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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鹤!”蓦然亲腻的抱着它说:“谢谢你救了我。”
玄鹤挣脱了蓦然的怀抱,忧伤的走到了一团黄色的梭形光晕旁边。
梭形光晕里包着一个人形,蓦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觉得两道冰凌似的目光刺在脸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光晕渐渐变淡,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袍的怪人。蓦然朝他的脸望了一眼,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那是一张诡异的脸,准确的说,是一张拼凑起来的面孔。
左半边的脸红润饱满,没有一丝皱纹,仿佛是婴儿的面孔,右半边脸截然相反,瘦得成了骷髅,肌肉早已萎缩,白森森的脸骨上贴了一层薄皮,眼窝里嵌着一颗乌珠,周围布满了青筋与血丝。
怪人朝着蓦然伸出枯枝似的手,他就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了。
“小朋友,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他的嗓音像是一只铁耙,把蓦然的心一下子攥住了。
“你是谁?”蓦然忍着恐惧问道。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叫李蓦然,是叶倾城的门徒。”怪人咧开嘴,婴儿般纯真的笑容,与骷髅般阴险的笑容,都同时出现在脸上。
“既然是这样,你还不快放开我!不然我师父和女娲娘娘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蓦然警惕的抓紧飞星剑。
“别冲动,小家伙。你虽然不认识我,可是你应该认识它。”怪人抚摸着玄鹤说:“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你应该信任我。”
“你是玄鹤的主人吗?”
“当然,关于你的一切都是玄鹤告诉我的,今天我们见面,也多亏了它从中牵线。”
蓦然望了玄鹤一眼,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万万没想到玄鹤已经有了主人,而且是这么一个叫人害怕的怪物。
玄鹤则沮丧的回视了他一眼,眼神里饱含着苦涩的歉意。
“你处心积虑,到底想干什么?”蓦然孩子气的问道。
怪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指着他胸前挂着的红玉问道:“这块玉是谁给你的?”
蓦然警惕的抓紧了红玉,后退一步说:“我知道了!你就是天藏老祖!你来这里是想抢回红玉对不对?”
怪人被他一口道破了身分,瞳孔像眼镜蛇似地收缩起来。忽然一抬手,蓦然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的红玉已经被抢走了。
他又惊又气,手掌一拍剑匣,喝道:“疾!”飞星剑电射而出,一道银光如匹练般射向天藏老祖。
天藏老祖仰天大笑,张口喷出了一道红光,包住飞星剑,囫囵吞下。
蓦然急了,忙拍剑匣喝道:“收!”
只听见剑匣发出了一阵嗡鸣声,非但没有收回飞星剑,反而被剑吸引,朝着天藏老祖飞去。蓦然死命抱住了剑匣,被拖到了他的跟前。天藏老祖负手卓立,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却又有些疲累。
他枯瘦的身体霎时高出一截,转瞬间又变成了一个矮胖的侏儒,他的肚皮前一刻还干瘪有如枯柴,下一刻却又猛然鼓了起来,像个怀胎十月的孕妇。
蓦然死命攥着剑匣,脱口嚷道:“飞星加油!戳破他的肚皮呀!”天藏老祖脸色一变,大喝道:“放肆!”他一拳擂在自己的肚皮上,那孕妇般的肚子里传出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宽大的白袍无风自动,透过衣袂缝隙,蓦然惊恐的看到有火星与剑光透过,在他的肚子里闪烁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天藏老祖的肚皮瘪了,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只见一抹猩红的血从他鼻孔里流下来,像一条蠕动的蚯蚓。他慢慢的昂起头,张口吐出了一道黑气。黑气凝结成了云,里面有星星点点的红线穿梭闪烁,其中更有一条白线,光华最盛。天藏老祖伸出枯枝似的鸟爪,在黑云里一捞,便把白线攫住。飞星剑光华黯淡,在他手中无力的挣扎着。“剑匣拿来。”天藏老祖冷冷的说。蓦然后退了一步,紧抱着剑匣,倔强的瞪视着他。天藏老祖微微一笑,一招手,蓦然的抵抗便全然徒劳无功,剑匣一脱手就飞出去了。天藏老祖收剑入匣,长长松了口气,张口一吸,那团黑云与红线便都吞回腹中去了。
蓦然忍不住说道:“原来你跟妖蛇是一路货色!”天藏老祖哈哈大笑,傲然道:“小孩好没见识,我这一百零八口化血渎神刀,岂是妖蛇那喷云吐雾、诱人上当的伎俩所能相比的!”
