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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楚了,就见那团怪异光华是从几杆插在里殿角落里的旗面上发出,而正中央的地方,正摆着天道宝的镇宗七宝之一混元玲珑塔,而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正是从塔中断断续续的传出。
林少恒打了个法诀,那几杆令旗上面的光芒顿时收敛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悲伤,只见他几步走到混元玲珑塔前,此时的玲珑塔,只有半米多高,只是上面不时的发出阵阵金银交织的光芒,从第四层开始,一直闪烁到第七层上,那光芒之中似蕴含着十分巨大的能量,每一交织,便会有一声惨叫从塔中隐隐传出。
“唉,师父,请原谅徒儿,徒儿也是迫不得己的……”林少恒的脸容有些扭曲,在那金银光芒的映射下,竟然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感觉,只见他静静的望着玲珑宝塔,嘴里喃喃自语道。
不知道为什么,林少恒突然回忆起了自己刚遇到乾阳真人的画面,当时自己只是古道城一个普通的小乞丐,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那天自己像往常一样出门乞讨,却因为冲了城主的公子,被数十恶奴拳打脚踢,就在奄奄一息的时候,乾阳真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凭修士超然的地位,那些人丝毫不敢再为难他。
林少恒仍记得,自己从昏沉中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仙风道骨,分外慈祥的乾阳真人,当时乾阳真人喂了他一粒灵丹,将他的伤势医好,然后问了他一句话,就是这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才有了他现在的成就,以至于,过了这么久,他仍难忘记,那道人慈祥的看着自己,对自己说:“孩子,跟我走吧!”
从小尝尽人间冷暖的林少恒,就因为乾阳真人的这个孩子,毅然的跟乾阳真人离开了古道城,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他只知道,在他乞讨无数的日子里,只有那个道人,会用一种慈祥的目光去看自己,也只有那个道人,才是能使自己脱离苦海的救星。
那之后,林少恒知道了道人是修真界一个很有名的真人,更是天道宗的一脉首座,而林少恒本身并没有名字,只知道自己姓林,少恒这个名字也是乾阳真人所赐,从那以后,他的身份,就不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乞丐,而是,天道宗离火一脉乾阳真人的大弟子,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他,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林少恒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眼眶也不知不觉有些湿润,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那么在意周身的光环,以至于无法容忍别人比自己强,以至于,连自己的恩师都这般对待,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知道,既然选择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即使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也要走下去,哪怕,走的粉身碎骨。
一声凄厉的惨叫将林少恒的思绪拖回了现在,当他探出一抹灵识进入玲珑塔中关押乾阳真人的所在,心不由的有些不安起来,此时的乾阳真人,被困在塔中的一角,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乾阳真人全身漆黑,一双眼睛却瞪的通红,脸上一片片诡异的黑色纹路,不断的仰天嘶吼着,四周都是滔天的金银光芒闪动,不断的从空中落下击在他的身上,每到这时候,他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林少恒只觉得每次听到那惨叫便会不由的颤抖一下,看了几眼,他便无法忍心再看下去,只得收回了灵识,接着发泄般的将四层关押的一个魔头以天火炼化,那魔头虽死,林少恒的眼中却不知为何落下泪来。
“师尊,师尊,等弟子有那个能力的时候,一定会来将你救出来,不再让你受这般苦楚,到时候有什么,就让弟子一力承担吧!”林少恒抹了下眼角的泪,长出口气,却又想到项辰,脸色不由的变的狠毒:“项辰,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受人胁迫,如果不是你,师父怎么会被压入塔中受这苦楚,你等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林少恒,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刮,方泄我心头之恨!”
林少恒心中疯狂的嘶吼着,眼神也越来越锐利,周身竟然不停的闪出道道灵光,而心中的恨意更是不断的刺激着他,使他根本没有去想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反而理所当然的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项辰头上,人在做,天在看,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事情的结局是不是会如自己的心愿。
天道宗离火峰的后山的面壁崖内,燕长风神情沮丧的坐在其中的一块巨石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边缘的崖壁上,竟然被他以飞剑生生的斩出了数百道剑痕,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十分慎人。
“也不知道小师弟怎么样了,唉,竟然会自碎金丹,小师弟啊小师弟,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不等师父他老人家醒来!”燕长风喘着粗气,心中却不停的转着念头,要知道他被罚面壁三年,只这数月的时间已经令他无尽恼火,他不知道剩下的时间又要怎么过,连清修都没有心情,更别说做其他的了。
更令燕长风懊恼的是,自己这数月面壁,只有许浩然和薛天名来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令他极为难受,如果不是碍于宗规,外围又被布下了禁制,他早想办法离开这里了,哪里会待到现在,连一点外面的消息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有没有清醒过来,都是苍云那个牛鼻子搞的鬼,大师兄也真是的,竟然会当众指证小师弟,太过份了些!”燕长风恨恨的想着,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外围的禁制中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燕长风起初以为听错了,可是后来发现真的有脚步声传来,不由的喜出望外,连忙探身朝外面看去,当他看到来人竟¨wén rén shū wū¨然是三师兄汪大鹏时,顿时高兴的大叫道:“三师兄,我在这里,来!”
