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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张飞一般的男子,伸手推了推深醉的戚寒,大声说道:“戚将军,老子把这女人给你带来了,奶奶个熊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纠结什么?”
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带着对戚寒浓浓的关心。
双喜这时候心中已经了然了,感情自己不是碰到什么歹徒了,看起来应该是戚寒的一个部下,为了不让戚寒伤心,便把自己掳来了。
此刻,双喜的心中虽然还有愤怒,但是那忐忑的不安的心,已经静下了。
再加上,她看到了这样的戚寒,心中满是心疼,也顾不得别的了,于是就伸手夺下了戚寒手中的酒杯。
她不是对戚寒没情,相反,这情,已经不浅了。
和对沈家人,还有云家人的情感不一样,那都是那些男子,用那浓浓的爱,打动了她,她才爱上了他们,但是戚寒不同,许是在戚寒恋上她之前,她便心中有了他。
如此,便更难的割舍,看到这般为自己烂醉如泥的戚寒,双喜的心,自然是疼了,痛了,软了。
戚寒被夺走了酒杯,抬头,用醉眼看了双喜一眼。
嘴上一下子带起了笑容:“树子,我一定是喝多了对不对?喜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双喜才知道了,那生的五大三粗的男子,叫树子。
树子眼睛一瞪,如铜铃一般的,恶狠狠的看了双喜一样,怒道:“红颜祸水!”
双喜低头,自己害气汉子这般,怎么说都是理亏啊。
树子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戚寒一眼:“奶奶个熊的!戚将军,你没有看错,这就是那个祸水!我给你把她带来了。”
戚寒虽然醉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这时候听了树子的话,心中明白了,定是这个浑人,把人给自己掳来了,于是目光满含着冷意的看着树子。
戚寒带着冷意的声音说道:“树子!你真胡闹!”
树子挠了挠头,似乎感觉到自己惹了戚寒不开心,有些内疚,嘿嘿的笑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戚寒有些无奈的看了树子一眼,怒斥道:“你还不把她送回去!”
自始至终,戚寒都没有看双喜一眼。
双喜皱着眉毛,看着戚寒。
树子得了戚寒的训斥,脸色垮了下来。
本以为戚寒会因为这个而开心,谁知道戚寒却是冷着一张脸,反而责怪他。
连忙讪笑着说道:“将军,那我这就把人送回去。”说着一把搂住了双喜,就要往肩膀上扛去。
树子这人,平日里对别人那都是火爆脾气,可是当面对戚寒的时候,却是那兔子见了老虎,怕的很,若是戚寒真的生气了,那他也是一点的火气也没有,乖乖的听话!
就在这时候,戚寒的语气更冷的说道:“放开。”
比语气更快的是动作,在树子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怀中的女人,已经换了一个位置。
戚寒拥着双喜,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又把双喜放开了。
双喜感觉到戚寒的疏离了,神色一痛,她也不愿意这样,但是如今的她,还能说什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她知道,当她无情的同戚寒说了那一声对不起之后,两个之间的那情,就被她生生的撕裂了。
树子不解的看着戚寒,这一会让他把人送回去,这一会儿,又把人留了下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树子刚想在问点什么,可当触及了戚寒那带着冷意的目光之后,闭嘴了。
他只好讪笑着说道:“那啥,将军,你既然不让我送这祸水……”
见戚寒的目光一下子冷了,树子连忙改口:“秦姑娘,既然你不让我送秦姑娘走,那我……我就先走了。”
说着,一溜的烟的跑掉了。
剩下双喜和戚寒,气氛诡异了起来。
戚寒没有说话,冷着脸,把手一伸,把双喜刚刚放在桌子旁边的酒杯拿了起来,然后一饮而尽!
双喜敛眉,他这是同自己生气了吧?怕是再也不想搭理自己了吧?
就在双喜沉思的功夫,戚寒又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
根本没有搭理双喜和停下来的意思。
双喜再一次伸手扯走了戚寒的酒杯。
戚寒冷着脸,看着双喜,目光中满是寒意,可是双喜能感觉到,隐藏在这冰冷后面的那浓浓的情意。
双喜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凝重的气氛了,于是开口说道:“戚寒……你莫要饮酒了,对身体不好。”
戚寒挑眉,用带着醉意的声音道:“你还关心我?”
这话一说,双喜感觉到自己的心,飞快的跳动了一下。
她咬牙,压制住自己那颗不受自己控制的心。
戚寒见双喜没有什么反应,语气又冷了起来,里面含着浓浓的失落:“我本以为,你还是在意我的,可是怕是我以为错了。”
接着戚寒又冷声说道:“你既然已经不在意了,那就快些离开吧。”
双喜咬唇,看了看那虽然有月光,但依然黑漆漆的路,转身道:“戚寒,纵使我不能再回报给你感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含泪,往前走了一步。
双喜不敢回头,不敢回头看戚寒那带着冷意的目光,她怕,怕自己受不了,那目光中的冷然,还有那隐藏在冷然之下的浓浓情深。
此生,她的负了他,惟愿来生,来生……
双喜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涌来了一股气息,接着便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戚寒哑着嗓子说道:“喜儿,路黑,你今日莫要走了。”
双喜脸色变幻,说不清的感觉,是疼,是喜,五味杂陈的。
双喜转身,抱住了戚寒。
这样的情深,她该如何啊!本来已经冷下的心,当看到了戚寒的那一瞬间,彻彻底底的又一次沦陷了。
她已经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心了。
戚寒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双喜。
那吻,很是炙热,仿若能燃烧了双喜的灵魂一般,让双喜,感觉到了自己一步又一步的沦陷。
良久,双喜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沈家人,想起了云家人,她如此这般算什么?不能给戚寒感情,如此的藕断丝连,如此的不果断,会给戚寒造成更深的伤害!
