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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感慨一声,要放以前,人家说周氏把性子改好,她是绝对不会信的,如今瞧着她眼里居然有了真诚。看来还是经历磨练人,要不出来要不遇见事情,她的世界永远就只有那么大,为了一棵菜几滴油也能吵得天翻地覆的。
“婶子你说的这是啥话,到底怎么了?”
周氏还没有说,地上那妇人先哭开。
另外一个见此也自然不罢休,“乡亲们,你们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有人明目张胆地打人的,我们倒是好好地在村子里就受了如此无妄之灾,今日如此,明日还不知道是谁家呢?你们听之前还说到里正,这哪里还过得下去!”
周氏忍不住了,也来不及回答半夏的话,“好个恶人先告状!我们是来认亲的,也是简氏给接过来的,突然之间说我们是骗子,把人当傻子吗?刚才自己说漏了嘴,说我们跟二哥三哥关系不好,这打的是什么主意?”
半夏轻轻叹息一声,到底没有吭声。
苏有义依旧不动。
二堂嫂哭着哭着,感受到身下的人还温热着,心里微安,再哭就有了一种装腔作势的意味。
“你们只那么说,谁知道能不能信得过,过去就跟那无赖似的要杀鸡杀鸭,这哪里是庄稼人过日子的样子,何况我们帮大伯看着这一屋子东西,要是别骗去,我们拿什么去见地上的人?”
如今情形扭转,先是二堂哥被打伤,然后又如此可怜兮兮地哭死去的人。
是想博得村子里人的同情吧?
说完,以为苏有义是个好性子的,要不然进来这么久,也什么都不说话。
另一个憨头憨脑的,更是瞧着面团一般。
大堂哥这边几人,倒是心定了许多。
他刚才是准备呵斥二堂嫂的,只想着看这边脸色一变就补救,没想到却这般顺利。
把这种子种下,他就不当心那般多了,“爹,你醒醒啊,这要被气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一切场面上的事情都想做足。
周氏气得七窍生烟。
苏有才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似的并不那么生气,跟苏有礼一搭一搭地说话。
半夏刚才见张留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什么,也闪身出去,她更是不担心。
苏有才两个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村子里都这么多抱着手看热闹的人,如今也算是见识了颠倒黑白,谁乐意跟他们吵呢?
说到底,他们太高估了自己。
这样的沉默,在别人瞧着就很是奇怪。
没有哪户人家,会是这样的性子吧?
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大堂哥瞧着苏有义几个人,见他除了长得好一些之外,身上的衣物也很是普通,根本就不像是个富贵的。
只阴着一张脸,是做给谁看?
反正苏有才这头,不得罪也得罪了,倒是不如先下手的好。
他自以为自己想得周全,就开口说道,“好哇!我知道了,这都是哪来的人,说什么是那头的,可你们瞧这亲兄弟有长成这样的吗?明摆着全部都是骗子,你们都瞧清楚了,回家里看看,说不定以前都是他们做的,都一伙的!”
这反咬的力度还挺大,半夏就冷笑了一声,事情本来没有到完全不能收拾的地步,即便如何,苏有才没事,地上的他那个堂哥反而受伤,还有个倚老卖老的在那装着。
或许还能博取到一丝同情,虽然半夏并不认为,他们要出手,自然不怕别人说什么。
但这大堂哥话一说,也算是给了他们出手的借口了。
如此,甚好。
难怪地上那装晕的老头,手都抖了。
生了这么蠢的儿子,这次怕是真的晕过去了吧?
大堂哥说完这话,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看看他们,明摆着就是合伙来骗人的,还敢打伤人,这事没完了!要不是我们逼了一回,真面目还真看不出来!”
正文、第252章 谁说要善了?
周氏却看不明白了?
老二跟老三几个不是来了吗?怎么还能吃这么大的亏,这边的人也都不是好惹的。
眼看着简家这群人颠倒黑白,难道委屈就白受了。
这口气可不能忍。
到底没有之前那么冲动,生怕坏了什么事,“半夏,怎么让人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
半夏笑得一脸的轻松,“四婶,如今我们也不是往常那样了。”
“哪样?”周氏就不明白了。
是家里生意做大了有钱了,所以要顾忌名声?还是苏有义是赵家的人,所以不能什么都不在乎?想想也不对。
她向来就脑子用得少,有什么先撒泼再说。
半夏却已经点透了,看着周氏一脸的迷惑,甚至要破口大骂了,就靠近一些低声说道,“四婶,如今闹成这样,可是还把他们当成一家人?”
“这怎么可能!”
