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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这凉粉你接着——”
家丑不外扬半夏自然是知道的。但她知道没有用,周氏都做得出来,她自然也不怕说,何况卖豆腐的时候,很多人也是知道的。
“原来就是那个东望的苏家啊!”
“可不是,我听说人家好容易能回来,没想到这么厚脸皮。”
“幸亏这边还有点法子,要不然,被吃得骨头都剩不下,你瞧说不做豆腐,还真的不做了,我就瞧着这老板眼熟,说来好久没有吃上他们的豆腐了,这可是顶好的,卖的这米粉,肯定信得过。”
人果然都是同情弱者的,半夏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说,不仅打击了周氏,还取得了这样的效果。
苏有礼跟李氏,这么多年卖豆腐,也是认识不少人的,他们又都是实诚的性子,自然积累了好些口碑。
而李氏似乎知道周氏过来,挤出来瞧,就看见这样的情景。
周氏恨得咬牙切齿,五文钱一碗的米粉啊!他也真的敢卖!越发觉得自己刚才偷偷摸摸留下的三文钱根本不值一提,那欣喜烟一般地散去,一股酸意冒起来,怎么也止不住,但四周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饶是她脸皮厚,也只撑着喝完凉粉,逃也似地走了。
李氏这样一出来,正好又跟那些相熟的人拉了几句家常,回头忙去了。
瞧着这人来人往的,半夏的凉粉也算是派完了。
这汤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熬好的。
她预计的是,第一天要是能卖出两百碗,也算是顶天了。
哪知道,还没到下半晌,汤就见了底。
米粉也是用得差不多了。
甚至还有那来得迟的,见此很是遗憾,“这哪有卖米粉,这么早就收摊的!”
苏有礼好笑地出来说了几句,总算是把人请走了。
丘氏跟新嫂子在后头收拾洗碗,忙完了才抬起头来,“这就卖完了!”
可不就是卖完了。
苏有礼卖粉心里有数,只瞧了瞧剩在一旁的碗,就估摸了出来,“一共是两百零七碗。现在还剩一点,我们自个儿都吃上一碗,晚上去家里好好吃一顿!”
两百零七碗,也就意味着,这是一两多的银子啊!就算是一碗上放了一个鸡蛋,是个大开支,大概有三百多文,而后就是那些汤,米粉也是自家做的,其余的更是没有多少成本,刨开这些,几百文,还是到手了的。
第一天!利润很好啊!
一群人自然是乐滋滋的,待把这边收拾好,就分开行事了,李氏跟丘氏新嫂子一起去买些花布啊,点心啊之类的东西。
苏有礼则是跟张留苏有章去买明日需要的骨头鸡蛋一类,有意思的是,张屠夫一见是他,大骨头几乎就是半卖半送。
待回到家里准备好好吃一顿的时候。
那几乎很少开的房门,被拍得啪啪作响,“三哥,娘摔到了!这要请大夫呢!”
正文、第137章 讹钱
这样冒着喜气的日子,就因为门外那一通叫嚷,多了一些不同。
新嫂子是个嘴巴刁的,“这死老婆子!”
半夏自然听出了外头叫嚷的,不是苏有才还能有谁?这苏钱氏什么时候摔倒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摔了?摔了也就摔了吧,且不论真假,但摔了不是直接去请大夫吗?难不成的要熬着等自家爹娘回来了,才知道去请?
倒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爹娘变得如此重要了。
这样一想,半夏几乎可以断定,苏钱氏要么就是摔伤是装的,要不然就是摔是摔了,也根本就不碍事。
至于他们这样来叫,目的自然很简单,要钱。
这钱自家要是不给,传出去还当真的不好听。
毕竟,就算是分家了,苏老爷子跟苏钱氏有个什么好歹,他们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是个根本就无法避免的问题。
且不知道苏钱氏究竟是不是听了周氏回来说的什么话,才病成这个样子的,半夏还是把门打开了。
苏有才是个厚脸皮的,屋子里这些人是什么神色他根本不管,只瞧着张留手头上的东西,啧啧说道,“三哥日子竟然过得这般好了,寻常日子还买这些酒肉。”
“不错,那么多年苦日子都熬过来了,赚的钱都不知道拿到哪里填了粪坑,这好容易能赚点肉钱,自然该吃就吃。”张留也是个妙人,苏有礼不好开口说的话,他倒是不在意。
苏有才讷讷就说不下去,转而对苏有礼道,“三哥,娘摔到了,现在还躺着呢。”
李氏的脸色就有些古怪,似乎生怕苏有礼抹不开面子情一般。“老四,娘摔倒了,你不去请大夫?天都黑了,半夏爹。你都站了一整日了,人家也帮了咱一整日了,你在家好生待客,我过去瞧瞧。”
都不是外人,丘氏几个已经动了起来。
苏有才还想说什么,苏有礼已经进了灶房。
半夏也是点头,“爹,大骨头也要熬汤了。我跟着娘去瞧瞧。”
苏有礼面子上有些薄,李氏大约就是怕了他过去会妥协,苏有礼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也不好解释,索性就顺水推舟,再说,李氏过去也更像样一些。
这头,李氏带着半夏就进了上房。
屋子里头暗得可以。天色将晚,里头的光线已经很是昏暗,苏钱氏又是个过日子十分精细的人,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肯点灯的。
半夏跟李氏进来的时候,还差一点踢到了门槛。
周氏林氏也围在一旁,李氏快人快语,“娘。我来看看究竟是摔在哪了?这屋子这般暗,难不成的也不点灯?”
