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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苦笑道:“若娘能插手还会交给你吗;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也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想的;自己不管却全交给你。”
楚铮听得一头雾水;楚夫人只好解释道:“你父亲已正式接掌楚家;楚家在京的势力和人马也全归你父亲掌控;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楚家已传承百年的‘鹰堂’。‘鹰堂’可以说是个密探组织;人员遍布天下;在西秦、南齐、北赵都有分堂;堂中有不少高手;虽说能及得上你师父的没几个;但整体实力之强;赵国可数第一;就是你外公王家的‘狼堂’也逊他一筹。”
楚铮大为震惊;但仔细想想也属正常;楚王两家原本都是魔门出身;搞这些秘密组织自然是熟门熟路;两家又久掌朝政;百余年下来这暗中势力自然非同寻常。
只是想想这么大的一股势力全交给自己;楚铮有些心虚;道:“父亲真的将它交付于孩儿了?”
楚夫人道:“那也要看你做的如何了;如若不成;你父亲还是要把他收回去的。只是你身边亲信之人太少;你父亲虽会给你派些人手;但毕竟不是你身边的人;不可过于信任。”
楚铮恍然道:“所以娘看上了轻如姐?”
楚夫人点头道:“正是;当日你选她做丫环;为娘就命王家‘狼堂’去南齐调查她;竟发现她是当世大儒范孝同的外孙女;在青楼里也的确待了五年。此女出身大家;又历经坎坷;若使用得当;绝对是你的得力助手;可她毕竟不是我大赵人氏;以后涉及南齐的机密线报还是避着她为好。”
楚铮叹气道:“那也不用非要娶她为妾啊。”
楚夫人笑道:“为娘经常见你盯着她神色恍惚;难道是为娘弄错了?”
楚铮脸一红;强辩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儿练那龙象伏魔功落下的病根;你如此做不是害孩儿吗?”
楚夫人道:“这几个月来;娘也派了不少人到西域去明查暗访了一番;你练的虽是佛门武功;但并未听说有如此禁忌;可能是你师父在骗你;若真是这样;为娘绝不与他善罢干休。你执掌‘鹰堂’后;也可派人到西域打听一下。”
楚铮一拍大腿:“正是;若让孩儿查到是师父骗我;非跟他算账不可。”
楚夫人笑道:“铮儿你也别太过分;毕竟他是你师父。”
第十章 执掌鹰堂(5)
楚铮道:“那就让他操劳一辈子好了。娘;能不能让他也参与鹰堂之事?”
楚夫人道:“你父亲既然把鹰堂交给了你;这事就由你自己做主吧。”
楚铮将楚夫人送出门;回到屋内;紫娟和翠苓正在收拾方才所用的茶具;见楚铮进来;两人顿时神色古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楚铮不禁嫩脸一红;道:“你们看我做甚?还不将这里收拾干净。”
紫娟和翠苓见他有些恼羞成怒;不敢再出言取笑;快速将屋内收拾好;出门时翠苓实在忍不住了;回头道:“少爷;要不要小姐来陪你说说话?”
