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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是杜陶的时间,也是给他自己的时间。
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付休义要比之杜陶要优秀很多。只有付休义一个人知道,一直以来追逐着对方脚步的人是他自己。
杜陶很聪慧,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奈何她对每样事情都只有三分钟热度。
曾记得杜陶小时候有段时间对小提琴有了兴趣。看着她没事时候就练着小提琴,付休义那个时候发现他与杜陶之间的距离似乎变得更加难以跨越。
为了能够和杜陶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他用了多少的日夜去学习钢琴。
原本对钢琴没有任何兴趣的他,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有些痴迷。
终于有了和杜陶同台表演的机会,她拉着提琴,他奏着舒缓的琴曲。所有人都说,这两个孩子是如此的默契。只有他知道,和谐相处永远只是表面现象。
到了台下,杜陶就像炸毛一般,纠结着为什么学个小提琴也会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那个时候嘴角露出笑意,觉得杜陶总是那么的可爱,可爱的自然、不做作。只是杜陶那股子对他的抵触情绪,他如论做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消除。
记得曾几何时,他都是不爱笑的。很小的时候,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对于厌恶的人事物,更是冷冰冰的,带着排斥态度。
第一次见杜陶的时候,就像他所想的那样。
杜陶和所有的富家小姐一样,穿着蓬蓬的裙子,笑起来有着甜甜的酒窝。那种娇娇、弱弱的样子,给人想要保护的模样。他却偏偏讨厌这些到了极点,甚至厌恶和杜陶说话。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看见了那个小公主眼里闪过狡黠。
一瞬间,心里某个地方就像滴入了一颗水滴,带起了心底只为她泛起的波澜。
出于好奇,那个时候跟着她在杜家闲逛。对于杜家的景处,他丝毫没有兴趣,却耐着性子陪着她。只是想看看,这样一个无害的小公主究竟是在算计着什么。
当她指着一扇门说,她打不开门,请求他帮忙的时候。
他看见她偷笑的样子,于是走到快到栅栏门处。往里一望,里面有只凶恶的大狗。
这个小公主原来是个小恶魔……
之前她好像说她叫淘气。
淘气是吗?
很好,他会好好记住的!
付休义在那个时候笑了笑,说是门上好像生了锈。果然,披着公主外皮的小恶魔上了当。见她跑过来用胖乎乎的小手去拨弄门锁,确认门锁上是否真的锈蚀。
小恶魔很聪明,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站在远远地方,欣赏着小恶魔惊慌的样子。
当恶狗冲了出来,小恶魔一路滚爬着逃命,那样子是那么的真实。
事情到了这里,他冷冷离开,本就不准备帮任何的忙。事情是小恶魔自己惹出来的,哪怕被恶狗撕咬成了碎片,也和他毫无关系。
只是……他还是回了头……
等到他赶了回去,却见恶狗夹着尾巴,嗷嗷惨叫。
不由心头放下了悬空的石头,他松了口气。看见小恶魔叉腰哈哈大笑的时候,他也不由自主在嘴角勾起弧度。
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迷上了微笑。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觉得一个男孩子如果没有保护女孩子的能力,他又算得上什么男孩子。
小恶魔是从小就练过功底子的。
他用了好几倍的时间,沉浸在武术的海洋里,终于有一天达到了能够保护小恶魔的势力。
学了不少的招式,是出于保护杜陶的目的,现如今却总是用来制服杜陶。
付休义想到这里,不由得太阳穴边一阵刺痛,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等到他从室内出去的时候,杜陶立马凑了上来。
杜陶猥琐的搓了搓手,狗腿着问道:“付休义,和我家老腹黑谈的怎么样了?你皱着眉头是为什么?难道谈崩了?”
皱眉?还不是想起从前的事情而哭笑不得所致。
付休义松开眉头,微笑着:“已经一切妥当,不必担心。”
“这么说,老腹黑不会再逼着我找对象了?”杜陶欢呼雀跃,而后又忽然间冷静下来:“你是怎么和老腹黑谈判的?”
“我和你爷爷达成了个协议罢了。”付休义推了推镜框,回答的风轻云淡。
杜陶忽然间浑身一抖,一种被卖了的感觉泛到心头。
这种后知后觉的危机感是怎么回事?-_-|||
88、欣赏洗澡
杜陶有问过付休义,那天派对的晚上,他当时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是为了什么。
悠然的翻了翻书页,付休义这才抬起头来,很清淡的说了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杜陶对此才不会相信,死活都要问个清楚。
用手揉了揉杜陶的头发,付休义笑得宠溺。他说,有些东西还没有到给她的时候。
杜陶吃了瘪,心里不畅快。
于是一天毒辣的午后,便蹲在水田埂上,用一根细竹竿,端头系了个根棉绳。她正在用河蚌的肉来钓小龙虾。
是的,她和付休义又回到了乡下。
其实杜陶本人是不怎么愿意的,但是付休义坚持要去。本来付休义的回不回去,根本就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结果她还是鬼使神差跟了过来。
杜陶用手撑着半张脸,蹲在那里寻思着。
时不时间,她哀叹几声。换了个姿势,继续寻思。
她是在紧张。
一想到付休义如果来了这里,而她自己又没有跟过来,就会有些后怕。
“到底是在怕什么呀?”杜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纠结着那么个问题。
啪的一声,脑后被什么击中。
杜陶用手捂着脑后,咧着嘴叫疼。
“喂,你个小贼,怎么又回来了?”
