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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呆子怎么办?”颜礼琴记起依然躺在地上的呆子,不由问道。
“呆子?呆子怎么了?难道又犯病了?”颜礼一一颜礼敬奇问道。
“不,是我制住3他的穴道!”杨擎天答道。
颜礼敬有些惊奇地望着他,不解地问道:“是你制住了他的大道?”
“不错,这小兄弟很可能与主人和黄海有关联,刚才我唤起了他的记忆,使他病态复发,我这才制住了他的穴道。”杨擎天解释道。
“他会和主人有关系?”颜礼敬惊讶地道。
“刚才我见他出手,所使的武功与黄兄弟的武功及主人的路子极为相似,才会猜测他与主人有所关联,这之中的详情,我们以后慢慢再谈吧。”杨擎天解释道。
颜礼敬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颜贵琴,却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向那年轻人恭恭敬敬地道:
少主你先请!”
“颜叔别客气,家父此刻不知所踪,这十几年来都没有与他老人家见过面,或许他老人家并不知道我仍活在世上,颜叔你就。叫我念伤好了否则只怕小侄承受不起。”那年轻入微微有些伤感地道。
颜礼敬也不由得勾起旧恨,感慨地道:“天幸少主仍能够活着;看来苍天还是有眼的,万恶的尔朱家族,总会有败落的一天!”
“普天之下,能够与尔来荣为敌的,恐怕只有爹爹一人,只是这些年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去年传说他曾在大柳塔杀死了破六韩修远,而且弟弟也曾在那里出现过,可是等到我们赶到大柳塔之时,他们早就走得不知所综,犹如空气一般从江湖中悄失了,四处都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四人行至后厅,客栈中的众人早已将桌椅摆好,本来因为别人闹事,而躲避起来的杂役和小二全都行动起来颜礼回来了;无异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客栈的人手也不算少,行动起来极为便利、虽然饭菜犹未曾做好,但四人却已备上了一杯香茗,众人点起巨烛,使得后厅亮如白昼。
“少主不用心急,相信很快就会有主人的行踪一“叫我念伤吧!”那年轻人打断颜礼敬的话道。
颇礼敬一呆,向杨擎天里了一眼,杨擎天忙笑着道:“以后礼敬就叫大公子好了,也不用称呼什么少主了。”
“好,那我今后使唤少主为大公子。”颜礼敬笑道。
那年轻人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便被杨、颜二人拉到上席落座了。
“这__”
“这应该是由大公子坐,主人不在,大公子在我们的心目中就已经是主人了。”颜利敬打断年轻人的话道。
颜贵琴如苦闷葫芦一般,憋了一肚子气却无处发泄,只得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闷不吱声,今天的事,的确让她换不着头脑。
颜礼敬拍了拍额贵琴的肩膀,笑道:“你在生爹的气吧?”
“女儿哪敢?”颜贵琴不置可否地道颜礼敬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爹知道,这十几年来,爹从来都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是爹的不对,可是那只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在,我便把整件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吧。”
颜贵琴望了望一脸严肃的颜礼敬,及神情肃穆的杨擎天和那少年一眼,却并不吱声“我本来应该叫颜利敬,只是这些年来,并不想让太多的人想起以前的我,所以这十八年来,便将那个敬’字去掉了,现在别人的眼中只当我是颜礼,连你也是今天才知道真相。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和杨兄并称华阴双虎,武功早已是可列入一流之境,可我却因为一件事得罪了尔朱家族,遭到‘死神’尔朱追命及一大批尔朱家族的高手追杀,而在最要命的时候,一个蒙面人救了我,并以不可思议的武功系杀了尔来追命,并折杀尔朱家族数名好手、那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可怕而不可想象的武功。后来,又是这个蒙面人自尔朱家族之人的手中救出了你的爷爷,那时,他身上已受了七处重伤,却依然义无反顾的去救一个不久于世的老人,去面对那群比狼虎更可怕的杀手,这是如何的侠义心肠?这是何等的豪情壮气而我,只不过与他萍水相逢,并无任何交情,而他,只不过知道我不是个坏人,是个孝子,就如此不顾一切的为一个陌生人拼命,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第 五 章 华明双虎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蔡伤,那时他刚刚出道,但名气上升之快却让人难以相信,力杀马贼黑风,刀劈太行恶盗、后来在作爷爷去世后;我就会投奔了他,他也便是我的主人。而我前去之时,与我并为华阴双虎的杨兄早已投奔了他。自那之后;我们就随着主人一起出入沙场,平定叛乱,搏杀群冠,却不入朝廷做官,而随主人身边。那时候,又不断有人上门向主人挑战,其中最有名气的就是曾在江湖上哄起一时、有天下最可怕剑手之称的‘哑剑’黄海。那一战的确足够惊天动地,黄海也的确是一名绝世剑手、但最终仍败在主人的手中;却是在一千招之后。两人不打不相识,最后竟起了惺惺相借之心,两人互换兵刃交手,结果仍是主人稍胜。后来,黄海心悦诚服地追随主人。于是,以黄海为首,相继有铁异游、石中天、蔡艳龙、陈保春、王银桃、杨擎天及我组成了蔡府八大家臣,我名列第八。八人中以我武功最差,石中天智计最高。十八年前,主人出征,却只带上了石中天,留下我们七人守护着蔡府。
