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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够挣扎得开呢?她只能任由他抱着,双眼无神,脸上尽是伤心的神情!
“惜妍,你知道吗,自从你失踪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思念着你,为此我曾千方百计地去找寻你,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找你不着,前些阵子我查到你的失踪跟那无机子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就上了莫伦山去找,可等我到了那儿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你——呵呵,你看我都扯到哪儿去了,你回来就好了,我们哪儿都不去了,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好好地生活着,哪儿都不去了!”
女子在听完他的话后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着,而她的眼神也慢慢变得温暖了起来,就仿佛心中的冰山已经融化,甜蜜在脸上顿时荡漾。虽然事情依旧不明不白,但她却还是渐渐软了下来,心也渐渐软了下来,将头斜靠在了觉非的肩膀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件很不合适宜的事情发生了;新娘子卡布衣与清荷两人眼看吉时已到;而身旁侍女又催促得紧于是便擅自作主缓步走了出来;新娘子一出来原本准备好的迎亲乐曲自然就高声奏响了;于是乎现场一下子就乱了;虽然那乐声极其喜庆可奈何此刻不该出现啊;乐声一响;惜妍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就将觉非给推开了;远远地看着他;眼神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极其陌生了。
“哪儿都不去了么?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又是我看错了?!”惜妍右手一指后方二女所站之处,神情凄苦地说,“假的,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是个骗子,不折不扣的骗子!我原本还一直在想师父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原来竟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觉非心下黯然,此情此景,他实在是无话可说,就连借口也是找不出一个来的。事情明明摆在那里,今天,是他魔神大帝迎娶妃子的日子,这是他无论如何都赖不掉的,更何况就在今天之前他还满心欢喜地在为这件事情而做着准备,可现在,这一切都仿佛变了——不止是惜妍心灰意冷,就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手足无措呢?他只能静静地看着惜妍,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惜妍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罢,罢,罢!”
连声说完这三个字后她头也不回地就朝外奔去,所过之处侍卫通统仰面而倒,饶是他们是从万千士兵中选拔出来的强者还是被她周身所带起的劲气给击倒了!
觉非看着她的背影,看着眼前两位身披大红喜袍的新娘,看着身后若有所思的菲菲,略微一犹豫之后还是坚定地迈出了步子,朝着惜妍追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包括这江山这责任这权势,可他不能没有惜妍,他不能让这自己最心爱的女子这么伤心地离去,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两人一前一后,如旋风般飞了出去,而将混乱的现场留给了在场所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们。现场早已经狼藉一片,红绸乱飞如败絮、玉石地面尽碎!卡布衣与清荷看着眼前的一切,两行清泪不禁在顷刻间落下,她们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就已经被人抛弃了,更不能理解自己两人怎么会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就这样被人给抛弃了。
菲菲走下了凤座来到她们身旁,牵过了她们的手,目光中带着一股坚定:“两位姐姐不要太伤心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觉非哥哥都会回来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再回来的,相信我!”
二女相视无语,泪水却是依旧……
青山之上,翠竹之巅,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地踏着竹叶疾行,晃眼间就奔出了几十里路。
“你听我说!”
白衣女子步伐依旧,并未做稍许的停留。
“你快停下来听我说行吗,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想跟我说话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你真的就再也不肯听我解释了?”
女子身形微微一顿,但在瞬间之后又朝前飞了出去,速度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再不停下来,我就死在当场!”随行的男子忽然站住了,双手一翻一转间就朝自己的额头拍去,眼看着暴射着耀眼光芒的双掌就要拍中他的脑袋,一双纤纤玉手忽然出现挡在了两者之间——女子,最终还是折了回来。
“我知道你总是舍不得我死的。”觉非抓过了女子的手;将它们贴在自己的胸膛说;“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永远,我们的心永远都是在一起的!”
女子的表情极其冷漠,就仿佛已经不愿意再跟他说上一句话,她只无神地看着他,淡漠地看着他。
“我们去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谈谈怎么样,”觉非无奈一叹气,诚挚地看着女子说,“看到你回来我是满心欢喜的,可人总不能被误会牵着鼻子走,所以你必须要听我解释,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所有我们分别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
他知道这个时候女子未必会答应自己,所以他也就没在那里等女子的回答,说完之后就拉着她高高飞起,半温柔半强迫地将她带走了……
神界,紫銮殿外,翠竹宫处。
逸尘在乔装改扮后到了这里,因为依照神王的命令他必须掩人耳目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们俩的计划来。这是他自接到神王命令后第三次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向神王汇报这些日子的调查情况。
神王像往常一样很快就喝退了侍从把逸尘给单独留了下来,而当所有的侍从一走,病殃殃的神王陛下马上就变成了神采飞扬、气吞山河的神王陛下!
“据传最近神界很乱对不?”神王一见到逸尘就开门见山地问。
逸尘自然不会傻得以为神王会没有爪牙在外面替他办事了,所以在被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没有吃惊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看?”