说着,他一把抓住蓦然肩膀,神秘的道:“过来见见世面吧。”
蓦然只觉得耳际风声大作,等到双脚落在地上,环顾四周,发现回到了妖蛇所在的山谷。
此时妖蛇已经结束了音波的攻击,满山的牲畜禽兽都被震伤了心神,成了傻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妖蛇吞噬。
蓦然看得怒火中烧,转身质问天藏老祖道:“如果你是个好人,就去把妖蛇杀掉!”
天藏老祖笑道:“你这是激我,还是当我傻瓜?别说我杀不得这蛇,恐怕你师父和娲皇上师也无可奈何,不然怎会容它猖狂到今日?”
蓦然怒道:“我师父天下无敌,杀妖蛇不费吹灰之力!娘娘是神仙,根本不屑出手。如果你怕了,就马上滚下山去,那块红玉就给你好了,反正宝藏已经不在,你拿到也没用!”
天藏老祖哑然失笑道:“你这么说了,难道不怕我寻宝不成,失望之下杀了你吗?”
蓦然冷笑道:“就算我不说,到时候找不到宝,你还是要杀我。”
天藏老祖摇头叹道:“你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会不要脸到欺负小孩子的地步。”
蓦然大声说:“你让玄鹤把我骗到这里,就是不要脸。”
天藏老祖被他骂得心头火起,眼中凶光毕露,蓦然却不害怕,与他夷然对视。
天藏老祖脸色瞬息万变,忽然露出了一个婴儿般纯真的笑容,柔声道:“小伙子,你想想,假如我真的要害你,刚才为何还要辛苦救你呢?”
蓦然想也不想,稚气的嚷道:“因为你还有阴谋,想利用我!”
天藏老祖笑着反问道:“那你倒说说,我现在能有什么阴谋?”
蓦然顿时呆了,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天藏老祖已经知道宝藏不在了,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还能有什么阴谋呢?
想到这里,蓦然不由得心虚腿软,虽然满口说不怕死,可是一想到就要被灭口,刚才的胆量就都不翼而飞了。
然而他毕竟改不了倔强的脾气,索性实话实说道:“除了杀我灭口,想不出你还有什么阴谋了。”
他说出了这番话,心中已经不再有侥幸的念头。
玄鹤看穿他的心意,愧疚的低下头去,火红的眸子黯淡无光,两行泪珠滚落下来,蓦然心中不忍,搂着它的脖子劝道:“阿黑,别难过,我不怪你。”阿黑是他给玄鹤取的名字,天藏老祖莞尔一笑,悠然道:“你不是想除掉妖蛇吗?我也有同样的打算,刚才说了,凭我一人之力做不到,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蓦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说:“你真的这样想?那赶快去把我师父和女娲娘娘找来,合你们三人之力,消灭妖蛇轻而易举!”
天藏老祖摇头苦笑道:“你师父跟我师门结怨已深,不会帮助我的,再则妖蛇生性狡诈,错过今天,就会缩回地壳深处,等到一百年后才再次出土,等你找了帮手来,早就来不及了。”
蓦然听他说的有理,就点头道:“我听你的,可是,我的本领微不足道,恐怕帮不上忙,除非,你把飞星剑还给我。”
天藏老祖心想,若不答应,恐怕他又起疑心,于是吐出飞星剑,还给蓦然。然后带他来到一处山岩前,指着妖蛇说:“小心看着,好戏就要开锣了。”
蓦然诧异的问:“什么好戏?”
