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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眼见这黄氏说得越来越不成样子。她也跟着怒骂回去,“什么话这是,我们乌梅这个样子,需要来抢你家的亲事,真是好笑!”
黄氏抓着这个话头,“里正啊。你看看啊,这就是仗着他们家的长得好,说这样的话来,我家大妮就是太老实,才被人这样欺负。如今脸也毁了,以后可要怎么活噢——”
一通唱念打,那叫一个拿手。
于是,刚刚还差一点就能理顺过来的事情,又一次地陷入这样的僵局。
黄氏趁苏钱氏不备,抢着到她跟前,“亲家母,那边还有菜刀,你杀了我,杀了我啊!上一次你也让我们韦家人跳河,你现在杀了我,以后这东望西望就是你的天下了,再也没有人敢跟你作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黄氏前所未有的泼,倒是让苏钱氏有一点措手不及。
里正也很是为难,他甚至已经后悔跟着过来了。
这算是什么事情啊。
三爷爷也皱着眉头在那不说话。
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各执一词,苏家这边咬定是那头骗眼不成,这才让那头退亲什么的,也没有人看见啊,苏春儿本就是苏家的人呢,哪里能够信得过,而乌梅过去也是事实。
但黄氏说这边抢亲也说不过去。
总之一句话,只要咬定,谁也说不清楚了?
怎么解决?
里正的头都痛了,连个是非都没有弄清楚,这一个万一,到时候两姓一争斗,他这个里正做不了也就算了,怕是以后的子孙都被人指着骂,事情处理不公的后果,他可是承担不了。
事情根本弄不明白,他总不能说他相信谁吧?这样想着想着,他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里正手攥成拳头,虚放在嘴前咳咳两声,“找你这么说,这事情就没有法子解决了?”
“那倒是要看苏家这边的意思了!”韦壮一脸的凝重。
仿佛要真的是苏家不同意,真的出什么事情,也就是苏家惹出来的。
苏老爷子憋得一脸通红,“你们待如何?”
这话首先就输了气势。
一见有门,黄氏便又得意了起来,“如何?敲锣打鼓给我家大妮赔罪,要放鞭炮挂红布,还有我家大妮脸坏了,这要请好大夫,十两银子都不够,乌梅这个不要脸的也要过去磕头……”
一样样的说出来,越说越是让人心惊。
周遭都安静了下来,周氏等人完全怔住。
但就是在这样的安静之中,突然听见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笑声。
半夏见众人都朝自己看过来,也不掩饰,走到他们跟前,站定,“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
ps:
呜呜,一直以来都是头天晚上码好,第二天早上检查一下然后发出去,今早办公室一打开邮箱,才发现稿子还在家里电脑上,苦逼,先发一章,饭后检查第二章再发出来。话说,最近已经丧失记忆能力,老的征兆么~
正文、第90章 站不住脚了
从苏老爷子带人回到家里那一刻起,半夏便以为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但显然,她错了。
错就错在,她觉得这样的事情,总是能够说个清楚的,何况还有里正在,虽然苏老爷子不是很疼乌梅,但到底还是一家人,而且苏钱氏也明白此时不能退让。
然而,韦壮显然是个奸的,黄氏又能豁的出去。
他们索要的这些东西,哪里还把自己一家当成亲戚?
也正是如此,半夏倒是真的相信,那个大妮的脸,怕是真的就治不好了。
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对峙着。但村子里的人这样一瞧,会说什么呢?看着表面上吃亏的自然是韦家,亲事没了,人毁了,这一同情,苏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然是对苏家不利。
他们怕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想让苏家吃了这个哑巴亏?
倒是好盘算。
半夏的心里,倒是还有些佩服这个黄氏。
刚才也没有要避人,苏家院子本来就没有围墙隔着,外头早就聚拢了一些人。
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在半夏说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苏有德也提着他的竹篮子走过来,“韦大,你莫非欺负我苏家没人?”
这样瞧过去,韦壮还是有些害怕的,只不过在心里略过一过,他就打定了主意,苦着脸,“我这也是没有法子啊,被逼到头了,原来我是不愿意过来的,还是你们这边的人去叫的,没有这样欺负人的,我这怂得,回头也要被韦家笑话死了。”
又是拿韦家说事。
苏有德就这么站着,他虽然精明圆滑。无奈刚进来,也闹不清楚这事情的始末。
待略停一停听完之后,也有些怔住。
接下来,苏钱氏却是一调转话头。“瞧瞧这群能够惹事的,我老了,哪里管得了你们,反正要钱,我是一文都没有!”
这样的场景,苏钱氏十分担忧她手头上的银子被赔出去,反正不管赢不赢,她都是不能接受自己破财的。
因苏有得回来这一打岔,又耽搁了一会。
半夏却还是站在那,定定望着黄氏。“这是真的要如此,没有商量?”
“这还算是给了你们脸面!”黄氏很得意,她就知道会成,她家的人才是受了伤,说破天去也说不过的。苏钱氏能闹又如何?里正请来了又如何?这一次要不行,他们就带着韦家的人一起来闹,闹到最后,看是谁吃亏谁占便宜。
自己的闺女已经烫伤了,这以后能不能说上亲事还说不定,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总要捞些好处在手上。
打定主意的黄氏。显得很是坚决。
半夏还是笑眯眯的,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反而叹息一声,“哎,可惜。”
说完这句,她便是不停顿了。“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总不至于瞎了眼,我从来不相信,还有说不清楚的事情。”
这话打在几个人的心坎上。
韦壮一双小眼,不以为意的看着半夏。这事情说破了天去都说不清楚,这个小丫头还以为自己是谁?