楚铮气结;拿起一个茶杯作势欲掷;两个小丫头飞似地跑远了;只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楚铮放下茶杯;往椅子上一躺;两脚一抬;很不雅观地跷在案上;脑中不停地思索着。他真没想到父亲居然会把这么大一股势力交给自己;难怪楚天放那老头子会把楚家交给父亲;两人魄力的确有所一拼;可这担子也太重了吧。
楚铮看了看桌上一叠厚厚的册子;那是楚夫人临走时留下的;说是父亲交给他的关于鹰堂的一些资料;是关于鹰堂在各地的势力分布。楚铮呆了一会儿;突然长吸一口气;伸出右手往前一虚抓;最上面的一本书册登时凌空而起;飞落到楚铮手中。
楚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是他这几天从龙象伏魔功第五层中领悟到的“吸”字诀;虽然还不甚熟练;但已经初见成效。楚铮暗想;若将第五层练成后与前四层融会贯通;那他的武功就可以达到刚柔并济的境界;再碰到陈振钟这类的高手也有一拼之力。
柳轻如从自己住处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她真有点怕突然碰见楚铮;可已经在屋里躲了半天了;再藏下去就成矫揉造作了;何况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见楚铮;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只不过柳轻如心中仍有些浑浑噩噩;怎么稀里糊涂地就成了那半大孩子的妾了呢?回想起楚夫人上午的步步紧逼;根本不让她有回绝的余地;柳轻如不由得怀疑她是有备而来;最终目的就是逼她嫁给楚铮;至于先前所说的将她调到三少爷楚原那里只是为了吓唬她。可柳轻如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就是她一个异国弱女子;又有什么可利用之处;楚夫人为何非要处心积虑地把她嫁给楚铮呢?要知道楚大人是当朝太尉;又是赵国三大世家之首楚家的首脑人物;若不是楚铮年纪小了些;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将自己女儿嫁于楚铮;就算为妾恐怕也要知府以上的官员家的女儿才有资格;可没想到却是自己这么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最先入门了。
柳轻如不禁摇了摇头;楚夫人肯定有她的目的;只是自己猜不到而已。
“小姐。”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唤道。
柳轻如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想得入神;不知不觉竟又走到楚铮书房外;见紫娟和翠苓站在门外;忙作个嘘声的手势;轻声问道:“少爷在里面?”
紫娟正待开口;翠苓压低声音吃吃笑道:“小姐怎么还叫他少爷;应该叫相公才是。”
柳轻如脸一红;作势欲打;旁边紫娟忙道:“我们走后没多久少爷就送夫人就离开了;回来后就一直在屋里呆着;都已半天了;眼看天都快黑了;该用晚餐了。小姐您进去看看吧。”
柳轻如觉得有些奇怪;道:“少爷在里面做什么?”
紫娟答道:“小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看到少爷面前堆着一大摞书;少爷已经看完好几本了。”
柳轻如更觉得怪异;这个少爷何时又转性了;开始奋发读书了?于是说道:“你们两个去准备晚膳;我进去劝劝他。”
翠苓扑嗤一笑;正待说话;紫娟一把将她拉走了。
柳轻如走到门前;心中忐忑;长吸了一口气;才轻轻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楚铮的头埋在书堆里;嘴里还不时咕哝几声;对柳轻如进屋浑然不觉。
柳轻如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楚铮;对这个将要成为她夫君的半大孩子;柳轻如总觉得有些捉摸不透。楚铮身上很少有官宦子弟的骄纵之气;练武之勤让人惊叹;论文采当日那首“大江东去”至今她仍百看不厌;说到为人方面楚铮可算正人君子了;柳轻如也出身大户人家;知道那些世家子弟的淫乱是司空见惯的事;楚铮虽然常常对她们姐妹语带调笑;可行为上却没有丝毫不端。
柳轻如见屋中渐渐昏暗下来;便走到一边轻手点燃一盏蜡烛;放到楚铮身边。
楚铮若有所觉;抬起头来见是柳轻如;揉了揉脸笑道:“是你啊;轻如姐。”
柳轻如见他满脸疲惫;竟觉得有些心疼;问道:“你在看什么呢;这么用功?听紫娟说你已经在屋里待了半天了。”
楚铮伸了个懒腰;道:“这是娘走时留下的一些东西;吩咐我一定要仔细看明白。”伸头看了看屋外;道:“真的天黑了;时间过得好快。”
紫娟和翠苓端着饭菜进屋;将饭菜置于桌上;紫娟向两人说道:“少爷;小姐;这些饭菜小婢早就做好了;方才又热了一下;若是不对味;小婢再去重做。”
第十章 执掌鹰堂(6)
楚铮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对吃向来并不是太在意;都坐下一起吃吧。”楚铮平时为人随和;并不把和柳轻如和紫娟、翠苓当下人看待;吃饭通常也是四人同席一起吃;起初柳轻如三人还不习惯;久而久之也就自然了。
紫娟和翠苓口里应了声“是”;却并不坐下;偷偷地看了柳轻如一眼。
柳轻如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顿时晕红了脸;羞怒道:“少爷让你们坐你们就坐;看我做甚?”