天藏老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让他自己看。
蓦然探头望去,只见妖蛇昂起头颅,蛇信笔直的刺向天空,像是一截朱红色的山峰。
一曲美妙的音乐,就从它口中流淌出来,那灵活的蛇信成了无所不能的乐器,演奏着叫人意乱情迷的靡靡之音。
蓦然不懂男女之事,听了那音乐也不觉得怎样心动,倒是满山的走兽受了蛊惑,渐渐的骚动起来。
野牛伸出沾满粘液的红舌头急躁的喷着粗气,猴子在山岩上扭打起来,面红耳赤的咆哮,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丑态。
就在这时,妖蛇忽然吐出了一串不协调的音符,听起来像是人类女子的尖叫声。
群兽听到这号令,立时振奋起来,潮水般涌到宽敞的谷地中,只留下正中心十亩方圆的空地,虔诚的望着妖蛇。
只见妖蛇低下头,冲着那块空地喷出了一团彩云。
彩云射在地上,激荡起神秘的烟霞,等到尘埃落定,谷地上出现了各色走兽,有公有母,唯妙唯肖,都是彩云所幻化,凡是山谷中有的,必有一只异性与之对应。
这些彩云幻化的走兽,头上各自顶着一条彩虹,另一头连着妖蛇的下体,有如提线的木偶一般。
妖蛇又发出了一声号令,彩云幻化的野兽就走上前去,跟那些被迷惑的野兽就地交媾起来。
蓦然又是震惊又是迷惑,失声叫道:“疯了!全都疯了!”
天藏老祖笑道:“你看,那些头上顶着彩虹的野兽,其实是妖蛇元神所幻化,利用阴阳交媾来窃取百兽的元阳与真阴。这妖蛇能够元神外游,在畜生道中也算是顶尖的邪魔了,若不趁现在将它除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化成邪龙,到了那时,就可以化身为人,盗取人类的元阳、真阴了。”
听他这么一说,蓦然羞得脸通红,骂道:“真不要脸!”
天藏老祖冷笑道:“若不是我刚才出手相救,你现在跟谷中那些可怜虫一样,也是一头不要脸的畜生。”
蓦然无言以对,默默转过脸去,寻思怎样才能杀掉妖蛇。
直到这时,蓦然才有机会一睹妖蛇的全貌。
单看上半身,它是个肌肤雪白的裸体美人儿,只是身体过于庞大,即使是一根汗毛,也有松树那样粗,看起来十分恐怖。
它的头枕着一处凹形的山脉,上身仰躺在辽阔的雪山上,丰挺的乳房像是两座小山,庞大的身躯从山峰延伸到高原上,俨然是一条活的长江,臀部以下是蛇身,藏在深谷中也不知道有多长。妖蛇的元神同时与上万只走兽交媾,肉身也感同身受,口中发出了淫靡的呢喃。然而呻吟却是被无限放大了的,听起来一点也不诱人,只有震耳欲聋的痛苦。
然而妖蛇并不就此满足,它忽然翻了个身,趴在山坳上,缓缓的翘起臀部,半跪半趴的卧在那里,妖蛇抬手抱住面前那座圆柱形的山峰,也不见它如何用力,就拦腰折断了。
“天哪!玉笔峰!”蓦然摀住眼睛惨叫道。高达两万五千尺的玉笔峰,是须弥山第二高峰,就这样被妖蛇掰断,吃冰棒似的含在嘴里,淫荡的舔吮起来。不一会儿她吐出玉笔峰,妖蛇一手握着玉笔峰,脸上现出了满意的笑容。只见它吐出火红的舌尖,淫荡的舔了玉笔峰一下,反手插进了自己私处。
看见了这个光景,不但蓦然吓傻了,连天藏老祖也目瞪口呆,暗暗叫了一声:“我的天!”
妖蛇元神幻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