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蔡风一惊,停下身子,似乎一脸傻气地问道:“怎么全都倒了?”
“老……老爷子,我们……可受不了。”李宝苦着脸道。
蔡风禁不住大笑,伸手握了搔头,不好意思地道:“全怪我得意忘形,待会儿请你们喝酒做为赔礼好了。”
李宝和刑志不明所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担心地道:“小的不敢,怎敢怪老爷子呢?”
“不,现在你们就叫我公子,也不必称什么老爷子了!”蔡风顿时豪气上涌地道。
“是,公子!”李宝和刑志相视望了一眼,有些讶然地道。
蔡风两手横抱于头顶,仰首苍穹,豪气干云地高呼道:“今日,就是我蔡风新生之日,从今日起,我一定不会辜负美好的生命!既然苍天如此倦恋我,我就要代表苍天,去澄清天下,安顿万民,替天行道!……”
李宝和刑志大惊,望着豪气冲天的蔡风,心中禁不住涌起了无限的敬意,蔡风在这一刻,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在不自觉中,气势随着豪气的激涌而疯涨,更生出一股无可抗拒的霸者之气,似乎天地与万物全都紧紧握在他的手中,更有一种聛睨天下的皇者之风,那是一股自骨子里升起的气势。
李宝和刑志禁不住跪了下来,虔诚至极地跪拜在蔡风的身前,这似是对自然的一种崇拜,对强者的一种信仰,更为蔡风那豪气干云的话语激得热血沸腾,更恨不得立刻握起兵刃替天行道。
这种改变,只怕连蔡风也没有想到,不过蔡风知道自己死不了,那是真真切切的。泰山之巅,接引天地浩然之正气,并不只是杀敌,更将他的体质重新塑造强化了一遍。
天地浩然正气本是万邪克星,在天地浩然正气入体之时,那股聚敛天地之灵性的正气,扩充了蔡风的每一道经脉,并在其中膨胀、流动。蔡风本来萎缩的经脉遭到这股浩然正气的充斥,立刻又恢复生机和活力,本来潜藏的毒质更无所遁形,在无穷无尽、庞大无匹的正气逼压下,没有任何毒质可以再与之相抗,竟全部化为烟灰逸出体外,而那毒蛊也是生命,一种邪恶的寄生生命。在蔡风与天地融为一体时,他所代表的即是天地之间正气所存,那无情却有灵性的浩然正气只会摧毁一切存在于其中的邪恶生命,雷电交缠之中,毒蛊竟化为无形,更没有任何生命可言。因为当时的蔡风已通悟佛心,达到佛之极境大圆满,其本身没有任何杂念,否则只怕连蔡风自己也可能化为飞灰。而毒蛊却没有佛心相护,岂能幸存?因此,在蔡风使出“沧海无量”最高境界时,他就已经是一个新的自己了,无论是肌理抑或经脉,都超出人的想象,成了比毒人之身更强的自然之体。
而蔡风自身更是在不知不觉中吸纳了冰魄寒光刀中两代域外高人的佛门另一派至高禅劲,使他的功力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境界,甚至连冰魄寒光刀上的邪灵之血也全被浩然正气噬灭,但有一点只怕是任何人也没有估计到的事情却发生在蔡风身上。
那就是蔡风吸纳的域外佛门至高禅劲“龙象禅劲”与他体内的无相禅劲及道家的太乙罡气,三大正道极致劲气竟在天地浩然正气的接引和冲撞之下完完全全地融为一体,组成一股融合中外佛道三股力量而成的异样真气,再非龙象禅劲,也非无相禅劲,更非太乙天罡,这是一股只属于蔡风,而天下独一无二的先天正气!
而这股先天正气,具有中土佛家的善,域外佛门的大欢喜、大圆满,更有道家的清静,聚而成之则化成了天地威霸气劲,天乃皇者之象,地乃帝者之象,蔡风也因此不能再以三界之中的善来评其邪魔佛之别,可以说,他的思想已形成一个独立主体,就像是他自身便构成了一个独立异于这个实体世界的世界。他既是天,也是地,又是自己,而他在得知自己不会死之时,性情也豁然而开,豪气应天而生,再不受无相禅小思想之限,而成纵观天下、俯瞰苍生的大气候。
这一刻,蔡风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其思想和性情,这也许才是他真实的本性。
第 五 章 赌霸南朝
凌能丽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三子就将蔡风如何发现自己中了毒,如何经蔡伤和达摩运功相助,而又决意迎战叶虚等等从头到尾细叙了一遍。
刘高峰这才听出了个大概,禁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阿风在哪里!”凌能丽有些软弱地道。
三子和刘高峰同时一震,惊问道:“在哪里?”
“凌前辈就是阿风,天下间也只有阿风才会为我做出如此牺牲,也只有他的易容之术让我们无法看破!”凌能丽肯定地道。
“什么?凌沧海前辈?”三子奇问道。
刘高峰怔怔地愣了半晌,就将今日所发生的事重讲了一遍,三子也禁不住听傻了。
“难怪他的行为如此怪异,想来是公子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而已。”刘高峰有些恍然地道。
凌能丽不再言语,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开始就觉得凌沧海的言行举止有些异样,令自己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更对那眼神似乎极为熟悉,如果说蔡风只剩下半个月的生命,那他不让凌能丽认出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而最后要求凌能丽八十年后为其准备棺材,更是胡诌,只是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下去而已,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阿风一定还会回来的!”凌能丽突然肯定地道。
三子和刘高峰再次一愣,他不明白凌能丽为何能够如此肯定,如此有把握,两人不由满怀疑问地望着凌能丽。
凌能丽吸了口气道:“如果阿风真的只有一个月的生命,那他一定会帮我去做一件十分危险,但一定会去做的事!”
