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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节不屑的说:“高原人不喜欢吹牛的人,假如你能做到,全高原的战士都会臣服于你,假如你做不到,你就会被所有人唾弃。”
“我如果让猿神复活,你们就肯听我的话?”“当然!”使节夸下海口。“一言为定!口说无凭,咱们立下字据。”“这……这件事我不能做主,”使节胆怯了,“只有我家大王才能定夺。”倾城冷笑道:“我知道你不能做主。回去告诉你家大王,三天之内,我就会请他到要塞来谈这件事。”使节气冲冲的走了。
黑十字军的战略会议重新召开,倾城提出独力解决这件事。
“杀死猿神的是我,我必须负责。”
“师弟,你这就是赌气的话了。”紧那罗说,“就算你不杀猿神,蛮族人也会找其他借口开战,这是明摆着的事。”
“可是既然他们找到我头上,我就不能不出头。”倾城坚持道:“师兄,请相信我,这件事我完全可以自行处理,保证不费一兵一卒,瓦解蛮族联军。”
众人听了,都惊诧不已,然而更叫人吃惊的还在后头。
“用不了多久,蛮族人就会跪在我面前,臣服于我。”倾城自信的说。
“我相信你。”紧那罗比他更自信,“你早已下定决心收复蛮族,从你一上山我就知道了。”
使节带着黑十字军的敌意回到蛮族军营。同一天,蛮族人在离要塞十里的平原安营扎寨,第二天,他们又越过了河谷,在要塞前修建工事和壁垒。现在两军对垒,近的连对面哨兵说话都能隐约听见。
黑十字军也做好了准备。紧那罗昼夜督察防务,鼓励士兵,如果蛮族人想作战,黑十字军随时都会给予迎头痛击,必要的时候,他们随时可以主动出击。
但蛮族人这次出奇地沉得住气。黑马大王和野猿大王在与紧那罗历年来的交锋中,学到了丰富的战术,一直把军队关在营里不出来,只以骑兵天天做些小接触,似乎在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他们深知自己的对手,是高原上所向无敌的军神紧那罗,没有足够的把握,不敢轻举妄动。
蛮族人和黑十字军都互相安插间谍,排遣斥候,倾城一行人的情况,他们很可能已经了若指掌,获悉敌军阵营里,存在着一个单枪匹马杀死猿神的人物,这无疑加重了他们的忧虑。
忧虑很快就被证实了。斥候送来消息,蛮族联军的两位统帅,黑马大王和野猿大王,计画针对这次的战役,请住在附近森林里的巫婆占卜。
倾城也听说有一个老太婆住在森林里,她是远近闻名的神巫,每次打仗,蛮族人都会去她那里占卜凶吉,决定从此处下手对付蛮族人,于是派出密探,调查蛮族人和森林巫婆。
苦候已久的机会终于出现了。这一天,密探十万火急的跑回来,告诉他说蛮族人派出了两个使者,正在前往森林途中,很可能是去拜访巫婆。
倾城连忙带着小迦去了森林,在一块黑色的沼泽地上,找到了巫婆的小屋。当时屋顶上的烟囱里正冒着黑色的烟,在空中凝成了一排字:“欢迎你们,倒楣蛋!”
