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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九年呵呵一笑,道:“若说我的动作是徒劳无功呢?难道你也一样?”
童颜未老人闷哼了一声,道:“不,我找到死刑岛上的欧阳上智了。”
普九年一震:“什么?”
“我与他谈过,你绝对料想不到:死刑岛上真实的情形。”
“你……你如何上死刑岛?”
“哈哈哈……这你不必问,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我敢与你普九年合作吗?”
“是吗?死刑岛上有什么我不能想像的情形?我很好奇。”
普九年的外表力图镇静,但他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已难掩震惊。如果未老人有办法上死刑岛,带出假的欧阳上智,那么可以说掌握了一切的关键。
童颜未老人得意地说道:“死刑岛上不只欧阳上智一人,还有冷剑白狐,与一名叫做痴虫的高手。”
“痴虫……?”普九年沉吟着,这个名号从未听过。
普九年道:“想必假欧阳上智与你之间,有所协议,你将他们带出死刑岛的代价是什么?”
他想说的是如果欧阳上智提出太刁难的条件,南霸天也会尽力配合童颜未老人,不管怎样都必须维持住合作关系,免得让雨台齐天塔独占欧阳上智的秘密。
不料童颜未老人脸色一变,沉声道:“哼!欧阳上智虽然答应了我,但是他言而无信,竟半路脱逃了!”
普九年也大为讶异,一怔之后,忍不住便笑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被欧阳上智欺骗了?这真是天大奇闻!”
童颜未老人道:“受一次教训,学一次经验,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中欧阳上智的诡计。”
普九年道:“欧阳上智逃出生天,他将会对整个武林造成莫大影响,对我们南霸天,也是莫大的威胁。”
“没错,所以我特别来找你,希望你与我,南北夹攻,围剿欧阳上智。”
普九年这才明白了童颜未老人的用意,他没能马上回答,反而陷入了推敲之中。
欧阳上智离开死刑岛,以他过街之鼠的身份,还敢脱离童颜未老人的掌握,只说明了一件事:他还有别的暗棋可用。
如果连这个假上智都有如此能耐,那么自己还应该与童颜未老人合作吗?
雨台齐天塔绝不可能与无敌太阳盟平分天下,反之,如果掌握了这名假上智,用以与真正的欧阳上智谈判,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童颜未老人见普九年沉吟不语,略感诧异。双方本已说好要合作逼出真的欧阳上智,他也自信这次前来求援,普九年会一口答应才是,他竟显出犹疑之色。
果然,普九年开口道:“当初你说查出欧阳上智身份的事,包在你身上,可是你却让死刑岛上的人逃走了,抓他回来,应该是你的事才对。”
童颜未老人惊问:“你的意思是拒绝我?”
普九年笑道:“说拒绝未免太过无情,既已答应合作,我怎敢出尔反尔?只不过责任要划分清楚罢了。”
“欧阳上智逃走,你我合力追缉,这有什么困难吗?”
“欸,论兵力,无敌太阳盟在上次攻打欧阳上智时已耗损了不少,反倒是你们雨台齐天塔未伤一兵一卒,现在也该是您提出雨台齐天塔的实力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为何不动用你的手下呢?”
未老人大怒道:“你说了这些废话,就是不肯出兵了?”
普九年懒懒地说道:“太阳盟的兵符令箭在我手上,出不出兵是我家的事。”
“好,很好!”童颜未老人不怒反笑,“你自以为聪明,打的是什么算盘,我很清楚!我不妨透露你一件事,作为你如此待我的报答!”
普九年兴趣缺缺,道:“是吗?”
“呵!从前金少爷曾经杀死一个人,这个人是十大恶人中的血手魔魁。”
普九年道:“过气的杀手,不值一提。”
“没错,但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刀狂剑痴叶小钗的亲生父亲!告辞!”
普九年登时大为震惊,叫住了往外大步而去的童颜未老人:“慢着!你这个消息从何得来?”
“这是金羽兰死前所透露之事,萧竹盈也因知道此事,受到莫大打击而失魂落魄。你大可以将这个消息也当成谣言,不用放在心上。”童颜未老人促狭地看着普九年。
普九年有些束手无策了起来,道:“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童颜未老人不直接回答,道:“我不管有多少人知道,只是将来未必叶小钗会永远被蒙在鼓里,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万一你想到雨台齐天塔和我研究对策,就麻烦你三步一跪、九步一叩,或许我会考虑接见你!哈哈哈……”
望着拂袖而去的童颜未老人,普九年不禁大伤脑筋。
童颜未老人之言,应该是真,盟主金少爷竟杀了叶小钗的父亲,若因此惹来杀机,太阳盟无人是叶小钗的对手,金少爷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那么太阳盟也将烟消云散,他早已推算出金少爷的生命,是太阳盟存续之所依。以普九年的个性,他并不恋栈太阳盟的威权,可是自从自己踏入江湖之后,若不掌握太阳盟,他的理念根本就无法执行。
为了消灭欧阳上智,他一定要让金少爷平安地活下去。
普九年几经考虑,慨然长叹,三跪九叩前往雨台齐天塔,只是辱及一时;而吞不下这口气的话,却是太阳盟立刻而直接的危机。
“三步一跪,九步一叩?”
当金少爷听了普九年的报告,脸上神情极为奇怪,像是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
普九年道:“是的,只有如此才能令童颜未老人息怒。”
金少爷叫了起来:“你是太阳盟的军师,代表我金少爷!不准你如此丢人现眼!”
