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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上阁楼去查看一下,你替我给雅年局长去个电话,请他速派几名精明强干的警员来协助我。
“随后,你们三人去一楼的房间躲藏起来,把门锁好,无论如何也不要开门。”
德丽彼思夫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面无血色,她用发颤的声音给雅年局长去了电话。
赛摩敛声屏气地躲藏在阁楼里。然而,但当他认出上楼来的是莱蒙,让他感到万分惊诧和不可思议。
“他不是早就从崖上摔下去摔死了吗?万万没有料到他是如此地命大。
“假若我把佛若莲丝或德丽彼思夫人劫持来当人质的话,我就能暂时平安无事地留在这里,慢慢与警察谈判。据我推算,就是警察也不敢贸然行事,之后我便能大摇大摆地一走了之。现在上楼的不是夫人也不是小姐,而该死的莱蒙,咳!真让人窝火。
“人们常言,是福不是福,是祸躲不过,这一回我可平地里摔跤了。莱蒙这厮,与我势不两立,他这次送上门来,我干脆送他上西天,我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赛摩掏出枪来埋伏在门后。
阁楼上统共4个房间,赛摩就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动静,走廊也传来脚步声,“这一定是莱蒙。”
莱蒙担心自己的行动被赛摩觉察出来,所以一举一动都轻手轻脚的。但是,恶棍赛摩的耳朵非常好使,再细微的声音也听得清楚,对于莱蒙的行动,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藏在门后准备好了,单等莱蒙来了。
4个房间已看3个了,那3个都没有杰摩,只剩最后一间了。
“赛摩肯定藏在这里。”
他慢慢地扭动门锁,门开了!莱蒙向前一个箭步,他的手中也拿着枪。
他谨慎地环视四周,又向前迈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赛摩猛地从门后窜了出来,他冲着莱蒙的头就是一枪,不过,莱蒙的身手更加敏捷。冥冥之中,莱蒙预感到有生命危险,他下意识地一蹲身,“嗖”地一颗子弹划过他的头顶,打碎身后的玻璃。
就在玻璃破碎的瞬间,莱蒙也扣响了扳机射中了赛摩的前胸,接下来踉踉跄跄,身子晃了几晃,体力不支栽倒在地。但是,他还是拿着枪勉强从地上站起。
“放下枪,把手举起来!”莱蒙一边向他厉声喝到,一边上前一步,用枪抵住赛摩的脑袋。在这种情形下,赛摩终于缴械投降了。
莱蒙一只手拿枪指着赛摩,一只手去搜身,他从赛摩的身上又搜出一把枪,此枪便是赛摩在海边与施米森搏斗时抢来的。接着又从赛摩的衣袋里翻出许多首饰、项链、宝石等贵重之物。
莱蒙又从地上把赛摩拽拉起来,用枪指着他并把他押下去。
尽管赛摩是不甘失败,但他无计可施地乖乖举着双手,走在前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恰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是雅年局长派遣的援兵到了。
接下来,便由这两名援兵将赛摩押上车,莱蒙将从赛摩身上搜到的枪支及赃款赃物一并交给那两名警察,委托他们转交给雅年局长。
不一会儿,警车就开走了。
莱蒙注视着警车开远之后,返身去找夫人和佛若莲丝,将抓获赛摩一事的经过讲给她们听。
夫人她们藏身于一间房内,惊恐不安让她们颤抖,听说恶棍已被擒住,就像大难不死似的,向“恩人”莱蒙谢个不停。
不一会儿,雅年局长打来电话。
“赛摩已被押回市局,祝贺你,你立了一件大功,那些赃物暂由市局保管,以待失主前来认领,这件案子的破获,你居功至伟。”
莱蒙接完电话后,便疑惑不解地问起德丽彼思夫人:
“赛摩是何时用何种办法偷偷藏人阁楼,你一点都没发觉吗?”
“我对此一无所知……佛若莲丝,你有没有察觉呢?”
佛若莲丝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便说:“可能麦丽清楚吧?问问她好了。”
德丽彼思夫人按铃,进来了刚返回的少年雅玛。
“把麦丽叫来。”“好的,夫人。”
雅玛刚刚出去,桌上的电话响了,佛若莲丝接了后便递给莱蒙。
“找你的,医生,局长打的。”
“谢谢。”
莱蒙很快接完了电话,他将听筒放下后讲:“据说现在赛摩生命垂危,但是,他要在死之前和我谈些事情。”
“真的吗?他快死了?”
