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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青嵘双手撑着书桌的桌面,想着该如何去做。余光一瞥处,一堆杂乱的字稿里面有一份打印件,上面似乎加盖着公章。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将打印件抽出来粗略的翻看。
竟然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72、盗取证据
杜陶从欧阳青嵘手中接过那几张文档,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怀疑它的真实性。毕竟是重要的东西,放置的位置还真够随便的。
看出了杜陶的疑问,欧阳青嵘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见过郑富郝的签字。这份合同上面的是他的字迹,不会错的。”
见到欧阳青嵘笃定的态度,杜陶选择了相信。
欧阳青嵘将那份文档折了几折,装进口袋里。两个人在注意着监控的同时,悄然退出书房。
这一行下来很是顺利,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也许是种强迫的心理,杜陶反而心理越是不安。怎么说呢,就像是没怎么努力的学生,忽然间稳稳取得名次后的心有余悸。
看着就要去往前场的悠长走道,杜陶突然间立了足。她一把拦住欧阳青嵘,很警惕:“等一下……”
她皱着眉头,耳边似乎捕捉到了不协和的声音。
那是很多人的脚步声!
“快跑呀!”杜陶扯了对方一把,迅速转身,拔腿就跑。
欧阳青嵘愣神了几秒,再看时,正对面已经有很多郑富郝的手下冲了过来。他倒退了几步,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朝着反方向逃去。
“该死的!”他忿忿道。
没有多久,他赶上了杜陶,却见杜陶立于前方往后挪动着脚步。
欧阳青嵘跑到杜陶身边,问她是怎么了。
杜陶只是看着她前方,口气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完了,完了,我们两个这回是跑不掉了。”
欧阳青嵘闻言看了看前后,果不其然,前方有拦路虎,后方更有追兵。
“光天化日,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杜陶真的快要哭笑不得了,“别说那种气话,行不行?你也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你是他亲儿子,他对你也许虎毒不食子。但我不是,天晓得他会不会拿我去做人肉包子,然后再告诉我老爸我被人拐跑了。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说话的当下,后面的人也追了上来,为首的是上次在学校围堵欧阳青嵘的人。那人鼻子里哼哼,对着杜陶叫嚷着:“又是你这个臭小子!跑呀,怎么不跑了?让你给老子跑!看老子今天不打断你个小兔崽子的狗腿!”
“我去,”杜陶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兔子有个屁狗腿。”
说完之后她后悔了,她这么一句就等于是火上浇油,彻彻底底把对方给激怒了。
杜陶挠了挠后脑,姗姗笑着后退:“大哥,有话好商量……”
那人哪里还能听得去杜陶话,火冒三丈着单人冲了过来,誓把眼前这个臭小子除之为后快。
他以为那个臭小子必定被他一拳击倒。
没想到却被轻轻松松躲了过去。
那臭小子还抚胸顺气,唏嘘一番:“哎呀呀,吓死了。还以为会被揍青了脸……”
一股子的恶气在胸腔里面不停晃荡,击打着他最后的忍耐限度。那臭小子着实太过气人,明摆是嘲弄着他不是他的对手。
杜陶才是惊魂未定,又见到对方杀了过来。
“我去,还来?不玩了行不?”
杜陶左避右闪,一刻也不敢松懈,不多时已经是汗流浃背。
此刻,欧阳青嵘眼神寒得如同是一块冰,更像是口深不见底的井。
就当带头的那人快要踢中杜陶腹部的时候,他自己却结结实实受到了重击,整个身子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是欧阳青嵘动的手!
那人怔怔着,虽有怒却不敢怨,更不敢与之动手。对方是郑富郝的儿子,他若是擅自对其动了手,除非是想死了。
“一群人都是来做什么的?”欧阳青嵘寒着脸,嘲讽般质问。
围堵了杜陶和欧阳青嵘的那些人,忽然间被这样一问而寸步不敢前行了。
这样一个态势进入僵持的地步。
有人过了来,在为首的人耳边说了什么。为首的人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高亢了声音:“什么?!这怎么行……确定?他们确实偷了……”
“怎么说就怎么做。”来人向为首之人递了眼色,压低了声音道。
为首之人极其的不敢怨,喊着:“都回去,听见了没有!”
杜陶和欧阳青嵘看着前后两拨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退走,已经没有再威胁着他们。杜陶招呼欧阳青嵘,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欧阳青嵘站在那里并没有动:“他们应该是知道了我们偷了那个合同……可是,为什么还放我们走?”
他转身面对着杜陶认真的去问。
“谁知道呢。”杜陶挠了挠头,而后催促着:“快点走吧,万一他们又折了回来,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欧阳青嵘应答了一声,协同杜陶溜了出去。
第二天郑富郝为欧阳青嵘庆生的事情成了场笑话,从头到尾主角没有出现,变成了郑富郝一个人自导自演。
杜陶和欧阳青嵘在将东西交给付休义之后,杜陶有问过欧阳青嵘。
她问他,有没有觉得郑富郝某些时候也是值得同情的。
欧阳青嵘当时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在那块大巨石雕上坐了会。等到他站起来,一跃而下的时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说的缓慢,似有感触。
杜陶低头一想,也是觉得这是事实。
相比较别人受过的心酸和痛苦,郑富郝只是被人前人后略微嘲笑一番。
这件事情上,杜陶觉得她没有多少的发言权。想必欧阳青嵘比她看得更为透彻,也更为理性。
不知道将那一纸合同交上去的时候,欧阳青嵘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杜陶不是在怜悯谁,而是觉得欧阳青嵘比起任何人来说,恐怕是最不好受的。
付休义已经说服了郑富郝的靠山不去插手此事,如果查证了事情的属实性,那么欧阳青嵘就要出庭作证。父与子之间,只能以如此的方式对峙吗?