感觉到双喜的抗拒了,戚寒脸色一寒,放开了双喜,他知道,这个没心肝的女人,定是又想起云山了!还有那他还没有见到过的沈家人。
正文、第二百七十五章:医馆
双喜本就着了风寒,被树子劫了过来,一路更是颠簸,现如今,情绪上也有不小的波动,这身子一软,竟然昏了过去。
戚寒抱稳了双喜,心中一惊,伸手一摸双喜光洁的额头,发现一惊滚烫滚烫的了。
都到这这个时候,戚寒还哪里顾得上饮酒和难过了?手一动,打横把双喜抱了起来,往医馆而去。
戚寒家中没有别人,除了偶尔会有人来打扫,往日里,是没有下人的。
让下人去叫郎中,也是行不通的,且离着秦府又远。
只有他抱着他去医馆了。
这夜深人静的,医馆也都关门了。
但是戚寒考虑不了那么多,喜儿的事情,在他这里,就是头等的大事,看到喜儿发了烧,他便已经慌了神,哪里还会考虑多么多?
因为着急,戚寒没来得及去雁月城中最大的医馆,而是在戚府附近,寻了一个医馆。
这医馆名字叫妙手堂,这个名字,在安庆朝的医馆之中,算是很大众了。
这医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戚寒抱着双喜,站在了医馆的门前边。
医馆的门紧闭着。
戚寒拍打着那铁门环,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啪!啪!
门的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戚寒有些失望的看了那门一眼,心中想着,许是这医馆的人出诊了。
刚要抱着双喜转身离开,他的耳朵一动,倾耳一听。又转过头来。
寒声说道:“再不开门,我明日便拆了你的医馆!”
良久,门内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少年的年纪应该不大。还在变声期,有点公鸭嗓:“谁啊?夜深了,何郎中已经歇着了,有什么事情。你明个儿再来吧。”
戚寒双眸一眯,还因着醉酒,这语气更寒上了两分:“我是戚寒!救命如救火,给我把何先生唤起来!”
“这……”药童有点为难的说道,纵使是隔着门,也能感觉到药童的情绪似乎很起伏。
戚寒冷言道:“今个儿你若是不给开门,明天你这医馆,便也不用开下去了。”
药童没有想到,戚寒会这么说。戚寒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点也不陌生,是堂堂的少年将军,还是戚家的公子。虽然平日里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可是还真是一个一心为国的好将军!从来没有以权谋私,仗势欺人过。
本以为拒绝了。戚寒便会离开,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戚寒竟然会放出这样的狠话。
戚寒低头,看着双喜的时候,那冷着脸,柔和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他用身份压着人,只是为了怀中的小女人,他觉得,双喜的出现,改变了他许多,他身上的傲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散去。
为了她,他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的卑微了起来。
伴随着门锁被打开的清脆声音,门被打开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提着灯笼,站在了门的里面。
妙手堂不算太大,不大的院子之中,只有三间房子。
两侧分别是卧房,中间的大堂屋,便是诊室了。
药童开了门之后,大声喊道:“先生,有一个姑娘昏过去了,你出来看看吧。”
从诊室之中,出来了一个穿着整齐的老郎中,这个郎中的年纪有些大了,头发已经花白。
看见这先生衣着整齐,且是从诊室之中出来的,戚寒轻蹙了一下眉毛,这药童刚刚说了,这老先生已经睡下了,可是这整齐的衣着是怎么回事?
怀中的双喜传来的滚烫的温度,让戚寒来不及考虑更多。
这何先生,他还是知道的,医术还算不错,以前他受了伤,在家中静养,那军医不方便过来的时候,便是这何先生照应着。
何先生看到了戚寒,语气有些不自然是打着招呼:“戚将军,你怀里的这姑娘……”
戚寒看了何郎中一眼,虽然觉得奇怪,但到底是关心则乱,往日里的聪慧敏捷,已经大打了折扣:“风寒,发了烧。”
戚寒言简意赅的说道。
戚寒抱着双喜就要往诊室之中走。
何先生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给了药童一个眼色。
药童连忙提着灯笼,到了屋子中,给点亮了灯。
戚寒没有注意到,那灯芯还是热着的,分明是刚刚还没有熄灯。
诊室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帘子,帘子的后面,依然是用帘子,把几个简易的床,给隔开了。
这边关之城,常有战争,军医难免有些不够用,有的时候,一些伤重的,不宜再上战场的兵士,便会来到城中的医馆歇下,养伤。
这些床,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而准备下的。
戚寒把双喜放在了床上,双眸都在双喜的身上,那心,也自然也是全系在了双喜的心上,更是没有注意到,这帘子后面的床上的那一点不对劲。
何先生给摸了摸双喜的额头,皱着眉毛说道:“这姑娘染了风寒,今日来又郁结心中,这才昏了过去,本没有什么大碍,但现在发烧了,便不好说了。”
戚寒此刻对何先生的语气也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