“这是上帝对他的报应,一个十恶不赦之徒是没有好下场的,他死前要和我讲什么事呢?我现在就去警局。”
而在此时,麦丽已被找来了,莱蒙却因赶着上警局,没空询问了。
佛若莲丝将莱蒙送出住所,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
“赛摩到底要对莱蒙讲些什么呢?莫非他觉察到自己命不长矣;便打算将我的秘密和盘托出?……天啊!真是这样,我该怎样办才好?莱蒙马上要知道一切了……”
顷刻之间,她已泪水濛濛,她用朦朦胧胧的泪眼注视着莱蒙的远去,直到那背影看也看不清。
“啊!赛摩告诉莱蒙实情,他会怎么看我呢?一个有着魔鬼血液的女孩,他肯定会十分厌恶我,我以后再也不能爱莱蒙了,他也再不会爱我了。”
虽然佛若莲丝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但是,她还是深情地望着莱蒙。她将泪水擦试了一下,随后看到莱蒙挥手招出租车准备离去。
此情此景,让她又一次热泪盈眶,莱蒙乘车远去的样子立刻模糊成一片。
当出租车走远之后,佛若莲丝起身返回房内,她不愿母亲见到她伤心流泪的样子,便回到自己的房中,紧锁房门,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莱蒙赶到警局后,得知赛摩已奄奄一息,正在附属医院抢救,局长也在那里。
紧接着,莱蒙又乘车赶往医院,他走进病房,见到了雅年局长,双目紧闭的赛摩躺在一旁。
“你跟我来。”雅年局长把莱蒙叫到了走廊与他说明情况。
“赛摩的伤势十分危急,一开始在警局时,气色还好,当我对他进行问话时,状况恶化,终于昏迷不醒。医生对他进行诊断后,说明情况不妙。”
“我赶紧派人将他送到此地,目前,他的脉搏跳动微弱,神志不清。
“医生为他紧急注射药物之后,他一转过来,便要求与你说些事情。”
随后,莱蒙再次来到病房,赛摩已睁开双眼。
“我快死了,莱蒙医生,我这是恶有恶报,我被你射中,也是早晚的事。总之做坏人干坏事总要遭谴。没一个好下场。”
他有些费力地讲完这些话后,不由得自嘲似地笑了,他的气色尚可。
“不要心灰意冷,你本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再改过自新,弃恶从善,不要再作坏人了。”雅年局长开导他。
“不,我活不长了,我怎么会想到,今生会命丧警局的医院。唉!我真是可悲呀!我真替自己难过。
“我想嘲笑自己都笑不出来了。你们知道吗?我真的不想死!原打算我要接着为非作歹,我打算劫持佛若莲丝作人质,随后大摇大摆通过你们的包围。我们一起逃到墨西哥。我要带着佛若莲丝把坏事作绝。
“尔今,我被你打中了,一切计划都实现不了。真的难以想象,我是如此的结局,我有些不死心,我死不瞑目呀!”
“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佛若莲丝是有着良好家教的大家闺秀,她一直协助母亲开展慈善活动,一个洁白无瑕的少女。
“她可称得上是个天使,怎么能于你这种人搅在一起?”
“噢?是么?你居然毫无察觉,她也算得上天使?这不是会笑出人命吗?我对你们讲,佛若莲丝比我更邪恶、更毒辣,她的体内流淌着魔鬼血液。”
“你在瞎说八道!……他大概有些神志不清,在讲胡话。”莱蒙讲。
“不,我一点也不糊涂,我的脑子清醒得很,莱蒙医生,不要吓着你,你心中的天使佛若莲丝便是红圈怪女!”
“你说什么?”
赛摩所说的话让莱蒙和雅年感到万分惊诧,而赛摩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不由得得意洋洋地继续说:
“你们似乎都是很吃惊,不过,我这次没有蒙骗你们。但这是我的亲眼所见!我见过佛若莲丝右手手背上有红圈,我在当时也是很诧异,但我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她长得非常像我的老伙计杰摩的太太。
“杰摩有这种可怕的遗传,佛若莲丝是他的女儿,当然也有这种遗传了。
“雅年局长,你多多观注一下佛若莲丝吧,早晚你会看到她手背上的红圈。
“莱蒙医生,我请你来,就是告知此事。”
毕竞赛摩中了一处致命的枪伤,身子很是虚弱,加上又说了这么多话,精力有所不支了,便不再讲什么了。他开始闭目养神,残延苟喘,医生为他把了把脉。
“怎么样?”雅年局长问。
“没有生命之忧,不过是因兴奋过度导致劳累。”
闻听此言后,两人平静地走了。
“赛摩的话可信吗?”雅年局长在返回的途中问莱蒙。
“人死之前有段时间总是会头脑混乱,胡言乱语,我认为那是他的胡妄之语。”
从表面听来,莱蒙心平气和地这样说,而在他的内心,却是心潮翻滚。
假若赛摩所言是活生生的事实的话,我又该怎么做呢?……莱蒙不得不这样想。
其实莱蒙对佛若莲丝的言行早有疑虑。
“早一段时间,佛若莲丝告诉我,她亲眼目睹‘崖下行者’的小屋起火,那时她在场。
“抓捕葛耳东的两名警察也向我汇报过,他们看见一个女的拿着油灯就在那间小屋的里间。特别是她洁白滑嫩的手背上有红圈,我所最怀疑的人就是佛若莲丝。
“这几回我见到佛若莲丝时,她对我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心中似乎有话却不敢说出口。
“我深深地爱着她,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心上人。特别是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胡思乱想。这真不是一个男子汉的所作所为。我只不过在心中胡乱猜想罢了,实际上,我还是认为佛若莲丝没有与红圈有联系。
“但是赛摩所述说的一切,又让我对她的认识产生动摇。我不盼望那将是真的,可是,那些确实是真的话,我……”莱蒙还在翻来覆去地想。
坐在车中的雅年局长也是满腹愁肠,一言不发。
“局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我在这下车。”
莱蒙下车后便又回到了医院,他打算再找赛摩将他刚才所讲的确认一遍,否则他是不会安下心来。
雅年和莱蒙离去后不久,赛摩微睁双眼,见到病房里只有一个女的年轻护士。
赛摩闭上双眼在心中暗想:
“我伪装成生命垂危的架势,在桌上假作呻吟,让雅年局长以为我伤情危急,赶紧把我送来这里。
“我知道整方在录口供时,倘若犯罪嫌犯人意外死亡的话,他们也难逃干系。我这么一演戏,让局长也心神不安,医生们也折腾一气,尚未检查完毕就瞎说我的枪伤恶化。我再趁机使劲哼哼几句,作痛苦难忍状,更让他们手忙脚乱,我见他们这个样子,心里好不开心。
“但是,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