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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翼顿了一顿,复又挑着眉道,“木公子已是储君,何必去忧心那些空穴之风,徒增烦扰罢了。”
“怕,不是空穴来风、、、”,剑眉倒竖,幽幽的盯着杯中的茶水。
上官翼一副风轻云淡,心里却是了然。慕容昱跟他透露了这么多的信息,无非是想要把他拉上船罢了。不过,可惜了,他不是一个愿意被捆绑的人。
上官一族五代单传,上官衔一代,将上官一族推上了最顶峰,而上官卿却不是个做生意的料,爱好舞文弄墨,差点没把那老爷子气死。幸好生了个聪明的上官翼,老爷子这才放过了儿子,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上官翼身上。
传闻上官翼五岁即能看懂账簿,不用算盘,一眼过处,就能得知结果,九岁时,上官家的大部分产业全移交到了他手里。到如今,上官一族的产业已经遍布阑启,衣食住行,全部囊括。比之上官衔一代,超出了两倍不止。
接下来的谈话中,上官翼不咸不淡的应着,慕容昱也没了底。上官氏族,垄断着阑启的经济命脉,所有的大权几乎都握在了对面那个人的手中。而慕容氏族每一代的帝王,都需要上官氏族的经济支撑。
中城流言骤起,他的位置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固,必须要寻求强有力的后盾。
凤衣阁的生意越来越火,订单量猛增。宝儿原本准备的新版样也没敢挂出来,人手不够啊!
店里的资金已经回笼了,原先李雪鸢付的钱,宝儿已经如数奉还。边上的银饰店生意惨淡,宝儿说服了那老板,把店铺盘了下来,打通了两边的房间,面积扩张了一倍。
原先只是忙时才来帮忙的两个丫头,也被宝儿留了下来,一个叫海棠,一个叫冬梅。
好久没回去看看了,下午时,宝儿给乐墨留了张条,跟着张大叔回了乐家村。
茶山上依旧绿油油的一片,仿佛还是盛夏。时不时有三两个茶农背着背篓从茶田回来,多是去给茶树培土捉虫的。
宝儿这一回来,村子里的妇人全涌了上来,说着些羡慕的话语。宝儿亲和的应着,有问必答。
村里会绣工的婆娘都明着表示想要给宝儿做帮工,宝儿只说这事全是秀秀负责,只要秀秀同意就可以,好多都蔫了气。因为已经去应征过了,人家没要。想着宝儿应该好说话些,可没想到,态度没一点商量。
“哟呵,李老板,正忙着呢!家里来客人啦!”,斜靠到了门上,就开始叫着。
正在院子里和一帮妇人做活的秀秀赶忙起了身,嗔怪着,把宝儿拉进了院子。
“大家都停下来,这就是咱们的乐老板!”,打着趣说道。
那帮人停了活,和宝儿一阵寒暄。大牛帮着张大叔,把车里的布料都搬了下来。
“乐老婆子,你家老二家的回来啦!现在可真是气派了,穿的那是绫罗绸缎啊,怎么也不把你给接过去啊!”,一个婆子凑到了园边。
乐老婆子继续拔着园里的草,“我一个老婆子了,城里哪能过得惯啊,还是自己的窝棚住着舒服。”
那婆子见人家没什么太大反应,没趣的走开了。
宝儿进院子时,刘氏正在做着小衣裳,小米在一边绣着帕子。乐老婆子刚弯起身子,就见宝儿提着好些东西站在院口,赶忙扔了锄头,褶皱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跨出了园子,“她婶子,你,你回来啦!”
刘氏也忙起身,扔下了手里的箩筐,理着衣服,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小米亲热的叫了婶婶。
乐老婆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宝儿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最近店里生意挺忙的,也没时间回来,相公买了一些东西让我带了回来。”
宝儿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过来,无论他们过去如何,他们毕竟也是相公的家人,来看望,是应该的。
乐老婆子忙让小米搬了凳子,宝儿也没坐,就站着,“呆不了一会,还得回去呢,别忙乎了。”
听宝儿这么说,乐老婆子和刘氏也就呆立着,气氛有些怪异。跟她们,宝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弯腰拿起小米绣筐里的帕子,对着那小丫头道,“小米绣的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到你秀秀婶家,帮着婶娘做衣服了呢!”
听宝儿这么说,刘氏和乐老婆子都激动的把那小丫头搡到了前面,“还不快谢谢你婶娘!”,乐老婆子说道。
小米欢喜的跑了过来,拉着宝儿的手,带着孩子般的天性。
带着成衣,宝儿也没耽搁,趁着月色回了镇里。为了尽快回去,宝儿让张大叔抄了小路。
快到一处山口时,张大叔急忙勒停了马,宝儿一个踉跄。
“大叔,怎么了?”,想撩起帘子时,就见两边的树丛里亮起了一个个火把。
“夫人,你呆在马车里,不要出来!”,低沉的声音,很是镇定,宝儿也镇静了不少。
随着一声口号,那两边的人欢吼着围了上来。宝儿撩开帘子,蹲到了张大叔边上。
“夫人,你放心,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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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身份
来人二十多人,手里晃着大刀,映着火光,闪的心寒。见还有一个美人,更是兴奋的围着马车打转。
“哈哈,大哥,今天可真是好运气啊,这么个美妞,干脆带回去做我们大嫂得了!”
