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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飞只带人追击出了大约千米远,便带着血骑回了临时营寨。
“全军大校场集合。”萧逸飞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喜怒。
等溃兵们忐忑不安的来到大校场时,发现校场前方已经整整齐齐地堆出了由兽人头颅组成的浮屠塔,而之前锐不可当的两千血骑则依然骑在马上,用令人无法直视的眼神盯着众人。
两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让他们的气势到达了一个新的顶点,也让他们对萧逸飞的钦佩和尊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萧逸飞的视线从畏畏缩缩地溃兵身上扫过,依然用淡淡地声音道:“刚才出击的士兵站在我的左手边,观战地站在我的右手边。请珍惜士兵的荣誉,不要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很快,原本挤成一团的的士兵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排成了整齐队列的之前出击的士兵,另外一边则是依然挤成一团,脸色苍白的溃兵。
其中出击的士兵约是三千人,选择原地不动的约有七千多人。
法不责众,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伤重,无法作战的,站我左边。”
又有一小部分人被抬了出来。
萧逸飞再道:“右边集团,右武卫士兵请再往旁边移,你们不归我管,所作所为也与我们左武卫无关。”
互相看了几眼,右武卫士兵也从一团中分离了开来,他们的数量约占了四千人,虽然他们在看到萧逸飞的强势后,很想在如此强势的领袖下战斗,可仅存的一点军人羞耻心让他们还是站成了另外一个团队,却也没有人离开。
没有粮食,外有追兵,自己又能跑的到哪里去?
从储物口袋里拿出军旗插在地上,萧逸飞又拿出左武卫的印鉴,高声道:“马大将军已经战死,现在我是左武卫最高指挥官,听明白了吗?”
听见马大将军战死,许多士兵的脸上一片惨然,甚至还有人低声哭泣起来,大校场上顿时被愁云惨雾所笼罩。
“明不明白?”萧逸飞突然大声道,“回答我。”
“明白。”声音稀稀拉拉。
“大声点。”
“明白。”这次声音响亮多了。
萧逸飞的视线在左武卫的溃兵脸上扫过,最后在一名头低的几乎要垂到裤裆里的人面前停住了:“郭将军,刚才我们已经占据明显优势,你为什么不出击?”
那人抬起了一夜苍老的面容,细看之下,正是第十二府的将军郭元铭,只是他这时早已没有了萧逸飞最开始时的嚣张和跋扈,整个人脏兮兮的如同乞丐,听到萧逸飞的质问,他只觉满嘴苦涩,哪里开得了口。
萧逸飞却是一直盯着他,似乎在说:“回答我。”
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整个大校场一片寂静,再幻化成如山一般的压力,压的郭元铭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郭元铭终于嘶哑着喉咙道:“因为我没有……信心,没有信心去……获胜。”
“为什么没有信心?”
“即将获得一场空前绝后的胜利时,突然坠入深渊,我……我没有信心。”
“那你还握着你的刀做什么,不能杀人的刀有什么用?在你逃跑时当拐杖吗?”
郭元铭惨笑道:“是,我辜负了家族荣耀,我逃跑了,我辜负了我父亲赠我的这把刀的心意。”说着有晶莹的泪水从他漆黑的眼眶里流下。
“既然如此,你还拿着刀做什么。”萧逸飞一把将郭元铭的刻有家族纹章的横刀夺了过来,转身往后走,“相信很多人在逃跑时已经干脆把武器丢弃了。不过手中依然握着武器也不能说明什么,逃兵就是逃兵,来人,把他们的武器连同储物口袋一起卸了。”
因为刚才营寨前萧逸飞的惊艳表现,加上这坐明显还很新鲜人头堆成的浮屠塔,逃兵们在如狼似虎的血骑拉扯下,绝大多数都不敢反抗,偶尔几个想要反抗,但迅速被几名血骑围拢在一起,把武器和储物口袋抢夺走了。
不到十五钟,约三千人的血骑溃兵竟然全部被轻松缴了械,一个个低着头,心中七上八下,不知等会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萧逸飞声音低沉:“在几个月前,我和你们一起出征,当时你们志气高昂,铠甲鲜明,内心中满满都是报效国家,守卫家园的满腔热忱,那时的你们是真正的帝国战士,正直,善良,勇敢。在第一次大战中,你们无所畏惧,骁勇善战,击败了数倍于己的敌人,真正成为了一名武国的合格战士。”
顿了下,萧逸飞大声道:“但是,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你们犯下了一生中最严重的错误,让怯弱主宰了心灵,让懦弱指挥了身体,导致的结果就是玷污了你们自己,玷污了你们的家人,玷污了国家对你们的信任,玷污了一个武国战士的荣耀。尤其是被兽人追击的时候,在明知道身后有战友被屠杀的情况下,你们就像一群胆小的娘们一样,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丢尽了人类战士的脸。也正是你们愚蠢的恐慌,让卑鄙的兽人获得了本不应属于他们的荣誉,而我们武国左武卫,则成为了整个新沃大陆的笑柄!”
