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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抬了起来,说道:
“我就是你所要问的红圈怪女,莱蒙医生。”
讲完这句话,便悲伤地低下头,她的目光落在右手背上,一个粉红色的红圈若隐若现。
由于她的心中受到严重的刺激,因而显现出红圈,她一言不发将一手背展示给莱蒙,手在不住地发抖。
莱蒙目不转睛地盯着红圈,它的颜色正在渐渐地由浅人深。
“你……你……真的是……”惊讶还是让莱蒙不知该讲什么。
随后,莱蒙捧起那只右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以示他对她的最深切的同情和理解,与此同时,他的泪水也禁不住流下来。
莱蒙如此地温柔、如此地流泪,让佛若莲丝更是痛哭失声。
“佛若莲丝,别伤心地哭了,我的心里早在怀疑你是那个不幸的可怜人儿,我能够理解你。”
“‘博买借据被盗案’中,我已开始疑心是你所为,你的出发点在于救穷苦人于水火。
“你在海滨,又搭救了‘崖下行者’,因为你相信他是清白无辜的人。
“当你决定舍身助人时,便会兴奋不已,因而有红圈在手上显现。你发病的情形与杰摩有本质的区别,他是每当要为非作歹时,红圈便会显现。
“从情理来讲,你是清白无罪的,若非要论罪的话,只得将罪名归于遗传这种怪病的祖先。你的体内流淌着魔鬼的鲜血全在于他们,但你和你爸爸杰摩是截然相反的。”
“什么?你也知道我是杰摩的女儿?”她的神情突变。
“这我也是刚刚知道。自从杰摩离开人世后居然还有人手背上带有红圈,并且是个女的,我推断杰摩也许生前养有一女,因此我对此事开展调查研究。
“调研的结果是,年轻的杰摩曾去过西部的矿区,在一次土匪袭击中,矿区聚集地的很多人被杀死。而恰在那时,降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这些情况,是我从西部历史记录的和一些老人的回忆中了解到的。
“后来我还了解到,在那场劫难中,两个孩子被杰摩抱错了。”
莱蒙的调查结果与麦丽所讲述的往事完全一致。
“接下来,我以这种奇怪的遗传病为研究课题,经过我的钻研发现,这种病无法完全根除,只能够通过自我的训练和意志加以控制发病的次数。
“这本质上是种精神病,倘若你能时时持一种心平气和,加强适应各种刺激的能力和胆识,红圈怪病也就不会犯了。
“目前,你的手指上又显现红圈,是由于你的内心遭到沉重的打击,减少这种打击,你也不会犯病。
“佛若莲丝,让你我团结协作,根除你手上的红圈,好吗?”
“好……但是,你我如何团结协作呢?”
“你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莱蒙的声音有些发颤,却是饱含深情。
佛若莲丝的脸一下子全红了,连耳朵都红了,红圈愈发红了,如珊瑚般靓丽妩媚。
“看你,又受打击了,红圈更红了。”
莱蒙不再讲那些客气有加的话,因为已表明了心迹,话题变得丰富而欢畅。
他张开双臂,靠近了佛若莲丝,佛若莲丝勾住了莱蒙的脖子……。
红圈愈发显得红,愈发有魅力了。
一段日子以后的某个下午,突然,莱蒙接到雅年局长打给他的电话,让他感到惊诧万分,雅年告诉他,佛若莲丝被抓起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你下令的?”莱蒙因过分焦急,诧异而使声音显得发颤。
“是检察院发布的逮捕令,我也不得不照章办事,三言两语在电话里也讲不明白,你马上来警局吧。”
雅年局长所解释的具体情况是:
“当天下午2点左右,地区检察院下达命令指控佛若莲丝为‘借据盗窃案’的犯罪嫌疑人,我感到异常惊讶。然而,博买已付诸诉讼了。无可奈何,我去爱心天使国将佛若莲丝带到了地区检察院。
“也许,目前正对她作询问笔录,我心里对她也是十分担忧。”
焦躁不安不由得从雅年局长心里流露出来。
但是,莱蒙的心里要比他担心、焦虑上万倍。莱蒙马不停蹄地乘车前往地区检察院。
请求见负责此案的检察官。
但询问仍在进行,莱蒙的请求得不到口应。
他又向其他的检察官打听,但无济于事。
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的他坐车前往了爱心天使园。
夫人的两眼已哭得红肿如桃,一见到莱蒙不由自主地趴到他的胸前痛哭。
“莱蒙…”
莱蒙先将德丽彼思夫人架到长椅上。
“夫人,让你觉得万分惊诧吧!请你放心,我肯定协助她走出不利局面,雅年局长也会竭尽全力帮忙的。倘若佛若莲丝被地区检察院公诉,葛耳东会作辩护人的。”
“我很感谢你,不过……她会坐牢的,刚刚雅年局长给我打电话,讲她对窃取借据一事供认不讳。”
“这也不要紧,即便她全部供认,但还有回转的余地,法院作出裁决是根据案情来判的。从她作案的动机及背景,她很有希望被判无罪或从轻处理。
“佛若莲丝不忍心看到博买置穷苦人于死地才挺而走险去盗取借据。法院会鉴于她作案的动机,判她无罪释放。”
莱蒙为了使夫人得到安慰,不丧失希望,特意信心十足地说。
但是,夫人仍难过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真的替她担心。这时,她的手背上着显现红圈,那可就糟了。法官会认定杰摩的女儿是危险人物,将她无罪释放的话,她有可能以会干出更无法无天的事,也许这样的话,便会判她坐一辈子的牢。”
夫人用手绢不住地擦拭泪水。
莱蒙则很是惊诧地问:
“你是如何知道佛若莲丝是杰摩的亲生女儿的?”