小迦看到这种情况,感到很生气,就对倾城说:“我不喜欢这屋子的主人,她看起来没安好心。”
倾城翻开当地一位学者撰写的《轶闻集》,找到了关于塔西罗尼亚山上丛林巫婆的记载,果然罗列了诸多恶迹。比如用小孩子的肝脏泡制药酒,用药酒浸泡鼹鼠的眼珠儿冒充夜明珠欺骗商人之类,还据说巫婆跟沼泽里的鳄鱼交媾,生了一个半人半鳄的怪物,名叫卡拉班。
这个卡拉班每个月都要吃一名处女,为此巫婆母亲定下了规矩:凡是前来占卜的人,都必须准备一名处女做为礼物,至于那些可怜的礼物,在被吃掉以前还受到了怎样非人的遭遇,显然可想而知。
倾城的计画是这样的:他本人穿上兽皮,脸上涂抹油彩,脑袋上插满羽毛,说话只发辅音,这样看上去就酷似一个蛮族人。
小迦穿上围裙,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根乌溜溜的大辫子,并配上红色蝴蝶结,脸上擦了浓浓的胭脂水粉,这样就很符合巫婆母子心目中“美貌处女”的形象。他们按照计画打扮,怀着忐忑的心走进沼泽。
他们预备了许多应对措辞。比如,如果鳄鱼人卡拉班要求处女小迦验明正身该如何;假如巫婆有一种与蛮族客户联络的暗语,而他们无法答对该如何……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了。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诘问。房门一打开,首先看到的是端着铁锅跳舞的巫婆,在她身后,一支扫〈yunxiaoge-云霄阁〉把正闷闷不乐的在打扫。
而她的儿子,鳄鱼人卡拉班一看到小迦就哇哇怪叫,像只兔子似的飞奔出来,手捧一束鲜花高声叫道:“美人儿,我来了!欢迎加入卡拉班少爷的后宫阵营,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呜——啊啊啊——”
后面那段诡异的“呜——啊啊啊——”不是情歌,而是小迦在他眼睛里撒了一把灰,然后抄起早已准备好的大木棒,给了他当头一击。
鳄鱼人痛的直流眼泪,不敢置信的问:“美人儿,是你打我?”
“没错!”小迦施出全身力气,再次重重一棒打在鳄鱼人的头上。
“我昏了……”说完这句话,鳄鱼人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小迦又在他头上补敲了一下,确定他真的昏了,这才跟着倾城进了屋。
“你是谁!竟敢闯进我这个美丽多情、温柔善良的丛林女神的房间,难道……难道……难道你想非礼我吗?”巫婆满怀期待的问倾城。
“机咔咔机咔咔——”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倾城捂着嘴悄声问小迦:“蛮族人是这样说话吗?”“不太像……”小迦爱莫能助。“咔叽咔叽——这回呢?”“还是不像。”巫婆替小迦答道,“你们是来学蛮族话的?好吧,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得先跟我成亲,然后你的伙伴再跟我儿子成亲,怎样,你们肯定高兴的快发疯了吧?”
倾城摇摇头,从背后拽出一根木棒——显然比小迦那根更粗更长——奋力在巫婆的桌子上砸了一下。药瓶和书本像是发了疯似的跳了起来,变成一堆乱糟糟的垃圾。“我的桌子!”巫婆愤怒的瞪着他,嘴巴一鼓一鼓的像个蛤蟆。倾城又在锅上敲了一下,黑铁锅顿时变成了碎屑,黑糊糊的药汤全洒了。“我的锅子!”巫婆痛惜的叫道。倾城挥起木棒打在床上。“我的床!”倾城跳起来把油灯打翻。“我的灯!”倾城看着没什么可破坏的了,就去把她的门板拆了下来。“我的门……”巫婆有气无力的说。看到倾城正打算把房梁拆下来,她只好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当我不存在好了……”
倾城丢开木棒,笑嘻嘻的跟她握手,用玄武之假面复制了她的脸,把自己伪装成巫婆。办完这些事以后,他就用扫把和畚箕把巫婆撮起来,丢到床底下。
小迦把昏倒的鳄鱼人拖到屋里来,藏在屏风背后,她本人也躲在那儿。没过多久,来问卜的蛮族使者到了。他们想知道怎样才能赢得未来的战争,怎样才能把杀死猿神的东方魔术师抓住,怎样才能把黑十字军彻底消灭掉。
化装成巫婆的倾城回答说:“我可以送给你们两只香炉,你们把它带回去,务必要摆在大王的帐篷里,昼夜不停的燃烧香料。经过魔力祝福的香炉,将保佑你们战胜。”
黑马族的使者听了很高兴,连忙把准备好的礼物,两名美貌的处女送进来。
野猿族的使者却很多疑,他仔细打量了倾城一会儿,问:“神巫婆婆是不是生了病,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倾城见事不妙,硬着头皮说:“刚才两个坏蛋闯进来闹事,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赶走,害得我头好痛。”
野猿族的使者又问:“怎么没看见您的儿子,他不是最喜欢喝处女的鲜血吗?我们已经送来了礼物,他为什么还不来享用呢?”