“神界之乱是魔族的军队引起的,看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像是势如破竹,但魔族终归只是魔族并不能成什么大气候,在王子殿下的英明领导下魔族之乱相信很快就能平息!”
这是逸尘说得最客气的一句话了,因为他并不希望神王插手这件事以免给魔族带来额外的压力。
“王子的英明领导?”神王嘿嘿一笑,脚下两条小龙猛地腾起在屋子内盘旋就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般低底地嘶吼着,“可我怎么听说在面对敌人入侵的时候,这英明的王子非但没有在第一时间作出防御措施反而大开国门让敌人长驱而入呢?他不派兵前去驱除敌人而派所谓的狗屁调查队调查敌人的实力——神魔二族彼此为敌何止万年,每个神族人对于敌人的一切都已经了若指掌,又何须去调查呢,这里面分明隐藏着猫腻、诡计!”
“王子殿下年纪轻轻在考虑问题的时候难免会过度周全,这倒未必是坏事了。”说这话的逸尘很奇怪,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开始给王子说起好话来了,心下不由笑了,苦叹着说自己这完全是为了以后的胜利而在做牺牲。
神王听完他的话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良久之后才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以后都要把重点放到他的身上——如今局势一乱,我怕有人会想着浑水摸鱼,更怕这污浊的浑水是有心人特意给弄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臣,遵旨!”逸尘有些为难地抱拳回应,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该如何利用这次的机会为将来谋些更多的筹码……
絮絮而语;如春雨喃喃;独属于恋人间的亲昵;在暮色的春光下演绎着绝美的画面。
觉非对着惜妍诉说着别后种种;表情丰富间尽显深情款款。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相思包括自己这些年来所经历的;尤其是对菲菲等三人的事情着重讲述;直听得惜妍点头叹息。
“所以;”最后;觉非总结道;“我依然爱你,即使要以我的性命作为交换我也愿意,哪怕此生潦倒哪怕此生受人唾弃,我也只要与你今生相伴。”
惜妍并没有说话,她似乎依然还陷在对觉非的经历之中——他所说的这一切无一不是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相比起她自己所经历的实在是太让她着迷了,以至于让她将“婚礼”的事情都快忘了。
觉非牵过了她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她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辈子够了!”
惜妍轻轻地笑着,尽显女子的羞涩与甜蜜,将头靠在了觉非的肩膀上。良久,她抬起了头,看着觉非的眼睛忽然开口问道:“那菲菲她们怎么办——听得出来,她们对你的感情并不比我浅。”
这是一个难题,曾经让觉非思考了许久却依然无法解决的难题。他只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来。说起来,这也是得怪他,每段感情都是相互的,如果不是他一味地害怕对方受伤而没拒绝她们,那此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了。可是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必须要有解决的方法,总不能让它就这样一直悬着,这样做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或许,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吧,什么事情都不管了,就像以前说的那样,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几亩地,挖一个鱼塘,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地生活着,管它世界如何变化都不理它,只要我们俩幸福地生活着。”觉非有些向往地说着,就像是在诉说一个梦,“如果能那样,这一辈子也就真的幸福了!”
“可是,这么做你真的能幸福么?”惜妍突然说,“我了解你,也知道你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可我更知道此时此刻的你早已经骑虎难下了——即使你可以放下现在的地位但你能放得下肩头上的责任么?虽然你可能会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别人强加给你的,或许是因为想要为我报仇,可我看得出来你的初衷已经改变了,你不可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将天下人都放弃——这些,都不说了,就是菲菲三人你也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你不该也不可能将自己所谓的幸福建立在她们三人的痛苦、相思之上!况且,这样的你也就不是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一席话说得觉非哑口无言,隐藏在他心中的那份责任完全暴露了出来——是的,他不能这么做也不该这么做,所以刚才的那些话对他来说都是梦想,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至少,现在就是这样的。
“那我该怎么办呢?”绝非说得很轻,就好像并不是在问惜妍而是在问自己一样。
“我想你比我更知道该怎么做,”惜妍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相信觉非夜是不可能会被这样的小问题给难倒的人。”
“是的,我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觉非喃喃自语,他站了起来,望着西下的斜阳渐渐出了神,“我是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斜阳,渐渐地落了,一如既往地落向了西山……
亚拉行宫,婚礼现场。
缺了新郎的婚礼总是进行不下去的,自觉非一走这里就马上安静了下来,观礼的人个个从不解变到了现在的惴惴不安,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是自己做什么才不会做错——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什么都没做,只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结果,一个让人无法揣测的结果。
“姐姐,他真的还会再回来么?”卡布衣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新郎别自己而去,这样的遭遇乐观如她也不免伤心透顶。
“会的,一定会的!”清荷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他,一定会回来,会回来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虽然她是这么说的,可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所说的话是否能够让她自己信服