紫娟和翠苓这才笑嘻嘻地坐下来;翠苓笑道:“今日夫人她老人家都快把小婢吓坏了;还好没把我们送到三少爷院中去;不然可就惨了。”
紫娟也附合道:“是啊;小婢也担心死了。”
楚铮却有些心不在焉;仍然回想着刚刚所看的关于鹰堂的资料。楚铮先前虽听楚夫人简单说了一些;但仔细看过后仍深感震惊。鹰堂势力真可说遍布天下;在西秦等三国各郡都设有分堂;在赵国境内就不用说了;依托楚家在各地的族人;对当地上至官员的起居、下到百姓生活都了如指掌。鹰堂对朝廷官员的监视也是极为密切;楚铮只看了其中一部分;主要是吏部尚书汤受望的受贿记录;里面居然连数目、时间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而楚名棠这几日正忙着指使楚氏一族的官员和御史弹劾这位尚书;这才由楚夫人过来把这些东西交给楚铮。
柳轻如见楚铮脸色似乎满怀心事;便制止了紫娟和翠苓两人说笑;自己也低头吃饭。她不知楚铮为何烦恼;又回想起今日楚夫人将她许配给楚铮后;楚铮似乎不大情愿;登时心乱如麻。
平日几人吃饭都是柳轻如照顾楚铮;时不时地为他挟一些菜;可现在他们两人心神恍惚;只是机械地扒着碗中的饭;桌上的菜基本没动。紫娟和翠苓两人觉得气氛怪异;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没多久楚铮便吃完了;将碗往桌上一放;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一本册子又看了起来。柳轻如不由得心头一酸;暗想以前自己做丫头的时候这人还对自己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天就成这番模样了;莫非是因为比他大了几岁而嫌弃自己?
想起自己一生历尽磨难;到头来又终身所托非人;柳轻如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翠苓见了急在心里;轻轻走到楚铮身边;道:“少爷;你看轻如姐。”
楚铮如梦方醒;随口道:“她怎么了?”
翠苓指柳轻如;楚铮顺势看去;见柳轻如暗暗拭泪;一时摸不着头脑;小声问翠苓:“她为何哭啊?”
翠苓咬咬牙;道:“你如今是她相公哟;你不知道;小婢哪知道?”说完转身便走。
楚铮心中犯愁;自古女人心、海底针;他虽比别人多活了一世;但也未必能弄得清;只好咳嗽一声道:“轻如姐;你来一下。”
柳轻如忙拭干泪;走到案边问道:“少爷;有什么事吗?”
楚铮故作不知;笑道:“怎么还叫我少爷;你我之间的事娘不是已经定了吗;应该改个称呼了。”
柳轻如一窒;道:“哪里定了;老爷都未必知道此事。”
楚铮轻描淡写地说道:“娘允许的事;爹是很少反对的。”说着;从案上大堆书册中找出一本方才做了标记的;打开看了一眼;道:“轻如姐;你说你外公家当年遭受大难;只有几个姐妹幸存?”
柳轻如回想了一下;道:“听说还两个表兄弟被发配到边疆做苦役;但不知是哪两个;何况当年我们年纪都尚小;哪受得了多少苦;如今几个姐妹也只剩下我仍苟活于世;那两个表弟恐怕也已不在人世了吧。”
楚铮把手中书册递给柳轻如:“可这里记载着在南齐西疆苦力营中有一个名叫范若诚的少年;据他本人所称是你外公范孝同的孙子。”楚铮心中暗想;这范若诚恐怕是娘派人调查柳轻如时顺便找到的;这本册子也可能特意留下的;否则南齐朝野重大要事何其多;谁也不会去关心一个无名小卒的生死。
柳轻如闻言大震;忙接过册子仔细看了看;不由得又惊又喜:“不错;我是有个表弟叫范若诚;这人与我表弟生辰也完全一样;天哪;没想到范家在世上竟还留有一丝血脉。”
柳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