一回头看见艳阳下,那个黑瘦的假小子,杜陶瞬间屁都不敢吭一声。看样子,方小齐还是对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杜陶不敢做声。
方小齐半天嘴里嘟哝着:“原来你还真的是女孩子……”
嗯?
下意识中,杜陶摸了摸她那一头接长的头发。好吧,她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还算得上是个女孩子。至少是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混世魔王了。
杜陶继续保持沉默,漫不经心揪了几下子面前的头发。
方小齐说,对于她来讲,杜陶算是一开始就能让她亲近的人。平日里在陌生人面前,她从来都是一言不发,或者带着防备的态度。而和杜陶一见面,就能够打闹起来,却是是件很特殊的事情。
“所以,我们算得上朋友吧?”方小齐用了很大勇气来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杜陶挑了挑眉梢:“喂,那个小朋友,来教我怎么钓小龙虾。”
方小齐一愣。
却见杜陶很纠结的挠了挠头,嘴里叨唠着:“明明放了肉,怎么就不上钩?奇怪、奇怪……”
“你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家伙,不知道这田埂上,连个龙虾的洞都没有吗?”方小齐叫起来,一把将杜陶手里的竹竿夺了过来。那样子,气势汹汹极了。
杜陶猛然间反应过来,留了个萧索的背影,默默不说话。
后来由方小齐领着,一个下午的时间里,两个人反倒是钓到了不少的小龙虾。杜陶咧着嘴,笑问方小齐该怎么处理这些可口的美味。
方小齐说,带到她家里剥了头,去炒龙虾肉。
杜陶欣然同意。
一进方小齐的家门,杜陶发现对方脚步有些迟疑,于是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觉得还是连着虾壳一起卤了比较有味道。”方小齐应答着,“不过虾壳不怎么干净,还是用刷子刷一下比较好。”
杜陶表示赞同着点头。
方小齐转问杜陶:“刷子就在那间单独的屋子里,你去帮我拿一下行不?我去把小龙虾用清水过滤一下。”
反正是和吃有关的事情,杜陶就特别的卖力。
只要不是让她来生火,没有什么能难倒她杜陶的,更别说就只是帮忙拿把刷子而已。
杜陶欢快的朝着方小齐所指屋子奔了过去。
那屋子的门有些旧,似乎从里面用什么东西抵住了。杜陶手上一使劲,门就嘎吱一声开了条缝。她想也没想就蹿了进去,却正面对着方山。
杜陶眨了眨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却在下一秒猛然回头准备退了出去。
“我去,门怎么关了?!”杜陶发现房门打不开,这才明白是上方小齐的当了。
方山本该是和杜陶面面相觑,却发现杜陶转身就跑,他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头发上滴下的水珠打在赤裸胸膛上,方山回了神,意识到他正在冲凉。
同时,他也意识到,在他面前的杜陶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如果杜陶是像以前一样的男性化装束,也许方山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慌乱、不知所措。对方长长的头发在提醒着他:杜陶是个女孩子……
“方山,你衣服穿好了没有?再不穿上,你全身上下就被我欣赏完了。”杜陶背对着方山,急急的问着。
“衣服、衣服……”方山手忙脚乱的开始找衣服。
半天之后,他用有些结巴的语气,告诉杜陶穿好了。杜陶一回头,几乎快要吐血。
方山从头到脚,只穿了一件短裤,其他地方还是光裸着。对于方山来说,已经习惯了这样,毕竟在学校的时候宿舍里都是男生。假期回到家里,方小齐不到天黑基本不会回来,也就没有特意去注意这些事情。
谁想到今天……
“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杜陶已经到了无语的地步:“你知不知道,你每天这么不注意,对方小齐是有影响的。那丫头,都不把她自己当做女孩子看待了。”
“最没有说这话的人,好像是你吧。”
方山一句话开口,杜陶立马保持沉默了。
只听方山向着门外严肃着声音:“方小齐,限你立马把门打开!越来越不像话了!”
杜陶嘴角有些抽搐,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凶悍。
“方山,对小女孩子要温柔些,或者哄骗都可以。”杜陶提醒着:“要知道,方小齐正处在叛逆期。”
当方山的怒气慢慢消退下去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杜陶还是不怎么敢去直视对方,毕竟男女有别的念头,她还是有的。
“那个……”
两个人之间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口,却又奈何气氛尴尬,没有再继续下去。屋里开始变得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明显。
特别是对于方山来说,如果再不开门,他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89、哥哥是流氓
许久之后,方小齐也没有过来开门。
杜陶和方山之间也没有刚开始的尴尬了,恢复了平常相处的模样。只不过真的被关了很久的时间,杜陶不仅有些饿,更多的是困意来袭。
她将屋里的两张长凳拼在一起,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要是门开了,叫我一声。我先睡会。”
说罢,往长凳上一躺,入睡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前几天真的把她折腾坏了,没有睡上一个好觉。再加上付休义那些举动,她整晚整晚都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对方就莫名其妙的纠结。
现在方山和方小齐的地盘,那个叫付休义的家伙总不能追到这里来,进到梦里来搅了她的睡眠。
虽然长凳又硬又咯,杜陶依然睡的很香。
方山就坐在长凳的一角,静静看着杜陶去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去打扰。
他认认真真观察着杜陶,忽然间觉得他这种举动就像是一个病态的偷窥者。明明知道这样子去偷窥人家是不好的举动,却又忍不住去多看上几眼。
毛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