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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陶停下动作,瞪着一双眼睛:“有那么明显?”
宿舍三宝集体点头,表示对于杜陶纠结时候的表现了若指掌。每次杜陶那么心里不畅快、想不通什么事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蹂躏她自己那又短又杂的头发,以至于宿舍三宝很担心是否会有那么一天杜陶会将她自己那仅剩的头发揪干抓净。
宿舍三宝顺理成章的问杜陶,是为了什么事情又开始摧残头发。
杜陶从石阶上略微前倾着身子,脖子伸的老长,贼眉鼠眼的一番左顾右盼之后悄声说道:“去帮我看看汪凡在哪。”
她的那个样子,让人见到就立马想着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杜陶宿舍的三个活宝脸上堆满“我懂的”神色表情,相互对视一眼,为杜陶打探消息去了。杜陶一时间老泪纵横,内心嚎啕不止:你们又在想些什么?我绝对没有那么猥琐……猥琐的那个是你们道貌岸然的代理辅导员……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汪凡踪影。宿舍的三个活宝几乎快把整个游乐场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汪凡。此时的汪凡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难道是追着付休义和丁丁,一路去了医院?这样的念头涌了上来,杜陶整个人都心惊肉跳的。她顾不上许多,将游乐场的事情全都托给了宿舍的三个室友,她急急忙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打了车直奔付休义和丁丁所在的地方。
一辆棕红色的出租车急速停在市里医院的门口,车上蹦下一个人。那人从下车那时起,便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前进。恰不巧没赶上电梯,那人减速转弯只冲到安全通道,鞋子摩擦着地板在安静的医院里制造出悠长的擦刮声。
那人用旁人不敢直视的运动神经往楼道上翻越,不消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十几楼。
骨科……骨科……骨科在哪?
一点小扭伤用得着跑去看骨科?想当初,从小到大摔跤、打架、扭伤,她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怎么就没有人那么娇贵的宠着她?
杜陶忿忿不平着继续爬楼,直到她看见了她所要去的楼层,才一头从楼道扎进过道之中。迎面用人过来,她来不及刹车,重而又重的装了上去。对方的身板真够结实,杜陶第一反应和撞上门板没啥两样。
“对不起,对不起哈……我赶时间,不是有意的。”
摇摇晃晃后退几步,稳定了身形之后的杜陶一边倒着歉,一边继续撒腿跑。
“去哪?”
熟悉的声音传进杜陶的耳朵,她回头,这才发现刚刚撞到的人竟然是付休义。
只是为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丁丁呢?
33、拒绝丁丁
丁丁在什么地方?怎么没有和付休义在一起?难道是被汪凡抓了个正着?
杜陶咧嘴,整个心肝脾胃肺都抽一般的疼。想当初真不该掺和进这档子事情,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为好。
她还在心里碎碎的怨念,就已被付休义抓着手腕拖着下了楼。
“慢点……”杜陶满头的雾水:“你这要带我去哪?丁丁呢?”
电梯里面人还是挺多的,被杜陶这么叫嚷一下,全都以奇怪的眼神注意着他们两个人。杜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窘迫的慢慢挪着步子蹭到付休义身旁。她暗地里用手扯了扯付休义的衣角,贴了脑袋过去,装作正常的状态用极低的声音问着:“丁丁去哪了?”
正当此时电梯到了一楼,付休义推了推眼镜,嘴角挂着笑出了去。
杜陶抿了抿嘴,抓了下头,不情不愿跟了出去。那个人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慢,随便解释一下不就是几句话的事情,他偏偏就这么调着别人的胃口。
在杜陶的再三追问下,付休义继续着他的微笑:“汪凡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
“啥?”
什么叫做解决了?你快赶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我可是连晚上都没法安心睡觉的!
对方在前面走,杜陶赶紧跟上:“说说怎么解决的呗?分享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她一路上就没有停歇过,在对方耳边一直重复着这么一个话题,期望能套到什么口风。奈何对方的嘴巴比什么都要严实,唯一给了杜陶的就是那么别有深意的笑意。
如此这样的来回折腾,却不觉意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下来。按照行程安排,该是篝火派对的时候。杜陶忙不迭的准备了啤酒、烤架、鲜肉,更有帐篷可供休憩。初夏的夜里还是有些细微的冷,篝火点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围着火坐了下来。饥肠辘辘之下,烤肉的香味飘进鼻中勾起食欲。
杜陶喝了口酒,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看着嬉打欢快中的人群。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最近一定是太累了,她知道她正在渐渐的进入梦乡。也不知这样迷迷糊糊了多久,身上感到厚重了一层,明显暖和了很多。
睁开眼睛,身上盖了薄毯。
“付休义……”杜陶撇头向身边看了一眼,声音有些沙哑:“我好像睡着了,好累。”
“你喝多了。”他说。
虽然他的话不冷不热,却比起平常的时候要温柔了很多。
两人坐着的距离很近,杜陶觉得付休义的身边很温暖,于是又不自觉的挪了身子靠近了一些。她就像一滩烂泥样打不起精神,还不忘去问对方关于汪凡和丁丁的事情。
付休义告诉她汪凡已经小半天没出现了,至于丁丁在她睡着的时候已经回来了。
话题当下,丁丁就向着杜陶和付休义走了过来。
“风辰,你拒绝我是因为你喜欢的是男人?”丁丁踩着高跟鞋站在两人面前,表情扭曲:“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是为了他?”
