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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咬唇,想着今日即便是不把自己不是双喜的事情,挑开了说,也要明明白白的和水生说清楚。
她不傻,现如今,经历过这么多感情上的事情,她对感情方面,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迟钝了,再说,水生表现的又那么明显,她是得笨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不知道,水生的喜欢她的?
因为情根深种,所以他才会一路相护,明知道北漠王宫是狼窟,很有可能一进不出,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上来。
因为情根深种,所以他明明知道,现在陪着她在这里,会丧失生的机会,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留下。
水生不是双喜遇见的最优秀的人,甚至和那些男人们比起来,水生是最不出众的那一个。但是这样的,静默守候的情意,却是哪一个男人都比不上的。
双喜遇见的这么多人。没有人会如同水生这样守着,明明知道。一点可能性也不会有,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就会奋不顾身而出的,没有一点所求的在奉献,包括生命。
就是因为这情太深,让双喜不得不下定决心,去拒绝水生。
她不是他想爱的那个。不能霸道的占着他!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让要慧剑斩情丝,不让他越陷越深。
他对双喜的好,双喜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加难以背负了,除了难以背负,还有……她渐渐的,发现自己也在沉沦了。
她怕,水生再这样对她好下去。她就不忍心推开他了,然后厚颜无耻的,霸占着本来应该属于那个双喜的他。
双喜认真的看着水生。把双眸之中,那丝丝的情愫,给隐藏到深处,然后缓声开口说道:“水生哥,我知道,你喜欢我。”
砰!
水生好像感觉到一块大石头,在他的心中落下,激起一片水浪,让他的心湖。难以平静下来。
他不敢去看双喜的目光,他心中最隐秘的情感。就被双喜这样给戳开了,仿若是把心底溃烂是伤疤。展现在阳光一下。
陡然间,水生的脸色就涨红了,仿若是一只煮红了的虾子。
水生的心中有些害怕,害怕双喜会嘲讽他,说他不自量力,他文比不上沈家兄弟,武比不上云家兄弟,出身家世,没有苏玉好,地位没有吴显高,他觉得自己卑微极了,他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啊!
他知道,双喜是一个好女人,不会去嘲讽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忐忑,那隐秘的情感,是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现在被双喜忽然叫破,让他不敢去面对双喜的目光。
水生不知道,双喜现看着他的目光是什么样的,是厌恶?是鄙夷?是冷漠?或者是别的什么,但是他知晓,双喜眼中的神色,一定不会是喜悦。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双喜对他的躲闪和拒绝,他是看在眼里的,就是因为把这些看在眼里,他更加的不想让双喜知道,他心中的情感。
就让他一直当一个好哥哥,兄长一般的疼爱她,不是她的夫君,却是名正言顺的守护真她,该有多好?
说起来,水生在心中,还是有些感谢吴显的,是吴显的强势,才给了他这样一个兄长的身份,让他不在是喜儿生命之中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水生喃喃低语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莫要笑我。”
双喜叹息一声:“水生哥,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若是我自始至终,都是你想爱的那好她,那我一定不会拒绝你的好,不会拒绝这样的深情,只是……从最开始的时候,就错了啊!”这句话,双喜没有说出来,而是放在了心底,自己说给了自己听。
水生听了这话,有些讶然,她没有嫌弃他?反而是说,自己配不上他?
水生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了一眼双喜,只见她秀丽的脸上,全部是真诚,没有一点做伪的东西。
水生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就从冰窖中,被取了出来,放在温水之中,慢慢解冻。
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你这么好,怎么会配不上我?”
双喜苦涩的摇摇头,自己魂穿异世的事情,她不能说,即便是说了,怕是水生也不会相信。
水生斟酌了一下语言,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在我心中,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你是不是共妻,只要你是双喜,就足够了。”
双喜心中有些苦楚,开始的时候,她也在意过自己共妻的身份,这对于自由就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颠覆了所以的世界观,但是后来,她开始想通了,只要有爱,便是共妻又如何?
她不在乎,喜欢她的人不在乎,便没有必要去管别人的看法!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水生,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共妻的身份,而是……他也说:“只要能是双喜,就足够了。”
只要你是双喜……只要你是双喜……这句话,在双喜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
她恰好就不是双喜!
双喜艰难的开口了:“我若是不是双喜呢?”