她想着,觉得有些伤神了,索性往草坪上那么一躺。
眯起眼睛来,哼着小调。
该来的总是要来,这是也她所不能左右的,还不如看开来更加逍遥。
73、不一样的感受
没过多久的日子,郑富郝被传唤到了法庭。
欧阳青嵘有些忐忑。他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衣襟,似乎是刻意放慢了动作,细数着分秒的流逝。
此时的杜陶已经是在门前站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一直没有说话,看着欧阳青嵘的动作。
“走吧。”欧阳青嵘转身,向着杜陶轻言。
原来他早就发了她的身影。
杜陶猛然间将低着的头抬起,在门边蹭了蹭脚边,回应着:“哦,走吧……”
一个人在前,一人于后。
杜陶走在后面,眼神跟随着欧阳青嵘的影子,愣愣的盯着。双眼发直,精神早就不知道涣散到哪里去了。
走了一段时间,欧阳青嵘停了下来,杜陶亦停了下来。
欧阳青嵘依然是在杜陶前方,背对着她,声音少有的沉稳:“我进去了,你不用跟过来。”
“好吧。”
杜陶吁出了一口气,到底还是答应了对方。
确实,她是应该止步于此的。再往前就是他们父子对峙法庭的时候,多少是和她没有关系的。总不归,腆着脸进去搀和。
出了去,面对腾烤皮肤的炙热气温,她接了个宿舍好友的电话。好友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明天放了暑假,有两个准备回去,所以看今天什么时候聚一聚。
她说,再晃荡会就回去。
杜陶拖着两条腿,觉得走路的步子有些木然。抬眼,用手挡在眼前,望了望刺眼的阳光。心里叹着,炎热的天气里,果然有些焦躁。
“还嫌自己不够黑?”
一个淡淡然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知道是付休义。
杜陶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现在心里那些感受是什么东西。她问:“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话一出口,她感到对方没有再跟上她的脚步,而是立在原地。回了头,她看见他站在身后,在一片高温蒸腾下,显得有些不真实。
“你是在担心,为欧阳青嵘担心而已。”付休义嘴角的笑,也显得很不真实。
“原来是这样……”她继续挠了挠头发,恍然大悟的样子。想了那么一想,似乎又那么不对劲,口中叨唠着:“怎么觉得和平常的担心不一样。”
付休义依然是在笑着,有风撩起他黑碎的前发,他眼里溢满了慢慢的柔意。
她失神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这么看着对方很不妥,于是转变了视角。
她听见他说,她这是少女的心思……
“胡说!”杜陶伸长了脖子,脸上涨得通红,“我是纯爷们,专注爷们三十年!”
付休义只是笑,然而眼中的笑意掺杂一份让杜陶猜不透的深沉。
杜陶一下子冷却下来,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那个……”
她拖着长音,说些什么好呢。
“那个……暑假你准备怎么过?”她只想到这样的托词。
对方沉寂了一会,说道:“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可能会陪着杜菲很长一段时间。”
杜菲?
“杜菲?!”杜陶吓了一跳,又很快平复下来:“她什么时候准备过来了?怎么你知道,我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杜菲是杜陶的堂妹,中法混血,皮肤白皙、剔透,头发如同碧波。身材很好,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脸蛋更是说不出的好看。
想到这里,杜陶下意识的低头瞅了瞅她胸前的地方。
一种淡淡的萧索在心头划过……
付休义说,这次杜菲回来,不知为什么只告诉了他一个,也许是为了给杜陶一个惊喜。
会有什么惊喜?杜陶才不信这套。
虽然杜陶和杜菲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杜菲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在她面前把付休义占据着。杜陶心里泛起不快,看来这次杜菲回来是为了付休义而已,完全又忽视她这么个堂姐。
杜陶觉得话题继续不下去了,找个了机会告诉对方她该去找宿舍姐妹了。
开溜之后,还是莫名其妙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
宿舍四个人在饭店里面拼伙的时候,其他三个全都是大快朵颐的吃相,单单杜陶左挑挑、右捡捡,不怎么有食欲的样子。
“陶哥,你跑魂了吗?”李媛吮了吮手指上的汤汁,开口就损。
杜陶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汤勺在汤碗里搅着,也不见她喝上一口。
面对李媛的问话,她没有多少的反应。还以为她是没听见,李媛低下头准备消灭美食。这个时候,李媛听见杜陶说话了。
“我在担心欧阳青嵘的事情,没多少胃口……”
顾小晓“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
至于林可可却向杜陶跑去个白眼:“担心你个头!”
杜陶抬了抬眼皮,反驳:“我确实是在担心。”
“你是在担心,但是你吃不下和担心别人完全不相干。陶哥,你这个样子,就像是大姑娘被帅小伙勾去魂一样。”
“呃……你是说,我对欧阳青嵘感兴趣?”
杜陶被这么一说,着实吓到了不少,连搅着汤碗的手也停了下来。
林可可被杜陶的回答也吓了一跳,陶哥难道是在想欧阳青嵘?怎么办,如果陶哥是在想欧阳青嵘,那辅导员怎么办?
她试探性的小心翼翼开口:“陶哥,你刚刚是在想谁?”
“想谁?”杜陶摸了摸下巴,“能想谁,我就是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