杜陶看见丁丁涂着丹红指甲的手指指向了她,心头咯噔一下,扭了头去向身边的付休义求救。
付休义忽略掉杜陶那无法让人直视的眼神,言简意赅的否定:“不是。”
回答的那么快,甚至连话语里都可以听出傲娇的味道,这绝不是付休义的一贯作风。杜陶听了都觉得那么不对味,仿佛对方是嘴硬了才故意否定,而实际上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模样。想必是付休义故意为之,又一次拖了她下水。杜陶此刻已经可以很镇定的来面对,也懒得解释什么。
果不其然,丁丁仇对的眼神立刻落在了杜陶的身上。若眼神可以化作利器,此刻的杜陶肯定难逃重伤的命运。
“接受现实吧。”杜陶装模作样幽然叹了口气,以一种规劝的语气对着丁丁说道:“诸葛云是个直男,对你又好,你应该好好把握的。”
说完,她还把头那么轻轻往付休义肩膀上靠了上去。
丁丁瞬间跳脚了,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你们……谁会在意诸葛云那种矮子!告诉你,我就不信我抢不过你这么一个受!”
受?
“怎么又成受了?”杜陶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哝着。她就想不通了,她究竟哪里看起来像受,明明是攻好不。
付休义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你是攻,一直都是。”
两人拿出不久前演话剧时候的感觉,旁若无人的演着,你侬我侬的羡煞旁人。于此同时,丁丁气愤不堪的同时也被恶心到了,踩着高跟鞋身子一扭,头也不回的跑到围着篝火的人群中去。
丁丁才一离开,杜陶和付休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分开来。
“这就是你说的处理好了?”杜陶一边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质问付休义。
“汪凡的事情今天就可以处理好,丁丁是例外。”对方推了推眼镜,笑得狡黠:“不过这个例外也被你解决了。”
杜陶一听,想起她刚刚和付休义的那么动作和对话,身上的鸡皮疙瘩更加旺盛了。那么恐怖的场景,如果是她自己见了估计会吐吧,能把丁丁给恶心走也是纯属正常。只是她不知道付休义到底准备怎么处理汪凡的事情,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汪凡究竟去哪了……
她那样想着,迷迷糊糊又想睡。手机的铃声不恰时机的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掏出手机,手上一抖,就那样掉在了地上。
付休义拾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替杜陶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汪凡凄惨的声音:“陶哥,快来救我……救我呀……”
“汪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付休义略微拧着眉心问道。
对方在电话那头先是一愣,然后大喊着:“辅导员救我!我被我姐拦截了,正在饱受体罚的痛苦……救我……我在XXXX……”
34、再也不玩网游了
杜陶和付休义在接到电话之后就开着车子去找了汪凡。按照汪凡说的地址找去,是一处小区,敲开对应的楼栋房号,开门的人正是汪凡的姐姐。杜陶伸着脖子往室内一瞅,然后憋不住的笑出了声。她真的不是故意在别人面前这样没有礼貌,而是室内的场景过于让人惊叹。
从没见汪凡那么狼狈过,他头上顶了一个铁盆,铁盆里装满了水。如果单是这个重量和姿势,倒也是没有什么,关键是他还扎了马步。他扎马步的正下方点了个香炉,上面插了三炷香。只要是汪凡坚持不住,那他的屁股铁定是要遭殃。此刻的汪凡双腿已经开始不停地抖呀抖,头上顶着的盆因为他的抖动而不是洒出水花。
在看见杜陶和付休义的身影之时,汪凡犹如见到亲人般老泪纵横:“辅导员……陶哥……”
那一声叫喊,凄凄惨惨戚戚。
温柔气质的汪凡姐姐丢给了汪凡一个不怎么友善的眼神,而后客气的笑对杜陶和付休义:“是我那个弟弟偷偷打了电话让你们过来吧。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杜陶大摇大摆的进了门,指着汪凡此刻的造型,嘿嘿一笑:“我比较想知道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家里人太宠着他了,他需要体罚式教育才行。”汪凡姐姐一边给他们泡茶,一边解释的风轻云淡。
汪凡挨不住了,嚎啕:“陶哥,你别听她的。她这是报复呀,你不知道她就是妖妖狐……”
嗯?!
杜陶瞬间惊诧。她看了一眼付休义,对方倒是出乎意料的镇定,想必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知道了居然都不告诉她,真是可恶!
汪凡姐姐显然没有来得及捂住汪凡的嘴,让他不小心把事情给说了出来。于是抱歉着向杜陶解释,她之所以建了这样一个号,当初完全是为了找汪凡。
“哦,原来是这样。”杜陶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实际上心里是在想游戏里的事情。
妖妖狐就是汪凡姐姐,这下汪凡没有好日子过了。想到着,她眉毛和眼睛都完成了月牙形,幸灾乐祸的表情暴露无遗。要知道,汪凡当初和丁丁一起联手盗了妖妖狐的大号,并且踢了妖妖狐出帮会。哎呦,敢情汪凡是对了他姐姐下狠手,不受点皮肉之苦怎么成?
看着汪凡吃瘪的样子,她就想笑。
付休义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幸灾乐祸要有个度。”
她立马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佯装正经。
而付休义则对汪凡姐姐说道,他们来并不是为了解救汪凡于苦难之中。
这一句出口,几人欢喜几人愁,最愁的莫过于汪凡。他们不是来解救他,那是来做什么?隐隐之中,他觉得脊背发凉,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果不其然,他看见辅导员向他走来,并对他说:“跟我过来。”
汪凡木讷的跟了过去,进了他自己的小卧室里。门被关上了,只有两个人直接面对面的场景,让他心情复杂。之后辅导员给他放了一段录音,他听过之后整个人都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