“杀鲜于修礼?”刘高峰立刻明白,反问道。
“不错,我相信阿风一定会将鲜于修礼的人头送上来,而且就在最近两天,只不过是他偷偷地来抑或让别人代送,我就无法断言了!”凌能丽肯定地道。
“那我们可以派人潜入定州探查、监视,照样可以查到阿风的下落!”三子立刻起身,有些激动地道。
“如果阿风不想现身,派人守也没用!”凌能丽叹了口气道。
“那该怎么办?”刘高峰问道。
“我也不知道。”凌能丽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的确,这个问题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难事,因为这不是任何人说了就算的,既然蔡风化名为凌沧海,不以真面目与他们相见,那再去勉强也勉强不来,世上亦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得了蔡风!
“那战龙又是什么人呢?”刘高峰迟疑地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对了,冯敌不是说李宝和刑志是泰山英雄庄的人吗?而阿风也是在泰山失踪,相信他们两人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凌能丽突然道。
“可是我们根本就找不到李宝和刑志的所在。”刘高峰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
一大早,蔡伤便携着准备好的所有物什,离开了葛家庄,与其一起走的人,有元定芳、胡秀玲、铁异游、杨擎天、颜礼敬、蔡艳龙、蔡新元……及一干阳邑的猎户兄弟,更有一批葛家庄的忠实弟子,一行百余人,声势也不算小。至于仆妇,早就已经在海边海盐帮的总舵之中,那是自洛阳出走的胡家仆妇。
胡孟自洛阳辞官后,带领家眷秘密移至海边的渔村,在海盐帮的相助之下,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胡家自身的仆妇就多达两百人,虽遣散了一批,但仍有百余人,当然其中有些人早一步就已送出了海外,他们带去狗、鸡、鸭、羊、牛之类的六畜,并带了大量的工具,以开垦荒岛为主,完全可以在岛上建起一个全新的家园。
蔡伤这次所带的人中,包括能造船的工匠,会织网之人,可谓是众多人才一应俱全。
蔡伤一走,葛家庄似乎清冷了不少,蔡念伤与蔡泰斗依依不舍地与蔡伤作别,葛荣也亲自送行,不过,蔡伤并不希望他们相送,因为战局十分吃紧,没有必要太过劳师动众,更何况他们一行尽是高手,天下又有谁敢在他们头上撒野呢?
※※※
定州城中的骚乱之状让鲜于修礼大为惊愕,而帅府更被付之一炬,几乎没有活口,对方这种肆虐杀人的手段却是在他管辖之内,兵力最强盛的定州城,而帅府之中的高手更是死伤殆尽,城中的街道上全是义军的尸体,血洒遍地。
这种狼狈之状,让鲜于修礼感到心寒,城内的葛家军有的越过护城河,只有少数人逃得性命,其余的全部被截杀。
鲜于修礼没有半点胜利后的喜悦,绝对没有!他的心头在发寒,宇文肱的心也在发寒,所有偏将、副将,以及护城的将军都在心头发寒,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鲜于修礼,该如何向他交代。
城外打了胜仗,可城内却是大败而特败,虽然杀了所有作乱的人,但那又怎样?对方却烧了整座帅府,杀了府中所有的人,更死伤近千军士,这对于士气来说,打击无疑是不可抗拒的,也是无法估计的。
鲜于修礼心中盛满了杀机,浓浓的,让那几名守城的偏将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鲜于修礼要杀人,宇文肱知道,换成是他,也会杀人,而且必须杀!
“把他们给我拖出去斩了,如此一群窝囊废!”鲜于修礼终还是忍不住发作出来。
这里是别府,比起帅府,小了很多,但鲜于修礼依然具有同样的威严。
“大帅,饶命呀……大帅……”那几名守城和巡城的偏将惊恐地呼道。
“杀!既然你们都是一群废物,留着又有何用?”鲜于修礼想着那些曾经熟悉的兄弟竟全都葬身定州,而且死得如此突然,他心头禁不住大痛,更发誓要杀死蔡风为他们报仇!不过,他却在担心蔡风和田新球那绝世强横的武技,天下间几乎已经没有了敌手,纵横于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而以他们两人之力竟使偌大一个定州城一片狼籍,更杀死了他那么多的好战士,如果这些守将率兵能够齐心协力的话,也定不会酿成这种苦果,是以,此刻鲜于修礼惟有将气出在这些办事不力的偏将身上。
“大帅……”那几人在惨呼声中被刀斧手拖了出去,鲜于修礼连眼皮子都未曾眨一下,他只是在想,蔡风怎会变得这般可怕,即使田新球的武功也已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两年不见,怎会进展如此之快呢?而且,他们又怎会走到一起?还来对自己进行无情的杀戮?同时鲜于修礼也在暗自庆幸,如果不是逃得快,只怕他此刻已被长枪钉死在地了。
那一枪贯穿三人的胸膛,力量之强,的确惊人至极,而他庆幸自己未被射死。
字文肱没有说什么,也不想为那几个偏将讨情,在他的心里就是这么认为,该杀便杀,这些人的确死有余辜,领军不力,就惟有以死相谢!
“给我加强这里的守卫,而且必须是好手!我想明日就回左城,这里便交给宇文将军了!”鲜于修礼的确怕了蔡风,留在此地,身边的高手所剩无几,若以蔡风和田新球那种绝世身手,这些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抵抗,连帅府之中的高手也伤亡殆尽,这个小小的别府又能存什么大气候?
宇文肱似乎也明白鲜于修礼怕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说,说了只会引起鲜于修礼的不快,于是淡然道:“一切都由大帅吩咐!”
鲜于修礼心中酸溜溜的,鲜于猎死了,鲜于战胜也死了,这些亲人全都死在蔡风的手中,可他却无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