水生看着双喜,认真的说道:“你不是双喜,又会是谁?喜儿,你若是……若是真的觉得,我配得上你,便给我一个机会吧……”
最后一句话,水生几乎是没有思量的,就脱口而出了。
水生不敢多想,害怕他想多了,就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这么久,水生心悦了双喜这么久,却一直没有开口,无非就是因为那小小的自卑,他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么好的她,现在他发现,他那经久的自卑,在双喜那样一句:“你很好。”的肯定下,瞬间就消散了。
她的肯定,是对泥沼之中的他的一种救赎。
少了那种自卑,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人说不准,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水生有了一种莫名的勇气,便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给说了出来。
水生不想让自己带着遗憾,去另一个世界。
双喜也听过别人表白过心迹,他们都是真诚炙热的,唯有水生一个人,是特殊的,说出的话,几乎是带着一种恳求了。
一个男子,生在天地之间,自然是顶天立地的,水生也是如此,从他可以坚忍的在雪中陪伴她,就可以看出来,水生是一个不会轻易低头的人。
现在,他却为了她,那样几近卑微的说这样的话,他说,他只想要一个机会……
双喜知道,自己若是拒绝了水生,怕是水生这样的话,水生是永远都不会再所出来了,她知道,她的拒绝,对于水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希望的破灭。
何至于如此?她的拒绝,毁掉的,不仅是水生的希望,还有她心中那隐晦的,难以启齿的……情。
任谁被这样一个男子喜欢着,都会动心吧?双喜无法否认,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一处,为他而悸动,为他而感动了,可是又是如此,她的心就又疼的厉害。
她的灵魂,仿若是分成了两半,在撕扯着。
一方说,你就是双喜,就坦然的接受他的情。
可是另一方却在指责着她,双喜,你就是一个贪婪的强盗,你夺了她的身子,还要占着了她的男人,霸占水生对她的爱!
那指责,仿若一把锐利的刀一样的,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生疼生疼。
双喜的眼睛红了,从中滴出了温热的泪,到了脸上,被寒风一吹,变成了刺骨的凉。
她几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开口了:“对……不起……”
在双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水生仿若是丧失了全身的力量,他颓然的看着双喜,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她说这样的话,是在拒绝他?
水生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
水生看着双喜,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感觉,他在风雪中,大声的嚷了一声:“啊!”宣泄着他的情感。
良久,水生看着静默的双喜道:“小时候,我便认识你,我不小心看到了你洗澡,在我看来,女子就是生娃娃用的,我同情你,怜悯你,于是就答应娶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只要能生娃娃就行了。”
正文、第五百二十六章:在一起
水生的眼睛中,也含起了水雾,他似乎也要哭了,可是却没有泪水滴落:“后来,听说你去给人做了共妻,我的心中,并没有别样的感觉,只是觉得你的父母,未免太狠心。”
水生望着双喜,继续说了下去,他想,左右他的那隐秘的情愫,都给她知道了,那今日,索性就说一个清楚!
双喜敛眉,水生的目光,实在是太深情了,让双喜不敢与他对视。
她觉得水生那深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仿若是刀子一样,刻在她的身上,让她满心的内疚。
水生的话语之中,每一个字,都浸着浓浓的深情:“喜儿,后来我见到了你,你出手利落的救了人,那样的你,是那么夺目,和以往的你,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就那样,鲜亮的,闯入了我的世界。”
“我看着你和沈家兄弟一起经营着你们的家,看着你在篱笆墙边,种下野菊花……”水生说着说着,语气缓慢了起来,仿若是想起了当初的双喜。
“你许是从来不知道,我站在远处,看了多少字,我甚至有些后悔,若是你爹娘卖掉你的那一日,我在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
“再到后来,看着你和幸福,我退缩了,又一次的离开家中出去跑镖,等我再次见你,是你被那恶匪追着……”
顺着水生的话语,双喜也想起了那个夜晚,她和沈家兄弟去沈家送稻谷,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劫匪,那个时候,便是这个少年。把她解救了出来。
“我错过了一次,踟蹰了一次,等着我发觉。我已经不能没有你的时候,你已经搬去了县城之中。过上了好日子……而我,还是一个走镖的江湖人。”说到这里,水生觉得有些苦楚。
风雪呼啸着,从双喜身上的兽皮上刮了过去,带来了一股凛冽的凉气。
双喜动了动,从衣袖之中,伸出了自己的手,想去抓住水生。告诉他,他不用说下去了,她明白了,懂了……
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水生,想开口,却发现,可是却发现自己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半晌,她才喃喃的唤了一声:“水生……”
这一次,双喜没有唤水生哥。而是直接称呼了水生。
双喜有些不敢相信,原来水生一直心悦的是自己,而不是原来的她。
她害怕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他还是原版双喜的他,而自己,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笑话。
水生见双喜打断了他的话,以为双喜是不愿意听他这些隐秘的心事了,他叹息了一声,对着双喜说道:“喜儿。你不用觉得沉重,也无需觉得对我有歉疚。你我若是能走出这雪原,我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若是走不出去了……”
“黄泉路上,你我便做个伴吧。”
双喜咬唇,疼痛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哑声问道:“我若告诉你,我和以前的双喜,完完全全是两个人呢?我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不是自幼和你有婚约的她,你还会对我有这样的情吗?”她还是不确信,于是又问了一次。
水生不知道双喜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认真的答了:“以前,我只是怜悯,现在,我……心悦你。”
双喜心中的一块石头,仿若是陡然间就落了地,她心中一直堵塞的某一处,似乎瞬间,便流淌过了清流,她抬头看了水生一眼,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