之前许多士兵还显得惶恐不安、垂头丧气,但是被萧逸飞毫不留情地责骂,则是让他们满脸惭愧,悔恨的泪水在许多左武卫士兵脸上肆意流淌。
“现在知道后悔了?不过在你们转身将后背交给兽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迟了。既然自尊、自重以及身为人类战士的荣耀依然会让你们在兽人的攻击下逃跑,那我觉得有必要用铁的纪律和采取最残酷的刑罚来让你们全身心作战,去获得胜利。”
萧逸飞声音又转回低沉,只是一股浓厚的杀气却是毫不犹豫地语气中流淌出来:“第一任武王建立武国时,曾经对兽人作战失败的禁卫军使用过类似的刑罚,之后的几百年里,就没有其他人使用过。但是,我现在向天上诸神发誓,我今天就要把这个刑罚应用到你们的身上,应用到这三千多名逃跑的懦夫身上,不管他们现在的内心有多么悔恨,有多么惭愧,我就是要用‘三十一格杀令’,让你们永远不会忘记这次耻辱。”
萧逸飞的话一出口,懂得“三十一格杀令”含义的军官或文职官员中顿时出现了一阵低哗,“三十一格杀令”,又被称为“三十一抽杀令”,那就是这“三千多人”必须进行抽签,每三十个人中,就会有一人抽到一张黑色的签,而这个倒霉蛋就会被抽三十鞭子,接着被砍头。
也就是说,在三千多人中,至少有一百人会被鞭打一顿后砍头。
虽然将领坑杀数万敌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杀害自己人,那可是有可能会引起军队哗变的大事,就算士兵心服口服,王庭也不会允许将领私自采取如此残酷的刑罚。
第两百一十五章 血与荣耀
听到萧逸飞要采取“三十一格杀令”,吕唯晨上前想要劝阻:“萧副官……”
萧逸飞毫不留情地打断道:“吕唯晨,你去安排整个流程,日落前,我一定要看到一百颗逃兵的脑袋!”
吕学文上前道:“萧副官,这可是自己人……”
萧逸飞继续打断:“吕学文,你负责监督行刑工作。吕唯晨,你从监察厅挑些军法官给吕学文。其他人保持肃静。如果谁敢求情,绝不轻饶。吕唯晨,还不下去准备!”
吕唯晨眉头一皱,终于还是和旁边监察厅的士官说了几句后退了下去,不到半个小时,他便拿来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正方体木箱,正面有一个仅供一只手伸入的圆孔,道:“里面是三千多枚小石子,其中有一百枚是黑色的……”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终于在萧逸飞的注视下,咽了口口水,继续道,“无论谁抽到黑色的石子,就要去左边挨三十鞭,再被……砍头。”
萧逸飞用冷冷地目光扫过溃兵:“相信刑罚的规则很简单,相信你们都已经理解了,现在我只想知道,谁先第一个抽?”
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你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副官,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代理,又不是真正的大将军,凭什么对我们采取抽杀令?说不定马将军还活着呢,即便马将军没了,也还有特府或上府的将军,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发号施令?想当年我在战场上搏杀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听到质问,萧逸飞只是冷冷一笑:“有种,站出来说话。”
不顾旁边众人的拉扯,一名身穿统领铠甲的中年汉子大步走到了萧逸飞的面前,毫不示弱地盯着萧逸飞的眼睛道:“我从军二十余年,在六个卫所待过,经历大小百余战,从我身上流出去的血,比你喝过的水都多。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我的命运?”
“这是给你洗刷生命污点的机会,你确定放弃吗?”萧逸飞双手一合,再慢慢分开时,一把纯金色完全能量化的横刀逐渐拉升、出现。
“这……这是神圣之力到达了‘独立’阶段后才有可能达到的境界啊!这个萧逸飞难道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那统领大吃一惊,心中暗忖道。
他明知道萧逸飞这一下分明就是示威,可还真被吓了一跳,但心虽然怯了,至少嘴还是硬的。只见他从空间晶石里拿出一把横刀:“我老常也在左武卫呆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你真敢对我动手?”
萧逸飞再没说什么,只是一招“火树银花”,手中“神圣之力”化成的横刀突然爆发出千点万点金色的光芒,直接罩住了统领老常。
见到萧逸飞真的动手,老常心中一慌,大喝一声,全声斗气勃发,不顾那看似虚无缥缈的光点,一刀砍向了萧逸飞的额头,同时大喊道:“萧逸飞倒行逆施,想要覆灭左武卫,弟兄们上啊!”
几十名左武卫溃兵上前一步,便被血骑用长枪逼了回去,但让他们真正不敢乱动的,不是血骑的压迫,而是萧逸飞的实力。
也不见萧逸飞怎么动作,老常身上突然标出了十几道血箭来,双目圆睁,刚想说话,一刀金光闪过,他的头颅就飞了起来。
头颅和身体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声声音虽然很轻,却将一些左武卫溃兵的其他心思全部都压了下去。
这个无论个人实力还是带兵指挥能力都超强的萧副官,是真的会杀人的。
而萧若秋则是将眼睛眯了起来,虽然萧逸飞运用的还是“独立”阶段神圣之力的基础功能,但谁知道他有没有藏私,哎,等神圣之力有了灵性,觉醒了自动护身的功能,那这萧逸飞可算真正迈入了大陆顶级强者的行列。十八周岁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样子现在自己想不支持他发疯,也不行了。
萧若秋自然不知道首先萧逸飞的神圣之力从一开始注入时,就非常浓厚,另外他多了一世人的经验,又有大陆第一强者对他“无微不至”的教导,还有他一定要变强的决心,最后还有复仇的鞭子不停地抽着他往前走,他的一年苦练,抵得上别人十年,既然别人能在四五十岁成为顶级强者,十八岁的萧逸飞为什么就不能?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去的抽签就顺利多了,毕竟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服从上级命令本来就是天职,而且心中的后悔也让他们不敢再做出让自己、让家族蒙羞的事情来,一个个规规矩矩地排队伸手去那个命运之箱摸取石头。
在死神的注视下,摸到普通石头的士兵也没表现出多少欣喜,摸到黑色石头的士兵也没表现出多少失态的举动,整个大校场被一种奇异的沉默笼罩着,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众人彷佛身处最残酷的噩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