倾城听了心里叫苦,他去哪儿变一个鳄鱼人来给他们看呢?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屏风后面响起了瓮声瓮气的哼哼,紧接着,一条粗壮的鳄鱼尾巴从屏风背后伸了出来。
“是谁在吵啊?喔喔,我闻到处女的香气了,真想痛痛快快的吃一顿啊!可我现在更想睡觉,谁要敢再吵醒我,我就咬掉他的脑袋!我说到做到!哼!”
“瞧,我儿子生气了,你们可得小心点。”倾城笑咪咪的说。两个使者果然吓得面无人色,急匆匆的跑掉了。两个人刚一出门,小迦便从屏风背后转出来,捏着鼻子说:“喔啊,睡了一个好觉,现在该美美的享受处女大餐了。”嗓音居然酷似鳄鱼人卡拉班。倾城抱起小迦亲了又亲,笑道:“这次多亏了你!难怪娘娘说你大智若愚,果然是真聪明。”小迦笑嘻嘻的说:“那个臭鳄鱼人的尾巴好重,真把我累死了。”
为防止机密泄漏,倾城把巫婆母子和那两个被当成礼物的女孩,也带回军营看管起来,之后就去找紧那罗和瓦上霜,说:“已经有办法瓦解蛮族联军。”
“师弟有何妙计?”紧那罗问。
“暂时不方便说。请将军为我准备一只香炉和足够的檀香,放到我的卧室里,门外多派卫兵看守,不许任何人进来,等到明天早上就可见分晓了。”
瓦上霜和紧那罗面面相觑,猜不出倾城的心思。然而倾城一贯神机妙算,每次行事都出人意表,他们想不通也不去猜,心想总会水落石出的。
很快,倾城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队最精明勇敢的卫兵,也被派到卧室外昼夜执勤。
倾城叫来小迦、蓦然、苏摩做帮手,把香点燃。很快的,袅娜的香烟就充满了小小的卧室。
倾城对着香炉念了几句咒语,那烟就开始凝结,铺成了一条从虚空到地面的通道。倾城和蓦然一组,小迦和苏摩一组,先后沿着通道走到天上,走到虚空里,在烟气朦胧的尽头,消失在天花板附近。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包括房间的侍卫在内,人们对此一无所知,曾有人通过窗子窥探,隔着浓厚的烟雾,什么也看不见。
烟雾弥漫的景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黎明,以至于人们开始怀疑倾城的房间失了火。后来门开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懵懵懂懂的走出门来,一个高大魁梧,背上长着半尺长的鬃毛,另一个身材驼背矮胖,长臂过膝。
他们先对视了片刻,脸上露出活见鬼的表情,然而又怔忡的打量着门外的侍卫,齐声问道:“你们是谁?”
侍卫没有回答问题,一拥而上,把这两个糊涂蛋按倒在地,绑的好似粽子一样。
“混蛋!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塔西罗尼亚的统治者!我是伟大的野猿大王!”
“呃啊呃啊——我是至高无上的黑马大王!你们这群无礼的家伙,我要砍你们的头啊!”
侍卫长笑嘻嘻的走过来,不怀好意的问:“谁是黑马大王?”
“寡人便是!”高个子男人傲慢的说。
“去你娘的!”侍卫官劈头盖脸给了他两耳光,“你是黑马?好的很哪!来人啊,抽他二十马鞭!”
不由分说,黑马大王被拖下去了,自称野猿大王的男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