“分明是男的!”“女!”
“男!”
两个人正怒目相视,房门忽然开了——倾城和蓦然走了出来。
“就是他们!魔鬼、魔鬼啊——”野猿大王指着倾城、蓦然惊叫,一时忘形,竟从树上掉了下来,痛得呻吟不已。
紧随其后,小迦和苏摩也手牵着手走出来,这回轮到黑马大王惨叫了。
紧那罗和瓦上霜相视而笑,虽然仍不明白倾城是怎样抓到野猿大王和黑马大王的,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倾城走到紧那罗和瓦上霜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紧那罗点了点头,走到野猿大王和黑马大王跟前。
“你说你们是野猿大王和黑马大王,我却不信,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身分?”
两个赤条条的人,能带什么证据?只恨爹娘没长脑子,忘了给自己留点胎记。
紧那罗说:“据说,黑马大王是塔西罗尼亚山上的第一勇士。”
黑马大王听了,面有得色。“据说,野猿大王也是塔西罗尼亚山上的第一勇士。”野猿大王面露喜色。“那么到底谁才是第一勇士呢?”紧那罗问。“当然是我黑马大王!”“当然是我野猿大王!”“黑马大王!”“野猿大王!”“黑马!”“野猿!”“俗话说口说无凭,眼见为真,你们两个都说自己最强,到底哪个最强,要较量过才知道。”最后,紧那罗宣布,“今晚我将专门为你们两个举行一次摔跤比赛,胜者将证明自己的身分,败者就是可耻的冒牌货!”
到了晚上,要塞校场燃起熊熊篝火,场地早已被清理出来。吃过晚饭的人们早早的赶来看热闹,几十个小赌局已经开始运作,其中以小迦和苏摩主持的最为红火,两个姑娘都是一副俐落打扮,两张对拼起来的方桌前摆满了纸、笔、墨水和竹签。
“来哦来哦——下注哦!看龙争虎斗鹿死谁手!黑马大王对野猿大王,谁是高原第一勇士,今夜见分晓!”
“我买黑马大王!黑马必胜!”
“呀呀个呸!我出双倍的钱买野猿大王!野猿野猿我爱你——”
锣声一响,人群左右分开,黑马大王和野猿大王被押送出场。两个人都赤膊上身,只穿一条皮短裤,身上写满了下注者热情的祝福,看起来就像一对刚在泥淖里打了滚儿的猪。
临出场前,倾城对他们俩说:“两位都是高原人,按理说,不该拳脚相见,伤了和气多有不便,假如两位愿意撤回军队,我可以马上送两位回家。”
“呸!高原人不与妖魔讲和!”黑马大王断然拒绝。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黑马他不愿意,我野猿大王更没理由服软啊!”
“无耻的猴子!”黑马大王挥了挥拳头,“废话少说,今夜咱们拳头上见真章!看看谁才是高原第一好汉。”说着大步走进场地。
野猿大王耸耸肩,也蹦蹦跳跳的跟了进去。
在白粉划出的圆圈里,两个人开始了摔跤比赛。
一开始,黑马大王仗着身高体壮占尽了便宜,逼得野猿大王满场逃窜,每次挨揍都哇哇惨叫,叫的满场观众有如吃了兴奋剂,或替黑马大王尖叫欢呼,或为压了不中用的野猿大王顿足捶胸,叹息不已。两人的胜出比率也水涨船高,顷刻间飙到了十二比一。
比赛开始后,蓦然就跟倾城坐在裁判席看热闹,然而摔跤这种格斗方式实在不雅又无聊,看得他提不起精神。
“师父,你看他们两个扭啊摔啊,万一内裤扯下来怎么办?”
“你干嘛关心人家内裤?”
“没有啊……我只是替他们担心而已。”蓦然讪讪的说。
此后,蓦然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两人的内裤上,可是撕扯了许久,并没有脱落或者撕破的迹象,让他好生失望,便离开裁判席去小迦、苏摩那里。
大小两位美女坐镇,赌博生意自然火爆的不得了。赌桌上贴满了标签,一大堆用来做筹码的竹签,已经所剩无几。
看见蓦然过来,小迦招手笑道:“来得正好,我和苏摩快忙死了。”“我是来下注的。”蓦然说。“蓦然也喜欢赌钱?”苏摩问。“不喜欢,但是你当老板,我一定要买一注啰!”“谢谢!回头请你吃饭。”难得今天这么热闹,苏摩也开朗不少,笑容光采动人。蓦然心里热乎乎的,掏钱时也格外大方,一大把银币全推在了桌上。“这些,都买了。”“哎哟,我们家蓦然什么时候变成富翁啦?”小迦揶揄道。
“哪有啊,这都是师父给我的零用钱,我一点一点攒起来的。”
“你想买谁赢?”
蓦然心不在焉的朝场上望了一眼,看见黑马大王占尽优势,便说:“买黑马大王。”
苏摩浅浅一笑,收下了钱,却给了他一支压野猿大王胜的红色标签,递给他的时候,还用力捏了他手一下,低声说:“大笨蛋,野猿大王才会赢呢。”
“你说什么?”
“嘘——小声点,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蓦然半信半疑的挤进人群,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