汪大鹏挤出一个笑脸,肥胖的身子十分灵活的一纵身,出现在了燕长风的眼前,接着放下一个食盒,这才对燕长风道:“老七,你受苦了,本来早想来看你的,可是直到现在才得到大师兄的允许,不要见怪!”
“三师兄说哪里话,你能来我就十分高兴了,对了,师父怎么样了,有没有痊愈?”燕长风接过食盒,直接用手抓起一团米饭就放到嘴里,虽然他早已经过了辟谷阶段,可是这一段时间没有吃什么东西,还是感觉极为别扭,一边吃着,一边语无伦次的问道,显然这些天把他给憋坏了。
汪大鹏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接着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燕长风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现在的天道宗似乎完全的变了样,连自己以前极为熟悉尊敬的大师兄,都变的陌生了许多,加上枯木真人带人将元剑门灭门时他就在其中,那些元剑门弟子,有很多都根本和魔域扯不上关系,可还是将其灭门,现在,连自己的师尊都被压入了玲珑塔中,令他不由的有了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第二百七十七章:形迹难觅
第二百七十七章:形迹难觅
燕长风见汪大鹏摇起了头,不由的停下了咀嚼嘴里的那团米饭,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起来,他本来以为这段时间乾阳真人的伤势已经好转,哪知道过了这么久,伤势不但没好,似乎还恶化了,连一向乐观的汪大鹏都成了现在这样,由不得他不乱想。
“三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师父他怎么了?”燕长风将手里的食盒放到地上,抬起头,表情异样的望着汪大鹏,之前项辰出事后他就被关进了后山,所以也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乾阳真人已经被镇入了混元玲珑塔中。
“老七,现在的离火一脉,已经跟之前不同了,师父他……”汪大鹏语音有些发颤,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下,目光中透出一抹说不出的哀伤,直到他面前的燕长风有些不耐烦时,才接着说道:“他老人家被邪气所控,静月师叔下山找寻解救办法至今未归,所以苍云师伯将师父压入了混元玲珑塔!”
“什,什么?”燕长风猛的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张大了嘴巴,显然对汪大鹏说的这个消息不敢相信,可是当他看到汪大鹏痛苦的神色后,面部不住抽动,过了许久,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精神支拄一般,颓然的坐了回去,口中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七,你振作些,师父他或许还有的救,我们离火一脉出了小师弟那个叛徒,师父又成了这样,剩下我们几个,一定要团结起来!”汪大鹏感觉眼睛有些发红,连忙仰起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才上前,轻轻拍起燕长风的肩膀来。
“三师兄,相信我,小师弟肯定不是叛徒,相信我,这件事肯定不是小师弟做的,如果是他,他就不会以自碎金丹那么惨烈的方式来应对了!”燕长风听到汪大鹏提起项辰,猛的抬起了头,眼珠在眼眶中滚动,却没有落下来,仍旧在替项辰辩解着。
“老七,我们都被他骗了,起初我也以为小师弟不会是那样的人,但他当着天道宗所有弟子的面自碎了金丹,之后竟然完好如初,显然是以什么方法欺骗了你们,这次更是跟魔域之人布下了陷阱,连杀了十多名天道宗弟子,连大师兄都受了伤,他,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小师弟了!”汪大鹏虽然不想再打击燕长风,可是听到他仍在替项辰辩解,要知道现在燕长风被罚面壁也是因为项辰所致,当下便将之前从林少恒那里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可能,不会的,小师弟不会这样,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燕长风听了汪大鹏的话后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一连听到两个极坏的消息,加上他这些天本来就极为烦闷,此时哪里还能受得了,当下就觉得眼前一黑,连忙运转真元,这才感觉好了许多,可是,却有一股莫名的凉意,从心底升了起来。
“老七,你听我说,我本来想三年后再告诉你这些,可是,我不知道三年后会怎么样,你需要提前知道这些,心里也好有些准备,现在的天道宗,内忧外患,连掌教真人都不知所宗,其他四脉首座更是有两位都出了事,静月大师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整个宗门弟子都是人心惶惶的,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坚强!”汪大鹏看着燕长风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的苦色更深起来,他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何尝不是这个样子,可是,却又能改变什么呢?
“怎么会这样,项辰,你骗我,项辰!!!”燕长风听了汪大鹏的话,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眼睛变的通红,猛的站了起来,汪大鹏见状心知不好,连忙上前按住燕长风,可是燕长风的力量似乎突然变的很大,一下子将汪大鹏推到了一边,接着双臂一伸,周身真元不停的催动,体外闪出滔天火光,气势惊人,随后更是仰头朝天大声的怒吼起来。
“老七,你冷静些,听我说,师父已经成了现在这样,我们要想办法救他老人家,而且大师兄也需要我们的帮助,不然肯定会被天木玄土两脉侵占!”汪大鹏连忙上前抱住暴怒的燕长风,那滔天火光正是混元灵火诀催动生出,他本就修行,倒也不惧,只是限制着燕长风不让他动弹,跟着不停的劝慰起来。
天道宗山外数里的一处密林中,项辰和夜无情正待在其中,两个人在周围布下了一层隐藏禁制,然后正交谈着什么,突然,项辰突然觉得心里涌起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