可是不久战场上传来全军覆没的消息,主人阵亡,是因为朝廷不派兵支援之故。可是不久,又听说明中下旨,说主人作战不力,损兵害国,派尔朱家族的高手与正阳关城守吴含对将军之家满门抄斩。这些全都是尔朱家族的密谋,在圣旨还未下达之前,他们就已经派出大批的高手赶至正阳关,围住了将军府、于是,所剩七大家臣力保主母及三位公子杀出重围,但主母因主人阵亡,心灰意冷,决意不走,只派我们七人分带三位小公子冲出重围,而她则指挥众家将掩护。当时事起仓促,并未约定好今后联络的方式,就已被尔朱家族的高手破府而入,那之中竟包括了许多绿林中的高手,甚至官中的老太监也有,一个个都是在江湖或朝中显赫一时的人物,而此刻却来联手对付将军府,可见他们对除掉主人身边的势力是早已密谋好了的。我们七大家臣及那一百多名家将全都不顾一切地拼杀,可是后来却全都冲散了,我当时已身受重伤,逃出正阳关,便潜到附近养伤,却听说主人一家一百余人无一幸免。当时我虽然自己只身逃了出来,可是已经心灰意冷、待我伤好后,却听说正阳关地守吴含的脑袋被人割了,且踩个稀巴烂,传闻乃是主人下的手。可后来,却再也打听不到主人的下落,听说王府王通知道下落,可却在这时候病逝,整个王府中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就是王成也不清楚,我只好独自躲到北部,索性在尔朱家族的势力范围内做起生意来,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打听主人的下落,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报主人一门的大仇,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尔朱家族中高手相比,还差了一个级别u,一直都未敢轻举妄动。”
说完顿了一顿,望着颜贵琴继续道:“后来,我就娶了妻,生下了你、我也一直都未曾向你娘说过这些,因为女人最容易坏事,告诉了她只会为她徒添许多烦恼,对你,更没提过。”又转望那年轻人,接道:“谁知道苍天有眼,竟让我在今日见到了大公子,真是蔡门之幸呀!”颜礼敬说到最后,竟老泪纵横,激动万分。
杨擎天双目中射出无尽的仇恨,那年轻人手指只握得一阵最响,神色却平静得让人心寒。
颜贵琴惊异地望了那年轻人一眼,哪想到眼前这年轻人就是天下第一刀客的大公平,而自己敬畏的爹爹竟也是蔡伤的家臣,心头不由得一时百感交集。不过听到那名动天下的“哑剑”黄剑也是与自己爹爹并列为蔡伤的八大家臣之一。不由心中生起一丝得意。虽然她对于华阴双虎这个名号极为陌生,可对“死神”尔朱追命却十分清楚,宁武与秀容川及神池相隔不远,甚至宁武也有尔朱家族所辖的产业和高手。因此,颜贵琴对尔朱的几大高手并不陌生。却没想到自己的爹爹竟会与尔朱家族有这般仇恨。
“只要爹爹仍活在世上,一切都好说,只可恨,我未能习得爹爹一半的功夫。”蔡念伤伤感地道。
“大公子何用灰心?待见得主人之后,一切自会改变。传闻三公子力战破六韩拔陵,擒刀疤三,其勇武早已传遍整个天下,要是有三公子和主人同在,对付尔朱家族也会容易得多、更何况还有黄海!颜礼敬充满信心地道。
“礼敬可听到了一些什么消息?”杨擎天有些欢喜地问道。
颜礼敬吸了口气道:“这次我出去,的确是探到了一个极好的消息!”
“什么好消息?”杨擎天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次,我从太行山、个流寇的口中,听到河北葛家庄主葛荣,竟是主人的师弟,而且他们还经常保持联系。”颜礼敬有些激动地道“葛荣竟是主人的师弟?怎么从没听主人提起过?”杨擎天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道“当初主人为朝廷出力的时候,葛荣乃是与太行山群寇3昆杂一起,且隐隐有盗首之感、主人怎能与他联系在一起呢?主人之所以不说,是怕朝廷误会他勾结匪首,而且那时候根本用不上葛荣,不提起他,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3的事”
颜礼敬猜测道。
“可是主人和太行群寇并不相融呀?而且;当初还杀死了他们许多头目!”杨擎天怀疑地道。
“这或许就是我们心中的死结,世事谁也无法预料,正因为当初,我们全都以为主人不可能会与太行群匪往来,才会这近二十年来根本找不到他的踪影。若说葛荣是主人的师弟,那主人与太行群匪有关系便很正常了,而主人隐居太行山也会显得十分正常。而这些年来,太行山全被我们忽视了、直到前些日子,传闻主人与葛荣的关系密切,我才想起从太行群匪处下手我寻主人的下落,果然报快就得到了这些消息。”颜礼敬感叹道。
杨擎天一拍脑袋,骂道:“我们真是笨蛋,真是糊涂,难怪这些年来一直都找不到主人的下落。”
“这次虽然知道主人和葛荣乃是师兄弟,但是传闻,主人和葛荣在大柳塔之后便与葛荣分别,也传说三公子失踪,生死不明。”说到这些,颜礼敬种精微微有些忧色。
杨擎天神色突然微微一变,冷喝道:“是什么人在鬼鬼祟祟,给我滚出来!”
颜礼敬和蔡念伤及颜贵琴全都一惊,纷纷扭头四项。
颜礼敬最先动身,就像是划空而过的流星,飞掠到院中的那口枯井边,冷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枯井之中迅速跃出一人,却是已成男装的秋月。
颜礼敬见她跃上来的姿势,不由得眉头一皱,喝问道:姑娘藏身于这桔井之中,究竟有何用意?”
秋月瞅了颜礼敬一眼,海燕和刘瑞平也相继跃了上来。
杨擎天和蔡念伤大感奇怪;惊异地望着自井中跃起的三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唯有颜贵琴并未见过三人,听到颜礼敬竟说这是个姑娘,不由得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三人。
“你这是开客栈的,我住在客栈中,难道还要限制我们不能出房门吗?难道这之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杀人买肉的黑——”
“秋月!刘瑞平一拉秋月的衣衫,喝止道颜礼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