倒是本来不知道如何开口的三爷爷,见半夏如此笃定,抱着一丝希望道,“半夏你倒是说说。”
一旁的李氏,看着半夏倒有些担忧,她想的是半夏知道的,也都告诉她了,但那边不承认啊,半夏还能如何?小小年纪这样出头,还是一个姑娘家,哎。
不管她们神色如何,半夏就没有打算把话缩回去,“好,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大家就都明白了。”
“几个问题,这就算问到哪,也是我们家占着理!”黄氏冷哼道。
虚张声势是没用的,半夏不理会,“第一,我就想问问,你们家不是在相看吗?这才多少天,就说到亲事了?相看相看,自然有看中看不中,一个看不中,你寻死觅活,也轮不着到我家来,怎么反而是我们家的错了?”
黄氏不想回答,她也回答不了。
半夏倒是也不理她,只对别人道,“这本来就没影的事情,要你给别人一个鸡蛋,然后自己在家想着鸡生蛋蛋生鸡,鸡又生蛋,蛋又变成鸡,那什么都是你的了,这本来还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要想得太美。”
被半夏这么一说,有那不厚道的,倒是扑哧乐了,“哟,这以后,我倒是要小心些,万一什么时候她塞给我一个鸡蛋,我倒是连家当都不够赔的!”
韦壮有些发怔,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出声,但心底却已经有些发虚了,这个小丫头,嘴巴还真的是尖利。
其实这不怪半夏,她当初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一步,但黄氏既然能蛮不讲理,她为何不能,虽然乡下人这相看,要没有什么也就是能够定下来的了,但毕竟还没有定不是?她就钻了这样的空子,又如何?
说白了,林家的亲事,还不是韦家篮子里的菜,就敢说苏家来抢,还真敢!
苏钱氏见形势又便好,拍着大腿就道,“可不就是!这都不是自己家的亲事,还怪人家来抢!”
半夏撇了她一眼,再次望着黄氏,眼神没有刚才的揶揄,反而有些冷意,“还没完,第二,你说你家大妮是因为亲事没了,所以才在家要死要活,然后还撞了水烫伤,到底是苏家的错才如此?”
黄氏只要想着那个大妮的伤,心里一痛,看着半夏这样说,心道到底还是小孩子不懂,于是赶紧回答,“自然是,要不然大家都去瞧瞧,我家大妮可怜呢……”
这种时候还想博取同情?
她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半夏如是想,接着问,“什么时候的事?要我没有记错,你刚才可是说,刚刚才知道没了亲事气不过才过来闹的,那是什么时候撞的墙什么时候被烫伤的,这要是闺女刚撞墙,你一个当娘的不在家看着,反而跑出来闹,不太对,是吧?”
时间差,因为事情发生得很快,黄氏不过就是跟韦家那头商量之后就来闹腾,哪里经得住这样细节的推敲,何况本来就不是刚被烫伤的。
黄氏有些支支吾吾,然后一口咬定,“就是早上!本来我还想着,都是亲戚,吃了这个哑巴亏,可怜我家大妮那倔脾气,这就要去撞墙了,偏生被水烫到,亲事什么的我可以忍,我家大妮如此,我就忍不下去了!”
还真的就敢这么说。
半夏脸色更加轻松了,“那里正爷爷,我这又有些不明白了,这既然说是今天早上刚烫伤的,不如请一个大夫去看看,我相信不会有大夫瞎了眼,连刚烫伤跟烫伤很久都分不出来吧,不如现在就去看?”
韦壮的脸色变了,赶紧阻拦,“我家大妮此时哪里还能见人,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哦,不能见人吗?连一个大夫都不能见,你们这做爹娘的,难道就把烫伤的闺女扔在那不请大夫?”半夏对付他很是轻松。
韦壮不说话了,他发觉不对,他越是说话,就越是进了半夏的圈套,被她牵着鼻子走,然后被挖出来的东西越多,对自己就越不利,于是抱着手,死不吭声了。
他不出声,半夏的话却没有完,又对黄氏道,“刚才你说不能忍,这撞墙什么的,既然亲事不是她的,根本就还是没影的事情,凭什么她就要死要活的?难道她一看上就是她的了吗?这跟我们家有一文钱关系吗?又要说我大姐,我大姐在其中做过什么?”
半夏说起来便停不下来,咳咳一下又忍不住的打了个比方,“这就好比我们家的墙在这,墙不动,你现在撞过去,一个小心磕坏了什么地方,反而要我们家赔钱,天底下,可有这样奇怪的道理?”
这一次,根本就不是那促狭的人说话了。
里正瞧着半夏一点点的把事情理顺,尤其说到那个伤的时候,很是让人信服,“话说完,请个大夫去看,这关乌梅一家什么事情,倒是还有脸上门来闹。”
在半夏开口之前,她并不是没有想过,第一,就是要让那什么亲事不成立,这样黄氏不管怎么不承认,不管怎么耍泼,根都被斩断了。
第二,从大妮的伤入手,大妮当日不敢出来,又要如此骗眼,可见烫伤不会是一时半刻,这一点是掩盖不住的,韦家既然敢利用她的伤,过来讨好处,就应该有被戳穿之后无法圆住的觉悟。
至于第三嘛,半夏勾勾嘴角,“我大姐就在这,不管是什么林家不林家,还不是她能够瞧上眼的事情,现在你们当成宝贝的林家什么人,一没有上我们家来提过亲,二没有一丝风声,就单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