一直等眼睛适应了这黑暗,半夏才发现蜷缩在床上的一团影子,哼哧哼哧的,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周氏听李氏这话,撇撇嘴就讥讽道。“这天都还没有黑透呢,三嫂就想着点灯了,也难怪,这日子过得比我们好了,大把的银子往家里搬。哪能想到娘却舍不得点灯,这才摔倒。”
话里话外,是个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李氏本就不是任人磋磨的性子,听周氏这话,她也不会吃那个哑巴亏,“瞧这话说的,娘老了,又是个精细的,你们不是在身边吗?怎么就摔到了呢?”
苏钱氏哼唧哼唧两声之后,“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我死!”
还能这样高声大嗓地骂人,可见也不会有什么事。
李氏的心就更加稳妥了一些。
半夏瞧李氏不像是个会吃亏的,出来寻薄荷,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形。
这一问方知,苏钱氏这一跤,摔得可真的是好啊。
在二房的事情之上,苏老爷子是听了苏钱氏的,但却并不意味着他撒手不管,眼见孙氏这怀了身子,他们又是独自开伙了,家里的母鸡,也就分了他们五六只。
而孙氏跟乌梅自从发豆芽跟炸油豆腐之后,日子倒是过得平静,知道有了银钱,人也有底气一些,并不再那么唯唯诺诺,人看着倒是爽朗了些,苏钱氏瞧着更是认定他们对不住自己,这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表现。
是以趁着她们不在,就摸到那想把鸡拿过来。混乱了,谁也不知道。
鸡圈本来就跟猪圈在一处,她刚去抱鸡,谁成想周氏急匆匆回来在那大叫,苏钱氏到底心虚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怎的,倒是把猪给惊了,直直地就撞出来。
苏钱氏一个猝不及防,就骑在了猪背上,手里还抱着一只母鸡。
薄荷堪堪拎着螺蛳往家里来,也唬了一大跳,螺蛳掉了一地也顾不得。
猪骑到院外,人才摔了下来。
这不,一被背回来,就“病”了。
半夏听薄荷绘声绘色说完,哈哈哈大笑了好几声。
薄荷也在一旁哈哈笑,全然顾不得别的,“你是没瞧见,那鸡分给我们的时候,我可是做了记号的!”
半夏心里有了数,苏钱氏这确实是摔了,不过可是摔了脸!是心病!不好治啊。
了解情况之后,再跟薄荷相携来到房间门口。
此时,灯终于还是点上了,周氏依旧在一旁说酸话,话里话外就是要李氏拿银子出来给苏钱氏治病,还有二房既然分出去,自然也是要出的。
这一次,李氏倒是没有推了,“这是自然!”
答应得很是爽快。
林氏本来就是个不吭声的,此时眼睛一瞪,看了李氏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李氏讶然,眼神却是未变,“娘都这个样子了,自然是去请了大夫,一切还有爹做主呢,就算是病重,砸锅卖铁也要治……”
半夏在外头,都要扑哧笑了起来。却也知道,苏钱氏跟李氏的这些情分,是一点点地磨光的。此时李氏既然已经知道苏钱氏如何,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
果真,苏钱氏愤然,翕动着嘴唇。指着李氏,“你……好你个歹毒的,你是巴不得我死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
李氏很是不可置信地瞧着苏钱氏,“娘您这是怎么了?媳妇巴不得你好,这病了自然要请大夫,难不成媳妇说错了什么?那行,要咱,不治了?”
“你!”这夜色之中看不甚分明,但苏钱氏的脸色定然是很精彩的。
还没等她嚎起来,说李氏是个不孝的。就见李氏过去扶着她,“娘,到底是伤在哪里?这好端端地怎么就摔伤了,不如跟我说说,我爹以前倒是教过我。这扭伤筋骨啥的,我倒是还在行。”
一边说,一边给苏钱氏揉着手臂。
也不知道她碰到了啥,苏钱氏一哆嗦。
李氏心里就更有底了,眼神就又冷了三分。
等苏钱氏摆脱了李氏,木着眼睛在那道,“老三媳妇。我知道你恨我……”
“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很您呢,想多了。”李氏自然不承认,自从远光跟远晨念书之后,面上的这些亏,她也是不肯吃了的。毕竟做了娘的人,再如何也不能阻了儿女的脚步。
苏钱氏总不能说是自己如何苛责李氏吧?只能没头没尾地骂了一通,而李氏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她更加觉得气闷。
半夏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瞧着,李氏说得没错。只要不把苏钱氏当婆母,她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也算是自作孽了。
苏钱氏却似乎不管那么多,“瞧你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现在你们是有钱了,只不能没我老婆子抓药的银子呢。”
说到这,李氏就站起身来,“这话怎说的,娘自然是咱们几个的娘,就算没有我们吃饭的银子,也要有给娘抓药的银子啊,只这大夫来诊过了,叫我们一声就成。”
说完,也不管里头的人究竟是什么表情,起身就出去了。
半夏自然是跟着李氏出去。
把从薄荷那问到的事情,跟李氏一说。
而后又有些担忧,“娘,万一到时候狮子大开口怎办?毕竟这病在她自己身上,总是说病说痛,到时候岂不是个无底洞?”
李氏却似乎没有当回事,“这是如何的别人也都不是瞎,要不是因为你哥哥他们,我才懒得过来瞧,只等那大夫来了,本来她就没事,左不过拿百来文,就当买个清净算了。”
“要真的是……我也有法子。”说完,李氏率先回了灶房。
苏有章几个,干脆连问都不问。
好容易,插科打诨,又说到隔日去摆摊的事情,这五日一集,实在太久了些,街上倒是也能有一些人,照着原来商议的,他们隔日出去摆摊,只不过集的时候准备更多一些罢了。
这样一来,一个月出去半个月,也差不多了。
家里的事情也不至于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