“哈哈哈哈”,周围一片应喝。
为首的大胡子,酣畅的笑着,“好!哥哥给你们都记一功!多发些赏钱。哈哈哈哈”
张大叔张着臂膀,把宝儿挡在后面,手一松,夜空立马绽放一朵白亮的花。
“不好,他在发信号!快上!”,大胡子有些惊异的叫喊着,没想到一个普通车夫还有这玩意,一定不能小觑。
宝儿没时间去想太多,心里紧张极了,这么多人,张大叔腿脚不便,她一人又能应对几个。
两人同时扬刀冲着张大叔,宝儿刚想挡一边,张大叔已经出了两掌,那两人还没来得及叫唤,就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围着的人一阵惊呼,往后瑟缩了两步。
宝儿有点没回过劲,紧跟在张大叔后面。那头领带头冲了过来,还没靠近,只听簌簌响声,一圈人立马双膝跪地,抱着双腿,打滚哀嚎。
当看到那抹白影近至眼前时,宝儿张着嘴巴,呆了。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宝儿,不怕,相公在呢!”,立马被那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被抱进了马车。
外面哭嚎声奇迹般的消失了,马车继续平稳的前行着。
宝儿瞪着大眼,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一眨不眨的。这还是那个每天给她做饭洗衣的相公吗?
“宝儿,别怕,相公在呢!”,低声哄着,吻了吻那有些苍白的小脸,拥的更紧了。
挣出了那个小脑袋,摸了摸那张脸,“你是乐墨吗?”
乐墨抚了抚额,勾着唇,微挑着眼角,带着一贯的邪魅,“宝儿难道不认识相公啦?”
那逗弄的调子,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是谁?!
气的挣开了来,“你丫的到底是谁?”,真特么的想骂人,脑袋里就一个想法,自己被骗了,还被骗的很惨!
乐墨把那小人又拉进了怀里,“你放开!你个混蛋!”,宝儿现在很需要冷静,她脑袋运转不了了。
乐墨有些无辜的任那小人靠在一边,轻声道,“宝儿,回去我给你慢慢解释,好不好?”换来的只是一记冷眼。
过了一会,见那小人没那么紧绷了,稍稍靠近了点,“宝儿,相公就是相公啊!永远都是!”
“你离我远点!”,一声怒吼下,某男只得又退回原处,有些伤神的蹙着眉。
宝儿犹如身在云雾中一般,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了?她的相公不是土生土长的茶农吗?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飞着过来的?还带着一群黑衣人。
张大叔不是一个瘸腿的老头吗?为什么腿也不瘸了,一出手,直接死了两人?
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有多少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宝儿一路都处于痴傻状,马车停下了,也不知道,乐墨不敢直接伸手抱人,紧紧盯着她。
顺着帘缝,才知道已经到凤衣阁了,想要起身才知道腿已经木了,险些栽倒,乐墨直接把人揽到怀里,抱下了车。
宝儿也没挣扎,由着他抱上了楼。
乐墨蹲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小人。
“宝儿,相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相公永远都是相公,其他的事,你慢慢就会知道的。”捏着那肉肉的小爪,提着的心才算放个留下来。
呆了一路,脑袋现在才开始运转,她真的不需要在意其他,她只知道,无论这个男人是谁,都会依旧深爱着自己,这就够了,不是吗?
拉开被子,倒在床上,今晚有些震撼,她现在需要消化消化。乐墨给她轻轻脱了鞋,也上了床。想要把她揽在怀里,想了想,还是让她静静比较好。卧在一侧,看着她的侧影。
宝儿醒来时,又到了人家怀里,外衣也被脱了,只穿着一件衬衣。
昂着头,细细看着那张俊脸,不自觉覆上了他的眉峰,来回描画着。
这是她的男人,这一世唯一的亲人,也是最爱她的人。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他依旧是那个他,她的老公。
某个腹黑的男人,其实早就醒了,就是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家女人会是什么反应。当感受了那亲昵的触感时,嘴角不自觉勾起,漾着一圈涟漪。
伸手按住那小脑袋,覆上那樱唇,勾住那条香舌,吮吸缠绵。直到那张小脸有些涨红,才收回了舌头,翻身把人压倒在身下。
宝儿得了机会,总算可以吸口气了,当着嘴巴,瞪着那男人,“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某男邪魅的倾身,舌尖点了点那娇俏的鼻子,扬着眼梢,半支着身子。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唯一一点,如果,敢让别的女人碰了你,那你就永远别回来了!”,把那男人推倒在床,霸道的对着那张俊逸非凡的皮相。
“为夫哪敢,只要夫人就足矣!”,半敞着衣襟,慵懒的把人揽到身前。
“你最好给我记着,否则、、、哼哼”,看着那笑的如此灿烂的小脸,乐墨浑身颤了颤。
宝儿和乐墨一起下了楼,店里还没开张,张大叔在规整着架子上的布匹。看着那又瘸了的腿,宝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真能装!转头瞥了那男人一眼,脑海中立马出来几个词,深藏不露,腹黑狡诈!
乐墨眉毛跳了跳,看那小人的表情,肯定没想他好。唉、、、
眼看着快到中秋了,街上处处彰显着喜庆。乐墨最近倒是少有出去,都陪在她边上,时不时抱抱她,亲亲她。宝儿到是没给他什么好脸,除了店里的事,就到后院摆弄着那些已经打苞的菊花,小豆子和小白都养在后院,宝儿给花圃围了一圈篱笆,可不能被那两个家伙糟蹋了。
“女儿啊,镇子里新开的那家凤衣阁,生意很不错啊,你店里的生意倒是冷清了不少。”,柳氏坐到了一边的软椅,看着吴嫣然。
吴嫣然正看着手中的账本,听柳氏这么一说,抬了眼,顿了顿,又继续埋头写画着。
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