“是麦丽告诉我的。佛若莲丝在今天被警察带走之后,麦丽向我哭诉了事情的真相。
“她对我讲,当初,杰摩错把我生的孩子当他太太生的,我生的是男的而非女的,这个男孩便是前不久与杰摩一同死去的包勃。她哭着让我对她这种作法进行宽恕,因为她一直瞒了我好多年。”说了一会儿,夫人又哭成了泪人。
“原来是这样……”莱蒙说完,也是许久地不说一句。
默默地过了一阵子,德丽彼思夫人又将头抬了起来,一边摸着湿手帕一边用低沉的嗓音对莱蒙说:
“当我知道包勃在外成了一名坏小孩,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不该责怪包勃。包勃是我的亲生孩子,假若那时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我坚信他会长成人材,会在爱的哺育下,茁壮成长。
“杰摩的太太在劫难中当场死亡,杰摩抱走了包勃。
“一个男人将包勃抚养,真不晓得包勃会过怎样一种缺少关心爱护的生活……我一想到这些,我的泪水就禁不住流了下来。
“我深深爱着佛若莲丝,她一直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能够想到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要论不幸,她与包勃一样不幸。她一出世,便没了亲生母亲。尽管她的体内流淌着杰摩家族的血液,有时还有令人恐惧的红圈出现在手背上,但是,她从来都认为我是她的妈妈。我并不会憎恶她,我会更加爱护她这个可怜儿,无论是佛若莲丝,还是包勃,都是我的心肝,莱蒙医生,请你帮帮我。”
德丽彼思夫人仍不停地拿手绢擦拭泪水。
起初,莱蒙的眼中也饱含着热泪,禁不住也想哭,阳光照在沾在睫毛的泪珠,折射出霓虹的光。
这种光彩很快消散了,太阳已落山,外面的光线暗了下来。
当人们得知警察抓走了佛若莲丝的消息时,都震惊万分。
“这怎么可能呢?……一位年轻美貌似天使的少女会被……”人们对此议论个不停。
不少人给地区检察院、市长那里去信去电话表示抗议,也有人给州长写信。
这件事引起各式各样的反映,形成声势浩大的活动。”
公开审理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在法院前有许许多多的人抗议示威,他们拿着标语或旗子。
标语或旗上写着:
“反对审判天使!”
“要求无罪释放天使!”
越来越多这样的人汇集到法院前,无论男女老少,都手拉手,表情庄重地期待着。
有不少爱心天使园所收留的孩子,有不少刑满释放受到德丽彼思夫人帮助,而弃恶从善、自我谋生的人。
另外,还有不少支持爱心天使国、支持慈善事业的人赶来。
法庭内的旁听席上座无虚席。这些都是关注并倾向佛若莲丝的人,他们非常急于知道审判结果。
而佛若莲丝理所应当坐在被告席上,左右是辩护律师葛耳东和莱蒙。
十二三个由当地各层人士组成的陪审团,位居陪审席,他们个个神情肃穆,正襟危坐。
开庭铃响了,审判长宣布开庭后,庭内立刻鸦雀无声。
检察官传唤第一证人——原告博买。
贪婪的高利贷者博买来到了庭上。
法官拿起圣经,庄严而郑重地对博买讲:
“请你对着上帝和人格发誓,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实可信的。”
“我发誓。”他将一只手按在圣经上,举起另外一只手,宣读了誓词,站到了证人席。
“你控诉佛若莲丝小姐窃取了你的借据,对吗?”
“对”
“证人是否亲眼目睹被告的窃取行为?”
“没有,那时我未在案发现场,但招待员小姐与司机均看到。”
“他们指证犯罪嫌疑人就是被告佛若莲丝小姐吗?”
“也没有。他们描述案犯是位面戴黑纱的年轻女子。”
“你是凭什么指控佛若莲丝小姐是案犯呢?”
“是赛摩对我讲的,他告诉我,窃贼名叫佛若莲丝,且在犯罪时,有红圈显现在右手的手背上。”
“清被告辩护律事质询!”审判的法官葛耳东讲。
“博买先生,据你所言是赛摩对你讲的,你能否出示有力证据?”葛耳东向博买发问。
博买默不作声。
“你无法出示对不对?赛摩已意外死亡,你无法出示有力证据。”
博买依旧一言不发。
“博买先生,你无法回答我的两次提问,这足以表明你对佛若莲丝的控告是无真凭实据的,也就是说,你无任何证物或证人向法庭证明佛若莲丝是案犯,对不对?博买先生?”
博买还是不发一言。
“博买先生,据你所称被告佛若莲丝小姐从你的保险柜窃取了数张借据,你是否能说明借款人是谁?”
“一些急于用钱的人。”
“那是自然!你能否说出借款人的姓名?”
“是约汉·贝朗……约汉·比得松……另外还有……”
“这已足矣,那么,你的借款利息是多少?”
博买这次又默不作声。
“假若原告拒绝回答,我可向法庭出示的调查表明,借款总金额为80元,却需在你狠命相逼下偿还125元。
“这是罕见的高利贷,比法定利息要高得多,你是个肆意胡为的高利贷者,你才应受到法律的严惩!”
辩护律师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