沧海圣老连忙道:“盟主息怒,军师这么做必有原因,请盟主先听军师说吧!”
金少爷道:“是何原因你要如此屈辱?说!”
普九年却徐徐道:“恕属下不能说出原因。”
“什么?”金少爷更是火大,也更不敢相信。
普九年坚持地说道:“总之,会有今日的结果,是属下一人之过,令盟主蒙羞之罪,另日再自请责罚。”
连沧海圣老都不敢相信,道:“军师为何口出此言?童颜未老人提出这么不合理的要求,您同意了,又说不出理由,这未免太…”
可是普九年神色坚定,看样子任何人都无法移动他的决心。
沧海圣老只好改口问道:“那么军师何时动身?”
普九年道:“即刻启程。”
金少爷气得踢翻一座交椅,道:“去,你马上就去!以后自称是太阳盟的人!”
“属下告退。”
普九年退下之后,金少爷依然气得坐立难安,就连沧海圣老也无言以对,感到普九年这回实在太过份了。
金少爷道:“童颜未老人算什么!哼!我早就想与他一较高下!沧海圣老,立刻调集一万人手,我们前去踏平雨台齐天塔!”
沧海圣老道:“还是先问军师之意……”
“还要问他?他已经爬去雨台了,有什么好问的?”
“这……”
“你不敢随我出兵也可以,本盟主亲自单枪匹马,前往雨台齐天塔挑战未老人!”
“唉!好吧!属下立刻就办。”
在沧海圣老的调遣下,太阳盟的精英齐结,金少爷说走就走,当天便率众往雨台的方向前进。
一行人倍道兼程,毫不加以掩藏行踪,竟是光明正大地越过中原武林。金少爷率领这队人马,军纪自然是丝毫不顾,所过之处,金少爷带头捣乱,劫杀扰民,无所不为,虽然甚得军士拥戴,却也平添了不少中原动乱,结下了更多是非。金少爷的恶名更是传遍中原,此后一生都难以摆脱武林豪杰对他的反感。
这一行人来到阴森的雨台,还未能见到齐天塔,只见满地苍凉,草木不生,如同沙漠一般荒凉,但比沙漠更阴沉了好几分,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一种腐败的气味。
这样邪门的地方,金少爷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暗自提防。
身后的军士们忽然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金少爷回头一看,不禁呆了,手下们歪歪倒倒,溃不成军,有些人甚至已经倒了下来,全身发黑,命丧当场。
金少爷大惊,突然头顶一眩,中人欲呕,惊道:“不妙!此地有毒!”
沧海圣老也连忙运功抵挡毒气,叫道:“众人撤退!”
所有还能走的兵士们都急忙转身就逃,有些中毒之后尚未死去的,全身发软,勉强拄着兵器,气若游丝地叫道:“带……带我们离开……”“别放下我们啊……”
可是还能走的只顾逃命,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唤。”
金少爷奔出数里,急忙就地打坐,运功驱毒。火阳真君、沧海圣老,以及几名领队高手也都纷纷赶上,个个打坐调息,唯恐毒气攻心。
待众人驱毒已毕,清点逃出的人数,竟已十去其三,折损了不少。
金少爷惊魂甫定,雨台齐天塔外果然布有玄机,若再深入,势必损失更多手下。
沧海圣老道:“盟主,众兵无法抵抗毒气。如何是好?”
金少爷沉吟不语,火阳真君道:“未老人布在外围的毒性已如此厉害,深处想必更有奇毒,恐怕众人皆不能身免。”
沧海圣老道:“说的有理,我看还是先退回去再说……”
“好了!你们两个一搭一唱,就是想临阵脱逃,是不是?”金少爷怒道,“本少爷就不相信这个龟缩起来的未老人,有何可惧之处!没用的废物都给我留在此地,底子够深的随我闯关,事后不论战果,一律重赏。”
沧海圣老只好叹了口气,道:“是。”
当下与火阳真君两人挑选出百名高手,众人重整旗鼓,再度闯入雨台齐天塔的方向,而留沧海圣老在外看守众兵。
众人都安安静静地就地而坐,不敢随便乱走,有的毒气此刻方才发作,开始呕吐,尽成了歪倒不支的伤病残兵,也有的这时才咽气死去。
众兵见同伴一一倒地死去,都慌张了起来,顿时此起彼落,都是哭声、骂声。沧海圣老一人飞速地穿梭众兵之间,替众人点穴封住毒气行走,并检查死去之人的尸体,发觉都是较老或较弱之人,可见强壮的兵员一时还不会有事。
但是眼见军心不安,沧海圣老一人无法个个安抚,正自焦急,突然心生一计,取出随身所带的养生药丸,朗声道:
“众人听着,你们所中的毒,我已经检查出来啦!只是寻常瘴毒,正好我备有珍贵的雪山清毒散,可以解除瘴毒。”
众兵登时宽心,就算有疑惑的,也宁可相信沧海圣老之言。
沧海圣老在众目睽睽下,将药丸捏碎,尽数融在大桶水中,让所有的兵士一人喝过一口,众人这才安心,规规矩矩地就地休息。
过了约莫半天的时光,众人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远远而来。
此地千里平原,任何目标都很明显,因此那人的动作也格外鲜明,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这样的速度应该是很慢的才对,但是他却前进得很快,不知是运用了什么样的内功身法。
而那人一见到众兵零散地在此休息,立即赶上前来,众人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更是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