“那就是了,只有一家子磕磕绊绊地吵吵架也就算过了,但你瞧事情已经闹到了伤人命去,就是他们再如何也是不能原谅的,当年的事情尚且没有计较,如今还这般嚣张,既然不打算放过,谁又有工夫陪着他们吵架?岂不是跟他们一般见识?你等着吧,看他们还能嘚瑟多久?”半夏瞧着苏有义攥着的拳头,如此说道,想着怕是也能有几分。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计较就会有人感激你的。
但周氏听得半夏这般说,心里又是一颤,想着的依旧是以前自己不停挑拨跟家里人吵架的事情。
越发地就愧疚,原来是如此啊。想想也是,庞老板那样歹毒的事情,都没能拿别人如何,要不是一家子,谁会跟你那样吵?吵吵也就过去了。
他们还在让着自己。可自己当初却总是那般想。
“半夏,你四婶居然到今日才算是知道好歹……”
她话一出口,半夏就知道她想多了,却并没有点破。
她初来之时,也的确是吵过的。
能吵,也就证明着大家所处的位置差不多。
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犯不着再给简家任何脸面。
如果真的被如此诬陷下去,自己家铺开的那些铺子,还有别的也就不安稳了。
人善被人欺,他们并没有打算去害人,但是被招惹到了。也绝不能手软了。
大堂哥说完那番话,没见有人反驳,自鸣得意地指使起人来,“傻小子,还在看什么!快把里正找来,就说我们抓到了一窝骗子!”
他并没有动,院子里有个小孩倒是跑走了。
周氏听得半夏如此说,反正也不着急了。
苏有才跟苏有礼嘀嘀咕咕地说话。丝毫都不担心,反正有二哥三哥在,他能够操心得上的地方也很少。
他甚至还有工夫到房间中。找出来几张凳子,坐下了。
地上跪着的二堂嫂,挪了挪有些发麻的膝盖,瞧着他们这副悠闲的样子,愤然了,“大哥。你既然知道是骗子,老二现在躺在这生死不知的。倒是还让他们在眼前嚣张!”
这话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不过半夏几个也都不动。
外头看热闹的,也有人挑事。“可不是,既然是骗子,怎么还敢骗到这里来啊,要不然咱们就把人轰出去!”
“轰出去算什么,最起码也要去蹲大牢。”
“我瞧着也不像是那边的人,你看着就不像,哪有女娃儿这样就出来跑的……”
话音未落,就见那个女娃瞧过来,脸上虽然什么神色都没有,眼神却是骇人,似乎随时可以把自己捏住,那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好在,里正这时候也到了,开口就道,“几位哪里来的,怎么也敢到屋子里闹事了?既然是我管的地方,还打伤了人,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说话就气势汹汹,完全不问前因后果的,明显地是站在简家那头。
这就更有意思了。
苏有义一直都没有开口,如今听得这话,悠悠然说道,“谁说要善了了?”
气定神闲的,人就这般正正地坐在条凳上,说话的时候也没见有一丝一毫的怒气。
里正心里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简家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一些的,如今看着也就没多问,看样子也就是这头把人打了,要不然简二媳妇怎么哭得死了丈夫一般。
这样想着,他的底气又回来一些,越是那大户人家,越是要讲究面上过得去,这般看来,这个人完全就不会说话,凭着是谁,也不是个难办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他就道,“如此最好!我们简家村,可不是那孬样的,甭管是谁,就是天上的神仙,也不能乱来!这世上还是有王法的!”
苏有礼点点头,似乎觉得里正说得很有道理,“嗯。”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里正有了无力感。
大堂哥见此,说道,“里正你瞧,他们就是这副死样子,这骗人倒是骗出道理来了,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好端端的家里闹得不宁,也是我们记得大伯的恩情,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钻了空子,这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以前也常常听说的,谁让我们这有过战乱呢,就抓着这一点,到处骗人,要衙门里的人知道是在我们这抓住的,没准还能对咱这另眼相看。”
里正的眼睛就亮了亮。
说话就更是大义凛然起来,已经不把眼前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了,“既如此,你们可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人吭声。
“拿绳子来!”
周氏就有些坐不住了,即便刚才半夏已经跟她说了清楚,但这情形却是摆在眼前的,她又不敢生事,只好又问半夏,“半夏,他们人多,怎么办。”
半夏可不理会这些,她刚才就见张留在外头,对苏有义跟苏有礼点头,虽然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她反正是不怕的。
“四婶,人多也不顶事。”
这外头看热闹的,就真的把绳子拿来,有些人瞧着不对劲,想着当初简老二漏出的话,早就溜走了。
但大部分却觉得法不责众,更还有那不怕事儿大的,拿来了绳子之后还打趣说道,“这可要先从谁捆起呢,这骗子也当真笨,直直地就自己掉进了网里。”
半夏看着,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这里正也是好笑,一出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如此,加上这群看热闹的。
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不反驳,并不代表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瞧着苏有义,心里有些了然,二伯是个心里有数的,如此怕是故意为之,要不然,也不能把这么多人扯进来。
再想当初苏钱氏跟他还有四叔被那样赶走,虽然后来证明的确不是坏事,但同时是不是也表明,这村子里也有如此不好的风气,要不然孤儿寡妇,又为人生了儿子,怎么也不能因为叔伯排挤,就能把屋子田地都夺走的。
那样饥荒的岁月,这人赶出去,还不等于送死?
二伯当初年纪也是记事的时候了。
半夏就又笑了笑,这一向云淡风轻的人计较起来,还真是不好对付。
“简大锤,那你要如何呢?”苏有义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
原来里正也是简家人。
这……
在村子里几乎可以横着走的简大锤,没想到被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如此叫,“给我捆起来打,打够了送官府里,打死了算我的!”
来人还没有动手。
就见堂屋里被扔进来东西。
听得呻吟声,这才看出是简氏跟她那儿媳妇,还有一个人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
张留抱着手在一旁。
里正这回简直是咆哮了,“谁!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